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周志新：新乡医学院医学人文学院
【摘 要】［目的］ 研究新时期编辑职业伦理构建的作用及其核心要素,为提升科技期刊编辑伦理素养、推进编辑出版业健康发展提供参考。［方法］ 采用文献分析法对编辑职业伦理的内涵进行界定,并总结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作用,在此基础上,提出构建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要素。［结果］ 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主要通过伦理立法规范科技期刊编辑人员的职业行为。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能够提升编辑人员的综合素养,促进编辑人员履行社会责任,提升科技期刊质量并促进编辑事业发展。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构建应基于权利与义务、良心与荣誉、情感与理智、胆识与审慎等核心要素,通过正确行使编辑权利与履行编辑义务、培育编辑良心、保持编辑荣誉感、建立积极理智的编辑职业情感、提升胆识和审慎素养等途径予以实现。［结论］ 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具有重要作用,应充分理解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内涵,并基于相关核心要素进行积极构建。
【关键词】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构建；核心要素
我国编辑出版业历史源远流长,但编辑职业化的历史并不久远,仅始于19世纪末20世纪初[1]。在编辑出版业发展过程中,编辑人员深受我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影响,逐渐积累并养成了良好的职业习惯和职业操守,这些习惯和操守构成了新时期编辑职业伦理的基础。当前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各种新技术、新成果层出不穷,极大地推动了经济社会快速发展,但同时也导致了一些伦理真空事件的发生,比如2016年的“魏则西”事件、2018年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等。作为科学技术成果面世的最后伦理防线,科技期刊在高质量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新技术、新成果带来的种种伦理挑战,特别是当编辑职业伦理素养成为规范学术诚信的重要手段而被国家层面高度重视,并相继出台系列文件时,构建新时期编辑职业伦理成为时代要求。然而,截止到2020年4月,笔者在中国知网数据库以“编辑”和“职业伦理”为主题仅检索到40余篇中文文献,而在WoS数据库以“editorial professional ethics”为主题,则检索到100余篇相关文献,说明目前国内编辑职业伦理研究相对于国外来说还比较滞后,亟待进一步加强。同时,相关学者[2,3,4,5]的研究结果也表明,国内科技期刊的伦理意识和伦理素养仍需提升,与国外高水平期刊尚存在一定的差距。另外,从目前国内学者的相关研究文献来看,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科技期刊编辑道德建设、伦理素养提升、伦理审查等[6,7,8]方面,虽然最近几年一些学者针对编辑职业意识[9]、编辑职业责任[10]等提出了相关观点,但很少将“编辑职业伦理”作为一个完整命题,相关研究内容仅涉及编辑职业伦理的某些方面。基于此,本文对编辑职业伦理内涵进行界定,在此基础上,进一步探讨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作用及其核心要素,以期为提升科技期刊编辑伦理素养、推进编辑出版业健康发展提供借鉴和参考。
1 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内涵
