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目前已成为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重要动力源与孵化器。本文通过对国家数字出版基地各主体之间的互动关系进行剖析，揭示基地主体之间的互动机理与内在运作规律。良性而积极的互动能够有效提升基地内部之间协同发展的效率，促进基地整体稳定而持续的发展。
【关键词】产业集群；数字出版；产业基地；互动机理
数字出版产业集群化不仅是我国发展数字出版的重要途径，同时也是提升数字出版产业竞争能力的重要举措，而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是我国数字出版产业集群的重要的表现形式。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建设与发展不是数字出版相关企业的简单聚集与扎堆，而是基于国家战略的需要以及产业需求，由政府主导，基于文化产业而发展的高科技产业集群。基地构成主体以及各主体之间互动规律的揭示有助于了解目前各基地的运行现状，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关建议和策略，促使各基地提高内部互动效率，实现集群化发展，从而在数字出版产业中获得核心竞争优势。
一、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构成主体
集群网络结构以及构成要素的概念最早由美国经济学家、战略学家迈克尔-波特提出。他认为，产业集群是产业网络和空间集聚的复合演变，其基本构成要素包括：最终产品或服务厂商、专业元件、零部件、机器设备以及服务供应商，金融机构；下游产业的成员、专业化基础设施供应商、政府与其他提供专业化训练、教育、信息、研究与技术支持的机构，制定标准的机构；同业公会和其他支持产业集群成员的民间团体等。[1-2]
而近年来，从国外学者弗里曼、萨克森宁到国内王辑慈、盖文启等知名学者都在社会经济网络分析方法的基础之上进一步对产业集群的网络结构进行了深入解析，基本可以将产业集群的内部网络结构划分为核心网络层和辅助网络层，而外部网络结构则分为外部网络层和创新环境层。结合上述理论与相关研究，结合目前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发展现状可知，基地主体主要由企业、政府、大学和科研机构、金融机构以及中介组织和公共服务平台五个部分组成。其中基地中的企业（包括了具有垂直联系的上下游企业以及具有水平联系的既有竞争又合作的同类型企业）构成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核心层，而政府和公共部门、大学和科研机构、金融机构和各类中介机构则构成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辅助层（见图1）。各主体功能明确，分工不同，但不同主体之间通过相互联系、相互作用来提高生产效率。分工明确而清晰的组织结构是保障基地中的企业顺利开展生产活动以及基地整体有序而高效运行的基础。
图1 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构成主体
二、基地核心层间的关联互动
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主体结构由核心层主体和辅助层主体组成，企业作为产业集群这个社会网络的核心层主体，与辅助层主体中的各主体之间通过各种不同的连接方式共同参与到基地的网络系统当中，通过各种活动结成一个相互作用的有机体。[3]在基地中，企业之间的互动方式主要有垂直互动和水平互动两种方式。
1.垂直互动
垂直互动主要指的是产品从原料提供商到产品制造商最后再到客户手上的一种上、中、下游垂直产业链的关系，垂直联系的企业由于资产的专有性、资源和能力的互补性，它们之间大多属于建立在专业化分工和交易基础上的合作关系。[4]在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中这种垂直互动的方式可以理解为数字出版产业链中各类企业的互动关系，主要按照上游的内容提供商、中游的数字技术开发商和平台运营商以及下游的数字出版内容分销商进行连接。内容提供商负责提供数字内容资源以及相关服务，技术开发商与平台技术提供商负责开发阅读终端以及数字出版产品与发布和分销平台。数字出版产品与服务分销商，是将内容提供商与消费者联系起来的数字出版市场主体。[5]在地理位置上的靠近便于企业间的沟通和相互交流，可以使得内容提供商参与到技术和平台开发的全过程，提出适合于内容呈现的相关建议，而内容分销商也可以根据数字内容消费者的反映将内容需求和软硬件需求直接反映给上游和中游的企业。
