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口腔医学专业期刊承载了一定时期专业领域的实践内容，是研究口腔医学发展的重要资料。我国近代（1840至1949年）出版了23本口腔医学期刊，其办刊背景、办刊主体、办刊目的、主要特点及刊载文章情况等历史细节不仅是口腔医学人文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实证研究近代口腔医学的基础。本研究通过查阅文献和档案，考证我国近代出版的口腔医学期刊及其现存刊载文章2260篇;进一步分析这些期刊的主要特点和功能，丰富我国近代口腔医学研究。
【关键词】口腔医学；专业期刊；近代中国
近代是我国传统牙医转向口腔医学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1]。这一时期的专业期刊不仅传播知识，也记录了口腔医学的发展历程，是全面、深入研究近代口腔医学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料之一。已有学者梳理口腔医学专业期刊的刊名、创刊时间等内容，为进一步研究提供了线索[2-6]。但总体而言，研究有限，部分内容有待补正，尤其是关于专业期刊的办刊思想、特点和主要功能等亟待深入研究。现通过查阅文献资料和档案考证我国近代出版的口腔医学期刊情况，分析办刊背景、主体、目的、历史沿革、特点及作用，以期为我国近代口腔医学发展的实证研究奠定基础。研究涵盖时间段为1840至1949年，此时期的口腔医学尚无统一的学科名称，文献中常用“口”“齿”“牙”等。利用北京大学医学图书馆的晚清期刊全文数据库（1833至1911年）和民国时期期刊全文数据库（1911至1949年），以“牙医”为关键词检索到口腔医学专业期刊12本，以“齿牙”“齿科”“牙科”“牙齿”“口腔”为关键词，增补期刊4本。检索PubMed、中国知网、万方数据库、申报等，查找口腔医学相关文献进行文本分析，并查阅上海、南京、成都和广州等地档案资料，进一步补充7本，共获期刊23本，详见表1。由于第一本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创办于1914年，因此研究期刊时间为1914至1949年。
表1 我国近代出版的口腔医学专业期刊一览表
| 序号 | 刊名 | 创刊时间 | 主编 | 主办或出版单位 | 出版地 | 刊期 | 出版情况 |
| 1 | 齿科学报 | 1914年7月 | 刘东生 | 无 | 广州 | 月刊 | 不详 |
| 2 | 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临时周报 | 1919年10月 | 司徒博 | 无 | 上海 | 周刊 | 4期 |
| 3 | 口腔卫生月刊 | 1923年6月 | 中国保牙会 | 中国保牙会 | 上海 | 月刊 | 不详 |
| 4 | 中国齿科月报 | 1931年8月 | 司徒博 | 无 | 上海 | 月刊 | 5期 |
| 5 | 上海市牙医公会会报 | 1934年1月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 | 半年刊 | 1期 |
| 6 | 齿牙卫生周刊 | 1934年10月 | 应永峰 | 中华齿牙防护会 | 上海 | 周刊 | 不详 |
| 7 | 广州市牙医公会月刊 | 1934年12月 | 广州市牙医公会 | 广州市牙医公会 | 广州 | 双月刊 | 12期后改名 |
| 8 | 中国牙医杂志 | 1935年1月 | 徐少明 | 1936年2月后为中华齿科医学会 | 上海 | 季刊 | 3卷8期 |
| 9 | 牙医月报 | 1936年1年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 | 月刊改季刊 | 2卷9期 |
