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本文全面分析介绍了巴西的出版市场背景、出版商所遇问题、管理部门、图书馆建设、出版业市场、畅销书、主要出版商和中巴出版业交流等方面，希望有助于我国出版界了解巴西出版业的基本情况，从而推进两国出版、文化事业的交流。
【关键词】巴西出版业；中巴交流
巴西国土幅员辽阔， 人口众多， 但文盲基数大， 人民阅读习惯不佳， 图书销售对政府的依赖比较严重。 过去20年中， 巴西出版业取得了一定的稳定发展并经历了繁荣。 但近年来， 受经济萎缩， 图书销售模式、 物流模式以及图书出版等的电子化发展等因素的影响， 巴西出版业遇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1 出版市场背景
巴西联邦共和国位于南美洲东南部， 是南美最大的国家。 巴西首都为巴西利亚， 官方语言为葡萄牙语， 人口约2.1亿， 排世界第五位。 自2013年以来， 受国际经济复苏乏力、 美国货币政策收紧、 国际市场大宗商品价格走低以及本国经济结构性问题等影响， 巴西经济开始衰退， 目前处于缓慢复苏中。
巴西曾是葡萄牙的殖民地， 直到19世纪初都没有出版业。 直到葡萄牙王室迁往巴西后， 当时的摄政王若奥于1808年5月13日在里约热内卢创建了王室印刷（ 现国家出版社） ， 巴西出版业才应运而生， 并开始逐步发展。 20世纪初， 巴西的图书主要依靠从葡萄牙、 法国进口。
近年来， 巴西经济萧条导致出版市场也变得不景气。 巴西两家最大的连锁书店“文化” 与“萨拉瓦” 以巴西国内经济不佳和图书市场缩水为由，分别于2018年10月和11月申请了破产司法保护，并关闭了数十个书店网点。 从这场危机中， 巴西出版业市场开始反思原有大卖场模式， 决定向法国、西班牙、 德国和阿根廷等国家的出版业学习， 重塑市场， 并探索建立小型书店这一模式的可能性。
导致出版业不景气的原因众多， 诸如国家宏观经济萎缩， 出版模式复杂（ 从购买版权开始就需要投资， 耗时长久， 还有可能无法回收投资） ， 通货膨胀， 图书标准化和组织困难， 物流资源浪费，亚马逊的竞争以及中国图书的进入等。 也有部分业内人士认为， 如今的出版危机与实体书的角色退化、 数字化信息技术发展带来的改变有关， 因此出版业应主动适应新时代的需求。 目前， 大部分出版社已经向巴西文化部提交草案， 要求吸纳欧洲出版经验， 对图书进行统一定价， 并在出版一年后放开价格， 以此促进出版业的健康发展。
2 图书出版与销售
图书成本的构成要素包括： 版税预付、 翻译、 审阅、 校对、 排版、 封面、 印刷、 宣传、 给予书店的折扣幅度、 税费、 违约备用金等。 巴西的图书销售主要依靠书店， 出版商所遇到的问题包括以下几点。
2.1 出版商一般不直接销售图书
如果出版商通过商店或者自己的网站直接销售图书， 图书价格可以降低， 利润也会更高。 虽然并无法律禁止出版商进行直接贸易， 但书店可能会因此不再销售该出版商的图书。 因此， 出版市场离不开当前的销售模式。
2.2 书店结算书款方式不利于出版商
按规定， 出版商给予书店建议定价50％的折扣， 特殊情况下书店可以拿到更大的折扣， 因此销售收入的很大一部分归书店所有。 在巴西， 存在委托销售和有退货权的销售两种方式。 委托销售中， 书店在结算销售款时将书款转入出版商账户。 而在有退货权的销售中， 书店会直接将书款转入出版商账户， 但一段时间之后， 书店有权退还未售出的图书并要求按比例退款。 实际上， 这两种销售方式中， 书款都不会立刻进入出版商账户， 因为在实际转账和结算书款之间有一个间隔期。 根据双方之间的谈判， 该期限为60至120天不等， 甚至可以每年只进行一次结算。 此外， 还可以通过下次购书抵扣等其他方式进行结算。 因此， 出版商必须承担从决定出版某一图书到最终收到书店书款之前的所有支出。
2.3 出版商需迎合消费者
图书的出版需要考虑出版成本和预估市场接受度之间的关系， 适度迎合消费者的需求。 印刷数量越多， 单位成本越少， 但总成本也更高， 如果不能产生可观的利润， 风险也就更大。 如果销售额没有达到最低限度， 出版商需承担大部分损失。
3 出版业的管理部门