2.水平互动
水平互动主要发生在具有互补关系的企业之间和具有竞争关系的企业之间，是一种横向的互动关系，水平互动的企业在基地内可以共同实现资源的共享、风险与成本的降低以及优势的互补。[6]合作形式的互动以相互信任为基础，从而提高合作的效率，减少企业间的交易成本，发挥协同效应;竞争性的互动形式则以良性竞争为基础，良性的竞争环境有助于整个基地内部的优化升级以及竞争力的提升，而恶性竞争，例如打”价格战”、相互倾轧等则会让企业和基地两方面都陷入损失。在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中，处于互补关系比较典型的企业是内容提供商和技术提供商。提供内容资源的传统出版企业和数字出版企业数量很多，它们生产的数字内容差异化也比较明显，各个企业基本上有各自擅长的领域，例如网络文学类、教辅教材类、童书类、畅销书类等。这些企业之间主要不是竞争的关系，而是要共同面对相同的设备终端、技术更新和销售渠道等。有的公司擅长软件开发，有的公司只做硬件，有的公司又只做平台架构，相当于各个企业专注于某个产品的零部件一样，它们之间可以共享相同的营销渠道、区域品牌和面对共同的客户。[7]例如青岛基地的海信和海尔，不论从产品目标、形态、盈利模式等方面都非常接近，不仅面对同类产品或服务，同时还面对相同的原材料和市场等。又例如上海张江基地中的数量庞大的网络游戏公司，拥有暴雪、索尼、盛大、第九城市、九娱这些在国内外市场占有率非常高的知名企业，也有如好艺玩、索乐、星火等亟待发展的中小型游戏公司。龙头企业之间不仅能不断地你追我赶，还能不断共享知识和技术资源。在这种协同互动的环境下，中小型企业能够从中获得核心企业在产品开发和运营等方面的各种经验，能够少走弯路，找准自己的定位。
在水平和垂直的互动过程中，企业能够时刻在竞争中找准与对方的差距，不断提高自己的技术开发和业务能力，在借鉴对手的经验同时也可以吸取对手的教训，促使企业的持续创新和自我改进。同时，在此过程中，不仅各个企业能够增强自身竞争优势，整个基地的整体竞争优势也在产业中得到了极大提升。
三、基地核心层与辅助层之间的关联互动
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辅助层主要由政府、金融机构、中介机构以及高校和科研院所组成。辅助层主体的各个机构在外围为基地中的企业提供不同类型的服务，以保证基地整体的顺利运行。政府推动基地发展是通过中央政府的宏观政策制定以及地方政府的微观政策调控和资金支持两种方式，高校和科研机构则通过直接的产学研合作以及间接通过政府和其他项目使企业获益来给予基地发展的力量。中介机构是基地企业网络中的桥梁，帮助企业简化办事流程，提高办事效率。而金融机构则可以帮助企业拓宽融资渠道，解决入驻企业的融资问题。
1.政府与基地核心层之间的互动
政府对于产业集群的作用方式主要是通过中央政府宏观政策引导和地方政府政策支持两方面来辅助和促进整个集群的发展。政府在对国家数字出版基地进行战略规划和政策扶持时，必须要遵循一些重点和规律。第一，在发展政策方面，要突出基地的动态变化特点，根据每个基地的不同情况制定差异化的发展路线。第二，在调整基地产业结构之时要遵循基地的发展规律。第三，除了要加强基地企业之间的经济联系，加快基地内企业间的资源流动和市场结构的变动之外，同时也必须要加强基地与整个数字出版行业的经济联系。第四，找准基地内的中枢企业，大力推动其发展以便带动整个基地的发展。
中央政府与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互动基本上是以间接互动的方式出现。这种间接的互动方式主要表现在进行引导之时，往往是针对整个大行业和大方向来制定政策，而不会具体到针对某个特定的基地或者区域来实行。但地方政府往往根据中央政府的引导意见和思路，结合该区域自身的优势来对基地的规划发展作出具体的判断。
2009年以来，中央政府对数字出版产业和基地制定的相关政策可以分为三个层次。第一，针对整个文化产业的方针和政策，例如2011年的《中共中央关于深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以及2012年的《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主要都是针对整个文化行业的发展来进行引导，比较宏观地提出要大力推动文化产业集群的发展、加快包括数字出版产业的新兴文化产业的发展等。第二，针对新闻出版行业以及数字出版产业方面的政策，在这一层次中更加具体地谈到了对数字出版基地建设的规划和思路。例如2010年的《关于加快我国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若干意见》和2011年的《数字出版“十二五”时期发展规划》中明确提出了根据各区域的条件和具体情况，建设8-10家功能各异、重点突出的数字出版产业基地，带动整个行业的资源聚集，加强产业集中度，以及带动周围地区的发展。第三，针对数字出版基地的政策。这一层次中，中央政府制定了具体针对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相关管理办法，例如2014年的《国家新闻出版产业基地（园区）管理办法》，提出了更为具体的加大对基地的政策倾斜和扶持，对优秀基地（园区）进行表彰和奖励等。