职业伦理是一种角色伦理,是某一职业领域内人们必须遵循的、与职业活动相适应的特定行为规范的总和,它包括职业理想、职业责任、职业技能、职业纪律、职业良心、职业荣誉和职业作风等[11]。尽管人类社会职业千差万别,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要求,但其共同的基本道德要求是一致的,均指向“敬业”和“乐业”这两大主题。所谓敬业,就是忠于职守;所谓乐业,就是热爱职业。与其他伦理道德相比,职业伦理在范围上具有很强的专业性,它是在特定的职业活动中形成并在其范围内发挥调节作用;在内容上具有相对稳定性,表现为世代相袭的职业传统、职业心理和职业习惯;在形式上具有多样性,社会上有多少种职业或行业,就有多少种职业伦理。
编辑职业伦理与编辑职业化相伴相生,并在编辑职业化的不断发展过程中得以升华,是社会一般职业伦理在编辑领域的具体体现,是调节编辑职业活动中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关系的行为规范的总和。一般认为,编辑职业伦理有狭义和广义之分,狭义的编辑职业伦理仅仅指向编辑人员的个体内在职业伦理道德,而广义的编辑职业伦理则指向编辑人员在从事编辑实践活动中其职业行为道德的所有内涵与外延,是对编辑人员的总体性价值要求,遵循的是普适性社会伦理和社会主导价值观[12],告诉编辑人员在编辑实践活动中“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应该树立什么样的职业观,应该如何评判自身行为规范的真与假、对与错、合理合法与违纪违法、高尚与卑劣等[13]。本研究主要从广义角度对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进行讨论。作为一种特殊的伦理立法,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主要以科技期刊编辑人员为研究对象,通过公平性和正当性价值原则规范科技期刊编辑人员的职业行为,在内容上从属于编辑职业伦理这个大的范畴,但又更具有指向性。
2 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作用
2.1 有利于提升科技期刊编辑人员的综合素养
在传统的观念里,编辑人员一直被称为“编辑匠”,出现了“编辑无学论”,认为编辑人员只需掌握基本的编辑校对技能、保证文字不出现差错就可以了,不需要掌握期刊所属领域内的专业知识,更不用说具备足够的职业伦理素养了。然而,随着当前科学技术的发展,期刊出版业面临着大量的包括学术不端等在内的伦理问题,再加上编辑出版实践原本面临的复杂伦理关系需要调整, 这就要求编辑人员除了应该熟练掌握现代编辑知识和技能外, 还应提升自身的职业伦理素养,具备现代意义“工匠精神”所要求的能力和素质。构建新时期编辑职业伦理,能够使编辑人员掌握必要的伦理学理论、基本的伦理原则以及道德规则, 增强伦理意识和人文精神, 训练伦理思维能力, 掌握伦理决策技能, 在此基础上, 形成正确的伦理价值观,从而提升自身的综合素养,更好地承担起新时期编辑出版工作的义务和责任。
2.2 有利于促进科技期刊编辑履行社会责任
在很长时间内,编辑工作被认为是“为他人做嫁衣”的工作,默默奉献被认为是编辑人员应该时刻坚守的核心精神,编辑美德被认为是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元素,但随着当今编辑职业化和市场化趋势的日益凸显,编辑工作的作用和功能在不断地延伸扩大,编辑人员肩负的责任也越来越大,这就要求编辑不仅要具备传统意义的编辑美德,更要承担起传播正确科学文化知识、引导正确学术方向的社会责任。正如中国科学院院士卢嘉锡所讲,“对科研工作来讲,科技期刊工作既是龙尾,又是龙头”。因此,如果我们今天仍把奉献美德作为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就容易忽略编辑职业伦理中最重要的也是最应该强调的社会责任。在这种情况下,构建以社会责任为核心的编辑职业伦理,有助于编辑人员进行角色再定位,培养自身的社会责任感和职业道德修养,提高职业敏感性和职业创新能力,增强对编辑工作的职业认同、职业情感,从而更好地履行社会责任[10]。
2.3 有利于提升科技期刊质量和促进编辑事业发展
