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新媒体时代下，交互式少儿图书正在成为当下出版市场的热点，作为一种基于数字媒体的新型少儿图书阅读方式，其介质正在影响少儿图书出版路径。通过立体多样的媒体介入，拓展少儿图书的叙事方式，交互式少儿图书更好地满足了读者阅读需求。文章通过国外成功案例分析，从叙事空间涉及的视觉空间、听觉空间、心理空间、意义空间四个角度对已出版的交互式少儿图书进行分析，在此基础上深入剖析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的产业链及沉浸式交互少儿图书的叙事特征，指出现阶段我国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所存在的问题与瓶颈。
【关键词】新媒体；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叙事
一、技术革新：我国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产业链的机遇与挑战
伴随全球数字少儿图书出版大潮及AR、VR等信息技术的应用，少儿图书出版呈现一幅技术赋能的繁荣图景。[1]VR/AR数字奖、未来图书奖、出版创新奖等出版界赛事的出现，更显示出对这一技术革新的认可和推崇。近年来，中国少儿图书出版市场呈现指数上升趋势。调查数字显示，2017年少儿图书市场的码洋增长率占到整个图书市场码洋增长率的1/3。少儿图书在图书策划、生产、运营等方面的趋于成熟，加之新媒介技术的应用，将把少儿图书推向新高度。[2]
1.交互式少儿图书特征解读
当下，以“90后”“00后”为代表的新生代青年群体的阅读方式已发生巨大改变，伴随他们的是iPad、Kindle等电子设备，声、光、色交织混合的新媒介环境营造，也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们的阅读习惯。传统纸质阅读与新媒介阅读间呈现多样化的形式转变。新生代对新媒介有着极高的兴趣度与极强的适应力，对交互技术提供的手势识别、沉浸式体验、互动游戏等交互技术有着本能的兴趣度。基于以上特征，少儿图书的文本叙事特性与新生代读者间存在着很大的交融性可能，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正在成为新媒介交互式阅读试水出版行业新的突破口，同时也为传统的纸质媒介图书带来巨大的挑战。
近年来，实体书店经营种类在发生巨大变革，纸质媒介的图书份额逐年下降，教辅类、儿童图书和绘本的比重逐年上涨，这些现象正是多样阅读方式对原有模式冲击导致的结果。调查发现，目前市场上现存的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形式可以依叙事内容划分为三种类别：一是VR技术应用在科普类图书中，VR沉浸式的交互体验能够将静态的科普类信息转化为虚拟真实的三维物象，并融合视、听、触等动态感官体验，将科普信息较好地呈现出来；二是VR技术在少儿奇幻类文学作品中的应用，奇幻类图书本身需要虚构大量虚拟的角色以及剧情，这些虚拟的物象可通过三维动画演示的方式呈现给儿童，并激发儿童广泛的兴趣点；三是娱乐游戏书，如Nosy Crow出版社将纸质作品改编成22款童书APP。这些娱乐游戏童书APP针对不同年龄阶段儿童设置匹配的设计界面和内容，针对低幼年龄段的儿童设计的图书，要求APP界面设置简单，角色设计可爱，交互功能单一且互动性强；针对学龄前或学龄期儿童设计的图书，根据其求知欲强的特征，童书APP则需要在美术设计、剧情情节、动态表厚和交互节点设置方面下功夫，使其更加精美，更吸引久，更具自主性，因此，娱乐游戏童书APP的设计需要根据不同阶段不同游戏特征的需求定制相应的功能和设计。
