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沈丹、张福颖：南京信息工程大学期刊部
【摘 要】在全媒体时代，中国需要创新思想供给。创新思想供给不仅是中国社科学术期刊的使命与担当，也是中国社科学术期刊应对挑战、突破自我的发展策略。社科学术期刊既要引导学术研究，创新思想供给的内容和形式，促进思想交流、传播本真学术，建立有影响力的智库，发出中国声音；又要研究传播方法，创新思想供给的途径和渠道，如将社会热点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搭建平台召开线上学术会议，将学术研究的成果音频化、视频化等。
【关键词】全媒体；社科学术期刊；创新思想供给；文化自信；智库；中国声音
2019年1月2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中强调，推动媒体融合发展、建设全媒体已经成为一项紧迫课题。当前，全媒体不断发展，出现了全程媒体、全息媒体、全员媒体、全效媒体，信息无处不在、无所不及、无人不用[1]。在全媒体时代，舆论生态、媒体格局、传播方式均已发生并将持续发生深刻的变化。尽管当前受众可以获得的信息数量是无穷无尽的，但是他们对信息内容的要求越来越高。在海量的信息中，具有原创性思想的内容仍然是稀缺品。
学术期刊，尤其社科学术期刊是主流舆论的重要阵地，肩负着传播学术成果、推进学科发展、宣传文化思想、反映社会发展等重要使命。与国外市场化、集团化发展的学术期刊集群相比，我国的学术期刊还有很大差距，“全、散、小、弱”的局面长期存在。有学者指出：西方国家的学术期刊可以视为买方市场，依靠读者对内容的需求发展；而我国的学术期刊更像卖方市场，以作者发文的需求作为发展支撑[2]。与科技学术期刊相比，社科学术期刊的国际差距更为明显。在全媒体时代，中国社科学术期刊的发展面临严峻挑战。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我国社科学术期刊必须发挥自身的优势，以创新思想供给为突破口求发展，并助推学术、文化和综合国力的发展。
1 创新思想供给：全媒体时代的思想需求
思想是人的意识中经过思维活动而产生的结果，思想虽然是主观的，却是对客观存在的反映，是人类一切行为的基础。思想与学术有交集，又不等同于学术。现代学术研究按照学科进行分类，而思想则不受学科界限的制约，由社会现实产生，既是学术研究的源头与基础，又是对学术成果的综合、提炼与超越。求真和致用是人文社会科学论文应有的属性。没有求真，就没有科学性可言；没有致用，就没有价值可言[3]。求真与致用的统一体现为思想的创新，因此，社科学术期刊也应当追求求真和致用的统一，致力于发掘创新性人才，传播创新性思想。在全媒体时代，中国需要思想供给的创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目前正在进行的社会变革是一项前无古人的伟大实践，当今的时代“是一个需要理论而且一定能够产生理论的时代，这是一个需要思想而且一定能够产生思想的时代”[4]。中国的全面崛起不仅依靠经济的力量，也要依靠思想的力量，原创性、突破性的思想创新是中国未来创新发展的重要基础。
1.1 文化自信的树立要求创新思想供给
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提出了“四个自信”的重要论述，提出有国际影响力的学术观点、打造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社科学术期刊集群、建立有国际影响力的社科期刊评价体系是巩固“四个自信”的必然要求。一个国家的综合国力既包括经济、科技等硬实力，也包括文化软实力。当中国在世界舞台上占据更核心、更显眼位置的时候，中国问题将吸引全球更多的目光，中国道路将有更多的追随者，中国经验将有更多的借鉴者。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中国亟须创新思想供给。中国的社科学者必须生产出更多源自中国土地、解决中国问题的成果，中国的人文社科研究必须直面时代呼唤、回应社会问题、充满现实关怀、推动观念创新，中国的社科学术期刊必须发掘并刊登更多具有中国原创性的思想理论。跟在西方后面，追随研究范式和研究问题，人云亦云、亦步亦趋是无法树立真正的文化自信的。
