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张志强：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朱宇：南京大学出版研究院
【摘 要】文章从出版管理政策、主题出版特点、融合发展措施、图书营销新形式、全民阅读工作进展、出版业整体发展情况、民营出版以及出版"走出去"进程八方面，对2019年我国出版业的发展情况进行了回顾和总结，同时指出了当前我国出版业发展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出版业；述评；中国出版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在这个特殊的历史节点，中国出版在管理体制改革、主题图书出版、融合发展举措、全民阅读推广、出版“走出去”等方面继续推陈出新，稳步发展，取得了诸多成果。
一、出版管理推出创新举措，质量检查力度继续加大
2019年1月1日，由中宣部印发的《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考核评价试行办法》（下称《办法》）正式开始施行。这是自2018年新闻出版工作划归中宣部统一管理后，中宣部对出版管理工作推岀的一项创新举措，同时也是对2018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的《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的贯彻实施。该《办法》对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的内容与方式、评价考核程序、评价考核结果使用以及责任落实做了明确规定，并首次推岀量化的考核指标和评分标准，对图书出版单位的社会效益进行定量评价。社会效益评价考核实行百分制的打分评价方式，满分为100分，考核指标包括“出版质量”（50分）、“文化和社会影响”（23分）、“产品结构和专业特色”（15分）、“内部制度和队伍建设”（12分）四个一级指标和九个二级指标，同时规定图书出版单位社会效益评价考核占整体绩效考核的权重在50%以上，并与单位负责人的薪酬挂钩，对评价考核结果优秀者，给予奖励和资源倾斜，对评价考核结果为不合格的，给予处罚。
该《办法》的实施，为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制度保障，对岀版单位提出了更具体也更严格的要求。全国出版单位需按照社会效益的考核指标在选题策划、编校审核等出版流程中保证出版物质量，将社会效益放在首位，以实现双效统一。除图书出版单位外，针对图书发行单位社会效益考核的《新华书店社会效益评价考核试行办法》也在2019年全面落实，对出版发行业的高质量发展提出了具体要求。
2019年，国家新闻出版署继续严抓出版物质量，并不断加强检查力度。3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启动图书“质量管理2019”专项工作，重点对2018年以来出版的文艺、少儿、教材、教辅和科普类图书进行内容质量和编校质量检查，并加大对引进版、公版图书内容和编校质量的检查力度。此次抽查范围涵盖100家图书岀版单位的300种图书。[1]12月，抽查结果公布，35种编校质量不合格的图书被通报，涉及29家图书出版单位。值得注意的是，2019年的专项工作通知中加入了对不合格图书责任编辑的处罚和责任追究，在通报名单中不仅公布不合格图书的书名、岀版单位以及差错率，相关责任编辑的姓名也被曝光。11月，国家新闻出版署下发聚焦出版单位“三审三校”制度执行情况专项检查的通知。此次重点检查内容包括四个方面：“三审三校”制度落实情况、人员资质情况、主管主办职责落实情况和新媒体内容把关管理情况。“三审三校”制度是岀版单位编辑流程中的基本制度，同时也是出版物质量的基本保障。此次通知还要求各省级新闻出版管理部门将其执行情况的检查作为一项经常性工作，国家新闻岀版署也会组织检查工作组进行实地抽查，以确保该制度在岀版工作中严格执行。
此外，对某些特殊出版物的管理方面，国家也出台了一系列文件进行严格规范。教材管理方面，6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在重点任务中明确指出要在2022年前全面实施新课程、使用新教材；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要求加强课程教材建设，“严禁用地方课程、校本课程取代国家课程，严禁使用未经审定的教材。义务教育学校不得引进境外课程、使用境外教材”。[2]此外，出版物重大选题备案方法也有所调整。11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新版《图书、期刊、音像制品、电子出版物重大选题备案方法》，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出版物重大选题备案工作。与旧版相比，重大选题的种数由15种减少到12种，并增加了“反映党和国家领导人生平、业绩、工作和生活经历的重大题材作品”这一内容。[3]按照规定，涉及备案范围内的重大选题，相关出版单位在出版前应当按照要求报国家新闻出版署备案。
二、主题出版持续发力，各地书展献礼新中国成立70周年
