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公安学术期刊具有重要的价值和作用，但在发展中却普遍面临着影响力不足、优质稿源稀缺、资源保障乏力等问题。以公安院校社科学报为例，通过翔实的问卷调查数据分析，深入探讨普通学术期刊的可持续发展问题。市场化不足、体制性限制、封闭性文化是普通学术期刊发展困境的本质原因，应通过刊网融合、专题策划、聚焦传播、整合资源等措施突破办刊困境。
【关键词】学术期刊；发展困境；刊网融合；专题策划；资源整合
改革开放四十多年来，我国新闻出版业取得了巨大的进步，但公安学术期刊出版业发展相对滞后，存在严重的不平衡、不充分问题，难以满足我国公安学作者群体的需要和监管部门的期许，尚未有效推动和引领我国公安事业改革发展的步伐。据笔者统计，我国公安院校社科版学报共计28家，但仅有《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入选《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2017版），说明我国公安学术期刊大部分都是普通期刊，与备受关注的核心期刊的发展相比，面临着更多的困难与挑战。
作为公安理论成果和公安智库成果的重要发表载体，公安学术期刊的发展现状难以令人满意，其发展的出路在哪里？这是业内普遍在担忧和思考的问题，一部分期刊在努力进入核心期刊目录，一部分期刊在另谋他途，毕竟核心期刊的数量有限，那这些普通社科类学术期刊的作用是什么？价值体现在哪里？发展中存在哪些困难和问题？应该如何定位？如何办刊？如何谋求发展？这些都是值得业界再深入探讨的问题。公安院校学报与其他普通高校学报相比，更存在着底子薄、发展慢等情况，因此，以公安院校学报为例来探讨该问题就更具有代表性和启发性。
一、公安学术期刊的价值和作用
公安学术期刊是公安学者群体科研成果发表的重要基础平台。虽然绝大多数公安学术期刊都是普通期刊，但普通期刊依然具有重要的价值，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从世界科技发展史来看，许多重要的原始创新成果并未发表在一流学术期刊上，而是发表在普通的学术期刊上。如果没有大量普通学术期刊的存在，这些重大创新成果就难以发表，人类社会发展也难以受益。根据20/80原则，80%的优秀学术成果发表在20%的优秀学术期刊上，20%的优秀学术成果刊发在80%的普通学术期刊上。虽然占大多数的普通期刊刊发的高质量有水平的学术成果仅占总成果的20%，但其巨大的价值也正体现在这里。如果没有这些期刊，一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就难以获得公开发表的平台，一些青年学者就缺少锻炼成长的机会。就公安学科的发展而言，普通公安学术期刊为记载、公示、传播、传承公安学术成果、学术思想提供了强大的支撑，在促进公安理论创新、培养公安人才、繁荣公安文化中发挥着重要作用，在学术育人、出版育人中占据着重要地位，是公安事业发展的主要知识基础设施，在深化公安改革、促进公安事业科学发展中具有重要的价值。公安学术期刊从业人员应增强信心，理直气壮地坚持道路，保持可持续发展，为我国公安事业发展贡献力量。
二、公安学术期刊发展面临的困境
然而，我国公安学术期刊的重要价值和作用并未得到政府和社会的一致认可，致使其在发展中遇到了很多难题，主要表现为以下几方面的困境。
（一）期刊影响力不足
从期刊学术影响力来看，公安学术期刊复合影响因子普遍较低，学术影响力匮乏。以公安院校社科学报为例，学报复合影响因子普遍低于1，多数小于0.5。虽然近些年，公安院校学报的影响因子整体有了一定的提高，但2018年的数据显示，28家学报的平均复合影响因子为0.34，最高的是公安大学学报（1.08），最低的复合影响因子不足0.1，足以表明整体学术影响力的缺乏。如果说影响因子存在以刊评文的弊端，那么，从全文转载数量来看情况也不乐观。根据笔者统计的28家公安院校社科版学报2010年至2017年的全文转载结果，年均转载量最高的也才达到4.3篇，全部学报年均转载量仅为0.85篇（见表1）。