巴西出版业的管理遵循《宪法》 《版权法》①和《图书政策》② 的相关条款， 相关的管理部门或协会如下。
文化部， 负责拟定出版市场的法案， 并对出版业进行方向性指导。 必要时， 文化部会成立临时工作组， 对巴西出版市场进行分析诊断， 并提出相应的立法和融资方案。
巴西图书协会， 成立于1946年9月20日， 负责对图书进行估价、 参加国内外书展、 定期组织出版业活动。 除制定政策、 对协会成员提供支持外， 还致力于发展图书业、 支持区域出版市场的发展、 支持国家和地市图书馆的创建、 振兴及扩大书展和文学节的规模和影响， 并帮助大众培养阅读习惯。
通信核查所， 是巴西国有非营利单位， 由广告商、 广告代理和出版商代表组成。 通信核查所负责媒体的多平台审计工作， 为市场提供免费和详细的通信数据， 包括台式机、 手机、 平板电脑和应用程序的网络流量， 以及出版物、 各类事件和户外媒体的发行和传播。
国家期刊编辑协会， 主要功能在于： 促进国民阅读习惯的养成； 与相关机构和企业一起， 增强杂志的文化和经济活力； 根据巴西宪法， 捍卫编辑和出版纸质和电子杂志的自由； 团结杂志编辑， 为他们及所在的出版机构发声； 为合作者及机构提供知识、 信息和经验； 捍卫和促进商业自由， 增加广告销售额。
国家图书出版联盟， 成立于1941年， 隶属于国际出版商协会和拉丁美洲及加勒比地区图书发展区域中心， 旨在研究和协调编辑业务， 在法律上代表巴西文化出版物和图书出版商， 并保护其利益。
“巴西出版商” 项目， 创立于2008年， 旨在促进巴西出版物出口， 由巴西图书协会与巴西出口和投资促进局合作推出。 该项目致力于协助巴西出版商参与主要的国际书展， 提高巴西出版市场的能力， 促进其成员与潜在买家之间的关系， 对外推广巴西图书， 促进出版业和图书市场国际化。
4 大众阅读习惯和图书馆
根据2016年发布的“巴西阅读情况报告” ，巴西有1 180万文盲， 15岁以上人口的文盲率为7%， 人均每年阅读2.43本书， 30％的人口从未买过书。 社会的不平等、 文盲数量多、 家庭结构不稳定和教育缺失等可能都是导致阅读习惯缺乏的重要因素。
巴西基础设施不够发达， 图书销量低， 网络覆盖率较低， 图书馆和实体书店较少。 目前， 巴西共有6 057所图书馆， 包括公共图书馆、 主题公共图书馆、 社区图书馆、 阅读点、 国家图书馆、学校图书馆、 专业图书馆及文献中心等。
5 图书市场
巴西市、 州、 联邦等各级政府是最主要的图书采购方， 出版市场对政府的依赖度较高。 因此， 一旦巴西经济面临危机， 政府项目减少， 就会对巴西出版市场造成不小的冲击。 就整个出版市场而言，2013—2018年， 每年政府购书比重占整个图书市场销售额的23%—27.9%。 2015年开始， 巴西图书市场同比增长率基本逐年下降（ 见图1） ， 2015年和2014年比较， 增长率甚至下跌了12.63%， 但2016年销售额有小幅回升， 其后又逐年下降。
图 1 201 3—201 8年巴西出版业销售收入（数据来源： 经济调研研究院基金会 ③）
在图书销售册数方面， 也是一路走低（ 见图2） 。 2013年， 巴西共销售图书47 997万册，而到2017年， 仅销售35 494万册， 销售量减少12 503万册。 2018年， 销售35 201万册， 比017年又减少了293万册。
图 2 2013—201 8年巴西出版物销售册数
历年来， 巴西零售类图书中， 市场占有率最高的是教育类、 宗教类和文学类图书。 2018年，教材类、 宗教类和成人文学类图书分别占出版市场总印刷数的46.54%， 24.88%和7.55%（ 见图3） 。此外， 漫画类图书在巴西比较受欢迎， 各出版社都会出版一定数量， 80%的漫画类图书在报亭有售。 如美国的漫威系列和DC系列的超级英雄类漫画在巴西非常受欢迎， 日本漫画和根据外国文学改编的漫画也同样受到追捧。
图 3 2018年零售类图书市场占有率