科技期刊的综合质量高低与否,不仅要看该期刊的编校质量、学术质量,还应该看其伦理质量[14]。科技期刊的伦理质量主要通过编辑人员的日常职业行为予以体现。随着社会及科学的发展,科技期刊编辑人员在编辑出版实践中,不能再单纯关注一些编辑修改和编辑技术问题,还要更多考虑可能遇到的各种学术伦理问题。构建编辑职业伦理,可以使编辑人员在组稿约稿、审稿定稿、编辑加工等日常实践过程中充分进行伦理考量,实现科技伦理与职业伦理的统一,从而提升科技期刊的伦理质量。同时,通过构建编辑职业伦理,可以提升编辑人员的伦理素养,使得编辑人员产生一种维护编辑职业尊严的精神力量,这种力量在编辑实践过程中能够转化为专注于编辑出版事业、积极履职贡献的高度责任感,也正是因为这种精神力量的存在,编辑事业才有了得以健康发展的基础。
3 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要素
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必须全面、理性地思考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要素是什么,明确构建方向和路径。只有理解并掌握其核心要素,才能有的放矢、按图索骥,真正在日常编辑实践中构建完善的编辑职业伦理。不管是在任何时期、任何情况下,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构建都应基于编辑实践,不能脱离编辑实践,做到从实践中来、再到实践中去,这样才能真正发挥编辑职业伦理的作用。由此,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应基于以下几个核心要素。
3.1 权利与义务
在科技期刊编辑出版领域,编辑权利是指期刊出版实践过程中编辑所拥有的合理、正当的权力和利益。作为一个社会自然人,编辑权利不仅包括社会普通公民的一般权利,更多的是指向其作为编辑的职业权利,这种权利是编辑所应具有的、按照编辑活动规律自由开展编辑工作的权利,与编辑实践活动紧密相关,因编辑行为的社会性质而具有公共性,相对普通公民权利而言,它是一种“公权利”[15]。《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中规定编辑权利主要包括发表权、署名权、修改权、保护作品完整权等[16],在编辑实践活动中,编辑权利更多地表现为编辑策划、约稿、编辑选择、修改加工、检查核对、编辑指导与质询、编辑否定建议等方面的权利[17]。科技期刊编辑应当正确行使这些权利,否则就可能严重损害国家的、社会的、集体的利益和他人的合法权益。科技期刊编辑权利行使不当,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行使不足和行使过度。行使不足主要体现为编辑的不作为,或对稿件不加选择、随意发表,或以“文责自负”为借口,对拟刊发稿件内容不作修改加工,等等,导致期刊编校水平不高、稿件质量差、期刊整体质量达不到要求;行使过度主要体现为编辑滥用权利,或擅自修改作者署名、违规添加作者、强迫作者引用期刊文献[18],或依据个人喜好对稿件内容大加修改加工、大幅删减文稿内容和参考文献,等等。这些都是编辑不正确行使权利的表现,也是编辑职业伦理素养不高的体现。因此,编辑人员要慎重对待权利,既不能无所作为,又不能过度使用权利,应将权利使用建立在科学规范的职业行为之上。
义务和权利是相伴而行的,通常认为,科技期刊编辑的义务是编辑作为特定角色应尽的责任。《出版管理条例》中明确规定,“出版单位实行编辑责任制度,保障出版物刊载的内容符合本条例的规定”,由此可见,科技期刊编辑履行义务和责任具有重要意义。对于科技期刊编辑的义务和责任内容,有的学者认为主要包括编辑策划、稿件取舍、文字加工、信息反馈等[19],有的学者认为包括组稿、审稿、加工整理、联系工作等[20],这些都是相对狭义的理解,均是基于编辑实践的角度。新的时期,对科技期刊编辑义务和责任的理解,不仅要基于编辑实践的角度,还要从编辑自身角度和社会角度来理解。从编辑自身角度来看,不论是编辑的职业特点要求,还是普通的社会道德要求,编辑都负有提升个人综合素养的义务和责任;从社会角度来看,科技期刊作为重要传播阵地,负有正确传播科学文化知识、推动社会经济的职责,而编辑作为科技期刊的办刊主体,理所应当地肩负着实现科技期刊社会作用的义务和责任。
3.2 良心与荣誉
