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多数线下活动一样,在疫情爆发后,读书俱乐部取消了聚会。
疫情期间,读书,尤其是读纸质书,成为许多人打发居家时间的首选,许多国家也由此迎来纸质书销售高峰,如水石书店线上平台在隔离第一周后,成交额增长400%。社交媒体上也掀起晒书热潮。
读书不受地点限制,读书会也因科技的进步,可从线下挪到云端,许多线上读书俱乐部由此诞生。
美国的“隔离读书俱乐部”(Quarantine Book Club) 给予读者直接向作者提问的机会,只要支付登陆费用即可参与直播问答。英国的“伦敦沙龙”(Salon London)每两周直播一次,并在播放率提升20%后增加了作者访谈的频率。德国网球选手安德里亚•佩特科维奇(Andrea Petkovic)在Instagram上开设了“球拍读书俱乐部”(Racquet Book Club),成员们共读的第一本书是网球迷大卫•福斯特•华莱士(David Foster Wallace)的《弦理论》(String Theory )。在推特上,作家罗伯特•麦克法兰(Robert Macfarlane)发起了“隔离共读”(CoReadingVirus)的话题,在全球招募到数百名读者,共读娜恩•谢泼德(Nan Shepherd)的《活山》(The Living Mountain )。
“对于构建联系和对话,文学一直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我认为在这个时期,发起读书俱乐部是理所应当去做的。”麦克法兰说。
居住在伦敦的塔尼亚•哈德卡斯尔(Tania Hardcastle)早就有开设线上读书俱乐部的打算,疫情爆发后,她认为“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除了在线上建立新的俱乐部,还有许多读书会是从线下“移居“到线上的。
约克大学的萨拉•韦斯特(Sarah West)已主办了3年的读书俱乐部,现在,成员们以和之前一样的频率,每月一次在线上聚集。疫情后的第一次读书会,大家在聊天软件内讨论了劳拉•威廉姆斯(Lara Williams)的《晚餐俱乐部》(Supper Club)。在寒暄之后,成员们各自介绍了自己的状况——“我端着茶坐在沙发上”,或是“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餐桌边。”
韦斯特说,虽然每次只有一个人发言,但由于无法看到他人的身体语言,语言是成员们唯一能获取的信息,讨论也因此“比往常更有条理”。她说:“线上读书会的体验很好,好到第二天早上我才想起来,读书会结束后我没有收拾桌子。”读书会的照常举办让她在工作和生活之外感受到了慰藉,“至少每月一次,我能休息一个晚上,做自己想做的事。”
位于肯斯菲尔德、由帕梅•科特曼(Pam Cottman)举办的读书俱乐部已经走过了15年。从最早的电子邮件,到后来的聊天软件Whats App,再到现在的云视频会议应用Zoom,几位核心成员的年龄都超过了60岁。
他们最近一次读书会的主题是苏•蒙克•基德(Sue Monk Kidd)的《发明的翅膀》(The Invention of Wings)。作为一名退休教师,科特曼表示,在接下来的几周乃至几个月内,保持联系和沟通,“维持一点正常的生活”,将至关重要。科特曼还认为,阅读可以帮助人们激发韧性。疫情期间,她的读书会还讨论了一本奥斯威辛集中营幸存者伊迪丝•埃格(Edith Eger)的《选择》(The Choice )。“在这本充满悲伤和挑战的书里,蕴含着希望与向上。书中思维方式的转变能帮助我们在疫情期间继续前进。”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2011年的医疗惊悚片《传染病》(Contagion)和奈飞上的流行病相关纪录片曾获得诸多关注,但流行病题材的图书本来很少出现在读书俱乐部中。而疫情期间,许多读书俱乐部都选择了或多或少与疫情相关的图书,为读者拓展新的视角。这也反映了在文学领域,人们更看重共情和经历。从另一个层面来说,这也是读书会选择主题和运行的逻辑。
(部分编译自《卫报》艾丽•亨特《疫情期间读书俱乐部的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