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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有引力之虹》 分量与价值历久弥新

2020-04-17 来源: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 易琳宣
  阴影最真实的时刻是你在天空中看见光点的时刻。

  夜晚的边缘,人们排成一条长长的弧线,都在对着第一颗星星许愿……永远记得,第一颗星星挂在他的双脚间。

  ——摘自《万有引力之虹》

  《万有引力之虹》是20世纪最重要的文学巨著之一,也被视作后现代主义文学绕不开的长篇经典。作为一部“后现代史诗”,它以百科全书式的叙述,洞若观火地分析了现代和未来社会运行的机制。

  新版《万有引力之虹》(译林出版社)是译者张文宇在首版近10年的翻译之后,对译文做出的一次全面修订,随着对文本理解的不断加深,他对原译中表达不够精准,以及涉及知识性错误的地方进行了改正和优化,修订超过2000处。在他看来,《万有引力之虹》这样一本历久弥新,值得反复咀嚼消化的经典著作,在译文上更值得一遍遍打磨修缮,才能向传说中的完美艰难靠近。

  小说情节主要发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最后几个月,内容从社会学、历史学,到数学、化学、物理学、军事学,几乎无所不包。庞大的知识体系和晦涩、艰深的写作手法,为文学评论界带来了无数话题,也为普罗大众的阅读设置了极大障碍,让它成为“挑战高智商”这一阅读类型的代表作品。

  同《万有引力之虹》本身的种种谜团相比,其作者托马斯·品钦更宛如谜一般的存在。他曾在康奈尔大学攻读工程物理学,美国海军服役两年后,又转入康奈尔大学,获得英语语言文学学位。1974年,他因《万有引力之虹》被授予美国全国图书奖,但拒绝领奖。成名后,他消失得如此彻底,以至于40多年来,没有一张他的照片流传于世。甚至当有好事者去康奈尔的年级名册上查访旧档案时,竟然发现唯独品钦的那页上照片不翼而飞。

  2008年,《万有引力之虹》简体中译本面市,成为继《尤利西斯》《追忆似水年华》后译林出版社又一部里程碑式作品。评论家邱华栋认为,“小说中包含着当代社会丰富的信息,风格独特到了没有人可以模仿的地步”。科幻作家刘慈欣更是把《万有引力之虹》看作现代文学的顶峰之作,“主流文学与科幻文学争抢的小说”。

  2020年,距离初版已过去了12年,时间之轮越来越快地驶入50年前品钦在书中预言的后现代社会。今天,再版和阅读这本书,对我们理解和警惕技术的发展,展望自身命运的走向,尤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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