| 10 | 上海市牙医公会月报 | 1935年3月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市牙医公会 | 上海 | 月刊 | 10期 |
| 11 | 齿科季刊 | 1935年4月 | 黄仁德 | 齿科季刊编辑部 | 上海 | 季刊 | 5期 |
| 12 | 牙科月刊 | 1935年7月 | 陈洁民 | 同学会 | 天津 | 月刊 | 2期 |
| 13 | 东方齿科 | 1937年12月 | 孙本正 | 东方齿科学会 | 沈阳 | 月刊改季刊 | 36期 |
| 14 | 中国牙科月刊 | 1940年7月 | 晋毅 | 中国牙科月刊社 | 上海 | 月刊 | 16期 |
| 15 | 牙医季刊 | 1944年1月 | 朱端伯 | 牙医季刊出版社 | 成都 | 季刊 | 5期 |
| 16 | 华大牙医学杂志 | 1946年7月 | 戴天放 | 华大医学院 | 成都 | 双月刊 | 1948年改名 |
| 17 | 牙科学报 | 1947年8月 | 池清华 | 中国牙科医学研究会 | 广州 | 月刊 | 3卷1期 |
| 18 | 牙医学报 | 1947年9月 | 陈庆涛 | 上海市牙医师公会 | 上海 | 季刊 | 3期 |
| 19 | 牙科讲座汇辑 | 1947年9月 | 彭少存 | 广州现象报社出版 | 广州 | 月刊 | 2期 |
| 20 | 上海牙科月刊 | 1947年9月 | 孙选民 | 上海市牙科医学会 | 上海 | 双月刊 | 2期后并刊 |
| 21 | 牙医季刊复刊特大号 | 1947年10月 | 朱端伯 | 南京大学牙症医院牙医季刊社 | 南京 | 月刊 | 1期 |
| 22 | 牙医月刊 | 1948年1月 | 广州市牙医公会 | 广州市牙医公会 | 广州 | 月刊 | 19期 |
| 23 | 华西牙医 | 1948年7月 | 不详 | 华西大学牙学院 | 成都 | 双月刊 | 18期 |
一、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的特点
我国口腔医学内容见诸期刊的最早记载是1876年在期刊《格致汇编》中发表的《论牙齿》，这是一篇关于牙齿组织特点及保护方法的文章[7]。直到1914年，广州刘东生组建牙科医学会时创办第一本口腔医学专业期刊《齿科学报》，在“全国影响非常大，盛极一时”[8-9]。随后，各类口腔医学专业期刊陆续出版。如，为筹备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而办的《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临时周报》，第一本口腔卫生类期刊《口腔卫生月刊》，最早商业销售的《中国齿科月报》，公会期刊《上海市牙医公会会报》《广州市牙医公会月刊》，以及医院办的《牙医季刊》和医学院办的《华大牙医学杂志》等。它们多为内部或赠阅性刊物，仅少数几本对外销售。出版地点集中在大城市，上海最多，有12本，占总数的50%以上；其次广州5本，成都3本，南京、天津和沈阳各1本。以月刊为主，也有周刊、季刊和半年刊，还有从月刊转为季刊的情况。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各具特色的同时也存在共性特点。
1.办刊主体从个人为主向多元化发展：最早创办的4本口腔医学期刊中有3本为个人办刊。《齿科学报》创办者早逝，期刊受挫停刊，《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临时周报》是为筹备学会临时创办，编者司徒博，两本期刊出版时间均不长；《中国齿科月报》则完全由个人创办。《口腔卫生月刊》虽为保牙会主办，但保牙会20名董事中鲜有口腔医学专业人员[10]，编辑者4人，包括政府官员徐谦，政治家、教育家邵力子和新闻学家戈公振和中国晚报社社长沈卓吾；6位撰稿人中只有司徒博为口腔医生（图1）。