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瑞士Frontiers学术出版集团是全球领先的开放获取出版商，是全球学术出版领域的后起之秀，仅用了12年就在竞争激烈的学术出版领域崭露头角，这与其推行“协作，严谨，开放，创新”的办刊理念及独特的办刊模式关系密切。我国正处在学术出版的上升期，参考并借鉴一流出版集团的成功经验必不可少。文章深入细致地分析了Frontiers集团编辑出版体系的运行机制，以期为我国学术出版尽快“走出去”提供参考。
【关键词】瑞士Frontiers学术出版集团；编辑出版体系；协作审稿论坛；开放获取平台
科技期刊是传承人类文明的重要载体，承担着记录与传播人类先进科技成果的重任，是引领科技进步的关键因素[1]。在美国、日本、德国、荷兰等发达国家，学术出版业已经形成成熟规范的运营机制，每年产生的经济效益十分可观[2]。与国际一流学术出版集团相比，我国的学术出版业起步较晚，底子较薄，英文科技期刊的国际影响力较低，整体水平也不尽如人意。据统计，2018年我国的英文科技期刊仅有373种，占科技期刊总数的7.5%，其中进入JCR排名的期刊仅192种，进入Q1和Q2区的期刊仅46和47种[3-6]，到目前为止，我国还没有具有强大竞争力的英文科技期刊出版平台，英文期刊大部分是采取单刊“借船出海”模式与国际知名学术出版商合作办刊，各刊的话语权均较弱[7]。因此，从我国学术出版的现状来看，要想实现学术出版“走出去”的国际化战略，直接参与世界科技语言的英语话语体系进行竞争，打造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英文科技出版平台刻不容缓。
2018年11月14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5次会议审议并通过了《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会议强调“要以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为目标，科学编制重点建设期刊目录，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领域期刊”，中国学术出版的春天已然到来[8-10]。当前，我国正在全面推进一流期刊的建设工作，期刊集群化建设与发展已初见成效，一些优势学科已经出现了专业期刊群，例如中国光学期刊群、中华医学会系列杂志、中国社会科学期刊群等，这些期刊群成功完成学术出版的转型升级，为我国学术出版的专业化和集约化发展提供了良好的基础[11-12]，但要实现我国学术出版的全面繁荣还任重而道远。“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建设一流出版平台首先需要对标找差，只有研究并借鉴国际一流出版集团的编辑出版模式，才能少走弯路实现弯道超车。本文以瑞士Frontiers学术出版集团为例，深入分析其编辑出版体系的办刊理念及运行机制，旨在为我国学术出版更快更好地“走出去”提供启示和参考。
1 瑞士Frontiers学术出版集团基本情况
瑞士Frontiers出版集团是由瑞士洛桑联邦技术研究所的两位神经科学家Henry Markram和Kamila Markram于2007年创建的，其致力于在编辑出版体系、期刊评价体系、运营体系中不断为学术界和公众提供创新方案，实现使科学变得更加开放，更好地为全人类服务的最终目标。目前Frontiers已经是全球领先的开放获取出版商（https://www.frontiersin.org），旗下网刊共67种，覆盖600多个学科，是世界上规模较大、被引次数领先的出版商之一。迄今为止，该集团的开放获取文章浏览次数超过5亿次，引用次数超过100万次。