表1 公安院校社科学报相关数据统计表
注：原始数据来源于中国知网和笔者进行的问卷调查，经整理计算获得。| 复合影响因子(2018) | 全文年均转载量(2010-2017) | 来稿量 | 编辑人数 | 印刷量 | 发行量 | 订阅价 | |
| 最大值 | 1.08 | 4.30 | 2100 | 7 | 6000 | 6000 | 16 |
| 最小值 | 0.01 | 0.00 | 350 | 2 | 300 | 100 | 8 |
| 平均值 | 0.34 | 0.85 | 1100 | 4.2 | 1657 | 1350 | 12 |
从期刊的印刷与发行数量来看，平均印刷量和发行量分别每期1657册和1350册。数量与对应的大量公安院校学者和公安机关相关专业人员严重不匹配，表明期刊的专业影响力较低。从社会影响力来看，期刊读者群对期刊的需求量更低。
（二）优质稿源稀缺
多数公安学术期刊没有C刊、中文核心期刊名头的加持，本身就难以吸引足够多的优质稿件。在我国目前以刊评文、以刊评奖的科研管理制度和教师职称评定制度下，普通期刊想吸引优质稿件是十分困难的。根据笔者的调研统计①结果，46.43%的公安院校学报年均投稿数量不足1000篇，且其中50%以上还是硕士研究生和青年讲师投稿。博士生投稿都较少，教授、副教授等高级职称作者投稿比例更低。投稿论文在研究方法、创新程度和学术规范性方面都还存在一定的不足。无论从论文选题、结构、论述，还是从写作规范、文字表达、标点符号使用、学术规范等方面都存在诸多的问题。
以《北京警察学院学报》（以下简称《学报》）为例，2014年启用采编平台以来，2015年至2018年共收稿2576篇，录用245篇，录用率为9.5%。在2014年至2019年已录用的272篇论文中，教授稿件仅占10.7%，副教授稿件为8.1%，其他为讲师、研究生和未评定职称的作者。投稿中学术不端现象较为明显，未标明引用出处的文字重复率超过15%的投稿数量占比不小。从录用稿件的基金资助比例来看，这几年该比例为18.4%，虽然数字尚可，但低级别较多，主要是院校级课题，国家级基金占比仅为2.9%。从另一个侧面也体现出优质稿源的稀缺。
（三）资源保障乏力
学术期刊的资源保障主要是人力和财力，即编辑队伍和办刊经费。就公安学术期刊而言，两者都出现了较为突出的难题。
一是公安学术期刊编辑队伍人才梯队建设断档现象明显。学术期刊编辑队伍呈现老龄化趋势，青年骨干人才短缺。据笔者了解，公安院校学报编辑队伍平均年龄基本在40岁以上。编辑事业缺乏吸引力，学者型编辑等高端人才在编辑队伍中十分匮乏。优秀的人才首先倾向于去教课，而非做专职编辑。编辑的职业吸引力不如专职教师。多数普通学术期刊在编辑队伍职称方面困于教师职称序列和编审职称序列，编辑队伍中的高级职称有相当一部分是教师职称序列。
二是财务自力更生困难，无法支持可持续发展。近些年，虽然政府对出版的资助力度逐年加大，但资助的对象主要是知名学术期刊，普通高校学术期刊受益极少。例如，28家公安院校社科类学报目前尚未有1家得到政府相关部门的专项资金支持。一些智库或协会举办的学术期刊尚能通过收取一定的版面费来缓解资金压力，但高校学术期刊由于各种原因，多数并未收取版面费用。笔者的调查数据显示，92.86%的公安院校学报都不收取版面费用。如果没有其他资金补助，学术期刊依靠自我经营无法实现财务的收支平衡，长期可持续发展堪忧。
三、公安学术期刊发展困境的本质原因
一些学者对公安学术期刊发展困境的原因也进行了探讨，主要包括：编辑人才队伍建设乏力、财务约束较多、优质稿源缺乏、作者队伍稚嫩、编委会作用未充分发挥等。这些总结和论述都有一定的道理，但笔者认为，这些讨论仍未触及问题的本质，本质原因在于普通学术期刊普遍存在市场化不足、体制机制不畅、深化改革措施不力等问题，这些问题在公安学术期刊中更为明显。
