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梳理了罗马尼亚出版业的历史和现状,并对该国负责版权事务、编号注册、出版资助、出版评估、发行销售、业内交流的机构,以及中罗出版交流状况加以介绍。
【关键词】罗马尼亚出版业;出版现状;出版特点;中罗出版合作
就领土面积(约23.84万平方公里)和人口数量(约1952万)而言,罗马尼亚是巴尔干最大的国家,出版市场极具潜力。在20世纪的最后10年,随着社会制度急剧转型,罗马尼亚原有的出版管理机制被颠覆,出版市场进入漫长的调整期。2007年,罗马尼亚成为欧盟成员国,出版市场的开放程度日益提升。由于外国资本和国际出版物的引进、数字大潮的冲击、民众阅读习惯的改变,罗马尼亚出版业正面临全新的挑战和机遇。随着“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的确立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出版交流正在成为中罗人文交流的重要组成部分。对罗马尼亚出版业的历史和现状加以梳理,有助于中罗出版企业深挖合作潜力,增进两国文化互识、文明互鉴、民心相通。
1 罗马尼亚出版历史简述
罗马尼亚的出版历史可上溯到15世纪、16世纪对宗教、法律、历史文献的传抄。由于信仰东正教,罗马尼亚公国和摩尔多瓦公国都将古斯拉夫语用作教会和官方语言,《福音书》《弥撒书》《祈祷书》《使徒法规》《法规汇编》《摩尔多瓦编年史》等书籍的抄本广为流传。之后,罗马尼亚文字的创制和印刷术的普及大大加快了文化传播速度,以印制宗教典籍为主业的印刷所成为最早的出版机构。[1]1878年与1918年,罗马尼亚人先后赢得了民族独立和国家统一,出版业繁荣发展的势头一直延续到二战前夕。
社会主义时期,罗马尼亚出版业实现了完全国有化,并呈现两大特点。首先,建立了完备的出版管理机制和图书发行网络。国家文化艺术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文艺委)下设图书管理中心,负责制定年度出版计划,对出版活动实行统一指导、协调、监管和审查,并承担组织图书发行、支持海外推广、促进文化产品进出口等职责。1969年12月颁布的《关于采取若干改进出版活动的办法的决定》(以下简称《决定》)规定了国家文艺委直属15家出版社的主要出版领域,并决定在各地设立发行基地和销售中心,从而搭建起覆盖全国的图书发行网络。尽管1990年后,各大出版社不再受《决定》(1997年11月正式废止)的约束,纷纷实现私有化,并热衷于自主选题、多元发展,但长期以来形成的特色和优势却得以延续,对当今的出版市场格局仍有重要影响。其次,得益于国家的大力投入,出版行业规模迅猛扩大。1974年,图书出版(教材除外)数量达到战后顶峰,共计11258种,发行7601.3万册。此后,经济形势一路下滑,图书出版规模也持续下降,至1989年减少到3867种,6337.8万册,低于20世纪60年代的平均水平。[2]
2 转型后的罗马尼亚出版业概况
在向西方式民主政治和市场经济转型的过程中,“新闻出版自由”被罗马尼亚历届政府奉为圭臬,并在法律中得以固化。《罗马尼亚宪法》(1991年颁布,2003年修订)明确规定:“禁止任何形式的审查;言论自由包括创办出版物的自由;不得查封任何出版物……”虽然相关法律中也有诸如“不得损害个人名誉”“禁止诽谤国家和民族”之类的表述,但当事人只需对公开发布的信息或出版的作品承担民事责任。
原有监管机制瓦解后,罗马尼亚出版业呈现出“野蛮增长”的态势,出版社数量井喷式增长。社会主义时期仅有24家出版社,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这一数字便突破了3000,其中私营出版社占绝大多数。出版机构数量的增长并不意味着行业规模的扩大。2007年加入欧盟时,罗马尼亚全国4500多家出版社中,能够确保每年出版10种以上图书的仅有9%。[3]罗马尼亚国家图书馆公布的数据显示,2009—2017年,有21323家机构申请ISBN编号,但在市场需求的驱动下,很大一部分注册出版机构仅从事广告(包括海报、日历、宣传册等)设计和制作。期刊也不例外,2009—2017年,在罗马尼亚获得ISSN编号的刊物从14672种激增至26161种,几乎翻了一番,但能够保证持续出刊者寥寥可数。
