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学术期刊知识服务是指学术期刊基于自身的知识资源为满足科研人员或科研组织的知识需求所提供的以知识、信息为核心内容的服务。学术期刊知识服务将用户需求放在了首位,在通过对用户的需求进行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利用已有知识资源或通过各种形式向作者约稿获得新的知识资源,然后将这些信息精准推送给用户,满足用户的学习需求。
【关键词】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用户需求;互联网+
在当前大数据应用助力媒体融合创新发展的背景下,人们更加注重如何快捷有效地获取所需知识资源,进而衍生出了一种新的服务方式——知识服务。2018年,中国知识服务成为新的风口,出现了知识社区、个人咨询、付费课程等多种形式,知乎、微博、今日头条、喜马拉雅、得到等玩家先后入局。数据显示,2015年至2018年内容付费用户规模分别为0.48亿、0.93亿、1.88亿和2.92亿。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询)数据显示,预计2019年知识付费用户规模将达3.87亿人。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随着移动支付技术的发展和整个社会对知识的迫切需求,用户逐渐养成知识付费的消费习惯[1]。
知识服务已成为出版业的前沿业务。为进一步推进国家知识服务平台与知识资源服务中心建设,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于2015年4月确定地质出版社等28家新闻出版单位为专业数字内容资源知识服务模式试点单位,2017年12月又确定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等27家新闻出版单位为第二批专业数字内容资源知识服务模式试点单位。2018年6月由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遴选了55家新闻出版单位、少量大学和科研院所为数字内容资源知识服务模式(综合类)试点单位。这些出版单位从企业合作、产品创新等方面探索了知识服务的新路径,在业界出现了一批形式多样、内容丰富的知识服务产品。
学术期刊是否也应适应出版形态的这一变化,从传统的知识生产模式向知识服务模式转型?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是否有其自身独特的特征?在这一出版业大转型的背景下,学术期刊该如何进一步做好知识服务?这些亟需我们去深入探讨。
学界已就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转型进行了一定的探讨。认为学术期刊应本着为科研人员服务的态度,利用知识服务和知识传播提升期刊的品牌及行业影响力[2],为应对知识服务的要求,学术期刊提升服务能力的关键是要实现“互联网出版+知识服务”的出版变革[3],学术期刊知识服务转型发展的突破路径是开放服务[4],也有从精准知识服务[5]、基于移动应用[6]、基于知识链[7]等角度对学术期刊知识服务模式进行了探讨,还有从个刊的经验出发介绍如何开发专业知识高效创新、传递与共享的学习型知识服务平台[8]。通过梳理已有的这些研究,发现目前主要是从实践出发对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模式进行研究,而且研究比较分散,没有系统地就学术期刊知识服务进行理论研究。在向知识服务转型的过程中,我们首先要明确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内涵以及特征,在此基础上,才能寻求提高知识服务的对策,这些正是本文所要研究的话题。
一、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内涵和特征
随着大数据的进一步发展,海量且持续增长的科研信息和文献,给科研工作者带来便利的同时也产生了一些负担,相关学者研究表明,在目前的知识接收方式和状态下,若想在流行病学领域保持领先地位,研究者平均每天大约要花21小时进行阅读[9]。因此,如何跳出信息海洋、降低知识获取的时间成本成为广大科研工作者的迫切需求,这意味着科研工作者从需求侧迫切希望能获得精准的知识服务。而另一方面,从供给侧来看,在学术论文刊发市场上,以往都是学术期刊说了算的买方市场,但现在学术期刊只有在大量的劣质稿源上是处于买方市场,优质稿源成了各大学术期刊争夺的重要资源,学术期刊间的竞争将日趋激烈,因此,学术期刊急需提升内力,在做好服务的同时吸引优质稿源。可见,无论是从需求侧角度来看,还是从供给侧的角度来看,学术期刊进行知识服务转型已成为亟需进行的一项课题。