除了国家层面上的宏观政策引导，将数字出版产业和国家级数字出版基地当做整个出版行业乃至整个文化产业的重点方向进行发展之外，地方政府层面上的微观调控和政策激励能够将基地各方面的建设和发展落入实处。
地方政府与基地之间的互动关系主要体现在直接互动这方面。将资金和政策向符合条件的企业进行投入和倾斜。所获得的税收将再次投入到支持优秀企业的发展当中，这是一种双方获益的良性循环互动方式。在地方政府与基地的互动关系中，在各地方政府针对数字出版产业和基地设立的政策中，基本上有以下几个共同点。
第一，将基地的建设和发展归入省或市的重点发展项目当中，明确基地的重点发展思路和方向，强调其地位和重要性。基地的发展情况直接地影响到整个省市的文化产业发展，在战略规划中的作用非常明显。第二，设立文化类或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专项资金，对入驻基地的企业实行项目补助、贷款贴息、配套资助等各种优惠条件，以此吸引更多符合基地需求和数字出版产业发展方向的优秀企业入驻。第三，对贡献突出的企业和个人进行奖励。一般来说，企业按照营业收入或利润等经济指标，或者按照获得省市级或国家级奖项的数量来衡量其对基地或整个地区的文化产业的贡献程度，个人的奖励则按照优秀人才、领军人才、创业人才等各种评选来给予奖励或者给予支持人才的优惠政策。
2.高校、科研院所与基地核心层之间的关联互动
高校及科研院所与基地之间的互动关系主要表现在参与基地企业的产品研发、提供技术咨询、项目合作、合办研发机构等各种形式的合作。而在这种互动关系中又分为两种方式：直接合作和间接合作。
目前，产学研是高校和各科研机构与基地最直接的合作模式。在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中，信息技术在新闻出版产业中的开发和应用转化是各基地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主要合作方向。数字出版产业虽然是以优质内容为核心的产业，但信息相关技术是用户在阅读、使用和享受数字出版产品中获得良好用户体验的关键支撑。企业对于新技术的研发和转化也需在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科研成果的基础上进行。目前，各基地主要在智能终端开发、显示技术、集成电路技术等硬件开发，数字内容加工、人工智能交互、语义出版、数字出版平台等软件开发，以及人才培养三个方面与高校和科研机构进行直接合作。
青岛基地和广东基地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直接合作主要集中在智能终端、显示技术、集成电路等硬件开发方面。青岛基地的海信数字多媒体技术国家重点实验室就智能交互技术、数字多媒体计算、集成电路设计、显示技术、数字多媒体终端的嵌入式软件等各领域与美国麻省理工大学媒体实验室、中科院声学所、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国内外知名大学和研究机构展开长期的产学研合作。安徽基地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直接合作主要体现在软件和平台开发方面。目前合肥园区数字出版产学研合作已经形成T“一院三中心”的体系，“一院”指的是依托时代出版博士后科研工作站专门设立的企业数字出版研究院；“三中心”指企业先后获得的安徽省数字出版行业生产力促进中心、合肥市企业技术中心、合肥市教育网络出版技术研究中心的三个中心，该体系的建立为安徽基地的技术和科研创新提供了有力支撑。
间接合作是指基地所在地方政府、行业协会、公共服务平台与高校、科研院所进行合作，为集群内的企业提供支持。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基地内的企业并没有与高校和科研院所有直接的合作关系，但集群内部的企业一定程度上会从政府、行业协会与高校和科研机构的合作当中获益，得到某些程度上的技术指导或者经营建议。因此，对企业而言，可以看成是一种与高校和科研机构之间的间接合作形式。