从市场表现上看,在机构数量和书刊种类激增的同时,实际发行状况却不容乐观。因准入机制缺失、通货膨胀严重、纸企垄断价格、税费居高不下、发行网络萎缩,很多出版社不得不靠提升书价来清偿债务,从而陷入了书价越高,发行量越低,读者越少的恶性循环。[4]为节约成本,一些出版社从2000年开始在中国或意大利印制图书。2008年金融危机后,民众购买力下降,在校生数量减少,罗马尼亚图书市场规模年均萎缩0.5%。尽管2012年图书市场逐步回暖,新书相继面世,但印数始终在低位徘徊,无法为出版商赚得预期的利润。欧洲出版商联盟2017年发布的数据显示,罗马尼亚的图书平均印数在欧盟处于较低水平,人均书店数量和购书支出远低于欧盟平均线,次年,欧盟统计局发布的调查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罗马尼亚国家文化研究院的调查显示,20%的罗马尼亚人从不读书。[5]2017年,该国图书市场的营业额约为6000多万欧元,与保加利亚相当,但后者的人口仅有罗马尼亚三分之一。
报刊的销量变化比图书更直观。媒体调查显示,2008—2011年正常发行的报纸种类减少了22.7%,印数下降38.7%,6000余人因此失业。仅2009年就有33种报纸停刊,其中一部分转向数字发行。[6]报刊销量自2000年后持续下滑,2016年布加勒斯特中心城区的报刊亭平均每天仅能卖出五六份报纸和两三本杂志,且多为年轻女性购买的时尚杂志。在罗马尼亚,报纸发行量超过10万已成奢望。必须指出的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罗马尼亚阅读网络新闻和在线报纸的读者数量持续攀升,比例已超过欧盟平均水平。业内人士坦言:“就获取信息而言,(纸质)报刊太昂贵了。”[7]
3 罗马尼亚出版管理和服务体系
罗马尼亚出版业转型虽然历经30年,目前有多个政府部门、公共机构和民间组织为出版业提供服务(见图1),但由于治理观念转变,机构调整频繁,行政效率低下等原因,出版管理机制至今仍处于“破而未立”的状态。

图1 罗马尼亚出版管理和服务体系
3.1 版权事务机构
罗马尼亚的版权事务由政府机关和行业协会共同管理。罗马尼亚版权局是中央政府直属机构,但由文化和民族特性部(以下简称文化部)部长兼管,经费也从文化部列支。依据《著作权及其相关权利法(1996年第8号)》,版权局负责对著作权事务进行规范、登记、监督、授权、仲裁和鉴定。依照上述法律,还成立了一家名为罗马尼亚著作权集体管理协会的非营利性法人实体。该协会是国际复制权组织联盟成员,根据《罗马尼亚版权局1997年7月1日第8号决定》,对书面作品的著作权实施集体管理。2016年12月,中国文字著作权协会与该协会签订了版权合作协议。[8]
3.2 编号注册机构
依照《图书馆法(2002年第334号)》,罗马尼亚国家图书馆下设国家ISBN-ISSN-CIP中心,含三个分中心。
国家ISBN书号中心于1989年成立,是(伦敦)国际ISBN中心的国别代表机构。申请人只需携带申请表、工商登记证明、年度出版计划、公章等材料,即可一站式免费注册一家出版社,同时首次获得10个ISBN代码。国家ISSN刊号中心于1990年成立,是(巴黎)国际ISSN中心的国别代表机构。罗马尼亚境内连续出版的报纸、杂志、年鉴、公报、大事记、纪要、报告、文集,以及各类定期出版的学术会议论文集均可申请ISSN编号。申请人只需提供样刊、纸质刊物封面影印件、电子刊物封面截屏等材料,经审核无误后,便可在2-10个工作日内获得编号。
国家CIP核字号中心于1996年成立,是罗马尼亚CIP数据的唯一制作单位。
3.3 出版资助机构