2007年，Henry Markram和Kamila Markram创建了Frontiers的第一本期刊——Frontiers in Neuroscience，封闭测试期间共有17篇文章发表在该刊上。2008年，Frontiers开始实行开放获取（open access，OA）模式，Frontiers in Neuroscience正式接受投稿。同年，Frontiers构建了一个集作者注册、文章提交、审查、发布、评估于一体的开放科学平台，平台的设计理念先进并且包括很多创新元素，获得2014年ALPSP金奖，2017年EUPRIZE的WOMEN INNOVATORS奖。2008—2019年，Frontiers几乎每年都会实行创新举措并创办新刊，包括专门为儿童创办开放获取杂志，建立协作式审稿论坛，建立数字化编辑办公平台等。未来几年，Frontiers还计划在人类动力学，纳米科学，基因编辑学等17个前沿研究领域创办新刊。目前，Frontiers旗下的67本网刊中，有26种期刊进入《期刊引用报告》（JCR）排名，21个期刊在各自的领域中排名前30％。Frontiers旗下期刊的篇均引用次数为3.65次，在全球20家规模最大的学术出版商中排名第四。一部分期刊，如神经科学、微生物学、植物科学和心理学期刊，在各自的领域中已成为被引次数最多的开放获取期刊。Frontiers成立只有12年却已在竞争激烈的国际学术出版领域崭头露角，声名鹊起，与其在编辑出版体系坚持推行“协作、严谨、开放、创新”的办刊理念及独特的自成一体的编辑出版体系关系密切。
2 Frontiers集团办刊理念及运行机制
2.1 办刊理念——协作
Frontiers自创立之初就推行“协作”的办刊理念，创始人Henry Markram和Kamila Markram认为应该由全球杰出的科研人员共同协作共同办刊，由科研人员共同决定期刊内容并引领学科研究方向，科研人员应享有独立的编辑权和发表文章的决定权。与其他出版商相比，其实行较为先进的“团体办刊”模式。该集团旗下所有期刊由超过100000名全球顶尖研究人员组成的编辑委员会领导并进行同行评审，在同行评审过程中，科研人员享有完全独立的编辑权；并且，科研人员可以自主申请成为期刊Guest Editor并组织研究专题。“团体办刊”模式将全世界各个领域的权威学者组成联盟，由这些学者主导办刊，大幅度提高了期刊影响力，使同行评审更加严谨透明，保证了文章质量，同时充分调动了所有编委的积极性。“协作”理念还体现在Frontiers实行“全球参与”的办刊模式，其共有雇员522人，办公室分布在西雅图、布鲁塞尔、马德里、特里凡得琅等城市；Frontiers的作者和编委也是“全球参与”，共有来自全球200余个国家的390000多位学者在Frontiers旗下期刊发表文章，100000余位编委来自全球160多个国家；并且Frontiers与全球众多的学术机构、数据库、综合服务商都建立了合作伙伴关系。
2.1.1 分工协作——编委角色分类
Frontiers旗下67本网刊均由各学科内全球顶级研究人员组成的编辑委员会领导并进行同行评审，由编委会决定期刊的文章内容并塑造引领学科发展方向，编委享有完全独立的编辑权，对文章内容的科学性和学术性负责。Frontiers的所有编委均被赋予一定的编辑角色，共分为4类，第一类是期刊首席编辑（fieldchief editors），负责定义期刊的收稿范围，管理与期刊相关的所有活动，建立并维系学科首席编辑委员会；第二类是学科首席编辑（specialtychief editors），Frontiers旗下的期刊均是按照学科方向分类选择编委，例如《Frontiers in Pharmacology》期刊刊登药理学文章，药理学领域被细分为18个小学科，包括心血管与平滑肌药理学、民族药理学、炎症药理学等，每个学科都有学科首席编辑，负责定义学科内的出版范围，建立并维系一个强大的执行副主编团队，确保有足够多的执行副主编负责处理稿件；第三类是学科内执行副主编（associate editors），负责对稿件进行初步评估，邀请审稿人并在同行评审过程中监督审稿人和作者之间的互动情况，确保同行评审的高质量、高效率和透明度；第四类是审稿编辑（review editors），负责稿件的同行评审工作。Frontiers的工作人员负责协助编委会工作，确保期刊的正常运营。