1.2 传播媒介的变革要求创新思想供给
全媒体是信息时代媒介发展的结果。在互联网技术、移动设备迅猛发展的基础上，信息传播成本降低，传播速度加快，传播范围无限拓展，媒介的信息加载能力不断增强。微信、微博等新媒体不断出现，报刊、广播、电视等传统媒体逐步融合。新媒体与传统媒体发生有机整合，这种整合不仅体现为技术融合，也体现为经营方式的融合，点对面式的信息传播方式已经发展为裂变式的信息传播方式。媒体融合不仅改变了媒体自身，也改变了受众接收信息的习惯，同时将更多的人发展为受众。在传统媒体时代，媒体与媒体人高高在上，与受众之间存在悬殊的传播势差；在全媒体时代，人人都拥有“麦克风”，受众的理解水平与内容要求同步提高，受众随时可以变为自媒体，拥有发布观点的权利与能力。各种自媒体紧跟社会热点，主动发声，即时影响力极大。但是，人人都拥有“麦克风”也导致了鱼龙混杂、泥沙俱下的局面，社会舆论变得扑朔迷离、错综复杂。民间舆论场逐渐处于强势地位，新的传播权力结构正在形成之中[5]。但是，很多新媒体传播的内容往往缺乏理论深度，难免落入人云亦云的窠臼之中；更有甚者，一些自媒体枉顾事实、煽动是非、割裂人群，造成了恶劣的社会影响。面对这种传播形势，必须加强主流舆论的传播力和影响力，不仅要拓展传播渠道，也要创新传播内容。只有依靠思想供给的创新，以原创性、学理性的内容抓住受众，主流舆论才能在纷纷扰扰的自媒体中“做狮子吼”，重新拥有高屋建瓴的传播优势，对社会产生振聋发聩的影响。
1.3 受众能力的提升要求创新思想供给
21世纪以来，中国高等教育的普及提高了全社会的整体知识水平，助推综合国力尤其是文化软实力的提升。2018年，中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达到48.1%，在学总规模为3 833万人，毕业研究生60.44万人，其中，毕业博士生6.07万人，毕业硕士生54.36万人[6]。大批博士、硕士在毕业之后离开高校和科研院所，融入社会的各行各业。虽然他们不再继续从事学术研究，但是他们拥有良好的学术背景，可以轻松跨过阅读门槛，对原创性、学术性、有深度的内容保持长期的兴趣。因此，很多思想性自媒体、学术性自媒体、介于学术研究和行业产业之间的自媒体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影响力很大。例如“果壳”“博物馆”“宁南山”“探索与争鸣杂志”等微信公众号的关注用户非常多，依托于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的“壹学者”等学术APP的影响力也很大。对于数量不断增加、能力日渐提高的受众群体来说，低质量、重复性的信息是无意义的，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精神需求，原创性思想、创新性思想是精神生活的“刚性”需求之一。要满足全社会的精神需求，必须创新思想供给。
2 创新思想供给：社科学术期刊的使命与担当
目前，包括高校文科学报、社科联等系统的刊物在内，我国的社科学术期刊多达2 500余种。其中，大部分社科学术期刊存在传播方式较单一、出版方式较落后、经营管理能力较弱小等问题，主要依靠行政拨款生存，市场化水平低，盈利能力差。社科学术期刊的优势在于权威的审稿人群、理论功底深厚的作者队伍和专业化的编辑队伍，劣势在于反应速度和传播渠道。相比于科技学术期刊，社科学术期刊的阅读门槛更低，社会关注程度更高。所以，社科学术期刊拓展传播渠道吸引更多的读者与社会各层面各领域的读者主动关注社科学术期刊是互为因果的。全媒体时代，社科学术期刊不断主动尝试各种新媒体技术，努力扩大社会影响力。受众面扩大以后，社科学术期刊的发展必须更加主动地回应社会公众的精神需求，积极适应全媒体时代的变化，做创新思想供给的“弄潮儿”。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国的哲学社会科学在学术命题、学术思想、学术观点、学术标准、学术话语上的能力和水平同我国综合国力和国际地位还不太相称……我们的哲学社会科学有没有中国特色，归根到底要看有没有主体性、原创性。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不仅难以形成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而且解决不了我国的实际问题[4]。