（一）市场化不足导致中国学术期刊出版市场发展滞后
我国的学术出版组织缺少市场化的主体——公司，而是以高校、科研院所等事业单位和学术协会等民间团体为主，这些机构的性质基本都是事业单位。受体制机制等因素的制约，它们无法像公司那样进行高效的学术资源整合、市场运营以及资本运作等活动，难以推动我国学术出版行业向市场化深度发展。
学术出版实质上绝缘于市场，市场发育程度较低，市场体系不全，市场要素残缺，市场力量薄弱，市场前景黯淡，导致市场规律无法发挥资源配置的作用。学术资源得不到有效配置，造成极大的浪费，阻碍了中国学术期刊出版市场的正常发展。市场化不足难以吸引足够的资本、优秀的人才、先进的技术等进入学术出版行业，更造成其发展的滞后。
（二）体制性限制导致中国学术期刊主体发育迟缓
我国学术期刊管理体制的核心内涵是刊号审批制度、主管主办制度和属地管理制度。[1]刊号审批以行政干预的方式提高了期刊的准入门槛，阻碍了市场新生主体的自由进入。刊号审批无伤大雅，但缺乏有效的退出机制，一些办刊质量很差的期刊不能被及时地取消刊号，使“刊号”管理制度保护了落后的期刊，使其获得了某种程度的垄断地位，令其缺乏竞争动力，导致学术期刊无法遵循市场规律优胜劣汰。主管主办导致缺乏机构依托的学术共同体难以创办期刊。属地管理通过年检、责任编辑证书管理等行政力量制约着学术期刊的办刊自主度。这些体制性约束限制了作者、读者、编辑、期刊、评价机构与第三方服务机构等中国学术期刊主体的自由发展，使相关主体缺乏了创新意识和开拓精神，不能在竞争中发展壮大，影响了中国学术出版事业的健康发展。
（三）封闭性文化导致中国学术出版资源无法有效整合
学术创造具有与众不同的特点，即生产者与消费者高度统一，甚至评价者也与前两者呈现出较高的重合度，这就形成了学术共同体，共同体具有一些无法比拟的优势，但也存在小圈子文化的缺点，小圈子容易形成封闭性文化。学术出版团体的封闭性文化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学术出版从业人员与出版业若即若离、学术出版圈与其他行业交流匮乏、学术期刊采稿偏重于校内稿。出版业与新闻业、出版业与信息行业等存在着行业间的封闭，学术出版与新闻出版、高校出版与学会出版等也存在着行业内的封闭。这些封闭性导致学术出版的信息资源、智力资源、技术资源、成果资源等无法得以有效整合，难以发挥出规模优势和效率优势，也难以积极借鉴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云计算等新技术改造和优化学术出版流程。
诚然，从其他角度来看，还有许多因素导致普通学术期刊发展的困境，本文在此不再一一陈述，只将深层次的原因进行分析，这些原因在普通学术期刊中广泛存在，在公安学术期刊中表现尤为明显。遗憾的是，学术期刊同仁除了积极呼吁政府对此进行改革之外，并无有效的途径和措施对此进行改进，虽然深受其苦，却倍感无力。然而，即使限制很多，但仍然有不少学术期刊“戴着镣铐跳舞”，并取得了突出的成绩，我们应以其为榜样，与其总是怨天尤人，不如积极努力探索对策，突破困境。下文，笔者将从现实可操作性、可实现性的角度进行分析探讨，以期能够开拓办刊人的思路，便于办刊人在实践中加以落实。
四、公安学术期刊发展困境的突破之道
公安学术期刊发展面临诸多困境，但以刊网融合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应用创新和以同行专业化办刊思路的创新探索实践来看，公安学术期刊仍然具有突破困境的现实途径和方法。此外，核心期刊的供给不足[2]也为公安期刊的发展留下了空间。刊网融合旨在利用网络外部性优势，根据互联网越多人用越好用的特点，刊网融合越深入，办刊效果会越好。笔者从学术出版活动流程、步骤与相关主体（见图1）等出版链条或环节对此进行深入探讨。对于学术期刊来讲，刊网融合具有两个层面的涵义：一是学术期刊与中国知网等网络平台合作融合；二是学术期刊通过自建网络实现刊网融合。两者各有利弊，但对于公安学术期刊来讲，其缺乏必要的人力、资金和技术去自建网络平台，因此更适合于采取前者。
