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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议学术著作索引编制的个性化——以《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为例

2020-07-22 来源:《传播与版权》
  【作 者】韩继坤:机构地区译林出版社

  【摘 要】索引作为学术著作构成要件,在编制时要从著作实际情况出发。而每部著作的学科背景、所研究的具体领域以及著述的体系构成,构成彼此相异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对索引的编制提出个性化的要求,要求结合这些要素在索引主题的选择、细节的处理等方面综合考虑,体现出学术著作本身的特色。

  【关键词】学术著作;索引编制;个性化

  在学术著作的整体构成中,索引是一个尤为特殊的要素。这种特殊性不仅在于其特别的作用,更在于其在编制过程中,需要与每一部著作的具体情况相对应,选取合适的主题,以与整部著作融为一体,并最大限度发挥其应有的功能。即是说,对于每一部著作而言,其索引的编制都必然是个性化的。笔者在编辑《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这部学术著作过程中,完整经历了一次索引编制,在此愿结合有关体会,就个别方面谈一谈个人的粗浅认识。

  一、定义与作用

  据《索引编制规则(总则)》(GB/T22466—2008),索引是“指向文献或文献集合中的概念、语词及其他项目等的信息检索工具,由一系列款目及参照组成,索引款目不按照文献或文献集合自身的次序排列,而是按照字顺的或其他可检的顺序编排”。索引的功用主要在于供人检索和查阅:微观而言,根据特定的需求,可以快速、准确地判断具体信息条目在文献中的位置和出现频率;而在宏观层面上,可以借索引所涵盖的主题来对整部作品涉及的内容形成初步的认识,这种认识与目录的揭示作用形成互补。

  从编辑的角度来看,索引或者说索引的编制,又具有另一种重要作用。索引的编制是一个从正文中提取信息的过程,所提取的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正文的脉络,与正文有着严格的对应关系。在此过程中,有机会通过这种严格的对应来发现和解决正文中极有可能存在的重大问题:索引标目在正文中的前后不一致。而编制索引时,在从正文提取索引信息的过程中,或者初步提取结束后对所有款目进行相互对比与总括性回顾时,都可以相对更容易地发现和解决这种不一致。因此,借助索引的编制,可以进一步提升书稿本身的质量,这对于编辑和作者而言,都意义非凡。

  二、来源

  关于索引从何而来,说到底,最终还是来自文献本身,毕竟它是从文献中提取出来的信息集合。这里所说的来源,要指向其制作者,即索引是由何人所编制。要讨论这一点,首先要回到索引本身的构成上。由索引的定义可知,其依据主题编制,基本单元是款目,而款目又由两部分组成,一是标目、注释、副标目等主题信息;二是出处,考虑到出处所指向的是成品书中具体的位置,几乎可以说,一份索引最终只能在编辑手中完成。虽然有些作者在撰写过程中或者完结后会自发制作主题索引,但这样的索引注定是不完整的,因为它缺乏对正文的指向功能。在这种情况下,索引款目中的出处还是要靠编辑来逐一确认、添加。而更多时候,一份索引从无到有都是经由编辑的工作而实现的,中间则可能会有作者的援助。

  三、编制

  一部索引从初步设想到实际制作、修改,直至完全定型,这整个过程对于编辑而言,是一场全面的考验:编辑不仅需要在书稿加工整理过程中对整部书稿的理论体系和写作结构有清晰的认知,还要从单独的著作出发,去思考其所处学科的知识背景。就每一部书稿而言,这些方面使其形成明显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正是其索引编制所体现的个性化的内在依据。下面就以《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一书的独特性的各方面,来阐述索引编制前期需要具备的专业性认知。

  (一)学科背景

  《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所归属的学科与所研究的内容,从书名上可以看得比较清楚,其主体是二十世纪的法国文学,而这一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则构成研究的主要着眼点。

  二十世纪的法国文学是本书存在的首要前提。在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的成果为世界所瞩目,无论是层出不穷的文学思想与流派,还是灿若星河的作家作品,可以说绝大部分国家都要瞠乎其后:超现实主义、存在主义新小说、荒诞派等都是对文学创作可能性深入探索、有着开疆拓土之贡献的流派,将小说、诗歌、戏剧等主要文学形式推向了新的高度;而其中的代表人物,如贝克特、萨特、加缪等,更是为世界范围的作家和读者所推崇和喜爱。二十世纪的法国文学借助翻译而进入不同语言世界,对于各国文学产生着广泛而持久的影响。

  中国的翻译历史源远流长,自东汉时便开始了佛典翻译。而对外国文学作品的翻译,作为一股潮流,则是始自甲午战争之后,其源头正是1898年林纾与王寿昌合作翻译小仲马的《茶花女》,这也是“在中国被译介的第一部法国小说”。可以说,自一开始,中国对法国文学的译介在整个外国文学译介大潮中,便具有独特的地位;而二十世纪法国文学所取得的成就是世界瞩目的,这更赋予了其在中国译介的多重宝贵价值。在二十世纪,中国对外国文学作品的译介与时代趋势紧密结合。就这种宏观的跨越一个世纪的文学翻译史而言,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的译介是其中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其发展随总体趋势而动,不同时代呈现不同特色。

  (二)著作构成及在索引编制上的启示

  上述几种学科背景,在这部著作中,也是论述展开所遵循的主线。从结构而言,全书以对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的总体回顾和特点总结作为开场的绪论,主体部分分为上下两篇,即思潮篇和人物篇:思潮篇关注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四种极为重要,同时又在中国得到广泛译介并产生深远影响的思潮,即超现实主义、存在主义、新小说和荒诞派戏剧;人物篇则选取二十世纪法国文学最具代表性,也是极受中国读者所热爱的十-一位作家,如法朗士、普鲁斯特、圣埃克絮佩里、杜拉斯等,围绕其作品与中国的关系展开论述。