长期以来，我国社科学术研究体系的成长、学术议题的选择沿袭西方学术话语，许多研究只是“引进”“复制”西方研究理论和框架[7]，吸收并“接轨”西方研究的有关成果，以此为基础解读、阐释、分析中国社会和中国问题，再提出解决问题的策略和方法。不少人所做的仅仅是寻找中国证据来论证西方理论[8]。尽管我国学术研究看似繁荣，成果丰硕，2016年的论文发表数量（42.6万份）首次超越美国（40.9万份），位居全球第一[9]，但是论文的数量优势并不等同于学术优势和文化优势。更为严重的问题是，在当前行政化、形式化的学术成果评价体系、人才考核指标体系的作用下，学术研究渐渐变成一种“表演”，学术研究活动越来越形式化，学术研究的内容脱离现实，学术创新变成了为创新而创新[10]。针对这些问题，社科学术期刊必须要积极行动起来，以问题意识引领学术研究，通过发现问题、筛选问题、研究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创新思想供给，在众多学术成果中准确甄别学术表演和学术创新，推动学术研究恢复本真面目。
只有从中国问题出发，提出原创性、本土化的学术观点和理论范式，才能真正构建中国学派；只有掌握国际学术话语权，才能真正构建有国际影响力的中国社科学术期刊集群。在中国和平崛起的过程中，思想创新、理论创新和学术创新不仅是一种可能，同时也是一种必然的要求。因此，社科学术期刊要尽快摆脱学科式、拼盘式的办刊方式，紧密关注社会现实，创新思想供给，打造有层次、有梯队的社科学术期刊集群，层层降低阅读门槛，通过问题凝聚各种类型的作者，吸引不同水平的读者。在论述问题的过程中，社科学术期刊应当引导作者深入浅出，在通俗中见深刻，从学理性的高度解读社会热点问题，充分发挥学术研究引领社会舆论的作用；推动学者、官员、产业、公众的沟通对话，针对同一个问题，促进理论层面和技术层面的交流，推进社会治理的进步；创新守正，以学术深度吸引并鼓励社会公众关注并讨论热点问题，在争锋争鸣的过程中弥合社会分歧，增进社会理性。
西方学术范式是在西方人研究西方问题的基础上形成并成熟起来的，是以西方为中心的学术范式。中国是一个后发型国家，在追赶超越的时候必须学习并使用西方的学术范式。从学术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学术中心必然处于经济中心，但是经济中心的崛起早于学术中心，在经济中心转移之后，学术中心也必然随之转移。“诺贝尔自然科学奖得主的国籍分布变化在很大程度上体现了世界科学活动中心的转移，以二战为界，世界科学活动的中心从欧洲转移到了美国。”[11]主流学术语言的转变也是如此，从西方历史来看，主流学术语言从希腊文转变为拉丁文、从法语转变为英语，经历了漫长的过程，与国家实力的消长、国际政治格局的演变密切相关。从东亚的情况来看，中华文化圈历史悠久，中文在东亚长期占据主流地位；近代以来，中国国际地位的陡然下降导致中文的影响力不断衰退；随着中华民族的复兴，中文的影响力与日俱增。因此，学术与国家实力、文化实力是息息相关的。在中国追赶西方的过程中，现代化运动主要依赖西方的经验，自我的主体性和能动性被完全遮蔽了，理论话语也被深深地打上了西方的烙印，中国的学者在西方主流话语面前自认处于弱势地位。因此，中国的学术研究出现悖论：一方面，由于自认为处于绝对弱势，中国的学术研究必须向西方主流话语这个“他者”取经；另一方面，中国的学术成果又被西方主流话语建构为“他者”，无法真正融入或超越西方主流话语[12]。
中国具有特殊的国情，有自己的发展道路。在中国经济尚不发达的时候，中国的道路和经验自然对他国没有吸引力，外国学界不认可中国的学术研究成果，中文无法成为主流学术语言都是正常的现象。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国力的崛起，中国的发展经验和发展道路有了可以供他国借鉴和研究的地方，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抓紧机会，引领国际社科学术研究。今天，中国正逐步走到世界舞台中央，如果不能通过对中国问题的透彻研究形成中国的学术研究范式，就不算是中国学术与中国文化的成功。我国应当检讨对西方研究路径的依赖，重新认识西方学术的有效性，从我们生活的时代及时代的生活“再出发”，早日确定中国的学术表达方式[13]，掌握研究中国问题和世界问题的学术话语权，坚持以中国的视角研究中国，看待世界，引领未来全球学术研究，重新树立中国的学术自信与文化自信。当中国成功走到世界舞台中央时，中国问题必将吸引全球更多的眼光。