20世纪30年代，中华齿牙防护会、牙医公会等专业团体先后成立并创办期刊，成为办刊的主要力量。这一时期创办的10本期刊，除前面提到的《中国齿科月报》外，只有《齿科季刊》完全由个人创办。从期刊出版时长看，专业团体所办期刊生命力较强，如《牙医月报》主编孙夏民出国，改为严大之继续出版[11]。20世纪40年代，创刊主体更丰富，出现了大学和医院类期刊。《华大牙医学杂志》由赴美专修口腔公共卫生及卫生行政专业、回国后任华西口腔病院院长的戴天放主编，是大学主办最早的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图2），不幸的是主编在第2期出版前罹难，第3期由林则代理[12]；《牙医季刊》出版5期后停刊，发行人陈华、编辑朱端伯均为国立牙医专科学校附属牙症医院员工，1944年创刊号中未见医院信息，但1947年秋复刊时，封面印有“南京大学牙症医院牙医季刊社出版”，推断这是医院主办的最早的口腔医学期刊（图3，4）。
图1 《口腔卫生月刊》封面
图2 《华大牙医学杂志》创刊号封面
图3 《牙医季刊》创刊号
图4 1947年秋《牙医季刊复刊特大号》
近代口腔医学期刊办刊主体由个人为主发展为专业团体为主，再到个人、团体、医院和学校共存的多元化局面，体现了口腔医生团结协作共谋发展的过程。总体上专业团体是主力，23本期刊中12本是由专业团体创办，还有1本《中国牙医杂志》创办之初是个人，后转变为中华齿科医学会主办。
2.办刊目的和宗旨明确：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办刊目的不仅是传播知识，还兼具口腔医生间交流联络、专业团体建设和科普等任务，各个期刊侧重不同。《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临时周报》是为了使口腔医生“奋其锐气，研求学理，联络感情，交换智识”[13]。《上海市牙医公会月报》是为了“便于牙医界同仁研究学术、交换知识，以及发表齿科言论、互相沟通等”[14]。《广州市牙医公会月刊》则以“研究牙科医学，宣传齿牙卫生于各界民众”为目的，以“普及牙科知识，探讨牙科学术”为宗旨，兼顾专业和科普[15]。《中国牙医杂志》的定位为“牙医顾问”[16]，刊登内容除学术外还有牙医收费、营业等。《牙科学报》是“兼顾研究报告及采集各地牙科业务消息和动态，使得彼此得以互相联络”[17]。《齿科季刊》是“使国人知齿科的重要，明白齿科的价值，介绍新医之学术、齿界之时事、发表齿界之理论”等供同行参考，并借以“联络感情，互相勉励，群策群力，以发扬吾国齿科前途之光明”[18-19]。《中国牙科月刊》“专以提倡研究牙科医学”为目的，“向国人灌输齿科学识”为宗旨[20]。《牙医季刊》目的是“介绍世界牙医学新知识，宣传口腔卫生，联络国内外牙医讯息，追求国民的幸福与健康”，标有“通俗口齿卫生，牙医专科学识的宝库，医师的良友、病家的顾问”[21]。《华大牙医学杂志》是为“唤起国人对口腔保健的认识，以及使华大牙学院与毕业同学保持密切的联络”，改称《华西牙医》后宗旨是“提高牙医专业水准，激发同仁研究兴趣，增进民众对科学化牙医的了解和重视”。
3.办刊具有明显的阶段特征：近代创办的口腔医学专业期刊持续出版时间普遍不长，最短的1期，最长的是《东方齿科》，8年36期，期刊出版常有延期、暂停、更名及合并等情况。停刊的主要原因是受人、财、物等条件限制。个人创办的期刊相对更容易受影响。如《齿科学报》“因创办者早逝，杂志停刊”[9]。《中国齿科月报》虽然对外销售，并收广告费，但仍因人力、物力两缺于创刊1年后停刊，《齿科季刊》和《牙科月刊》情况与之相同[9,22-23]。全面抗战期间各期刊普遍暂停。专业团体所办期刊生命力较强，上海、广州两地公会主办期刊抗战胜利后复刊。《广州市牙医公会牙医月刊》复刊后出版12期，公会改组并将期刊改名为《牙医月刊》。《上海市牙医公会月报》复刊为《牙医学报》，学术性增强。《中国牙科月刊》复刊后由上海市牙科医学会发行，改名为《上海牙科月刊》[9]，出版2期后与《牙医学报》合并[24]。