Frontiers集团是全球较早实行“团体办刊”的学术出版集团，编辑角色分类是“团体办刊”模式的具体措施之一，其确保了每位编委都有明确的角色定位及分工，形成了有效的负责机制，让每一位编委都有参与办刊的权利，提高了编委对期刊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充分体现了“协作”的办刊理念。
2.1.2 审稿协作——建立协作审稿论坛
协作审稿论坛（Collaborative Review Forum）是Frontiers自行研发的，于2014年上线的采用论坛方式的同行评议审稿系统，获得2014年ALPSP出版创新金奖，论坛的运行机制见图1。论坛设计严谨创新，执行副主编，作者和审稿人三者均可在论坛中无障碍交流，改变了传统审稿系统中由编辑部主导的审稿流程。论坛提供了一种明确的分隔编辑责任的方式，将文章的拒稿权、接收权完全交给科研人员，保证了编辑权的独立性。Frontiers工作人员仅负责督促管理审稿流程正常推进，并不参与具体审稿工作。这种由研究人员主导并共同协作的同行评议保证了审稿的专业性、严谨性、客观性，提高了审稿效率及透明度，相较于传统的审稿流程，减少了中间环节，提高了作者与审稿人的沟通效率。该论坛上线后，Frontiers随机抽取了22000名用户并调查他们对论坛的满意度，其中，89%的审稿人认为论坛的设计非常优秀，86%的作者认为论坛的用户体验极佳。协作审稿论坛是也是“团体办刊”模式的具体措施之一，充分体现了“协作”的办刊理念。
图1 协作审稿论坛的运行机制
2.1.3 专题协作——建立专题研究协作机制
Frontiers建立了先进的“研究专题（research topic）”协作机制，其也是“团体办刊”模式的具体措施。研究专题是围绕前沿研究热点、经过同行评审的文章的集合。科研人员可以申请成为组织研究专题的客座编辑（guest editor），自主定义专题的主题并与全球该领域的杰出科学家深入探讨，交流合作，共同完成研究专题，促进学科发展。Frontiers共组织了4000余个专题，涉及自然科学与工程学、人文与社会科学、生命科学、脑科学等各个领域，所有专题均可在Frontiers的开放科学平台中的Research Topic版块免费获取，并一键分享至Facebook、Twitter、Google Bookmark及LinkedIn等大型社媒中。
2.1.4 全球协作——建立广泛的合作关系
Frontiers在全球拥有众多的合作伙伴，并建立了广泛的合作关系，主要包括以下几类：
（1）学术秩序类协会。Frontiers对文章的质量标准和学术道德均要求严格，并非常重视学术秩序的建设与维护。其与国际主流的学术出版类协会均建立了协作关系，包括学术与出版商协会（ALPSP）、出版道德委员会（COPE）、开放存取学术出版商协会（OASPA）等一系列与学术秩序相关的国际主流学术出版类协会，并遵守这些协会的文章质量标准和学术道德规范，积极参与学术秩序的建设与维护。
（2）数据库和文献索引。Frontiers与全球27个主流文献数据库和文献索引建立了合作关系，包括Science，Bielefeld Academic Search Engine，Chemical Abstract Service等，确保了文章的可见度和传播效率。
（3）综合服务商和平台。Frontiers与Altmetric平台协作，其整合了Altmetric平台中的数据，采用替代文献计量法客观全面的评价文章的影响力，包括文章在新闻、博客、Twitter、Facebook等社交媒体中的提及次数、被引次数，及在Mendeley学术社交平台中的阅读次数。Frontiers与Crossref合作，文章的标题右上方均设有Crossmark的标志，方便读者快速了解文章的当前状态，查看文章内容是否更新或撤销。