于宏国所提出的知识服务的概念认为知识服务作为服务的一种具体形式,是知识服务组织基于自身高度专业化知识为满足客户知识需求所提供的以知识、信息为核心内容的服务[10]。学术期刊知识服务是指学术期刊基于自身的知识资源为满足科研人员或科研组织的知识需求所提供的以知识、信息为核心内容的服务。因学术期刊所提供的知识具有强权威性和专业性,因此,学术期刊的服务对象基本是小众化的科研人员或科研组织。科研人员对学术信息的价值判断是其能在多大程度上促进学术生产活动,他们搜集、阅读知识资源不是为了获得内容消费的体验,而是为了积累学术资料用于学术再生产。
传统的学术期刊仅仅只是充当知识生产者,作者、学术期刊、读者三者之间是线性的关系,基本没有很多交互的情形。在学术论文刊发市场上,学术论文供过于求,因而学术期刊处于买方市场,学术期刊通过遴选市场上好的来稿,编辑加工生产出期刊产品,在论文编校过程中,学术期刊需要与每一位作者一对一地进行互动ꎻ但在学术产品市场上,学术期刊通过赠送或者发行的形式将刊物传送至读者手中,学术期刊与读者之间是处于一对多的关系,一般只是偶尔个别地收到或征求意见反馈。传统学术期刊的知识生产流程如图1。

图1 传统学术期刊的知识生产流程
相较于传统的知识生产来说,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流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户的需求放在了首位,在对用户的需求进行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再利用已有知识资源或通过各种形式向作者约稿获得新的知识资源,然后将这些信息精准推送给用户,满足用户的学习需求。知识服务的实现离不开学术期刊和用户的交互,从明确用户的知识需求开始,在服务的实现过程中,乃至对服务效果的反馈都需要学术期刊与用户不断进行交互。条件好的刊物可能在学术期刊内部就能完成与用户的交互,但估计更多的刊物要借助各类知识服务平台。在整个过程中,离不开互联网、大数据分析以及各大平台。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流程如图2。

图2 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流程
与传统的学术生产服务相比,学术期刊知识服务具有以下特征:
1.以用户需求为起点
从知识服务的概念可以看出,知识服务是用户驱动的服务,它将用户的需求放在了起点,以满足用户需求并解决问题为终点。在传统学术生产流程中,学术期刊面对的是一个模糊的群体,仅限于偶尔个别地收到或征求意见反馈。相较于这种传统的学术生产流程,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流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它将用户的需求放在了首位,在对用户的需求进行数据分析的基础上,将信息精准推送给用户,从而满足用户的学习需求。
在这种知识服务过程中,需要学术期刊加强与用户的互动,在用户提出学术需求后,能深入挖掘已有的知识资源,满足用户的这种显性需求ꎻ或者通过各种平台反馈的用户的点击搜索的信息,判断出用户的潜在需求,再通过约稿组织稿件,满足用户的潜在需求。
2.内容仍然是王道
在向知识服务转型后,用户的需求放在了首位,但这并不是指为了博取用户眼光,就刊发一些“标题党”“博眼球”的论文。在当前信息海量化、信息获取又具即时性和便利性的情况下,用户对信息质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希望在有限的时间内高效获取有价值的信息,因此只有高质量的内容才能真正吸引用户的眼球。况且学术期刊具有权威性和专业性的特征,内容更是学术期刊生存的根本和核心竞争力。
只是随着媒介融合的深入发展,内容为王的内涵也发生了一些新的变化,已不仅是原来字面上的狭义内容,应是包括内容生产、多次开发、渠道占有为一体的广义内容。
内容生产是指学术期刊应紧跟时代进步,密切关注学科发展,根据社会与用户所需开设特色栏目、组织专题稿件,争取到优质的稿件,积极引领学术争鸣,保持内容的创新性、专业化和个性化。同时要严防学术不端现象,建立完善的审稿制度和同行评议制度,全力保障学术质量。
在当前媒介融合的前提下,用户阅读具有碎片化的新习惯,而且是大量信息的“浅阅读”和特定内容的“深阅读”相结合。因学术产品具有强专业性和精深性,用户更常用“深阅读”。学术期刊应加强文章的二次加工,将强专业性的学术论文进行二次加工,把文章中最新颖的内容重新整合为精炼的短篇,借助各种新媒体推出碎片化的“浅阅读”,在其后附上全文链接,让有兴趣的用户进一步进行“深阅读”。