罗马尼亚现有多个官方部门为图书出版和展览提供资助,主要包括:(1)文化部下属的国家文化基金管理局,以及书面文化和当代作品处。前者每年组织评审,为百科全书、专著、辞书、地图册、文学作品等提供国家级出版资助;后者依照《书面文化支持和推进法(2003年第186号)》,为举办或参加国内外重要书展提供资金支持。长期受国家资助的图书展会有两项,分别是每年6月举办的Bookfest国际书展,以及每年11月举办的高迪亚姆斯(GAUDEAMUS)国际图书与教育展。(2)罗马尼亚文化院(以下简称文化院),成立于2003年,最初由总统直接管辖,现隶属参议院。目前,该机构在18个国家设有分支,包括2015年成立的北京罗马尼亚文化中心。文化院可独立或联合其他机构,资助罗马尼亚作品外译和出版,并支持罗出版商参加国外书展。(3)除上述部门,国民教育部、研究和创新部、外交部,各级地方政府和各类基金会也可设立专项基金,对与出版相关的活动给予资金扶持。
3.4 出版评估机构
对出版机构进行认证和定级,是控制产品质量、规范市场秩序的有效手段。2011年之前的评估机制相对完整,相关工作由国家科学研究和高等教育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科研高教委)负责。该委员会依据出版社的产品质量、长期规划、同行评审机制实施情况、网站建设情况等向其颁发A、B、C三类证书,有效期4年。期刊则主要依据权威数据库的收录情况,分为A、B+、B、C、D五类,所有未在国家科研高教委备案的期刊均为D类。
2011年3月公布评估结果后,国家科研高教委因涉嫌标准过高、暗箱操作、公平性差、覆盖面窄(仅为人文社科期刊制定了评估标准)等问题饱受诘难,遂改组为国家科学研究委员会(以下简称国家科研委)。新机构的职权大幅削弱,只能对科研工作提出咨询建议,没有权限和资金聘请专家开展出版评估。2013年,因政府干预科研规划且财政投入不足,国家科研委集体辞职,直至2015年才部分重启。2017年,国家科研委转隶新成立的研究和创新部,并颁布了新的出版机构评估流程,评估范围增至7个学科领域,期刊认证则需提供WoS、Scopus等国际数据库的收录情况。当年全国仅有一家出版社获得认证,新的评估机制是否行之有效,还有待时间的检验。
3.5 发行销售机构
罗马尼亚在社会主义时期拥有完善的图书发行网络,除了首都布加勒斯特的图书发行基地外,还在全国16个城市设有图书销售中心。1990年后,统购统销模式终止,大量私有书店面对市场竞争手足无措。由于经营成本高昂,营销人才匮乏,进货渠道不畅,政府采购缩水,电子商务冲击等原因,图书发行和销售渠道日益萎缩,实体书店处境艰难,靠兼营文具百货苦苦支撑者不在少数。为减少中间环节的费用,一些出版社采取直销模式,实际印数超出版权页标识的情况屡见不鲜,作者权益因此受损。在数字化时代,罗马尼亚的图书销售理念有待改变,在线上订购、网络销售方面的投入亟须加强。
3.6 业内交流机构
罗马尼亚出版商联盟是欧洲出版商联盟的会员,下设两个分支机构。一是1991年成立的罗马尼亚出版商协会,致力于推动图书阅读和高质量写作,帮助读者疏通图书信息渠道,促进思想自由交流,并通过国际交流弘扬罗马尼亚语言文化。全国最大的图书展会Bookfest书展也由该协会承办。二是1994年成立的罗马尼亚出版商联合会,前身是教育出版商协会。全国55家会员单位主要从事教材、文学作品、儿童图书、文化类书籍的出版发行。该联合会是国际儿童读物联盟的会员,在欧盟资助下启动了PROEDIT项目,旨在建立国家书面文化培训中心,全面培养出版人才。
4 罗马尼亚的主要出版企业
根据罗公共财政部2018年发布的数据,罗马尼亚福布斯网对境内75家重点出版企业进行了排行,营业额位居前三的分别是文字出版集团(Grup Editorial Litera)、波利罗姆出版社(Polirom)和人性出版社(Humanitas)。“三”出版社(Trei)虽在营业额上屈居第四,但其利润位列第二,仅次于文字出版集团。[9]
文字出版集团的主体是1989年在布加勒斯特和基希讷乌两地同时成立的一家同名出版社。30年来,该社共推出4300多种图书,印数超4800万册,此外还有400余种电子图书,现为罗马尼亚最大的单体出版社。其产品题材广泛,涉及百科、地图、词典、童书、历史、外语、文化、医疗、美容、励志、小说、艺术、建筑、旅游、家庭、宗教、休闲等多个类别。