（4）学术机构。Frontiers作为全球领先的开放获取出版商，与全球众多的研究机构、图书馆、联盟及资助者均有合作关系，其实行会员制，通过自主申请成为会员后，机构享有Frontiers的专用账户，可统一管理研究人员的文章版面费用，简化了付款流程并可享有一定的折扣。会员制减轻了研究人员的付款压力与责任，提高了机构与Frontiers的沟通效率。
2.2 办刊理念——严谨
Frontiers推行的“严谨”办刊理念体现在对文章质量的控制方面，其认为在科学研究的知识流最终到达公众，对社会产生影响之前，必须得到同行严谨客观的认证。Frontiers采用全流程控制文章质量的方式，从组建编委会至文章出版后的社区评议，均制定了明确的规则，确保所有文章均经过相同的严格的审稿流程。并且，在Frontiers官网中，其制定了详细的同行评议标准及文章质量标准，包括接收标准和拒稿标准、同行评审指导方针、保障同行评审质量的注意事项、申诉和仲裁机制、稿件出版流程、出版伦理等。
2.2.1 全流程控制文章质量
Frontiers非常清楚已发表的文章对未来研究和社会的潜在影响，因此其要求所有提交的稿件都必须遵守最高的道德标准并展示严谨而富有洞察力的研究方法和结论，从而确保质量。Frontiers建立了全流程控制文章质量的机制，每个流程的规则如下：
（1）组建编辑委员会。只有本领域的顶级专家才能被任命为Frontiers编辑委员会成员。首席编辑，执行副主编和审稿编辑需要在期刊网页中列出名字和工作单位，并鼓励他们公开列出所发表的文章。
（2）选择执行副主编。由作者根据期刊网页中执行副主编的简历，首选一位副主编来处理稿件。副主编对文章进行初审，检查文章是否符合基本质量标准；初审通过后，负责邀请2——3名审稿人，监督同行评审过程并对稿件作出最终是否接收的决定。
（3）选择审稿人。副主编可根据Frontiers Collaborative Review Forum软件基于审稿编辑的研究领域和文章主题的匹配度选择审稿人，也可以选择他们认为合适的审稿人；超过一定时间范围后，如果没有审稿人接受审阅稿件，Frontiers平台和算法安全网将介入并基于不断更新和改进的算法邀请最合适的审稿人；Frontiers算法会不断升级，以便提高审稿人与文章的匹配度，并规避利益冲突；副主编或主编将被提醒并随时关注同行评审过程，如果某个特定审稿人存在利益冲突或无法及时和充分地进行同行评审，副主编有责任立即指派新的审稿人。
（4）独立审稿阶段。Frontiers协作审稿论坛建立了在线填写的标准化审稿报告表，确保审稿人根据客观标准和前沿审查指南进行严格评估，审稿人需遵循Frontiers的VALID规则（V-valid，有效的研究主题；A-apply，采用正确的研究方法；L-language，语言流畅；I-inline，符合杂志的作者规范；D-dertimined，确定有文献研究基础），相互独立地对文章进行深入审核并逐条填写报告表，形成审稿报告。
（5）交叉审稿阶段。副主编评估审稿报告并激活“互动评论”，进入交叉审稿阶段，作者进入论坛查看审查报告并可在线与审稿人进行直接交流，直到稿件的最终版本得到审稿人的认可。审稿人身份在此阶段受到保护，以保障完全的意见自由；如果出现争议，作者或审稿人可以触发仲裁并向通知副主编，副主编可以指派更多审稿人和/或将争议提请学科首席编辑注意。
（6）文章接收阶段。只能由副主编决定是否接受稿件且至少有两名审稿人建议接收稿件；在发表的文章左侧公布副主编和审稿人的学术档案，包括姓名和所在机构，感谢他们对文章进行深入和严格的审查，并将透明制和问责制纳入同行评审，确保了审稿的严谨性和科学性。
（7）出版后阶段。Frontiers平台允许在同行评审过程之后对文章进行出版后评论和讨论，且制定了社区撤销协议以撤销因学术不端引起关注的文章。
2.2.2 全面详细的指导方针（Gulidlines）
