
《狂儒怪杰辜鸿铭》严光辉著/团结出版社2020年1月版/59.80元
关键词 辜鸿铭 传记 近代史
近代中国,辜鸿铭是一个独特的存在。打捞辜鸿铭的故事,从文献上说,人大清史所的黄兴涛先生用力尤勤,搜罗宏富,基本呈现了辜鸿铭用笔书写的面貌。作为一个传奇人物,其传奇的一生,则是另一个需要书写的故事,《狂儒怪杰辜鸿铭》基本完成了这一目标。
梳理辜鸿铭一生的基本行迹,是该传记的首要目标,而作为槟榔屿的乡亲,伍连德、凌叔华等提供了线索。同时,作者查阅搜罗殖民地时代槟榔屿以及马来半岛、东南亚的相关资料,准确描述了当时这些地方的人文风貌,为了解辜鸿铭的童年提供了准确的参照。
作者在搜罗大量逸闻轶事的同时,通过文献比对,基本梳理了辜鸿铭在英德法学习游历的经历,并以相关文献为参照,介绍了当时爱丁堡的自然人文风貌,对于了解当时辜鸿铭成长过程面临的人文环境提供了参照。
辜鸿铭一生的重要转折点是与马建忠的会晤。作者通过对马建忠行迹的比对,基本确立了这次会晤的时间,这也为厘清辜鸿铭的事迹提供了一个比较准确的参照。同时,参考相关文献,梳理了辜鸿铭与张之洞建立联系的过程,以及在这个过程中辜鸿铭的转变,这为理解辜鸿铭的立场以及其著述提供了线索。特别是与张之洞一班大儒幕僚的接触与世事纷扰,困住了辜鸿铭,改变了辜鸿铭。衣冠风貌力求正宗,为了显示自己正宗的中国人身份,特别热衷于辫子、娶妾、小脚……这些显性的符号,不管它们是没落的风俗还是过气的时尚,然而,辜鸿铭骨子里却是一个以正宗中国人自居的英国绅士,尤其是甲午战争、义和团运动期间,辜鸿铭受到巨大震动,以其所受西欧人文教育所积,以英文著述,为华夏争面子,在西洋赢得了汉学权威的盛名。
辜鸿铭一生著述不算宏富。1883年,辜鸿铭首次在上海出版的英文报纸North China Daily News(《华北日报》,亦名《字林西报》)上发表匿名文章,题名为Chinese Scholarship(《中国学》)。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后,辜鸿铭在《日本邮报》上发表一系列关于日俄战争的文章,为亚洲民族主义高呼呐喊。从辜鸿铭的著述可以看出,他诉求的对象是西欧强权者,因此他的关注点集中在两个方面,一是在交涉中为华夏争利益,在战争中为华夏辩正义;二是辨夷夏,以其学养在西洋世界颂扬华夏。
辜鸿铭,一生都纠缠于“他们看不起我们”的屈辱,而他的学养,使他被欧洲人视为同类,“辜鸿铭死了,能写中国诗的欧洲人却还没出生”;不过,在他极力维护的地方,则是以怪名世,人生就是这么吊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