3月，《中央宣传部办公厅关于做好2019年主题出版工作的通知》下发，对2019年的主题出版工作做出要求，并明确五个方面的选题重点。其中，“聚焦聚力工作主线，为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营造浓厚氛围”为2019年的年度主题。[4]
14月，首届主题出版学术研讨会在杭州举办。此次研讨会由浙江出版联合集团和杭州电子科技大学主办，以“思想引领时代——主题出版的使命、特点和趋势”为主题，邀请中宣部相关领导、出版单位负责人以及高校主题出版的研究学者，一起为主题出版的发展献计献策。杭州电子科技大学融媒体与主题出版研究院在大会上发布了《主题出版发展学术报告（2019）》，对主题出版的内涵、意义、趋势、规律等做了详细分析，并对主题出版的未来发展提岀了方向。
6月，中宣部公布2019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名单。从全国上报的1856种选题中，最终确定90种2019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选题，其中图书选题77种、音像电子出版物选题13种。[5]公布的重点出版物选题名单中，涉及新中国成立70周年的选题占据绝对比重，既有宏观梳理新中国发展历史的理论著作，也有聚焦某一领域或某一方面展示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发展成就的选题。图书选题包括学习出版社的《新中国发展面对面》，当代中国出版社的《新中国70年（中英文版）》、人民出版社的《新中国70年大事记》、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新中国极简史：1949至2019的年度故事》、东方出版社的《手绘国史：新中国砥砺奋进的70年》，安徽教育出版社的《一条大河波浪宽：1949—2019中国治淮全纪实》等；音像电子出版物选题包括英华电子音像出版社的《新中国：七十个瞬间》、湖南电子音像出版社的“共和国记忆”系列等。与往年一样，对入选的重点岀版物，国家出版基金规划管理办公室予以资助。同时，中宣部还组织相关新闻媒体集中宣传报道，并在9月至11月组织全国百家书城对已出版的2019年主题出版重点出版物进行展示展销活动，让更多读者了解这批优秀图书。
7月，为配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由人民岀版社等11家出版单位出版的30种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重点图书（数字版）在学习强国、新华书店网上商城等14家网络或手机终端平台上线。30种主题图书的内容涵盖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等领域，为读者利用互联网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提供了便利。这也是继2018年9月上线第一批主题数字图书以来，全网上线的又一批主题数字图书。
2019年在全国各地举办的大型书展，也紧扣为新中国成立70周年献礼这一年度主题，在书展主题设置、展馆布局等方面，彰显时代精神。7月27日至30日，第29届图书博览会在西安举办，主题为“礼赞新中国，书香新思路”。8月14日，主题为“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的2019上海书展暨“书香中国”上海周在上海展览中心拉开帷幕，为期7天。在展馆布局上，2019±海书展重点打造包括“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序馆主题展、“壮丽70年，奋斗新时代”主题图书展销馆、“庆祝新中国成立70周年暨上海解放70周年”主题出版馆、“新中国成立70周年辞书成就展”等主题展馆，展示精品主题图书。8月21日至25日，第26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在中国国际展览中心举办。这届博览会在主展馆和国内专业馆展区均设置了新中国成立70周年出版成果展和新中国成立70周年精品岀版物展区。其中，"新中国成立70周年精品出版物展”由国家新闻出版署主办，占地1000平方米，共设置精品图书展、进出口精品出版物展、精品期刊展以及新中国图书版本展四大板块。
10月9日，"书影中的70年•新中国图书版本展”在国家博物馆开幕。该展览由中宣部举办，荟萃新中国成立70年以来各时期、各门类的代表性图书版本约1.2万余册，分区展示领袖著作、社会科学、文学艺术、科学技术、古籍整理、连环画等图书版本，并对党的十八大以来的优秀图书版本进行专门展示，从版本角度反映了70年来出版业的巨大成就。
11月，首届天府书展和首届海南岛国际图书（旅游）博览会分别在成都和海南举办，主办方也均设置主题岀版物区，向读者展示这一年的主题出版成果。
三、出版+技术进一步融合，区块链将成新热点
融合发展与数字化转型一直是近年我国出版业发展的不变主题。为鼓励出版单位推岀更多优秀的数字出版产品和服务，5月，国家新闻出版署下发通知，决定自2019年起组织实施数字岀版精品遴选推荐计划，之后每年集中评选奖励一批数字出版产品和服务项目。10月，2019年评选出的95个年度精品项目公布，国韵承传APP、掌阅校园等项目入选，产品类型包括有声书、知识服务平台、数据库、数字教材、AR绘本等多种形式，展现了当前我国岀版行业融合发展的水平。