在目前媒介融合的环境下,学术期刊除了要充分利用传统的纸媒外,还要善于利用多种网络渠道,利用“两微一站一库”(两微是指学术期刊的微信、微博,一站是指学术期刊的官方网站,一库是指中国知网等数据库)展示期刊内容,针对特定的用户、作者群以及审稿专家提供准确的信息推送服务。以实现“内容为王”的根本。
3.“互联网+”为支撑
2015年,李克强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推出了“互联网+”的概念,并指出“制定‘互联网+’行动计划,推动移动互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等与现代制造业结合,促进电子商务、工业互联网和互联网金融健康发展,引导互联网企业拓展国际市场”。“互联网+”代表了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它是以互联网平台为基础,利用信息通信技术与各行业的跨界融合,推动产业转型升级,并不断创造出新产品、新业务与新模式,构建链接一切的新生态。学术期刊要想真正为用户做好知识服务,必须要以互联网为支撑。
学术出版服务模式,除了对学术出版物自身的离散化结构,还需要对学术出版用户行为进行数字化解构[11]。学术期刊要为用户提供有效的知识服务,必须要依托先进的信息技术,用智能化的手段挖掘隐藏在大量显性信息中的隐形知识,如已发文章的点击率、下载率、引用率以及影响因子等表征期刊运行状况的关键指标可以了解用户感兴趣的话题。很多学术期刊已经在利用大数据技术,在自己的网站上设有“下载最多”“引用最多”的及时统计信息,从而引导用户关注最有影响力的文章。如近年来,爱思唯尔基于Science Direct和Scopus两大数据库,开始专注于用数据分析帮助出版决策,充分利用数据库和读者用户的信息,针对读者的特定需求,开发有针对性的出版产品。“爱思唯尔现在的出版策略不是让研究者投稿,而是通过数据库分析哪些是全球科研的热点科目,然后邀请该领域的权威学者撰写这些科目的图书。”[12]因手机为代表的移动阅读具有便利性、移动性,因此已经成为数字阅读的主流形式。截至2018年12月,中国网民规模达8.29亿,人均每天上网226.3分钟,98.6%的网民用手机上网。因此,学术期刊应争取提供更多的碎片化内容,利用多渠道整合出版形式抢占手机这一移动端。
4.数据库和平台为依托
在媒介融合时代,要加强对用户的知识服务,仅仅依靠学术期刊自身是难以做到的。一般的学术期刊因为投入的经费少,配备的编辑人员就是4人左右,有的甚至更少,从财力、人力方面难以去深入挖掘各种信息资源和进行精准推送。因此,我们必须借助其他平台和数据库。
如中国知网推出新的“刊网融合”经营机制,通过集约化协同生产经营(“中央厨房”模式),与期刊共同实现市场主体价值。我国已于2016年正式启动建设国家知识资源库中心,国家知识资源服务工程已经纳入到出版行业大数据工程范围内,已经完成了国家数字出版研发保护工程。因出版业未来的发展方向一定是知识服务,在知识服务中让各个领域的知识集中起来,构建为社会提供统一窗口、统一模式的标准,可以减少各个出版社独立开发技术、建立平台、进行服务的麻烦[13]。还有当下我国一些知识付费平台已经走在了前列,如知乎、微博、今日头条、喜马拉雅、得到等平台,它们有互联网机构的资金、技术和成熟终端平台的流量基础,有现成的互联网思维和高效的平台运营经验。这些都是值得借助的外力。
我们当前已有的百度、Google等搜索引擎,或是CNKI中国知网、万方以及维普等数据库平台,这些搜索引擎和数据库平台都是基于关键词识别技术服务的检索平台,每次输入关键词,会有大量相关的文献,用户要花大量时间才能从很多文献中筛选出真正有用的文献。为此,一种新兴的基于语义分析的智慧型知识服务已经出现,语义检索较之于关键词检索可以说是颠覆性的创新,将大大便利用户的查询和阅读。
二、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层次划分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将用户的需求放在了首位,它将分析用户的需求放在了起点,以满足用户需求并解决问题为终点。因此,依据用户需求的满足程度可以将学术期刊的知识服务划分为三个层次。
1.初级阶段:依托“两微一站一库”为用户提供信息服务
在这个初始阶段,也就是我们现在大多数学术期刊正处于的阶段,通过整合已有知识资源,建立自己的微博、微信、网站以及依托中国知网、万方等数据库,将整合好的学术资源在这“两微一站一库”上发布,供用户选择使用。如图3。

图3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初级阶段流程
