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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小庄》 古典美学 美德力量

2020-05-29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徐妍
  《樱桃小庄》(江苏凤凰少年儿童出版社)是一部将叙述目光聚焦于农村留守儿童群落的长篇小说。对曹文轩而言,这是一次全新的探索,但并不是意外之作。或者说,曹文轩的小说无论写什么、怎么写,都是以恒定的古典美学风格来揭示并省思现实问题,由此来承担对理想人性的建构使命。基于少年儿童视角的选取和自身写作目标的设定,曹文轩尤其关注中国社会变迁对中国少年儿童的影响,从中探索理想化的中国少年儿童形象和理想化的中国社会形态。

  在《樱桃小庄》里,曹文轩固然内置了忧患的现实主义精神,但依旧沿着他以往所坚持的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相互融合的美学风格。所以,曹文轩并未让《樱桃小庄》中的少年主人公麦田和小女孩儿麦穗一味无助地留守于乡村,以此获取读者的同情之泪。相反,这对兄妹以寻亲的方式踏上远方,以此成长为高贵的少年儿童,因为正是在通向远方的路途上,樱桃树下的故乡记忆才能真正一次次地复活,且使得麦田和麦穗一次次再生。特别是,在小说中,每当麦田和麦穗在路途中遇到各种磨难时,樱桃树下的故乡记忆都会生成一种庇护的力量,带给这对兄妹福祉、勇气和信心,激励这对兄妹以再生的方式继续寻找下去。

  事实上,曹文轩在《樱桃小庄》中所讲述的樱桃小庄人向往体面生活的梦想、豌豆花歌谣和少年奔赴远方寻找故乡记忆的成长故事,所设计的乡村、城市、山谷、草原等场景,都与曹文轩以往的文学作品保持着连续性和系统性,同时又难以预测。因此,若对《樱桃小庄》中的麦田、麦穗如何寻找奶奶的情节做个概说,听起来会觉得相当传奇,但传奇并非曹文轩的策略或目的。其目的似乎在传达变化的时代中他所抱定的写作信念,也就是在水边的“文字屋”里,为以中国少年儿童为主体的中国人提供一种理想化生命样式。由此说来,这部长篇小说与其说是对留守儿童群落现实处境的一种讲述,不如说是对少年儿童理想化成长的一种隐喻。

  那么,曹文轩如何创造《樱桃小庄》的隐喻世界?在这部长篇小说的美感世界里,曹文轩深耕细作,劲力十足,依旧以纯粹的文学性扣人心弦,以浓郁的诗意及出人意料的悬疑情节构成他小说独特的美感标识;与此同时,在这部长篇小说的意蕴世界里,曹文轩延伸思想的疆域,在主张“道义的力量、情感的力量、智慧的力量”之时,将“美的力量”拓展为“美德的力量”。或者说,在《樱桃小庄》里,曹文轩的文学词典中的关键词——“美”,除了保有曹文轩小说中的自然美和性灵美,以及文学美感之外,还新增了一种德行美。让德行追随“美”一路前行,这是《樱桃小庄》的隐喻的思想内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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