在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与高校、科研院所的间接合作形式当中，省部产学研协作模式和省校产学研协作模式，属于比较常见的间接合作模式。在省部产学研的协作模式中，比较有代表性的是教育部、科技部和广东省的“两部一省”的数字出版产学研合作，华中科技大学、西安交通大学、电子科技大学等国内顶尖高校和省部级单位共同协作，实现了数字出版产业中“音视频多媒体数据（流媒体）编码和传输综合仿真平台””自主知识产权的数字媒体通用基础引擎”等关键技术的研发，为广东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产业创新和开发提供隐形的技术支撑，使之从中受益。[8]另外，政府与高校之间建立的人才培养计划，例如作为数字出版“十三五”规划要点中的数字出版“千人项目”的重点项目，相当于是政府与各高校之间在数字出版人才培养方面的一次”合作”。数字出版”千人计划”的指向性非常强，旨在用三种方式来培养数字出版产业的高端人才，第一是通过高校和研究机构设立数字出版专业或开展培训班，或者采取高校和出版单位联合培养的模式培养该领域专业人才；第二是在各出版单位遴选其中的骨干从业人员来进行定向培养；第三是建立全国的数字出版人才数据库，通过例行培训的模式不断增强数字出版从业人员的工作能力。[9]对于各基地内部企业来说，虽然并没有直接参与到与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人才培养合作当中（有些基地内的大型集团或企业可能会参与到人才联合培养体系当中），但整个基地内的所有企业都会因此受益，因为将涌现更多符合于产业发展和国际化方向的复合型数字出版人才，在基地内部的各数字出版企业或文化创意企业能因此获得更多符合其发展需求的员工，推动各企业甚至整个基地的发展。
3.中介组织和公共服务平台与基地核心层之间的关联互动
基地中的中介机构和公共服务平台是基地内企业的服务主体，在整个网络中充当着桥梁的作用。虽然不直接参与基地内企业的产品生产和企业运作，但能够帮助企业解决在运行和产品生产中的人才招聘、创业指导咨询、法律、技术、流程等问题，大大节约了时间成本，提高了办事效率。
在我国14个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中，知识产权版权服务和交易平台是需求最强的服务平台。例如安徽基地芜湖园区的重点发展方向是动漫产业，因此在芜湖园区专门搭建了原创项目与资本联结、企业与市场对接、文化创意与科技创新融合的动漫产业版权和交易平台，以此带动整个动漫产业的发展。而广东基地东圃园区则设立了为数字内容生产企业提供数字产品的展示与交易平台，同时吸引国内外知名IT企业、数码产品生产商进驻，开展数字出版终端产品、衍生产品的展示、推广、销售、服务等，旨在方便数字出版企业寻找合作伙伴或直接面向消费者进行交易，提升企业品牌形象，促进数字出版产品快速商业化、市场化。
除了知识产权和版权的服务平台之外，其他的例如行业协会、信息交互平台、商业配套等也是基地园区内必不可少的中介服务组织和公共服务平台，但各个基地各有侧重。例如江苏基地南京园区的中介机构和公共服务平台就分为三大块：人才服务平台、数字展示和交流平台以及行业协作平台。此外，在基地内还成立了国内首家“南京数字出版协会”，该协会不仅整合全基地数字出版企业，还整合了全南京市内数字出版相关的企业，已有会员单位56家。定期开展交流活动，整合资源，做大做强企业。杭州基地的数字娱乐出版园区与浙江大学合作成立了”区域数字娱乐技术共享服务平台”，滨江动漫出版园区打造“杭州国家动漫游戏公共服务平台”为企业提供技术研发服务和设备共享。
4.金融机构与基地核心层之间的关联互动
金融机构主要负责基地内企业的投融资、贷款等各方面的金融业务，但考虑到相比基地内的其他结构和公共服务平台来说，金融机构更具有独立性和不可或缺性，因而将它单独作为一个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社会网络的重要节点之一。
国家数字出版基地虽然不是纯粹的高新技术企业，但基地内的大多数企业也是属于资金或技术密集型，这类企业往往在发展中对资金的需求比较大，例如各种数字终端或者数字平台的研发经费可能在企业建立之初就需要庞大的资金支持，如建设合理的投融资环境和融资机制，拓宽企业获取资金的渠道，帮助和保障入驻企业和有意落户园区的企业解决发展中的资金问题。