编辑良心是科技期刊编辑在履行权利和义务过程中形成的一种伦理意识,是编辑人员的一种深层次的道德素质,是一种精神底气、一种人格力量[21]。编辑良心能够实现伦理观念、情感、意志和信念的有机统一,其实质是编辑自律,对于规范科技期刊编辑的伦理行为具有重要作用。在编辑出版实践中,编辑良心通过支配检查编辑人员的行为动机发挥作用,对符合伦理要求的动机给予肯定,对不符合的予以否定,不允许自己的行为违背自己所接受的伦理观念,从而促使编辑人员的行为符合道德要求[22]。另外,在编辑出版实践中,当编辑人员一旦产生不正常的情感、欲念时,编辑良心能够及时发现问题,抑制或排除这些不正常的干扰因素,并调整编辑人员的行为,保证行为的合理性和正确性。构建编辑职业伦理,是培育编辑良心的重要途径,能够增强编辑人员的职业认同感,产生强烈的事业心,促使编辑良心成熟与发展,最终内化为编辑自律,发挥约束、规范编辑行为的内在作用。
编辑荣誉是指当编辑的行为符合伦理规范并产生某种价值时获得的肯定和褒奖。这种肯定和褒奖是正当的,是基于编辑贡献而来的,对于激励编辑更好地规范自己的行为具有重要作用。在编辑实践过程中,编辑荣誉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社会对编辑人员的肯定和褒奖,比如为表彰对编辑事业作出积极贡献的编辑人员,国家先后设立了“韬奋出版奖”“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全国新闻出版系统先进工作者”等,相关编辑学会也设立了“金牛奖”“银牛奖”“骏马奖”等;另一方面是编辑人员的自我认同, 表现为因完成某项编辑任务或取得某种成绩而产生的自我赞赏,这种荣誉感来自于编辑日常工作实践,体现在一点一滴的工作细节中。不论是外在的肯定和褒奖,还是内在的自我赞赏,都表明编辑人员具有职业荣誉感、强烈事业心和个体自尊心,均对编辑行为具有正向激励作用。因此,编辑人员应该时刻保持荣誉感,重视荣誉、追求荣誉,用荣誉感激励自己不断进取、不断进步,但也不能离开踏踏实实的编辑实践工作单纯去追求荣誉, 否则荣誉就变得毫无价值。
3.3 情感与理智
编辑情感是编辑人员从事编辑出版工作的内心体验,主要包括积极情感和消极情感。编辑的消极情感主要表现为职业倦怠、职业反感等,是不利于编辑工作正常开展的。编辑的积极情感主要表现为认同感、责任感和事业感3个方面。认同感是编辑人员从事编辑出版工作的最基本职业情感,表现为经历一定的编辑实践活动后对编辑工作产生的思想和心理认同,从而热爱编辑出版工作,这是促使编辑人员正确履行权利和义务的原始动力;责任感是较高层次的职业情感,保证编辑行为具有一定的稳定性, 促使编辑人员既能够履行一般编辑岗位的责任,又能真正履行传播科学文化知识、引领科学研究发展方向的社会责任;事业感是最高层次的职业情感,编辑人员一旦具有了强烈的事业感,就能够在对作者、读者和社会利益高度负责的基础上,保证自己的行为目的是促进编辑出版事业发展,而不是计较个人的得与失,并能够正确处理编辑与编辑之间、编辑与作者之间、编辑与读者之间的关系。总体来说,编辑人员强烈的、稳定的职业情感能构成一种强有力的意志动机,提高战胜困难的毅力,强化编辑将所认知的编辑出版事业进行到底的信心和力量[23]。
理智是编辑人员必备的伦理修养, 其作用在于调控、驾驭、优化编辑情感。当编辑人员在编辑出版实践过程中出现消极情感时,理智能够制约编辑的消极情感,从而保证编辑行为有利于期刊发展。理智的编辑人员能够深刻认识到自身行为应该如何、不应该如何,做到主动自觉纠正自己的行为,从而控制行为随意性。理智的编辑人员在繁重的编辑工作中,能正确处理各种关系,防止因个人情感波动而出现非理性的编辑行为,避免编辑出版工作陷入混乱状态。同时,理智的编辑人员能正确认识和对待外界干扰,特别是面对当前市场经济大潮的冲击, 包括稿件代理在内的一些不法分子利用金钱诱惑的情况下,不为个人牟取私利, 不利用职务之便中饱私囊,而仍坚持科学精神, 保持理性、清醒的头脑, 认真负责、实事求是地对待每一篇稿件;理智的编辑人员也能够正确对待周围的一切,恪守科学原则和伦理准则,抵制和排除种种不良情绪的群体化、时尚化[24]。
3.4 胆识与审慎
胆识是编辑人员在组稿选稿、编辑策划等过程中需要具备的判断能力和创造能力。胆识是建立在掌握足够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以及科学精神的基础上,脱离了这个基础,胆识也就变成了“有胆无识”或“无胆无识”。编辑胆识的价值,一方面表现在编辑出版实践中具备独到慧眼,能够大胆选用观点鲜明、立意新颖的稿件, 并具备远见眼光,敢于策划当前属于学术空白、具有研究潜力的选题与栏目;另一方面表现在审理稿件时能够准确识别稿件的优劣、真伪,能够准确鉴别稿件的学术价值,当好发现优质稿件的“伯乐”[25],虽然目前很多科技期刊稿件的学术价值由审稿人把关,但编辑人员的总体把握也具有重要意义。比如,三羧酸循环理论是生物化学领域的著名理论之一,它的提出对于生物化学学科的发展具有划时代的意义,但当Hans Adolf Krebs首次提出该理论,并将研究结果投稿给国际著名杂志《自然》时,却遭到期刊退稿,随后又投递到《酶学》杂志并得以发表,引起学界极大震动,Krebs凭此获得了1953年的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对此《自然》杂志追悔莫及。由此可见,科技期刊编辑必须不断提高自己的胆识素养,在选稿审稿、栏目策划等编辑实践中, 做到“有胆有识”,既善于识别“鱼目”与“珠宝”, 又可防止“鱼目混珠” [26]。