近年来， 受巴西图书市场大趋势走弱的影响， 几乎各种图书的出版量和销售量均持续下降。2014—2017年， 出版量下降超过50%的图书有旅游、 娱乐和美食类（ 下降74.8%） ， 数学、 统计、逻辑和自然科学类（ 下降68%） ， 教育和教育学（ 下降67.5%） ， 经济、 管理、 贸易和公共管理类（ 下降60%） ， 儿童文学类（ 下降57%） 和法律类（ 下降55%） ， 出版量下降在10%以内的图书有励志自助类（ 下降6%） 、 心理和哲学类（ 下降4%） 。 也有少数种类的图书出版量逆势增长。 以宗教类图书为例， 它不仅一直稳居图书出版数量第二位（ 见图4） ， 出版量也逐年增加。 2014—2017年， 该类图书出版数量增长了11%， 这与巴西宗教众多， 且是世界上信仰天主教人口最多的国家不无相关。 另外， 艺术类图书出版量增长率达65%， 传记类图书出版量也增长了8%。
图 4 201 8年巴西市场份额较大图书出版册数
巴西的翻译类作品占整个出版市场的比重较大， 大部分从英语、 西班牙、 法语以及意大利语翻译而来， 由中文翻译的作品较少（ 见图5） 。
图 5 2018年巴西翻译作品比重
2018年， 巴西出版的翻译新作共5 626部， 约占整个新书出版市场的38.43%， 较2017年有所减少； 翻译新作的印刷数量为2 065万册， 约占新书市场印刷总量的29.27%， 但较2017年的印刷数量却有所上升（ 见表1） 。
表1 巴西201 7—201 8年新书印刷情况 /万册
| 年份 | 2017年 | 2018年 |
| 翻译作品 | 1684 | 2065 |
| 巴西本土作品 | 6144 | 4990 |
| 总计 | 7828 | 7054 |
巴西的图书主要销售渠道是书店和经销商。2018年， 书店售出图书9 374万册， 占销售总量的46.25%， 经销商售出图书4 198万册， 占销售总量的20.71%。 此外， 入户销售、 教堂和纪念堂以及超市销售也是巴西图书的主要销售方式： 2018年入户销售量为1 645万册， 占销售总量的8.12%；教堂销售量为960万册， 占销售总量的4.74%； 超市销售量为775万册， 占销售总量的3.82%。
值得一提的是，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 在各渠道图书销量不断下降的背景下， 非实体书店的销量逆势而上， 2013—2014年未见统计数据，2017年达到约647万册， 占总销售册数2.91%， 实现销售收入约10 035万雷亚尔； 而2018年， 非实体书店的销量达到约860万册， 直接超越了超市销量， 占总销售册数4.24%， 实现销售收入约12 564万雷亚尔。
整个出版业不景气， 缺乏新的管理模式， 这些因素都使得巴西的报刊面临困境， 各大知名报刊的发行量逐年下跌。 如图6所示， 知名杂志《页报》2014年12月的发行量为37万份， 2017年12月的发行量仅28万份， 同比下跌比例为23.1%； 其他报纸发行量也有不同程度的下跌， 其中， 跌幅最大的是《米纳斯州报》 ， 和2014年同期比较， 2017年下跌了52.4%； 而《人民报》 则在2017年遭遇停印。
图 6 巴西201 4—201 7年部分日报的发行量（数据来源： 通信核查所）
在发行总量下跌的趋势之下， 除《 环球》 和《 米纳斯州报》 外， 各大报纸的电子版发行量均处于上升趋势。 其中， 《 零点》 电子版发行量的增速最快， 与2014年同期比较， 2017年12月电子版发行量达到80 150份， 增率约为80.1%。
巴西各大杂志的发行情况和报纸类似， 大部分杂志的印刷量下跌， 但电子版发行量受影响不大。 根据通信核查所对巴西16家最大期刊（ 10种月 刊、 5种周刊、 1种半月 刊） 的分析， 这些杂志的电子版发行量都有所增长。 其中， 《 时代》 杂志的电子版发行量上涨288%， 《 克劳迪娅》 上涨96%， 《 奇妙世界》 上涨59%， 《 观察》 上涨59%。 当然， 也有部分杂志退出了市场， 如2018年8月， 《滴滴滴》 《我的剧集》 《讲述》 《巴西电视》 和《7天》 这5份阶梯出版社的杂志停刊。
巴西官方并未公布图书进出口数据的汇总分析， 但我们可以通过巴西在各书展上的成交数据，侧面了解巴西图书的出口量。 圣保罗国际图书双年展是拉美规模最大的图书展会之一。 2018年， 巴西在该书展上达成了735.9万美元的出口额， 在其他书展上的成交额也均超出预期（ 见表2） 。