江苏基地南京园区内成立了多家投资基金，如南京中兴合盈创业投资基金、南京紫金新兴产业投资基金等。举办多场投融资对接会，区内企业获得多家投融资支持。重庆北部新区基地着重利用“长江上游金融中心”的强势资源，打造基地内投融资平台，针对中小企业孵化平台，提供资金、技术、培训和管理等方面的辅助。广东基地前海园区为了加强和助力园区中的中小创新企业上市而组建新三板学院，计划联系至少100家新三板企业与深圳创新投、嘉实资本、盈时基金、南方东英基金等大型投融资机构合作，建设最前沿的新三板企业案例库，培养新三板企业家，为基地内企业创造最优良的投融资环境。
四、提升国家数字出版基地主体互动效率的建议
国家数字出版基地是我国数字出版产业的动力源和孵化器。提升基地内各主体之间的互动效率是加速基地发展、提高基地运行绩效的重要途径和有效手段，由此，本文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1.引进和扶植优势企业，突出差异化发展
作为文化创意与高科技产业相结合的产业集群，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创新周期应对标互联网企业的创新和发展速度。在此情况下，基地核心层之间的企业互动应更加紧密。目前，某些基地还未能围绕核心企业找到差异化发展的方向，注重于地产运作，导致入驻的企业可能与该基地整体发展目标并不一致，使得基地内部企业之间互动效率低下，未能形成基于数字出版产业链的合作模式。这种无核心的集群组织形态十分不利于基地内的协同合作，在这种缺乏向心力的情况之下，基地很难朝着某一两个方向持续稳定地发力。
上海张江、江苏、浙江、青岛等基地目前已经找准各自的定位和差异化发展路线，围绕基地内的核心企业进行深入布局和发展，形成了单核心或多核心的基地组织形态，在网络文学与游戏、云计算、移动阅读、智能家居等产业当中起到主导和支配地位，能够带领基地内其他企业进行快速而又相对稳定的均衡发展，形成了独特竞争优势，从而产生良性循环，吸引更多中小型企业入驻，将核心之外的业务外包给聚集在其周围的在某个生产或制造环节更专业且效率更高的中小型企业，提高了基地整体的创新和生产效率，集群优势得以显现。
2.强化基地交流机制，促进企业紧密合作
知识溢出是产业集群化发展所带来的独特竞争优势，其原理在于知识在某一集群内一旦产生将迅速扩散到整个集群，集群内的所有企业可以获取到这些重要的知识资源从而加快进行创新活动。[10-11]那么，要加快基地的发展速度和创新效率就需要强化基地内企业之间的交流。强化基地的交流机制可以通过举办行业沙龙、行业协会会议，甚至各种竞赛来进行，目的是为了深化基地内最先进的观念、技术、产品生产等方面信息的交流互通，有益于促进内部企业交叉和深化合作。这种机制不仅能够促进整个基地内外部知识的流动与共享，降低各企业的学习成本，还能帮助基地营造良好竞合的氛围，促使基地内企业更加紧密地合作，让各基地实现内生性成长，以共同应对基地外部企业以及整个数字出版产业当中激烈的竞争环境。
3.重视辅助平台作用，完善基地服务链条
虽然对基地发展走向起决定性作用的是处于核心层的产业链中的各企业，但辅助层中各平台对于基地发展的作用也不容忽视。辅助层中的各机构和平台是为了大力推进基地建设，提高各基地内数字出版产业各类型产品的生产效率而服务。因此，完善整个基地的服务链条和充分发挥各辅助主体的作用，是基地能够高速发展和稳健运行的保障。
第一，服务平台信息化网络的建设不可忽视，多元化、高效率和信息化的办公流程和平台能够为基地内企业节约更多时间和沟通成本。第二，在中央政府大方向的政策引导下，地方政府则应针对各基地的发展情况和特性制定差异化的配套发展和奖励政策，以优势技术为核心，明确各基地的产业结构，充分发挥地方政府的宏观调控作用。第三，基地的融资渠道应拓宽，不应仅局限在银行贷款或政府拨款这种基本的融资形式，而应该逐渐拓展到上市融资、股权融资、私募融资等多种形式和多种渠道上。第四，目前各基地所在区域皆属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聚集地，但大多数基地与所在区域高校与科研院所之间的互动和交流还不够频繁，未利用好这一最为有力和强大的外部创新源。因此，积极探索和拓宽与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合作交流将提高基地创新的效率和速度，促进内外部知识在基地内的流通和共享，从而有效促进各基地的良性发展。
作为文化创意产业与高新技术融合发展的产业集群，国家数字出版基地的构成主体与其他类型产业集群基本相同。但主体之间的互动规律则是基于数字出版产业链而形成，具有产业融合的独特特征。目前，基地的发展状态呈现了两极分化的趋势。要提升基地内部的互动效率，加快基地整体发展速度，需要通过差异化发展、加强交流机制以及完善服务链条几个方面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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