图1 学术出版活动流程、步骤与相关主体
（一）刊网融合：充分发挥刊与网的优势，提升办刊水平
互联网精神的核心是开放、共享、去中心化、平等、自由选择、普惠和民主。刊网融合体现了互联网精神对出版的影响。刊网融合反映了网络工具和平台模式在学术出版行业的兴起，出版分工和专业化淡化，出版产品简单化，出版脱离纸质媒介、去中介化，出版民主化、普惠化。因此，刊网融合的很多创新产品与网络资讯、线上社交联系在一起，经常内嵌在应用程序中，产品实用化、软件化，自适应生成，强调行为数据的应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共享原则。[3]刊网融合的模式主要有合作模式、自建网站模式和联盟模式。[4]目前的典型案例包括：微信公众号、掌上腾云、全球学术快报、壹学者。
1.刊网融合可以倒逼学术期刊实施开放办刊
没有开放就没有合作，没有融合。开放是融合的基础。开放要面向作者、读者、第三方服务者。能公开的信息全部公开，让其他方能够及时了解办刊情况，包括办刊模式、选稿标准、刊发流程、即时状态等。在选稿时，坚持“内容为王、质量第一”的标准，对校内、校外稿件一视同仁。编辑同仁们更要提高社会活动意识，通过积极参加学术活动，了解学界动态，与相关领域专家学者保持沟通交流，通过约稿获取高质量稿件。
2.刊网融合能够促进学术资源优化配置
分散的期刊论文和学术信息难以被检索和发现，容易造成闲置和浪费。刊网融合能够显著地改变这一现状。较以往相比，类似于中国知网的知识平台已经实现了较大程度的知识共享和办刊资源共享，但刊网深度融合后的资源共享水平会更高。很多资源可以通过网络平台进行整合、开发和共享，发挥出规模优势。刊网融合降低了信息不对称程度，降低了交易成本，形成了网络效应，可以促进学术资源的有效配置。
3.刊网融合便于学术期刊提高知识服务质量
刊网融合使出版全流程在互联网上留痕，最终可以通过数据分析实现热点选题推荐。也能够为学术期刊把握办刊方向，做好选题策划，邀请各领域专家提供准确的论文数据支持。还可以方便编辑团队进行网络化约稿，方便作者、读者和审稿专家、编辑的沟通，更快捷、更广泛地传播相关文献，扩大作者论文的学术影响。总之，刊网融合可以帮助学术期刊从多个方面提高其知识服务的质量。
4.刊网融合更利于数字出版优势的发挥
刊网融合的重要形式之一是数字出版，这是一种新型出版模式。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和人们电子阅读习惯的养成，数字出版将会逐渐成为未来学术出版的主流。数字出版能够缩短出版时滞，提高论文可检索性，扩大期刊内容传播面，切实提高学术期刊办刊水平和影响力。
刊网融合通过利用互联网信息技术解决了传统出版流程的痛点和难点，优化了出版流程，降低了作者、编辑、评议专家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和高昂的信息沟通成本，提高了沟通效率和质量，能够充分发挥刊和网两者各自的优势，进而提升学术期刊的办刊水平。
（二）专题策划：突破困境的现实可行之路
专题策划不受体制机制严重约束，将人力、财力稍作倾斜即可以实现，是普通学术期刊可以通过自身努力突破办刊困境的现实之路，也是容易取得实效之路。
1.依托优势，加强专题策划，推进学术期刊专业化建设
学术期刊发展的历史表明，专业化是期刊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专业化可以突破“千刊一面”的弊端，充分提升刊物的学术层次和水准。高校学术期刊办刊应围绕和依托学科优势、专业优势、人才优势、地缘优势、实践优势等便利条件，加强选题策划，将优势以专题论文展现出来，推动期刊不断向专业化发展。比如，可以根据国家经济社会发展规律和重大事件，提前一年或几年进行策划，围绕改革开放40周年、建国70周年等重大时间节点，聚焦本领域热点、难点问题，注重本期刊学科归属和学术创新，提炼专业选题，推进期刊专业化建设。