3 创新思想供给：全媒体时代社科学术期刊的发展策略
在全媒体时代，创新思想供给是社科学术期刊应对挑战、突破自我的发展策略。发挥社科学术期刊的内容优势，减少传播劣势，创新思想供给，传递正能量，提高社会影响力，实现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共赢，是社科学术期刊办刊人迫在眉睫的问题。2019年8月，四部委联合发布《关于深化改革 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实施“中国科技期刊卓越行动计划”。中国社科学术期刊应当积极行动起来，以打造世界一流社科期刊集群为目标，借鉴科技期刊的发展经验，做好内容，用好技术，助推国家重大战略的实施，服务经济社会的转型发展。从学理的角度来看，中国社科学术期刊要引导学术研究，创新思想供给的内容和形式，即“学”。从方法的角度来看，中国社科学术期刊要研究传播方法，创新思想供给的途径和渠道，即“术”。
3.1 社科学术期刊创新思想供给之“学”
社科学术期刊创新思想供给之“学”，要求反映社会热点，挖掘真实问题，设置议程，制定范式，牢牢掌握话语权。
3.1.1 促进思想交流
目前我国的社科学术期刊主要作为学者交流的平台，未来，我国社科学术期刊应当主动打破象牙塔的界限，拓展学术共同体，将政府官员、行业精英、社会意见领袖吸纳进来，寻找话题鼓励全社会开展平等交流，促进多元群体的思想沟通与碰撞。通过开展思想交流、观点交锋与意见争鸣，就一个社会问题深化认识，升华思想，达成社会共识，培养公共理性，提高社会治理水平，促进社会发展。集全社会之力，从社会现实、学理思辨、公众意识三方面着手促进思想创新，实现学术创新。在这个过程中，社科学术期刊能够彰显特色和个性，打造学术品牌，形成有社会影响力、可持续发展的社科学术期刊集群。
3.1.2 传播本真学术
有学者指出，上品学术独创，中品学术仿真，下品学术复制。在学术金字塔的层级结构中，往上同道渐少，往下同类愈多[14]。如果任由仿真学术和复制学术泛滥下去，必然影响独创学术和本真学术的发展空间，长此以往，学术将被异化，学术研究碎片化、功利化的局面将越来越严重。对于社科学术期刊的编辑来说，初心应是推动学术创新，使命应是传播本真学术。要保持这样的初心，完成使命，社科学术期刊编辑必须在工作中不断提升自己的能力——始终站在学术研究的前沿位置，时刻关注社会现实，拥有敏锐的洞察力、分析力和判断力，能够及时发现学术研究与社会发展的结合点，不断寻找并发掘下一个学术研究热点问题。在社科学术研究成果的发表过程中，期刊编辑是第一位把关人，工作之一就是披沙拣金，在大量论文中挑选出具有真正创新意义的成果，把学术表演、学术仿真和学术复制拦在门外。
在现行学术期刊评价指标体系中，创新性指标基本上是空白的，学术成果的原创性和知识性被等同等看待，导致知识生产高涨，思想创造枯竭，[13]并助推了学术仿真和学术复制现象的产生。很多社科学术期刊为了引用量、下载量等数据，不得不刊登跟风式的学术论文，蹭热点、炒热点。因此，学术期刊评价体系应当将创新性纳入评价指标，利用大数据技术发现论文中实质性的创新点，研判社科学术期刊在推动学术创新和思想创新方面的努力程度。[15]由此鼓励社科学术期刊加强选题策划，预先设置学术议题，主动发掘学术热点，减少跟风炒作的行为。
3.1.3 建立有影响力的智库
智库的作用是解读社会问题，提出应对策略，及时为各级管理者提供新思路、新观点、新方法。社科学术期刊刊发的成果不能仅仅就事论事，从研究到研究，而是要从社会现实中来且能够回到社会现实中去。因此，社科学术期刊不仅要跨学科地选择学者从理论的角度分析解读问题，还应当约请实务界人士如政府官员、行业精英、社会意见领袖等就问题发声。学术研究的优势在于学理深厚，能够把握宏观大局，而且专家学者所处的立场相对中立，得出的看法可以不受部门、组织与行业利益的羁绊。但是，政府官员和行业领袖往往拥有更丰富的第一手信息，提出的对策可能执行性更强，操作便捷；社会意见领袖则能够反映政策执行对象的意见和感受，所思所想更加贴近普通民众的立场与日常生活。因此，社科学术期刊有责任协助建立、主动打造有影响力的智库，发挥智库咨政建言、启智育民的功能，鼓励跨学科的研究，引入多元主体，综合学者、政府官员、行业精英以及社会意见领袖的思想与观点，得出并传播更加合理的意见和建议。