上述三种模式实现了交互式技术与少儿图书艺术特征的有机融合，总体来说，这类产品呈现出的科幻场景和虚拟角色以及情景很好地将读者置身于书中情境，与书中的角色实现互动交流，同时实现了用户分层多样化阅读的需求，让每一个小读者站在了个性化色彩浓郁的数字世界地图的中央，彰显了交互式少儿图书独特的价值。此类产品虽然视觉效果新颖，但制作技术专业化、制作成本高、制作周期长，因此传统的出版行业想要兼容内容与形式的多样化统一，仍需大力整合资源。
2.交互式少儿图书发展策略调整
由于少儿图书的艺术逻辑与交互技术特征间存在较高的匹配性，时下数字出版已成为出版产业的主流形态，交互式虚拟图书技术和认知与日俱进，新的虚拟三维技术不断成熟，人们在追求新颖的阅读体验的同时，也在不断调整着自己的信息来源的获取途径，这些必然给岀版行业带来新的机遇和挑战。
（1）交互式少儿图书市场发展尚处探索期。目前，市面上的交互式少儿图书普遍存在几种现象。一是还停留在纸质少儿图书播放录屏配以机械音朗读。这类交互式图书的售价远远高出普通图书的售价，仅套用交互的新兴概念，从本质上并未给予读者切身的互动体验。二是交互式少儿图书内容单一且同质化现象严重，开发能力不足导致内容和形式上重复现象普遍，以“恐龙大世界”VR系列为例，经粗略统计，目前图书市场中，至少有八家出版社的八个版本，从内容到形式大同小异。[3]三是少儿图书出版的下游链条——VR少儿图书的系列衍生品多是空白，从长远角度看，不利于目标销售市场的稳定增长。
（2）目标用户群体分析不清。少儿图书出版的用户群体定位准确性决定了其图书出版是否成功。首先，少儿图书能否打动父母是营销的第一步。与一般读物不同，父母选书的目的是给孩子阅读或陪孩子阅读，因此除个人的选书偏好外，很多父母会参考社群关系网络中其他人的推荐，受口碑效应的影响明显。
其次，少儿图书阅读不仅是阅读行为，更是一种亲子互动行为。[4]这样的阅读伴随着交流互动，父母在寻找少儿图书的同时也在一起探讨，希望分享和获得家庭教育的经验。这种特殊的属性是传统纸质媒介时代不具备的，是网络时代下供求关系被颠覆的直接反应。网络社群将社群文化的价值观附属于群属性中，价值取向相近的群体在社群中主动发现和获取信息，并产生无形的吸引力，社群成员就相关话题展开讨论、分享自己的经验，无形中影响着其他的社群成员。基于以上特点，传统的出版行业的营销途径可能会产生较大变化，网络社群互联网平台的建立有可能直接冲击原有的销售途径。
（3）注重交互式少儿图书的本体回归。作为数字出版的新形态，交互式少儿图书在国内外已取得一定发展并引起广泛关注，伴随着技术创新，真正亟须确立的是少儿交互式图书自身的美学形态。交互式少儿图书需确立自身特征和发展规律，明确定位才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建立起产品优势。交互式少儿图书不是简单地将交互技术附加到图书叙事情节中，或是将传统的纸质媒体转化为数字添加动态演示就可以实现。再复杂的技术呈现也不能替代图书自身所蕴含的洋溢着灵魂的思想内容。交互式少儿图书应强化儿童本位意识，注重目标受众自身，充分认识到技术赋能只有建立在尊重儿童本性需要以及儿童自我表达的特征，选择敬畏童心、尊重孩子、包含生命力的内容基础上，才能搭建出传承知识、传递思想和沟通情感的桥梁，使交互式少儿图书在纸质媒介中凸显独特的审美价值，获得长久发展的内在动力源泉。
二、内容创新：我国交互式少儿图书叙事特征解析与启示
传统少儿图书由文字、插图和书籍设计三大叙事要素组成，交互少儿图书是在此前提下，融合类动画的叙事表达，加入听觉、视觉、新媒体等互动，形成的一种崭新的空间叙事效果。画面整体布局的视觉轴线、文字叙述、画面结构同时融入动画化叙事，有的甚至辅有游戏，于是具有了交互性。笔者在分析数字媒体对少儿图书空间叙事产生影响的同时，试图借鉴空间叙事理论，从视觉空间、听觉空间、心理空间、意义空间四大角度，探析基于交互式少儿图书空间叙事，以期为中国交互式少儿图书出版提供新的思考路向。