2.围绕特色，加强专家约稿，打造学术期刊特色栏目
现在普通学术期刊，尤其是高校综合性期刊整体上特色并不显著。但普通学术期刊大都具有一定的特色栏目，也有一定的影响力。专业和特色的内涵有所重复，特色范畴可大可小，专业则集中于某一范围。专业也是一种特色，是整体的特色。专栏、专题抑或是特色栏目都是专业化的一种具体体现，但这种专业化还较低。紧密围绕专业问题开展特色选题策划，保持集中性、专业度，形成一定的规模，扩大影响力，吸引学者的关注。进而可以开展特色栏目建设（见表2），甚至形成特色期刊。在突出特色上要回应时代声音、要回应社会关切，要专注现实关切和重要问题，这也能形成关怀社会等特色。
表2 公安院校社科类学报特色栏目表
| 学报名称 | 特色栏目 |
| 山东警察学院学报 | 侦查学研究 |
| 北京警察学院学报 | 现代警务 |
| 铁道警察学院学报 | 铁道警务研究 |
| 湖北警官学院学报 | 社会治安治理研究、非传统安全研究 |
| 山西警察学院学报 | 民爆公共安全研究、文物警察工作、社会控制与治理 |
| 政法学刊 | 警学论坛 |
| 武汉公安干部学院学报 | 警务战术 |
| 江西警察学院学报 | 经济犯罪侦查 |
| 云南警官学院学报 | 禁毒研究 |
| 安徽警官职业学院学报 | 监狱学苑、警察学论 |
| 公安海警学院学报 | 海上执法 |
| 广西警察学院学报 | 公安学、边境治安管理 |
| 贵州警察学院学报 | 公安法治研究 |
| 江苏警官学院学报 | 公安创新论坛 |
| 公安学刊 | 枫桥经验与和谐社会 |
| 警学研究 | 犯罪与司法控制 |
| 福建警察学院学报 | 犯罪与对策研究 |
|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学报 | 犯罪研究 |
| 新疆警察学院学报 | 反恐研究 |
| 湖南警察学院学报 | 当代中国农村法治 |
3.聚焦问题，做好论文评审，提升学术期刊“口碑”
在进行专题和约稿设计时，要注重聚焦问题。从理论问题或实践难题出发，引导专家学者从多学科、多角度进行深入研究，引导学术成果从学科导向转为问题导向。尊重作者的辛勤劳动的智慧结晶，在每一个环节认真审阅投稿论文，编辑、外审专家和主编要提出专业的、精准的、有说服力的修改意见，与作者平等沟通、交流、探讨，协助作者提升论文层次和水准。使作者群体对期刊形成良好的印象和高度的评价，在学者圈中形成良好的“口碑”，获得作者们的信任和信赖，围绕学术期刊聚集一批对高度认可期刊的专业学者，形成学术期刊独特的吸引力和凝聚力。
（三）聚焦传播：利用信息技术，持续扩大影响力
1.高度重视传播对学术论文价值的重大影响
广泛有效的传播是创新知识价值得以体现的前提条件。论文刊发并不是最终结果，学者们在发表论文后更希望能够获得广泛传播，形成较强的影响力。因此，学术期刊不能仅局限于学术共同体学术交流，而应积极主动扩大宣传，在提高学术影响力的同时，也要扩大社会影响力，既要关注学术思想又要关注社会问题。紧密围绕学术前沿问题和社会发展难题，从学理上提出科学合理、逻辑自洽、论证严密的具有理论支持和现实可行的政策建议，并通过利用各种技术手段广泛传播学术期刊成果。通过聚焦传播将学术价值更多地转化为社会价值。
2.主动利用新媒体、新媒介扩大传播范围
传统的纸质期刊印刷发行是点对点的传播，至多是点对线的传播（图书馆期刊）。纸质学术期刊基本退出了传播，只剩下了“发表”的功能。[5]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学术期刊电子化、数据化，不仅可以整刊传播，还可以单篇传播，甚至可以部分数据传播（数据出版、图片出版），可以实现点对面的传播。突破了时空的限制，扩大了传播的范围，延长了传播的时间，能够最大限度地扩大影响力。