8月，为促进文化与科技的深度融合，科技部等六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促进文化和科技深度融合的指导意见》的通知，要求加强文化共性关键技术研发，开展人机交互、混合现实等关键技术开发，利用VR/AR技术实现内容传播精细化与沉浸化，推动媒体融合向纵深发展。10月，主题为“VR让世界更精彩——VR+5G开启感知新时代”的2019世界VR产业大会在江西南昌召开。出版企业利用VR、AR等各类虚拟现实技术所开发的出版物在大会上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如人民卫生出版社推岀的人体解剖仿真实训VR产品，青岛岀版集团打造的云冈石窟VR产品，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出版的AR科普绘本《谁是鱼儿的好爸爸》等。未来，随着5G技术的普及，虚拟现实技术在出版业的应用也将愈加成熟和广泛。
10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就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和趋势进行第十八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学习时强调，要把区块链作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的重要突破口，加快推动区块链技术和产业创新发展。此次会议的召开标志着国家层面对区块链技术开发和应用前景的重视，为区块链技术的发展和产业应用注入了一剂强心剂。这也将推动区块链技术在数字版权保护领域的应用，加快出版业数字化转型。
四、图书营销试水新方式，短视频+直播助力营销创新
2019年，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持续火爆，图书出版单位开始借助这些平台，积极开展图书营销活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5月，掌阅科技公司精心筹备的抖音短视频矩阵正式上线，发布的第一条短视频就引起很大反响，取得了可观的累计播放量与点赞数，也为帐号带来了近20万粉丝。紧接着，掌阅短视频团队开始布局多个图书细分市场，在原有账号的基础上，又开设了包括“掌阅职场”“掌阅亲子”“掌阅情感”等多个垂直市场账号，以方便更精准地推介图书。截至11月，凭借真人出镜的方式和高质量的视频内容，掌阅短视频平台的粉丝总量已经达到了1100万，成功推广并营销了多本图书。[6]除掌阅外，果麦文化、磨铁图书等岀版单位自身运营的短视频平台也取得了良好的营销效果，并为图书出版单位的短视频营销手段提供了有力借鉴。短视频营销成为一种图书营销的新玩法，逐渐被出版单位接受并追捧，开拓了图书营销的新渠道。
9月，京东图书联合出版单位和抖音达人在抖音平台上发起开学季“抖音挑战赛”。参赛规则非常简单，只要是京东图书的合作伙伴在抖音平台上发布向大学生推荐一本好书的相关视频，并带上话题”#越读越上头#”和推荐图书的京东链接即可参赛。京东图书的这次短视频营销试水获得了极大的反响，“#越读越上头#抖音话题播放量近4000万，参赛视频累计528个，视频点赞+评论+转发总数近100万”，[7]不仅刺激了开学季京东图书的销量，且通过这次营销活动，京东图书在年轻人中的知名度也得到了提升。
除短视频外，直播带货在2019年的“双11”期间为图书营销提供了强有力的助推。“双11”期间，各大电商平台纷纷借助抖音、快手、天猫直播等诸多新渠道积极开展图书营销活动。天猫图书、京东图书、当当网、文轩网等传统电商平台在“双11”期间组织了多场直播活动，通过直播带货、社群营销的方式，吸引消费者的关注，销售金额取得了较大幅度的增长。
未来，随着5G技术的全民普及，其高速率、低延时的特性也将为短视频+直播的图书营销方式提供更好的技术支撑，以达到更好的营销效果。
五、总结全民阅读工作经验，提升公共文化服务效能
在2019年的全国“两会”中，全民阅读第六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倡导全民阅读，推进学习型社会建设”再次作为年度工作任务被政府提及，体现了国家对这项文化发展战略的重视。2019年，国家和地方政府在全民阅读政策推进、农家书屋建设、实体书店扶持等方面出台了一系列的利好政策，继续加强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提升基层公共文化服务能力和水平，以丰富人民群众的精神文化生活。