1.深度沉浸式阅读：新媒介下叙事的转变
少儿图书叙事并不是理论研究的新鲜话题，日本学者松居直在《我的图画书论》中说：“所谓’图画书'是指文和画之间有独特的关系，它以飞跃性的、丰富的表现方法，表现只是文章或只是图画都难以表达的内容。”[5]少儿交互式图书的出现填补了普通幼儿读物有文无画或有文少画的空白，视觉空间中的图画是对文字的补充和强调，便于儿童理解叙事，增加阅读趣味性。
八卦乌鸦出版社常务董事威尔逊谈及作品时说，“我们一开始就尽最大可能为儿童提供最引人入胜的数字阅读体验，并且始终坚持这一目标不动摇。同时，我们从一开始就并没有回避新型的儿童阅读体验，积极制作触屏设备的'原生’创新性产品，而不是仅仅将现有的印刷图书数字化”。①
交互式少儿图书如同一部静态无声动画，用画面叙事。其叙事结构、叙事手段都有电影的基因。同时，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在新媒体的影响下，少儿图书具有的空间叙事结构不断凸显。数字少儿图书设计保留了传统少儿图书静态和翻阅的特质，使阅读、观赏、思考的时间由读者自主掌控，并且多媒体技术能够更好地处理动态画面和声音，包括模拟镜头运动、景别设置、转场效果、多轨声音等。其构建的视觉空间、听觉空间能够使少儿图书以影视动态叙事的方式呈现，以电影语言的表达方式搭建叙事空间，进而构建出故事原本想要传达出的动态画面。区别于传统少儿图书图画、文字的融合，交互式少儿图书新增了声音、动画等活跃性元素，依靠并辅以新媒体的交互特征，增加了叙事的情节性和趣味性，打破了传统少儿图书的线性叙事模式，使空间叙事更加饱满，让儿童能够身临其境地参与到少儿图书的叙事内容中，这种沉浸式剧情体验，将是少儿图书领域未来探索的一大热点。
此外，声音作为一种行为功能，可以更好地把同一个少儿图书故事情节、重要信息传递给不同空间的读者，对于儿童语言的学习也大有益处，实现少儿图书叙事内容的“抑位”或者“补位”。
2.场景叙事模式：交互式少儿图书的空间面向
儿童在阅读传统少儿图书时，主要依赖图片传达的内容以及图与图之间的关系判断叙事行为，再根据想象完善空间叙事。由于成人与儿童叙事习惯和重点不同，儿童在阅读时，传统少儿图书缺乏一定的引导性。
亲子交互作为数字少儿图书的一项基本功能，是亲子间感情沟通和信息交流的重要工具。传统少儿图书产生的亲子交流主要以父母单方面输出、儿童单方面接受为主，交往双方虽然在同一空间进行信息传递与感情交流，但欠缺反馈性和延续性。儿童作为承受方，只是被动地接受信息，缺乏更多思维扩散和情节体验，且对于低幼启蒙儿童，个人很难吸收传统少儿图书提供的全部信息。
媒介化工具日渐成为信息传递的重要途径，依靠数字化可改变传统少儿图书的亲子交流模式，基于电影语言的空间叙事让少儿图书在保留其原有优势的同时，增强互动使得亲子交流呈现双向性，更好地了解儿童的需求和关注点。一方面，稳定结构的真实空间用户间所构筑的关系圈得到了更多的交流；另一方面，依托虚拟性搭建的关系圈也得到开发利用，从而促使真实空间互动性的提升。游戏交互少儿图书空间不仅局限于儿童，父母的体验也会随之提升。
同时，游戏元素在电影语言的背景下会给读者带来更好的沉浸式体验，引导读者行为延续到下一个事件。经过精妙设计的交互方式，让每一个剧情的发展和电影一般，既在情理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以英国一家新兴的儿童读物出版社——八卦乌鸦出版社为例，[6]作为行业的佼佼者，荣获最佳儿童电子书奖、英国企业女王奖等，其开发的少儿图书有一个非常显著的特点，即游戏与叙事的有机融合，通过电影语言进行空间叙事表现。
3.交互叙事模式：交互少儿图书的空间类型及功能