  这样的一种结构,符合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的实际发展历程和在中国的译介情况。而如果更为深入地了解作者怎样具体阐述这些思潮与作家是如何从零开始被翻译和介绍给中国读者,中国的译者和学者在研究上做了哪些努力,以及这些思潮与作家又是如何对中国的文学发展产生影响的,则可发现,在整部著作中,有两个要素频繁出现,从而也是极为突出的,那就是人与作品。从文学史的角度而言,作家与其所创作的作品处于中心位置,是读者对于文学的主要阅读和认知对象;而研究者们所着眼的思潮和流派,也是由层出不穷、在创作和思想上或可分门别类的作家与作品所构成。文学的译介,同样由人来完成。这里要注意的是,译介包括译与介两个环节,译是译者承担的语言转换工作,所产生的结果是译作;而介相对复杂,它形式多样,可能是相对简单的对作家的概览性短文,针对某部作品的相对深入分析文章,或者是将作家和作品作为研究对象,细致研究其文学意义的专著,而从事介这项工作的,以对外国文学持续关注并有深度认知和钻研的专业人员为主,但也不乏来自其他领域但对外国文学有浓厚兴趣者。

  既然人与作品这两个要素作为主线贯穿了整部著作,那么对于同样要从著作中抽取能贯穿始终、对于著作起到概览作用的索引而言,这两者成为此书索引的主题便是显而易见的事了。虽然在众多著作,尤其是文学史相关著作中,选择人与作品作为索引主题是比较常见的,但这都是根据上面所提及的学科背景和著作体系结构综合考虑决定的。而每部著作的独特性,在接下来的具体操作层面上,又让其索引的编制和最终呈现形式具有对应的“个性”。

  (三)索引编制的具体操作

  在索引编制中,首要任务是选择索引的主题。如上所述,在对著作学科背景与体系结构有全面认知之后,会自然而然做出决定。但是接下来真正进入具体的编制环节时,依每部著作情况不同,还是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以《二十世纪法国文学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为例:

  确定以人名与作品名为索引主题后,如果只是简单地分为人名和作品名两个索引,是无法真切反映该书全貌的,因为在该书中,人与作品是紧密相连的,而从文学史角度来看,二者也是需要作为有机整体来看待的。所以呈现索引时,应将二者合而为一,作为综合性主题。当然,这并非意味着仅仅制作一个囊括所有的大型索引,而是仍要从该书的论述对象来考虑。从该书整体来看,二十世纪法国文学进入中国的历程,是译、介、接受诸环节共同构成的。起初,为了细致而明确地展现这些环节,笔者试图将索引分为四个部分:法国作家及其作品,中国译者及其译作,中国的法国文学研究者及其著述,以及中国作家及其作品。可是一旦开展,便发现行不通:首先,法国学者该如何处置?其他国家的作家和学者呢?其次,中国译者除翻译外,往往还承担起介绍与研究的任务,很多译者同时也是杰岀的学者,如郭宏安、许均等。再次,在中国,法国文学的研究并非局限于法语界,例如存在主义作家同样为哲学领域学者所关注。

  面临以上诸问题,笔者经过综合考量和多次尝试,将最初的设想做了较大的调整和取舍,最终形成了两个大的索引:法国作家和学者及其作品索引(后附其他外国作家和学者及其作品),中国学者、译者和作家及其著译作品索引。这种主题分类方式较好地解决了一人身兼数职而导致的索引间相互交叉的问题,这在第二个索引中体现得尤为明显。以郭宏安为例,在人名标目下面的书名副标目中,将其著述、主编作品、译作逐一排列并加以注明,清晰地展示出他在法国文学尤其是加缪的翻译、介绍和研究方面的丰富成果。而在细致层面的编制工作过程中,所遇到的问题也是层出不穷,需要认真以对,加以解决。如译名的多样性问题,在不同时期或者不同译者那里,一个作家或者一部作品,可能会有不同的译法:勒韦尔迪有三个译名,莫里亚克有四个,《气候》则多达八个。这首先需要将这些译名全部收入,不要有遗漏;其次要分辨清楚哪些译名其实指的是同一个作家或者同一部作品;最后,不同的作品译名还要与正确的译者对应起来。这里面的关系是要费一番功夫才能梳理清楚的。

  所幸,最终所编制岀的这两个索引,是能够起到其应有的作用。它们作为这部学术著作的必要构件,使其更为完整和规范。同时,它们将散落于全书的信息收集、整理、呈现出来,让读者可以清晰地看出一个人有什么成果,这些成果集中于哪些方面。而它们作为贯穿全书的线索,也形成对于这部著作整个研究领域的概观,提供了另一个观察二十世纪法国文学的创作和在中国的译介与接受的视角。于学术著作本身有益,于读者有益,这便是索引编制的意义所在。

  四、总结

  索引的编制是一项较为烦琐的工作,需要考虑的方面有很多。而索引所依附的主体,或者说出发点,也就是每一部学术著作,不管是从所涉及的研究领域和背后的学科体系,还是著作本身的结构来说,都是有着自己独特性的,这也赋予了索引编制的“个性化”。这种“个性化”要求编辑在索引编制时,在符合一般性要求的基础上,充分体现出这部著作的独特性,使索引与著作融为一体,为著作增添价值。

  参考文献

  [1]潘正安.图书内容索引编制指南J].科技与出版,2013(07):6-13.

  [2]戴维民.索引的历史发展与未来趋向[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1993(03):36-41.

  [3]竹林.图书索引编制法[J].中国索引,2004(03):42-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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