我国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的创办数量也有阶段性特征（表1）。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发展可分为4个阶段。第1阶段是1927年南京国民政府成立以前的近百年时间，创办期刊3本，无持续、稳定的学术期刊出版；第2阶段是1928至1937年专业期刊出版高峰期，创办期刊10本，此阶段颁布了全国牙医师、镶牙生管理制度，建立了牙医公会等专业团体；第3阶段是1938至1945年全面抗战期间，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和文章数量急剧下降，创办期刊2本，已有期刊几乎停刊；第4阶段是1946年抗战胜利到1949年，创办8本期刊，创办主体多元化。
二、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的主要功能
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是传播口腔医学专业知识的重要媒介，刊登的2260篇文章中有969篇是口腔医学专业内容，占总数的43%（图5）。除专业内容外，期刊还刊载了大量评论类、政策制度和专业团体等非专业内容，占57%。第1、2和4阶段，期刊以非专业内容为主（图6）。这些非专业内容展示了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的多重功能，主要有以下5个方面。
图5 我国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刊载文章的分类及比例
图6 我国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刊载的专业内容与非专业内容文章年度分布情况
1.倡导救国理念：近代中国内忧外患，爱国志士积极倡导医学救国，涌现出一大批以介绍现代医疗卫生知识为主的医药卫生类期刊[25]。口腔医生也发起创办专业期刊，传播口腔卫生知识，倡导医学强国理念，加强联络，群策群力。刘东生在1914年提出口腔医生要“研究学术，进取新知，使旁人歧视之观念潜消，促吾侪向上之心理渐进，思与东西各国学会并驾齐驱，使中国牙科医学大放光明，确立于福国利民之域”的主张[26]。中华全国齿科医学会会长徐景明1919年指出，“当今为科学竞争时代，优胜劣汰，深望齿科同业奋其锐气，研求学理，联络感情，交换智识，不堕于淘汰之列”，还表示“我同业诸君，苟能勿忘国耻，则本会成立之后，集合全国牙医之学识，研究多种最适宜于齿牙卫生之牙粉，集资开办，推行全国。且凡关于口腔用品，均可循序图之，以供国人使用，挽回权利。每岁数百万之金钱不至再付戕我国脉者之手矣”[13]。《齿科季刊》创刊词提到“以一齿之微，直接关系人的一生健康，间接影响国家民族前途的强弱与兴亡”，“如果没有文字报道，国人更不知齿科的重要，也不明白齿科的价值，从业人员不顾本身应尽责任，想到这些不胜惋惜，所以创此刊，用于介绍医学学术供同行参考，齿科时事，齿科理论等并借以联络同业感情，互相勉励，群策群力，以发扬齿科前途的光明”[19]。口腔医生通过学会、公会等专业团体期刊，加强联系并推进“强国强种、爱国救国”理念，广州市牙医公会在1934年创刊号刊登刘纪文的“强种救国”题词（图7）。期刊标有“民强然后国富，健体以健齿为先”。1947年复刊逢“物价奇昂之际”坚持增阅，刊文提到“广东为牙科医学发达最早之地，本刊对内陈述，对外发扬我国齿科学术精神，并吸收新的知识，以期对社会国家有所贡献”[27]。以上种种，均是口腔医生透过期刊传播浓浓的爱国之情。
图7 《广州市牙医公会月 刊》题词