表2 2018年巴西各大书展出口成交额（数据来源： 巴西出版商官网） /万美元
| 时间 | 书展 | 成交额（版权和实体书出口） |
| 2018年3月 | 博洛尼亚儿童书展 | 40 |
| 2018年4月 | 伦敦书展 | 20 |
| 2018年4月-5月 | 布宜诺斯艾利斯书展 | 19.7 |
| 2018年4月 | 波哥大国际书展 | 29.7 |
| 2018年8月 | 圣保罗国际图书双年展 | 735.9 |
| 2018年10月 | 法兰克福国际书展 | 70 |
| 2018年11月 | 沙迦书展 | 13.6 |
| 2018年12月 | 瓜达拉哈拉书展 | 45 |
6 畅销书及出版商
巴西畅销书通常是励志自助、 宗教类和小说类图书。 根据Publishnews网站的排名， 2018的十大畅销书如表3所示。
表3 2018年巴西十大畅销书（数据来源： Publishnews官网） /万册
| 书名 | 作者 | 出版社 | 销量 |
| 重塑幸福 | Markmanson intr | ínseca | 44 |
| 和卢卡斯· 内托一起探险内托乐园 (巴西)④ | Luccas Neto | Pichel | 37.7 |
| 明日奇迹 | HalElrod | BestSeller | 19 |
| 成为仙女 (巴西) | Caio Carneiro | Buzz | 1 6.6 |
| 精神战斗 (巴西) | Padre Reginaldo Manzotti | Petra | 14.9 |
| 人类大简史 | YuvalNoahHarari | L&PM | 14.1 |
| 行动的力量 (巴西) | Paulo Vieira | Gente | 14.1 |
| 习惯的力量 | Charles Duhigg | Objetiva | 12.6 |
| 飞利浦· 内托——相机背后的生活 (巴西) | Felipe Neto | Pixel | 12.5 |
| 自我责任的力量 | Paulo Vieira | Gente | 11.9 |
在上述畅销书中， 励志自助类4种， 商业类3种， 青少年读物2种， 小说1种。 巴西作家的作品有5部上榜。
巴西有近800家出版社， 其中近300家对图书数字化有所涉及。 主要的出版商包括环球出版社、 马丽达集团出 版社、 记录、 洛克、 星球、六十度、 教育者、 客观和文学公司等， 其中以环球出版社、 教育者和马丽达集团出 版社最为知名， 教育者和马丽达集团出版社还入选了2018年全球出版50强名单。
7 中巴出版业交流情况
自1974年中国与巴西建立外交关系以来， 中巴关系平稳发展， 2012年两国建立了全面战略伙伴关系。 然而， 中巴在文化领域的交流可谓非常匮乏。
7.1 巴西文学作品汉译
以巴西文学作品汉译为例， 中国的葡语教学始于20世纪60年代初， 因此， 巴西文学也自 此开始正式从源语言直接翻译为汉语。 但是， 译者稀缺， 汉译作品数量较少， 其中较为集中的汉译作品的作者为若热• 亚马多和马查多• 德• 阿西斯。 2001年开始， 则有十余部保罗• 柯埃略的作品被译为汉语。 新中国成立以来， 汉译的巴西文学作品仅有70多本， 这一数字和英语作品的汉译数量相比较， 可以说是沧海一粟。
7.2 中国作品输出
近年来， 双方通过多种渠道， 积极努力推进出版领域的合作。 2015年， 《今日中国》 杂志社和巴西节段出版社合作， 在巴西出版《今日中国》 葡萄牙文版； 2017年2月， 中国和巴西的文化部部长会晤， 就两国在图书馆、 档案、 博物馆、 电影、 文学等方面的交流展开洽谈； 2018年9月， 新华社、 中国经济信息社走访巴西金融资讯集团及巴西《经济价值报》 ， 以推进中巴媒体间经济信息服务合作；2019年初，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集团与巴西东进出版社合作， 成立了“合作选题研发中心” ， 决定从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入手， 推出以中国汉字“书” 为徽标的专属品牌， 向巴西及拉美读者推介更多中国主题图书， 展示真实、 立体、 全面的中国。