波利罗姆出版社是1995年成立于罗马尼亚东北部城市雅西的一家股份制企业,迄今推出了6500余种图书,印数超1300万册,其中60多套系列丛书很受欢迎。例如,1995年面世的多学科科普丛书“复数”是该社的拳头产品,内容涉及人类学、哲学、宗教、政治学等领域;2004年推出的《我》系列在三年间收录了50余部散文集,包括多位青年作家的处女作;“外语”系列包括会话手册、教学光盘、词典、简明语法等,可满足不同层次外语学习者的需要;“波利罗姆图书馆”则汇集了世界古典文学和现当代的文学译本。
人性出版社1990年成立于布加勒斯特,次年引入法国资本,成为罗马尼亚首家私营出版社,并建立起独立的发行销售体系——人性书店,目前每年出版50余个系列370余种图书。该社最初侧重人文科学,后逐渐向自然科学拓展,也出版画册、童书和教材。2007年,该社从事外国文学作品出版的部门被拆分,成立了人性故事出版社(Humanitas Fiction),近年推出了莫言、余华、苏童等中国作家作品的罗马尼亚语译本,市场表现抢眼,2017年销售额位居全国第十四,盈利甚至超过了人性出版社,位列第五。
“三”出版社成立于20世纪90年代中期,曾率先推出一系列精神分析类著作,包括弗洛伊德、荣格、多尔多等人的作品,以及一批精神分析类小说。进入21世纪后,该社瞄准市场需求,选题日益多元,效益增长迅速,于2007年成为出版集团,下辖两家出版社:潘多拉M(Pandora M)出版社主打怪诞小说,生活方式出版社(Lifestyle)则以休闲娱乐类书籍著称,题材涉及美食、品酒、装饰、养生等。
5 中罗出版交流现状及展望
中罗出版交流的推进与两国文学交流密不可分,其源头可以追溯到17世纪下半叶。五四运动前后,中国文坛的注意力第一次较多地转向以东欧为主的“弱小民族文学”,其中就包括在那之前鲜为人知的罗马尼亚文学。1949年10月5日,罗马尼亚成为第三个与新中国建交的国家,此后两国陆续翻译出版了大量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译介方式也逐渐从转译到直译。[10]在1965年5月签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和罗马尼亚人民共和国文化合作协定》中,“交换专业资料、教育杂志和教育著作”“翻译和出版对方国家的文学和科学作品”“举行艺术、文化、科学、技术和书籍展览会”等表述,为两国开展出版交流创造了有利条件。之后近50年间,在中罗两国翻译家的共同努力下,《聊斋志异》《三言二拍》《红楼梦》《四世同堂》《儒林外史》《水浒传》等中国文学经典相继与罗马尼亚读者见面,萨多维亚努(Mihail Sadoveanu)、斯坦库(Zaharia Stancu)、普雷达(Marin Preda)、卡拉迦列(Ion Luca Caragiale)、克良格(Ion Creangă)、埃米内斯库(Mihai Eminescu)等罗马尼亚作家的作品也先后被引入中国。这一时期的大部分译介活动并不是由出版机构主导的,而是译者的自发行为。
“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机制的建立和“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为中罗各领域的交往开辟了广阔前景,通过出版合作推动作品互译正成为双边人文交流的一大特色。近年来两国出版界共同出台了一系列重要举措,可大致归纳为三类:①共建合作平台。2016年5月,中国-罗马尼亚学术出版合作中心成立,旨在推动双方出版业开展长期和实质性机制合作。同年,浙江出版联合集团率先与罗方开展出版合作和交流。[11]2017年6月、2018年6月,中译出版社、山东教育出版社分别与罗马尼亚拉奥出版社(RAO)、欧洲思想出版社(Ideea Europeană)合作,成立中国主题图书国际编辑部。