从图3可以看出,学术期刊通过“两微一站一库”及时将刊发的论文进行发布,可以让用户及时了解最新科研成果,学术期刊也可以通过用户的点击率和下载率了解到所刊发论文的影响情况。用户可以通过这几个平台查询最新成果,尤其是通过关键词在数据库进行检索是当前科研工作者最常用的方式,但这种关键词的检索方式,往往容易出现大量与用户需求无关的结果。以中国知网为例,当输入一个关键词时,就可以搜到若干条与其相关的内容,但并非所有的内容都是真正与其相关的,因此,容易造成检索的效率低下,且有时无法检索到用户所需要的内容。
但相较于传统的纸质刊发模式,学术期刊现在这种通过“两微一站一库”及时发布最新论文的模式已经大大便利了用户查询资料并获取相关知识信息。其在技术层面进行了智能化的操控设计,内容展现形式也多样化、便利化,已经为用户提供了初始服务,只是这种模式并没有考虑用户的潜在需求,也没有实现用户的个性化服务。
2.中级阶段:针对用户需求提供个性化知识产品
郭亚军、郭锐针对数字出版用户开展了网上问卷调查,发现一半以上的用户希望获得“个性化知识推送”“个性化资源存储”和“个性化知识定制”等个性化内容服务[14]。因为在知识经济时代,大数据的发展让用户面临着无穷尽的信息,要从这些大量的信息中筛选出符合自己要求的信息,往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因此,用户都迫切希望能及时获取准确的信息,这也就意味着在知识经济时代,用户对知识的个性化需求日益迫切。因此,学术期刊应进一步加强针对不同用户提供差异化的知识服务,这是当前学术期刊需要努力的方向。如图4。

图4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中级阶段流程
在这个阶段,学术期刊受限于自身的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往往需要借助外界知识服务平台,当然很多大型的出版集团已创建了自己的知识服务平台,有实力的学术期刊也可以自建知识服务平台。知识服务平台根据用户提出的知识需求,或者根据获取的用户基本信息、点击下载偏好、知识消费内容等信息预测用户的潜在知识需求。知识服务平台然后将这些信息整合提供给学术期刊,学术期刊在整合自身已有知识资源的基础上,或者通过策划组稿,编辑加工相应的知识资源,提供给知识服务平台,平台再将这些知识提供给用户,从而满足了用户的个性化需求。如中国知网建立的知识服务平台能够帮助用户从大量信息中快速获取所需要的知识,该平台下设资源整合、科技查新、科研评价、知识管理,以及数字化学习等平台服务,为不同用户提供了不同的服务模式,包括专业化服务、个性化服务、定制化服务、自动推送服务等。如“浙大学报英文版”等学术服务类自媒体,致力于为传播科研信息、提升用户科研能力等提供服务平台,其专业化、体系化的内容资源除了由自己生产外,置换和由用户提供也占据越来越大的比例,尤其善于发现用户需求并利用社会资源满足用户需求[4]。
3.高级阶段:以知识为用户解决问题
知识服务是为用户解决问题工程的过程性服务,帮助用户进行知识的捕获、分析、重组及应用,根据用户需求动态和连续地组织服务[15]。因此,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高级阶段是,在满足了用户需求的基础上,帮助用户解决问题。如图5。

图5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高级阶段流程
在学术研究中,用户出于研究目的,从大量期刊论文中有目的地进行搜集,然后对部分文献选择性地进行精读,最后利用其中的少数文献参与自身的研究活动,可见,用户对学术期刊并不止于“阅读”,更是侧重于“使用”,使用的主要形式有对某一学术论文进行评论或者分享,在研究中引用文献,或者就某一主题开展学术争鸣。因学术产品具有强专业性和权威性,用户在阅读或者使用的过程中可能会产生一些问题,他们想寻求这些问题的解决方案。学术期刊在与用户互动的过程中,了解到用户的这些问题,可以利用已有的知识资源或者引入作者或者组织微型学术研讨会帮助用户并提供有针对性的、专业的问题解答和解决方案,就实现了知识服务的终极目标。
三、学术期刊为用户做好知识服务的几点建议
学术期刊从知识产品生产向知识服务转型不仅是用户从需求侧提出的要求,也是学术期刊从供给侧改革的要求,学术期刊如果能走好这一步棋,用户与学术期刊将实现双赢:一是用户的知识需求得到了满足,而且可能进一步解决了问题ꎻ二是学术期刊因用户在学术产品的使用过程中,可能会对刊物的某一学术产品进行二次传播,将会扩大刊物的影响,而且因学术产品的用户往往都是科研工作者,这些用户可能会成为刊物作者群中的一名新成员,为期刊提供新的优质稿源。
从前面分析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三个阶段可知,当前大多数学术期刊已经融入了互联网大潮中,提供了一些数字化服务,用户通过关键词查询或者关注微博、微信可获得一些学术产品,也就是说,学术期刊已经提供了一些基本的知识服务,为进一步达到更高级的阶段,学术期刊今后应在以下几方面加强。
1.加强与用户的互动