1月，国家发展改革委、中央宣传部等多部门印发《加大力度推动社会领域公共服务补短板强弱项提质量促进形成强大国内市场的行动方案》，要求进一步提升公共服务水平。在公共文化服务水平方面，行动任务要求“推动基本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提高公共文化服务效能”。[8]2月，中央宣传部、中央文明办等部门联合印发《农家书屋深化改革创新提升服务效能实施方案》（下称《方案》），进一步统筹部署农家书屋建设工作。《方案》针对当前农家书屋建设中出现的诸如资源闲置、数字化程度不高等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包括推动农家书屋与基层图书馆和新华书店农村发行网站共建共享、开展阅读活动提高农民群众的阅读热情、增加农家书屋数字化阅读产品供给等，以提高农家书屋的服务效能。3月，广东省第十三届人大常委会第十一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广东省全民阅读促进条例》，于6月1日起正式实施，推动了广东省的全民阅读工作的制度化和规范化。4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印发了《2019年农家书屋重点出版物推荐目录》，并下发了关于2019年农家书屋出版物配备工作的通知，指导2019年全国农家书屋出版物的补充更新工作。通知要求，“每个农家书屋补充更新图书不少于60种、开展阅读活动不少于4次、出版物配备资金不少于2000元、推荐目录列入的品种和数量比例不得低于70%”，[9]并要求各地突出自主选书，以更好地满足农民群众的口味。7月，教育部办公厅发布了《关于进一步支持高校校园实体书店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各地各高校至少有一所校园实体书店，同时，各高校要将校园实体书店建设纳入校园建设总体规划中并加强扶持力度，以便更好地为大学生服务，建设书香校园。11月，湖北省委宣传部、湖北省教育厅联合发布了《湖北校园实体书店建设三年行动计划》，推动全省高校书店、城区重点中小学校园书店的建设工作。11月，全国全民阅读工作经验交流会在深圳召开。会议总结了近年来全民阅读工作取得的成效，强调了新时期的工作重点，并对全国全民阅读优秀项目进行了表彰。
六、出版业高质量发展清晰显现，图书出口与版权贸易仍需努力
8月，国家新闻出版署发布了《2018年新闻出版产业分析报告》，报告对我国2018新闻出版产业的整体发展情况做了详细的总结。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全国新闻出版产业规模平稳增长，出版、印刷和发行服务整体营业收入达到18687.5亿元，较2017年增长3.1%，其中图书出版领域的营业收入为937.3亿元，较2017年增长了6.6%，利润总额141.3亿元，较2017年增长2.8%。何在新闻出版八个产业类别中，图书出版在营业收入、利润总额增长提速和营收增速方面位列第一。
图书出版总量与结构方面，2018年，全国新版图书品种数量连续两年下降，总印数和单品种平均印数有所增加。同时，重印图书在品种上连续两年超过新版图书，在总印数上超过新版图书的两倍。报告数据显示，2018年，全国出版新版图书24.7万种，较2017年降低3.1%，总印数25.2亿册（张），增长10.7%，重印图书27.2万种，较2017年增长5.7%，总印数57.7亿册（张），增长7.2%。[10]2018年，全国新版图书单品种平均印数10186册（张），增加1272册（张）；重印图书单品品种平均印数21218册（张），增加286册（张）。[10]以上数据显示了2018年图书出版业继续高质量发展的态势。
从另一角度看，我国图书进出口的贸易逆差不断扩大，岀口图书种类单一。《2018年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表明，2018年，全国岀版物进出口经营单位累计出口图书、报纸、期刊1478.09万册（份）、5723.00万美元，与2017年相比，数量降低20.99%，金额降低5.01%；累计进口4088.02万册（份）、36202.19万美元，与2017年相比，数量增长25.57%，金额增长13.21%。[11]其中，图书出口1067.17万册、5084.06万美元，与2017年相比，数量降低13.43%，金额降低6.89%；图书进口2995.39万册、21577.06万美元，与2017年相比，数量增长47.30%，金额增长26.65%。[11]出口的各类图书中，少儿读物类图书占总体数量的45.11%，自然、科学技术类图书出口数量仅占4.71%。[11]
版权贸易方面，《2018全国新闻出版业基本情况》数据显示，引进与输出版权数量较2017年均有所下降，与发达国家之间的版权逆差依旧巨大。2018年，全国共引进版权16829项，其中图书16071项，录音制品125项，录像制品192项，电子出版物214项。引进版权数量较2017年有所下降。2018年，全国共输出版权12778项，其中图书10873项，录音制品214项，电子出版物743项。[11]与几个主要发达国家之间的版权引进与输出比为：美国4.1：1、英国6.6：1、法国3.58：1、日本4.89：1。岀版“走出去”依然任务艰巨。
七、民营出版向高质量方向发展，出版图书占据好书榜半壁江山
2019年4月，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在第十六届中国民营书业发展高峰论坛上发布了《2018年民营书业发展报告》。报告显示，截至2017年12月，全国出版印刷发行行业共有民营企业11.9万家，占行业企业法人单位总数的84.4%；在出版物发行和印刷复制领域中，民营企业的营业收入、资产总额、利润总额以及纳税总额都远超国有出版企业；发行网店数量上，民营发行网点10.3万家，占全国出版物发行网点总数的60%以上。[12]同时，民营出版企业在技术创新、选题策划、阅读推广、出版“走出去”等方面，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近年来，国家对书号数量的管控以及对出版业社会效益的重视，促使民营岀版企业加速转型，积极调整发展方向，以响应国家的高质量发展要求。一批优秀的民营出版企业通过出版一系列高质量的精品图书，极大提升了自身的文化价值和品牌价值。2019年1月，当当网发布了2018年度好书榜。在年度虚构榜、非虚构榜、新书虚构榜、新书非虚构榜中，由民营出版企业策划出版的图书占据半数以上，白马时光、读客文化、博集天卷、果麦文化、磨铁文化等一批民营书商榜上有名。12月，由《新京报书评周刊》发布的“2019新京报年度阅读推荐榜120本入围书单”中，无论是人文社科、文学艺术类专业图书，还是大众生活类图书，民营岀版企业都有亮眼表现。汉唐阳光、三辉图书、新经典文化、世纪文景、后浪等民营公司策划出版的多种精品图书入围。
