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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中国,为什么说“北有敦煌,南有大理”?

2020-06-19 来源:中国出版传媒商报 廖佳平 陈子锋

《南诏大理文化史》段玉明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8年8月版/128.00元

  关键词 南诏大理 云南文化 历史

  《南诏大理文化史》为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近期出版的“云南文化史丛书”之一种。该书主要从南诏、大理国的建立,前、后期政治、经济、民族、周边关系、文教艺术及其灭亡,作了翔实全面的梳理和论述,为南诏大理文化史并中国西南边疆少数名族文化的解读,提供了一个较为新颖和系统的文本。

  作为云南文化史中最精彩的部分,南诏大理文化主要是南诏、长和、天兴、义宁、大理几个政权统治时期形成的文化,涵盖范围远远超出现今云南的行政区划。

  自20世纪三四十年代受到关注至今,南诏相关研究成绩斐然。而由于资料匮乏,对大理国史的研究历久弥难,况且是构建大理国文化史。四川大学宗教研究所教授段玉明的《南诏大理文化史》一书,在文献稀缺的情况下,不仅极其难得地打破把大理国视为南诏国的简单继续,将大理国附缀于南诏的局限史观,而且加大对考古和文物资料,特别是金石资料的利用,并适当采撷了人类学、民族学相关调查,将大理国作为一个独立体系和单元加以研究,勾画出了大理国史和大理文化的总体轮廓。之后,作者在书中将南诏和大理并置,详细论述其政权更替的过程,及在这个过程中发展出来的政治文化、军事文化、经济文化、民族文化、文教艺术。从中,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南诏文化和大理文化之间的同一性、延续性,也明显感受到二者之间的差异。正如作者指出的:“就其地缘与文化的同一性而言,以南诏文化泛指南诏大理文化可以简练地揭示大理文化于南诏文化的相承关系,但同时它也容易遮蔽二者之间的相异性——在长达500余年的文化演进中,南诏文化与大理文化已经发生了很多改变,有些甚至是质的改变。由于这些改变,增强了云南文化与中原文化的一体性认同,断断不可视若无睹。”由此,《南诏大理文化史》不仅有南诏大理纵向贯通考察后的新发现,也有将其横向展开后的新认识,还有将其置于云南文化史总体演变脉络上的新看法,可以说是南诏大理文化研究取得的一大重要成果。

  纵观始于唐而止于元的南诏、大理国时期,历经500余年,其后大理国段氏与元共存亡历经89年。蒙、段南诏大理国两个政权前后共历经600余年,其所在历史长河中创造的光辉文化,不只是地方性的也是云南的历史文化,同时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对此,费孝通先生精辟地指出:“研究中国,北有敦煌,南有大理。”李霖灿等学者进而又提出“南诏大理之学”的学科之论。南诏大理文化不仅仅作为中国主流历史文化的补充而存在,而且是整个中华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它与唐宋文化并驾齐驱而徜徉于历史长河中。因此,对南诏大理等少数民族历史的构建将使得中国历史文明呈现出更加丰富多样的特点。也因此,《南诏大理文化史》的创作出版功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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