审慎是指科技期刊编辑在编辑出版实践中能够准确把握各个环节的关键,慎重作出编辑选择和决策。与胆识一样, 要想达到审慎的目的,必须具备扎实的专业知识和严谨的科学精神。审慎是编辑最为重要的品质之一,也是古往今来编辑大家格外重视的职业伦理品质。在编辑实践中,编辑审慎能够保障科技期刊刊载论文导向正确、不出现政治性和学术性错误,符合党和国家有关政策、规定的要求,保证编辑出版工作不偏离正确的政治方向和学术方向。特别是在科技发达、伦理争议频发的今天,编辑审慎可保证编辑能够及时识别稿件内容中错误的伦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伦理争议,给社会造成负面影响,比如2018年底发生的“基因编辑婴儿”事件就给科技期刊编辑敲响了警钟。另外,编辑审慎不仅包含着对稿件是否发表的慎重选择, 也包含着与作者、读者交流时言语的审慎使用,这有利于编辑和读者、作者之间建立良好的关系;言语不慎则很可能造成读者、作者的误解。在编辑实践中,把胆识与审慎有机结合、有机统一,能够促使编辑人员在编辑出版工作中有效发挥科学精神和人文精神。
以上4个方面的核心要素,是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反映了科技期刊编辑人员与他人、与期刊、与社会之间最基本的伦理关系,体现了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的职业精神。这4个方面的核心要素相辅相成,共同构成了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体系的有机整体。
4 结语
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为新时期编辑行为和编辑实践提供了伦理保障,引领编辑职业行为符合伦理规范和制度要求,从而推动科技期刊编辑工作有序、健康开展。构建新时期的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既是编辑事业发展到一定程度的迫切需要,也是时代的呼唤。上述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核心要素,既为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构建提供了理论内容,也为其指明了主要方向。当然,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的构建不是一朝一夕、一蹴而就的,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从一个高度到另一个高度,需要有一个逐步磨炼、逐步提升的过程。磨炼的方法和提升的途径均有很多种,其中积极参加编辑实践是最为重要的方法和途径。只有积极参加各种编辑实践,主动接受各种教育培训,在实践中自觉进行自我锻炼、自我教育、自我提升,才能使编辑职业伦理不断地得到培养和提升。还应该强调的是,构建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仅仅依靠编辑自律、提高自身内在伦理素质是远远不够的,还应改善编辑工作的外部环境,加强制度他律,通过营造浓厚氛围和建立制度规范等措施实现编辑职业伦理的成功构建。在如何加强制度建设、改善外部环境方面,本研究未有涉及,这是本研究的一大不足,也是下一步研究的方向。总之,构建新时期科技期刊编辑职业伦理,用伦理道德规范编辑的行为,提升科技期刊编辑出版单位的治理能力,营造健康有序的编辑出版环境,必将对编辑事业发展起到积极的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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