[12]2018年8月,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牵头成立了中国-中东欧国家出版联盟,创始成员包括罗马尼亚利博思出版社(Libris Editorial),之后又吸纳了欧洲思想、集成(Integral)、45纬度(Paralela 45)等罗马尼亚出版机构。②加强展会交流。2016年是“中国-中东欧国家人文交流年”。当年8月,在罗马尼亚文化院的协调下,罗马尼亚作为中东欧联合主宾国的一员参加了第23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同年11月,中国以主宾国身份参加在布加勒斯特举行的第23届高迪亚姆斯国际图书与教育展,其间举办了《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推广会、罗马尼亚总统约翰尼斯(Klaus Iohannis)自传《跬步千里》中文版发布会、《青铜葵花》罗马尼亚语版权签约仪式、诗集《天堂的色彩》罗马尼亚语版首发式、《中外文学交流史》版权输出签约仪式等重要活动。[13]③策划互译项目。2019年8月,在罗马尼亚担任第26届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独立主宾国期间,举行了“中国-罗马尼亚图书互译出版项目”合作签约仪式。这是中罗两国签署的首个互译项目,由中国驻罗马尼亚使馆和中国国家新闻出版署共同推动,北京外国语大学和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为中方实施单位。[14]
可以看出,近年来中罗出版合作势头良好。今后需结合罗马尼亚出版业的特点,从以下三个方面入手挖掘合作潜力,规避潜在风险,将两国的出版交流做大、做深、做实。
首先,充分利用市场开放性和自由度。1990年后,罗马尼亚的出版管理机制长期缺失,后因主管部门频繁调整而无法有效运作,导致行业监管薄弱。在“新闻出版自由”理念的主导下,目前没有任何专门的法规对出版投资和图书进出口加以限制,这为中国出版企业进入罗马尼亚市场提供了便利。值得注意的是,由于出版社数量、期刊数量、图书进出口规模等基础数据不全,我国出版企业在确定投资或合作意向时应加强前期调研。
其次,深入了解需求特点和市场局限。目前,罗马尼亚出版业面临准入门槛低、生产成本高、出版机构多、图书种类多、发行数量少、读者数量少的局面,很多企业处于濒临倒闭或长期“休眠”的状态。因此,对外国投资普遍持欢迎态度。我国企业应充分认识到罗马尼亚市场的局限性,利用资源和技术优势帮助其拓宽发行销售渠道,例如通过共建网上书店、开发电子读物等方式来降低生产成本、加速产品流通、扩充读者队伍。
此外,应根据实际需要选择合作对象。罗马尼亚的出版企业数量众多,层次不一,背景各异。选择知名企业开展合作,固然能够提升产品在罗马尼亚市场上的接受度,但一些大型出版社选题宽泛,且受西方国家资本控制,与其合作可能存在一定的政治风险。因此,在开展机制性合作,例如设立中国主题图书国际编辑部时,不妨选择一些市场口碑良好、经营方式灵活、对华态度积极的中小型出版社,通过共建助其成长,在推广我国文化产品的同时培育知华友华的合作伙伴。
6 结语
1990年后,罗马尼亚出版业历经调整,已建立起一套由政府部门、公共机构、社会团体共同构成的出版管理和服务体系,但运行效率有待提高。与其他欧盟国家相比,该国出版市场不乏开放性、灵活性,但缺乏整体规划和资金注入,难以实现规模化、效益化发展,这为我国出版企业进入罗马尼亚提供了契机。开展中罗出版合作,需本着互利共赢的原则,兼顾两国出版商和读者的需求,灵活选择合作方式和出版主题,共同推出一批既符合双方共同利益,又能够体现时代特色,促进“民心相通”的优秀文化产品。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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