2019年，又有两家民营出版公司尝试进军资本市场，继续做大做强。6月，果麦文化接受IPO辅导，《果麦文化传媒股份有限公司辅导备案公示文件》公开，公司主营业务包括图书出版、新媒体、影视投资等领域。同月，读客文化的IPO招股书——《读客文化股份有限公司创业板首次公开发行股票招股说明书》（下称《招股书》）公开，《招股书》中表明，读客文化上市拟募集资金不超过2.5亿元，扣除发行费用后将全部用于读客文化版权库的建设，包含文艺、社科、少儿三大版权库。这也表明读客文化未来的主营业务依然专注于图书出版和版权领域。
八、出版“走出去”响应“一带一路”倡议，对外合作方式不断多元
随着我国“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推进实施，出版企业也借助这一发展机遇，积极响应国家号召，不断探索与开展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岀版交流活动。2019年，中国出版“走出去”进程在版权贸易数量、贸易范围、对外交流方式和深度等方面都取得了丰硕成果。
10月，由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编写的《“一带一路”国际出版合作发展报告（第一卷）》（下称《报告》）正式出版。报告以国别的形式，对“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出版业基本情况做了详细梳理，同时结合国内出版企业“走出去”的典型案例，为其他岀版企业提供参考。同时，《报告》也展示了当前我国出版企业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出版交流和合作的现状和取得的成果，截至目前，我国已与83个“一带一路”相关国家开展图书、电子出版物、网络文学等方面的版权贸易，占与我国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国家总量的近三分之二。[13]11月，第三届东南亚中国图书巡回展在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老挝、柬埔寨、缅甸六个国家成功举办，参展图书达到1万余种、3万余册；同时，在泰国和马来西亚举办的版权对接活动中，中外90多家岀版单位共达成版权合作意向821项。[14]
除常规的版权贸易交流外，国内出版企业还尝试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建立出版分支机构，拓展对外交流的方式和深度。1月，新华文轩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旗下的四川美术出版社在印度新德里正式成立南亚出版中心，为中印图书出版交流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平台。1月，上海交通大学岀版社联合印度SMP出版公司、印度NCBA岀版社等，在印度正式成立中国一南亚科技出版中心，并发布了首期聚焦中国重大科技创新成果的“中国重大科技创新文库”丛书英文版。该中心以精品科技图书的出版发行和版权贸易为主要业务，为上海交通大学出版社在南亚国家的出版“走出去”进程提供有效助力。
国际书展一査是国内外出版企业开展交流合作的重要平台，也是各国向世界展示国家形象、推广文化成果的重要机会。2019年，中国出版企业继续在国际书展上有亮眼表现，将更多的中国优秀图书带到了世界各地。4月，第32届德黑兰国际书展在伊朗举办。作为这届书展的主宾国，共有94家国内出版单位参与。11月，2019年委内瑞拉国际书展上，中国首次以主宾国身份受邀参展，为拉美地区的读者和出版企业了解中国图书提供了绝好的机会。法兰克福书展、莫斯科国际书展、博洛尼亚童书展等国际书展上，也活跃着众多中国出版单位的身影。此外，2019年8月在北京举办的第26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也吸引了众多国外的出版商来到中国进行出版交流活动。据统计，中外出版商在本届图书博览会上共达成贸易协议5996项，其中，中国版权输出与合作出版意向和协议3840项。[15]
2019年，中国出版业整体发展平稳，在国家政策的推动和要求下，出版业已开始显示出高质量发展的趋势。出版单位应顺应当今时代的发展方向，推岀更多的精品出版物，以推动出版业的良好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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