目 前在巴西市场上， 葡语版的中国图书不多， 但正在不断丰富。 中国经典文学作品《 论语》 《 鱼玄机》 《 中国唐代诗选》 《 道德经》 的葡语版已经进入巴西市场， 部分现当代中国作家和华裔作家的作品也在巴西有了葡语版， 如老舍的《 骆驼祥子》 ， 莫言的《 变》 和《 蛙》 ， 余华的《 活着》 《 许三观卖血记》 和《 兄弟》 ， 苏童的《 碧奴》 ， 刘慈欣的《 三体》 和《 黑暗森林》 ， 欣然的《 中国好女人》 《 一位陌生中国母 亲的来信》 和《 筷子小姐》 ， 哈金的《 等待》 和《 疯狂》 ， 戴思杰的《 巴尔扎克与中国小裁缝》和《 无月 之夜》 等。 其中， 大部分中国文学作品由巴西文学公司出版社出版。 2019年10月， 在国家主席习近平赴巴西参加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一次会晤前夕， 中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 中国驻巴西大使馆在圣保罗主办了《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一卷、 第二卷的葡文巴西版首发式， 为开启两国关系的新征程注入全新的动力。
7.3 两国出版资助计划
2018—2020年， 巴西国家图书馆基金会创立了“巴西作家作品海外翻译出版资助计划” ， 任何希望翻译出版巴西作家的葡语作品的海外出版社， 均可提出申请， 在通过审批后， 获得资助。即便是其他葡语国家的出版社， 也可申请参与。也就是说， 基金会意识到， 要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巴西文学， 必须要有所投资， 促进国内外出版业积极合作， 以更好地推广巴西文化。
在中国， 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每年开放申请通道， 主要资助代表中国学术水准、体现中华文化精髓、 反映中国学术前沿的学术精品， 以外文形式在国外权威出版机构出版并进入国外主流发行传播渠道， 旨在深化中外学术交流和对话， 进一步扩大中国学术的国际影响力， 让世界了解“哲学社会科学中的中国” 。
7.4 两国语言学习情况
目 前， 巴西孔子学院已达11所， 孔子课堂3家， 学习汉语的学生与日俱增。 而在中国， 开设葡语专业的高校已达50所， 在校生超过3 000人，并呈持续增长态势。
7.5 两国出版交流思考
第一， 纯粹从语言学习的角度来看， 两国出版物互译已存在强大的潜力， 两国出版商应看到机遇， 投入人力物力， 进行翻译出版工作。
第二， 从文化推广的角度来分析， 通过文化输出的途径推动各自文化核心价值观在对方国度的传播， 形成良性互动， 应是两国出版业共同努力的方向。
第三， 目 前， 中国有国家社科基金中华学术外译项目 资助外译， 而巴西亦有相应的资助计划， 因此， 两国出版业已有共同意识， 应能在不久的将来便可产出更多的成果。
8 结语
综上所述， 巴西的出 版业受国家政局、 经济形势、 市场模式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近年来面临着诸多困难。 但也不难看出， 巴西有关部门也在寻求解决方法， 不断改变思维方式， 力图跟上时代的脚步， 拓展网络资源， 加大对外开放合作， 促进巴西出版业的发展。
巴西与中国同为金砖国家， 也都是发展中国家， 两国关系也进入全新的合作时期， 两国政府对于出版合作也会予以关注。 文章有助于促进我国出版业对巴西出版市场的了解， 促进两国的出版交流， 互相引进优秀作品， 取长补短， 共同繁荣。
注释
① Lei de Direitos Autorais - Lei 9610/98
② Lei nº 10.753, de 30 de outubro de 2003
③ 以下如无特殊说明， 数据均来源于经济调研研究院基金会。
④ 指巴西国内作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