2.提升专业能力：近代口腔医学专业期刊刊载大量国外经验、讯息、评论论述以及国内教育考核内容等以引介经验、加强专业交流，甚至兼具教育培训资料等功能，从而助力口腔医生扩充知识，提升专业能力。刊载国外经验和讯息类文章占总数的10%（图5），主要介绍欧美、日本牙医现状、设施、机构以及国际会议情况[28-31]；教育考核内容占8%，介绍国内、外口腔医学教育和院校设置及教学等，甚至承担了考试培训的角色，如《中国牙医杂志》连续刊载上海市第六届牙医生考试试题，包括齿科病理学、口腔卫生学、齿科手术、拔牙学、齿科技工、麻醉学、药物学等，《牙科学报》以“牙科教室”的形式连续刊载生物、生理学及临床的齿髓炎等内容[32-38]。评论论述部分占14%，包括分析我国口腔医学现状、前途，强调期刊重要性、医患关系以及沟通方式等方面的述评[39-43]。期刊通过传播国内、外专业领域知识及讯息丰富口腔医生的知识，尤其对清末大量通过学徒方式成长起来的口腔医生大有裨益[44]，起到提升专业技能的作用。
3.普及口腔卫生知识：期刊不仅关注医生群体的需求，也有面向民众的口腔卫生科普内容。如《中国牙科月刊》设有读者来信栏目，刊有如何选择牙膏牙粉等内容[45]；《牙科讲座汇辑》不仅刊有《不应轻视牙齿》，还通过“镶牙是否为装饰”的系列文章，阐明“镶牙是一种人工科学补救方法”[46-47]。广州牙医公会在对小学口腔卫生教育的基础上出版了“口腔卫生运动专题号”，组织口腔卫生教育运动大会，《广州市牙医公会月刊》1947年第11期为口腔卫生运动专号。刊登包括《刷牙运动歌》，以及将牙齿比作“一串三十二颗珍珠，存在口中，即为珍贵，又得其协助滋养身体，减少疾病”的文章，以多种方式强调口腔卫生的重要性并宣传口腔保健方法[48-49]。
4.助力团体建设和职业发展：1927年后，南京、上海相继颁布牙医及镶牙登记章程[50-52]，这被认为是牙医等级条例，“上海牙医如梦觉醒，组织成立公会以讨论更改登记条例”[53]，创办《上海市牙医公会会报》。多地成立牙医公会等专业团体并创办期刊，广州牙医公会创办《广州市牙医公会月刊》。近代口腔医学期刊刊载有关专业团体的文章294篇，占总数的13%，内容主要包括会务、会员信息和相关活动[54-57]。期刊是近代专业团体建设和沟通的重要媒介，团体章程、重要事项、会议通知，甚至会员联络等往往通过期刊实现，团体组织学术会议内容、出国考察见闻体会等均有刊载，全面助力口腔医生的职业发展[58]。
5.解读政策制度：我国近代出台了多部关于口腔医生执业注册和考试的政策，期刊是传递和讨论这些政策制度的重要阵地，23本刊共刊载相关文章124篇，占总数的5%。包括牙医师甄别办法、考试内容，国家和地区政策制度文件、章程，以及针对这些政策制度展开的专业发展和职业定位方面的讨论[59-63]。有观点认为镶牙者不能称为牙医师，主要因为其知识水平和执业门槛较低，甚至不应“施行手术注射”。镶牙更像是一种经营类的技术活，因此也有关于经营及是否应缴纳营业税的讨论[64-66]。而牙医师获取执业证要有正规院校毕业证或经甄别合格。牙医师和镶牙生群体的执业范围不同，广州牙医师公会因二者同在一个公会，而接到当局要求其解散的命令[67]，这些政策均通过期刊进行解读。
我国近代出版口腔医学专业期刊23本，在当时专业发展水平和社会条件背景下，具有鲜明的特点，办刊主体从个人为主发展为个人、机构和专业团体相结合的多元主体，办刊目的和宗旨明确，具有明显的时间阶段特征。这些专业期刊虽与我国如今快速发展，期刊能兼顾发挥“指导帮助青年学者成长”与“实现学术导向和引领”作用无法相比[68]，但是这些期刊承载了传播救国理念、加强交流、共同提升专业能力、解读政策、助力团体建设和职业发展，以及对大众进行健康教育，提高其口腔卫生意识等作用，是推动我国口腔医学发展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当今的口腔医生应了解先辈们是在极其艰难的环境和条件下创办口腔医学专业期刊，他们为推动口腔医学发展付出了很多艰巨的努力，这种精神值得我们学习并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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