相对而言，社科学术期刊对学术共同体成员更加熟悉，因此，应当主动引导专家学者既“读圣贤书”又“闻窗外事”，更好地用“圣贤书”来指导“窗外事”，鼓励入世精神，强调问题意识。在筛选论文的时候，编辑应注重挖掘将基础研究与应用研究、学理研究与对策研究结合起来的文章，刊发更多能够解决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问题，可以产生更大社会影响的社科研究成果[16]，从而提高社会治理水平。社科学术期刊有能力、也有责任引导社会舆论，激发正能量。
3.1.4 发出中国声音
当前，中国正稳步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心，中国的发展道路已被验证是有效的。因此，对于世界而言，中国的发展经验将更有价值和借鉴意义。社科学术期刊应当鼓励学者围绕重大问题，从向内和向外两方面着手，提出彰显中国立场、中国智慧、中国价值的概念、观点和方案。这些概念、观点和方案必须简单明了、标志性强，既要与国际社会接轨，方便国外受众理解和接受，又要符合中国国情，得到我国民众的认可与推介。
例如，在向全球范围推广移动支付、5G通信等我国优势技术和先进设备的过程中，不仅要依靠过硬的技术和设备本身，同时，社会舆论、学术宣传等软性推广也很重要。社科学术期刊应当主动抓住机会，围绕中国的重大问题和世界的重大问题，设置研究议程，重新制定研究范式，发掘作者约稿组稿，适时发出中国声音，不断提高中国在世界范围中的话语权。
3.2 社科学术期刊创新思想供给之“术”
社科学术期刊创新思想供给之“术”，要求降低学术交流成本，扩大学术交流范围，探索更方便的学术交流和思想交流方式，吸引更多的人参与学术交流和思想交流。
3.2.1 将社会热点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组织相关内容、吸引读者
约请学者从学术的视角看待社会热点，阐发观点和思想，将社会热点与学术研究结合起来。近年来，《琅琊榜》《长安十二时辰》等电视剧获得了极高的收视率，南京大学历史学系的胡阿翔教授及时撰写了《胡阿祥解说<琅琊榜>》《<长安十二时辰>里的“道具”是如何“穿越”的》[17]，通过社会热点提高普通公众对历史学的兴趣，从历史学的专业视角解读电视剧，帮助社会公众感受历史真实，使观看电视剧不再是单纯的热闹消闲。在专业学者的帮助下，公众可以通过影视精品一窥史学研究之门径。社科学术期刊应及时发掘这样的学者，组织相关内容，利用好微信公众号平台、微博等新兴媒体的传播优势，吸引更广泛的读者，令公众于轻松的休闲、视觉的享受之中主动获得学术信息，满足社会的思想需求和文化需求。
3.2.2 搭建平台召开线上学术会议，邀请学者宣传思想，与公众交流。
目前，电话会议的技术和设备已经非常成熟，可以同时接入数百名乃至数千名用户参加会议，会议主持者还可以挑选指定的用户同时召开更私密的小型会议。因此，时间和空间不再是阻碍思想交流的因素。电话会议还具有录音和回放功能，可以令听众在会议结束以后随时获取想要的信息。社科学术期刊可以通过电话会议的形式组织线上学术交流，提前筛选社会焦点问题，设置话题和议程，选择并邀请愿意参会的专家学者。利用电话会议开展学术交流不仅能够方便学者，免去舟车劳顿的辛苦，节省科研经费，学术会议还可以向社会公众广泛开放，塑造社科学术期刊的品牌形象，提高社会影响力。在确定话题、议程与参会专家学者的名单之后，社科学术期刊应通过各种媒体（官网、微博、微信公众号等）广泛宣传此次线上学术会议，吸引社会关注，鼓励公众在会议召开时通过电话或手机及时接入会议，参与沟通和交流，分享专家学者的思想与研究成果。线上学术会议结束后，获得授权的用户还可以重复听取录音，进一步与专家学者或其他听众进行沟通，深化思想交流的效果。通过这种成本低、效率高的方式，可以把更多的人纳入思想交流、学术交流的社交圈。
3.2.3 与视频、音频资源平台合作，传播泛学术性内容，树立学术期刊品牌