数字少儿图书的文本结构以及空间状态是传统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的有机整合，它是基于动画语言产生的一种具有交互性的原生创新型少儿图书，它的文本情景首先表现为图文呈现的影视叙事空间，其次是交互过程中的心理空间，最后是交互叙事后所生发的意义空间。
（1）视觉空间。视觉空间是美术风格在少儿图书整体面貌的集中体现，视觉空间是美术风格营造的故事叙事的基石，是读者的直观印象。通过其动画式的叙事基因，使多媒体技术以动画语言参与图像叙事。
其一，凭借新媒介优势，依靠视觉轴线搭建读者对角色的叙事认同。将传统少儿图书的静态图片故事通过创作者的重新设计和绘制，使视觉轴线更容易吸收连续性强的剧情，增加读者对少儿图书的沉浸度。如八卦乌鸦岀版社经典作品《小红帽》（见图1）借助数字少儿图书再现的动态情景，通过新颖独特、极富想象力的叙事空间，重新讲述经典童话《小红帽》的故事。经由叙事情节的推动，视觉轴线是叙事的主线，它以故事情节延展将读者和故事角色串联在一起，以剧情事件推演吸引读者的注意力，慢慢将读者引入角色的视角和所处的情境中，随着读者的翻阅行为，沿着导演编排好的视觉轴线推进叙事。利用动画语言中景别的转变引导儿童将注意力集中在叙事情节，轻触人物可以使其跳跃、步行或者讲话，推动故事情节发展，同时增加交互功能，儿童需要在读者的阅读过程中帮助小红帽搜集羽毛、蜂蜜、蒲公英等，最后可以打败大灰狼。
图1《小红帽》数字少儿图书
在父母的引导下，儿童可以通过动画语言下的视觉空间充分挖掘表现力，或借助视觉空间更直观地体验不同风格人物的特点，并根据人物细节的变化，如小红帽面对大灰狼的勇敢、不畏惧，面对小熊的友好善良，教育儿童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其二，保留传统少儿图书优势，增加画面视觉体验。数字少儿图书的视觉空间在布景和画面美观上保留了纸质少儿图书的优势，松居直认为“文+画=带插图的书”，而“文X画=少儿图书”。好的画面与文字构图，可以给读者更好的代入感。如《小红帽》，在真实自然空间的基础上，以超精美的自然物象营造视觉空间感受，不遗余力地描绘和再现自然物象，带给人的直观感受是精美的自然场景与简约的人物动态。
此外，在整体写实的基础上对其内涵进行审美延展，将精神世界中唯美的场景描绘为具象的场景，这一点在现阶段影视作品中多有体现，这种基于真实世界的再创造，最大程度地发挥出人们的审美想象力，这种叙事空间是由假定性空间营造出的真实世界，拓展了大众的审美需求，延展了读者的视觉感受，满足了读者对未知世界充满好奇求索的求知欲，体现岀具有一定魔幻特征的现实主义特征。[7]如ack and Beanstalk（见图2），通过画面的逼真性和层次感，让读者跟随小Jack借助豌豆树去往云端世界畅游。《白雪公主》（见图3）中，读者可以在墨镜里看到自己的脸，增加代入感，更好地与主人公产生共鸣。
图2 Jack and Beanstalk数字少儿图书
图3 《白雪公主》数字少儿图书
同时，数字少儿图书不只是单纯复原童话故事，更是通过游戏的沉浸式体验和叙事帮助作者完成故事情节。其基于动画语言的视觉空间动态效果在画与画的衔接过渡间进行后期加工，如模拟镜头运动、转场效果、蒙太奇的意象化等，这些也需要读者通过触屏动作完成。在这一方面，数字少儿图书保留了少儿图书的阅读特质，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能够控制故事推进的节奏，其翻阅行为给静态空间加入必要的时间维度，从而实现叙事空间的完整性。
