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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

2020-07-31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李美霖
  在电影《卡萨布兰卡》中有这样一句话,“如今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走过的路、读过的书和爱过的人”。

  读一本好书就像和一个高尚的人谈话。从我们牙牙学语,用稚嫩的小手翻开第一本图画书时,我们已经开始不自觉地与他人产生了思想上的火花碰撞。

  国学大师季羡林在其散文随笔《一生自在》第一章中,便讲述了关于读书启蒙的“书中自在”。正因为读书能让人品味其中自在之乐,因此文人们便有了“书卷伴青灯,足以慰平生”“嗜书如嗜酒,知味乃笃好”“读书之乐何处寻?数点梅花天地心”的感悟。

  也许是受祖辈、父辈的影响,我从小便很喜欢书本中散发出的书卷气息。少不更事时,对这种书卷气息的记忆是盛夏院子里姥爷用毛笔蘸着墨汁誊写《宋词三百首》的味道,也是每天下午爸爸捧着《中国电视报》散发的油墨味道。

  读书使人内心充盈而笃定。宋代文学家朱熹在江西庐山白鹿洞书院的楹联上提的“日月两轮天地眼;诗书万卷圣贤心”,便道出了人靠读书至圣的道理;清代的汪莹在《示儿》中以“读书能养气,乃为善读书”点明读书可以养人浩然之气;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出一套系统的美学观,也是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的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回头蓦见,那人正在灯火阑珊处”。读书的过程何尝不是如此?

  读好书的过程,也是逐渐建立三观的过程。我最近刚刚读完樊锦诗的口述自传《我心归处是敦煌》,内心颇为震撼。“有人问我,人生的幸福在哪里?我觉得就在人的本性要求他所做的事情里。一个人找到了自己活着的理由,有意义地活着的理由,以及促成他所有爱好行为来源的那个根本性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可以让他面对所有困难,让他最终可以坦然地面对时间,面对生活,面对死亡。”

  当年那个北大毕业的高才生却选择来到荒无人烟、贫瘠落后的敦煌,并且一待就是50多年。初读时,我无法理解樊锦诗的选择。读完后,却能理解她的初心和坚守。为了保护敦煌莫高窟,她付出了她的青春,用坚韧和智慧助推了石窟文化的发展。面对人生的选择,总有人像樊锦诗一样,选择有意义地活着。

  读书对陶冶情操大有裨益。陶渊明在《读山海经》中以“泛览周王传,流观山海图。俯仰终宇宙,不乐复何如!”道出读书对陶冶情操的作用;文徵明在《饮子畏小楼》中借“何以掩市声,充楼古今书。左陈四五册,右倾三两壶”之句表达怜书、慕书之情。

  不需要过多的装饰,一本书、一壶茶,便可以悠然自得一整个下午。每当沉醉书中,往往使人忘记时间的流逝。常常会随着书中的故事或悲叹、或痴喜。

  还记得学生时代,无意间在书桌抽屉里翻到了略有些泛黄的《简爱》。翻开第一页,便被深深吸引。夏洛蒂·勃朗特笔下,神秘而又富丽的桑菲尔德庄园,相貌平凡却自立自强的简爱,性格顽固但善良的罗切斯特……书中洋溢着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让我沉浸其中。

  天下第一等好事,还是读书。这也难怪唐代诗人杜荀鹤甘愿“卖却屋边三亩地,添成窗下一床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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