随着移动终端的发展，阅读对象已经泛化，不再局限于纸张和文字，视频、音频等都是新兴的阅读对象，“听书”已成为一种有效利用碎片化时间的阅读方式。在全媒体时代，喜马拉雅、学习强国等App集获取信息、享受阅读和开展社交等多功能于一体，为公众带来了更好的阅读体验。社科学术期刊可以和这些视频、音频资源平台合作，筛选公众感兴趣的文章，进行二次加工、多次加工，增加趣味性，降低阅读难度，甚至可以在文字的基础上重新制作，形成可观看的视频作品和可收听的音频作品，在主流视频、音频资源平台和社科学术期刊的自媒体平台同步推出，多渠道传播。另外，社科学术期刊还可以借鉴一席App、“我是科学家”微信公众号等的运作模式，针对社会热点约请有关专家学者发表具有深厚学理性的意见和观点，录制讲座视频，并配以讲座录音的文字版，一并在社科学术期刊的自媒体平台推出，方便读者选择。而对于专家学者来说，录制讲座视频可以及时发布自己最新的思想，在短时间内赢得更多的受众，获得更大的影响力。由此，社科学术期刊与专家学者可以达成双赢的效果。
4 结语
全媒体时代的中国需要思想的创新。中国社科学术期刊的使命就是通过总结、凝练中国的发展经验，宣传中国理论和中国道路，从“学”与“术”两方面着手，助推思想供给创新。从学理而言，要把握学术话语权，建立多元化、多层次的作者队伍，鼓励作者发现真问题，研究真问题，提出原创性的理论和观点；就方法来说，要拓展学术思想传播的途径和渠道，积极运用最新的传播方法和设备，吸引更多的人参与思想交流，在碰撞争鸣中激发新思想的火花。
参考文献
[1]习近平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并发表重要讲话[EB/OL].(2019-01-25)[2020-04-23]. .
[2]王秀玲.我国社科类学术期刊的生态研究：基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学术期刊的调查[J]. 情报杂志，2016，35(10):91-94.
[3]蒋重跃.北师大学报主编蒋重跃：我心目中的一流学术期刊[EB/OL].(2019-09-26)[2020-04-23]. .
[4]习近平：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全文）[EB/OL].(2016-05-18)[2020-04-23]. .
[5]强月新，刘亚.从“学习强国”看媒体融合时代政治传播的新路径[J]. 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9，41(6):29-33.
[6]教育部.2018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统计公报[EB/OL].(2019-07-24)[2020-04-23]. .
[7]姜志达.话语权视角下的社科学术期刊国际化研究[J]. 出版发行研究，2018(1):79-82.
[8]新疆师范大学学报课题组，李建军，刘成，等.中国社科学术期刊的学术担当：以《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为例[J]. 新疆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7，38(2):59-68.
[9]光明日报.中国学术论文数量全球第一，我们该如何评价？[EB/OL].(2018-02-01)[2020-04-23]. .
[10]王晓升.论学术表演[J]. 江海学刊，2016(2):15-22.
[11]崔芬萍，裴世鑫，孙婷婷.诺贝尔自然科学奖对我国高等教育的启示[J]. 阅江学刊，2015，7(6):64-73.
[12]韩璞庚.学术期刊、学术话语与学术原创[J]. 岭南学刊，2017(3):9-12.
[13]孙麾.中国学术的基本语境与学术期刊的发稿方向[J]. 中国社会科学评价，2016(4):4-14,127.
[14]董云川，李保玉.仿真学术：一流大学内涵式发展的陷阱[J]. 江苏高教，2018(8):1-8.
[15]沈丹，张福颖.新媒体时代学术期刊的社会评价：学术期刊评价指标与服务创新[J]. 中国编辑，2018(12):53-59.
[16]纳文汇.人文社科学术期刊的创新与发展[J]. 岭南学刊，2016(2):9-12.
[17]胡阿祥.《长安十二时辰》里的“道具”是如何“穿越”的[EB/OL].(2019-08-17)[2020-04-2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