（2）听觉空间。声音作为动画语言中必不可少的元素，也是数字少儿图书与传统少儿图书的最大差异。目前市面上，大多数少儿图书还停留在请艺术家为其进行朗诵配音的阶段。而交互少儿图书则借鉴动画声画同步或声画对位来表达听觉空间，以此丰富少儿图书的叙事，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产生共情的气氛，辅助读者感受全篇基调。交互少儿图书的听觉空间是由语言、音乐、音响三个基本元素构成的，同样可使读者置身于假定的叙事空间中，并建立起全篇的风格基调。
语言是角色塑造立体化的重要因素，针对不同人物的不同性格选取具有代表性的声音，让儿童更容易理解故事情节和人物性格。如2012年度最佳儿童APP、最佳故事APP《灰姑娘》（见图4）配乐，一开始灰姑娘需要打扫厨房、帮助姐姐们打扮，过着艰苦的生活，音乐低沉；到了与仙女教母一起制作马车，选择晚会礼服，音乐则逐渐欢快；最后与王子共舞，音乐更加轻松活泼。其间音乐很好地引导了读者的情绪，暗示剧情发展，让读者们沉浸阅读，感同身受。音效是最容易被忽略掉的元素，也是最容易让读者身临其境的元素。在听觉空间中多采用脚步声、火焰燃烧声、水流声、汽车鸣笛声、钟声等来营造听觉空间，使读者产生共情。让读者不自觉地把视觉暂时让给听觉空间。同时，在交互过程中，针对儿童的错误操作，会出现符合情节的提醒声，促使其更好地完成交互，完美的声画结合也能更好地传达叙事，让读者更深刻地体会主题思想和情感，构建读者的心理空间。[8]
图4 《灰姑娘》数字少儿图书
（3）心理空间。好的数字少儿图书是对文学读物或传统少儿图书的精华凝练和衍生，可以更好地让儿童理解故事的叙事，构筑自己的心理空间。少儿图书叙事通常会围绕角色塑造构建起一定的描述主人公内心独白的心理叙事空间，这些个性化心理空间最能反映出人物的性格与身份。如数字少儿图书Jack and Beanstalk中，Jack质疑家长的决定，孤身一人游历巨人国，展现给读者一个勇敢机智的少年形象；数字少儿图书《三只小猪》中，通过大量画面描述老三盖房子，以及最后利用智慧战胜大灰狼，从而展现老三的勤劳勇敢、做事踏实的性格，也暗示着老三被森林小动物爱戴的原因。叙事空间烘托人物的心理状态，表达某种情感和含义。通过情景中色彩、氛围、景物的变化，将其与角色的对话相结合，使父母和儿童在阅读中把人物命运和自己联系起来，达到寓情于景、借景喻理的效果。
（4）意义空间。米切尔在《空间、思想与文学表征》中指出了故事背后的意义空间，意义空间不同于视觉空间、听觉空间，它是基于良好叙事空间表述，从故事本身或读者心理空间构筑中引申出的一种空间。[9]即读者在体验了基于电影语言的数字少儿图书后，由少儿图书叙事内容引发的思考，或是在数字少儿图书交互过程中，亲子关系交往过程中形成的共识。交互少儿图书完全打破了传统少儿图书的线性叙事模式，通过叙事情节元素设置互动。运用巧妙的设计，让读者更加享受和投入，并且随着交互方式的加入延伸岀更多交叉性的、多重可能的剧情。
结语
基于动画语言的儿童交互式数字绘本是集视觉空间、听觉空间、心理空间于一体的综合性艺术创作，是一个以动画语言为主导的全动画多媒体的应用程序。读者可以通过阅读翻页，沿途参与嵌入式的游戏与活动，最终在寓教于乐中理解全书。
视觉空间与听觉空间的融合、静态空间与动态空间的衔接构筑起数字绘本的叙事空间，赋予其新的意义。在亲子交互的驱动下，通过沉浸式阅读获取读者的心理空间和意义空间。绘本作为亲子沟通的重要工具，它的兴起与普及，加速了新媒体的应用和多元化，希望这项技术日益成熟，积极创作触屏设备的原生创新性产品，为读者带来更好的阅读体验。
注释：
①八卦乌鸦出版社：互动多媒体儿童创新应用程序制作之谈订阅《新出版日报》，八卦乌鸦出版社（Nosy Crow）成立于2010年，是一家专注于儿童读物出版的英国出版社。其主要业务一是纸质图书出版，二是图书应用（APP）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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