3.遵循并利用传播规律，提升学术期刊传播效果
做好传播应注意学术论文传播的“早、快、准”特点，论文选题要开辟新的领域或至少要较早地进入该研究领域，形成研究成果，而且要尽快发表重要的新成果，获得学术先发权。另外，传播的对象和范围要精准。学术传播不同于大众传播，学术阅读需要一定的专业知识和能力，学术论文阅读群体比较明确和固定。另外，对于具有重要社会价值的学术成果，应当采取适当方式进行科学普及式的推介，通过微信、微博等社交媒体开展广泛的大众传播，更好地发挥学术期刊学术成果的社会经济价值。
（四）资源整合：通过学术经营更好地配置学术资源，提升配置效率
1.以期刊为平台，通过学术经营有效整合学术资源
学术期刊拥有或联系着众多的学术资源，包括学者资源（作者群）、行业资源（行业实践专家）、院校资源（高校、科研机构学者）、专家资源（编委、审稿专家）等。从人力资源的角度，可以简单分为四类：作者队伍、编辑队伍、专家队伍、读者群。在学术期刊里，四类交叉重合现象比较突出，比如作者、读者、专家可能是同一人，但从期刊角度来看，在不同的环节，同一人仍属于不同的分类。这都是学术期刊的重要资源，但普通学术期刊普遍没有将这些资源利用起来。原因主要在于：一是未充分认识到其潜在价值，二是没有人力、财力等去经营、开发这些资源。
2.内外结合，组建高素质、高质量的编审团队
做好期刊，有一支高素质、负责任的编审团队既是基础，又是关键。编审团队以主编为核心，执行主编、编辑为主力，审稿专家为辅助。这个团队并不一定全建制，成员可以灵活选择。通过外部聘请和内部培养的方式，选择志同道合、矢志于学术期刊出版事业的学界和编辑界同仁，建设一支懂学术、懂运营、懂市场的编审团队。此外，注意两个方面，一是主编（执行主编）的作用十分重要，刊物的特色及学术品味都体现着主编的偏好，可以扩大主编选择范围，不局限于本学院、本地或本国，可以外部聘请学界知名人士担任主编或联合主编。另一方面，要设法让编辑专注于主业，一些繁杂的编务工作可以聘请合同工作人员承担，解放编辑，让其更专注于组稿、约稿、审稿、编校稿件等专业性工作。此外，应努力充分发挥编委会的作用，编委一般都是该领域的知名专家，不仅在本领域专家学者内具有广泛的人脉，可以帮助期刊约稿、组稿，甚至主持特定学术专题，而且能够帮助宣传学术期刊的成果，提升学术期刊在学术共同体中的声誉。
3.加强服务，提升学术期刊吸引力和凝聚力[6]
学术期刊是新知识、新思想、新技术的记载和传播载体，服务对象包括作者和读者，两者需求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刊发周期过长、信息反馈滞后是学术期刊作者的痛点和痒点。很多作者都希望期刊能快速审稿、快速刊发、广泛传播其论文，读者也希望能够方便、快捷地获得新知识、新信息等，这就要求学术期刊从业人员加强服务，快速审稿、快速告知作者信息，提高稿费标准，加强与作者读者沟通，及时高效地满足读者和作者的合理需求，提升学术期刊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有条件的编辑部可以尝试做作者预期管理，明确告知作者初审、外审、复审、终审等的时间，并且尽量将时间压缩到最短并及时将最新审稿信息反馈给作者。通过持续不断地加强对作者、读者的服务，使期刊作为学术中心能够获得本领域专家学者的信任，提升期刊的吸引力和凝聚力。
注释：
①笔者于2017年对全部28家公安院校学报编辑部进行了问卷调查，相关数据均为调查结果统计获得。下文数据来源如无特别说明，均与此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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