学术期刊知识服务的中高级阶段主要是用户的个性化知识需求得到了满足,而且进一步解决了问题。学术期刊只有与用户进行互动才能了解到用户的显性需求,通过分析他们的浏览习惯、点击下载,才有可能掌握用户的潜在需求。因此,要做好知识服务,加强与用户的互动是第一步。
郭亚军、郭锐针的网上问卷调查,发现59%的用户认为“对用户反馈的及时响应”是数字出版客户服务最重要的,分别有48%和47%的用户认为“对用户需求的主动挖掘”和“认真听取用户的建议”非常重要[14]。用户在使用学术产品的过程中,也是将学术产品这一显性知识内化为自身的隐形知识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用户可能会有疑惑,或者对该学术产品会有一个基本的评价,当用户把他的这些信息或者需求传达给学术期刊时,学术期刊如果能及时回复用户,甚至引进学术产品作者与用户进行沟通,将会大大提升用户使用的黏性,因互动行为对感知价值、忠诚度都有显著正向影响[16],这不仅能扩大刊物的影响力,而且帮助用户解决了问题,并进一步实现了学术期刊的社会效益。
2.坚守内容为王的学术品位
学术期刊的学术产品具有很强的专业性、权威性,科研人员对学术信息的价值判断是其能在多大程度上促进学术生产活动。因而学术期刊不能如一般的大众刊物那样靠“标题”去博取眼球,学术期刊依赖的是在内容上吸引科研人员的眼光。
现在的论文刊发市场上,优质稿源已处于卖方市场,再加上今后职称评定将破除“唯论文论”,因此,为保住刊物的学术品位,学术期刊就优质稿源的争夺战将越来越激烈。为坚守学术品位,学术期刊应充分挖掘自己的作者资源、读者资源以及学术资源,通过大数据分析学术热点、前沿问题,组织策划稿件。如可以与其他刊物或者是科研院所进行合作,通过策划话题,组织学术研讨会,从中选取好的稿件。或者是对某一热点话题通过组织不同专业的专家进行研究,以专题的形式刊出,这样可以在不同专业之间进行优势互补,让对该领域感兴趣的用户能从不同专业去深化接受。
另外,为用户做好知识服务,学术期刊不仅可以扩大刊物的影响力,而且可将用户转化为潜在的作者,从而获取优质稿源。
3.编辑人员要加强学习
因知识服务需要通过各种服务平台为用户提供知识产品,因此,编辑的知识结构和素质决定了知识服务的质量。编辑的知识结构不佳、专业知识缺乏的话,将难以策划出好的选题ꎻ难以挖掘出那些具有一定价值的、优秀的和具备一定潜质的作品和作者ꎻ难以加工校对好稿件,这也就意味着这种知识产品将难以让用户产生共鸣,因而知识转移是低效的或者是无效的。为走好知识服务这步棋,编辑亟需加强学习。
其实学术期刊本身就是一个学习型组织,传统的编辑在编校工作中学习,在与作者、读者的互动过程中学习,为获取优质稿源在各种学术交流活动中学习,等等。作为一名“互联网+”时代的现代编辑,更应“架起好奇的天线感应四方,但是很多事情仍然会脱离天线的侦测,这时候就该坦承自己不懂,然后马上去学,这就是编辑”[17]。编辑应凭借强大的网络功能收集信息,不仅可以通过现在大多数学术期刊在使用的“两微一站一库”收集信息,也可以通过知识服务平台获取新的信息,还有大大小小的出版编辑人员培训,编辑在收集信息的同时,还应具备分析信息的能力,能对已获信息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并从信息中整理出显性知识,挖掘出潜知识。
编辑学习的内容不仅包括当前的时政热点、专业研究的前沿动态,还要学习掌握新媒体技术,因学术传播的数字化进程仍在继续,开放存储、要素出版、语义出版、开放式同行评议、科研社交平台等学术交流创新模式正在如火如荼的演进中。
4.与其他学术机构和平台加强合作
郭亚军等提出了大数据环境下数字出版知识服务有5种主要模式:知识资源数据库模式(中国知网、万方等)、知识获取终端设备模式(汉王电子书等)、社交媒体知识分享模式(微信、微博)、开放式知识众编模式(知乎)、知识付费订阅模式(得到、喜马拉雅)[18]。据此,学术期刊可以结合自身特征,寻求最适合自己的知识服务模式。
由于在学术期刊知识服务市场上,具有技术的组织难度和市场的不确定性、用户需求的模糊性与变动性、学术期刊内部人力资本和物质资本的有限性、互联网时代知识的共享与多样性等,学术期刊利用外部资源解决问题将是一种更高效和更有利的发展机制。学术期刊应加强与其他学术机构和平台的合作,如在开放获取的背景下,图书馆参与学术出版服务成为大势所趋。据相关报告显示,出版服务已成为研究型图书馆的标准配置。此外,万方数据库、中国知网等也成立相应的知识服务平台,以及前面提到的知乎、今日头条、喜马拉雅、得到等都是可以利用的外部资源。
注释:
①在知识服务过程中,我们仅分析对用户(读者)的服务,这里以用户取代读者,是因传统意义上的读者与学术期刊之间是很少甚至是没有互动的,而用户是与学术期刊有互动的,二者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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