Frontiers针对作者、审稿人、文章质量等方面制定了全面详细的指导方针，主要包括通则、审稿指南及编辑指南。通则包括稿件质量标准、接收标准、拒稿标准、同行评审标准，保证同行评审质量的措施；审稿指南包括需要全面审查的文章的审稿指南，以及评述、书评等不需要全流程审稿的审稿指南；编辑指南包括利益冲突处理方式、出版伦理道德及撤稿流程。这些指导方针体现了Frontiers“严谨”的办刊理念，让作者、审稿人和编辑均有据可依、有据可查，确保了文章的严谨性和科学性。
2.3 办刊理念——开放
“开放”是Frontiers非常推崇的办刊理念。Frontiers的创刊目标就是向世界公开提供研究成果，从而加速科技创新，促进社会进步和经济增长。“开放”的办刊理念主要体现在Frontiers于2008年创立了集投稿、同行评议、出版、传播于一体的全球领先的开放科学平台并积极施行OA获取模式。其推崇开放科学原则并认为开放获取的出版模式可以促进数字出版技术更好地传播科学知识。除此之外，Frontiers还积极参与并支持国际OA项目，2018年9月，cOAlitionS（国际研究资助者协会）推出了开放获取出版计划S，计划要求，从2020年起，由其提供支持的科学研究成果必须在合规的开放获取期刊或平台上发布。这与Frontiers的“开放”的办刊理念不谋而合，Frontiers在2018年11月由cOAlitionS发布的对“S计划实施指南”的公众反馈意见中回应支持PlanS并进一步为cOAlitionS提供帮助制定和实施计划S指南。基于2016年《期刊引用报告》和2016年CiteScore的分析表明，Frontiers期刊在其推出后的几年内已经成为所在领域最具影响力的期刊，包括总引用次数和国际影响力。
2.3.1 开放获取（OA）模式
在Frontiers平台中，其公开表示科学研究的成果是在全世界的纳税人资金支持下所取得的，因此其结果应该在没有任何价格障碍的情况下归还给所有人。Frontiers是OA模式坚定的推崇者和实行者，作为早期施行OA的先驱者，Frontiers是全球首家通过强大的数字工具进行完全在线出版的公司，并建立了屡获殊荣的开放科学平台，该平台提供所有研究领域的出版物全部内容完全开放访问，并根据CC-BY许可证发布，允许在任何媒体上不受限制地使用、分发和复制，前提是需标注原始作者和来源。OA机制的运营成本包括用于数据库存储的服务器空间、专业编辑团队的维护以及持续的IT开发，目前Frontiers是采用作者付费的商业模式覆盖运营成本，确保OA机制的长期稳定性。Frontiers实行透明的APC（article processing charges）政策，其公布了出版每篇文章所需的费用明细，保证了作者的知情权。
OA机制使Frontiers文章的可见度在全球学术出版领域遥遥领先，其所发表的文章已经被浏览和下载超过5.2亿次，引用次数超过100万次，在BBC、TIME和NEWSWEEK等主流新闻媒体中被提及25000次，在社交媒体上提到了70万次。
2.3.2 建立开放的社区平台
Frontiers建立了集发布新闻、博客、视频等各种媒体工具为一体的开放社区平台，平台会第一时间将Frontiers旗下期刊所发表内容转换为科学新闻并进行发布（https://blog.frontiersin.org），科学新闻模式有如下特点：①开放转载。开放获取和共享研究是Frontiers使命的一部分，Frontiers的科学新闻允许任何个人和机构重新发布，只需包含原始研究的链接。用户可以将新闻一键分享至Twitter、Facebook、LinkedIn、Reddit等社交网站。②按照研究领域将科学新闻分为7个版块，包括生命科学、神经科学、心理学、机器人与人工智能、工程、健康、人文科学。用户可根据阅读爱好迅速找到感兴趣的新闻。新闻内容紧跟热点，更新及时，确保内容的新颖性。③标题简短而有趣，语言通俗易懂，内容精炼有趣。科学新闻的字数大概在500—800字。运用图片、视频等方式吸引用户注意力。④科学新闻中插入原文的浏览下载链接以方便读者阅读，提高原文的曝光率。
科学新闻开放转载的方式使科学研究成果的传播更加广泛快速，也使研究论文的浏览数量呈几何倍数增长，其将枯燥深奥的研究论文提炼为简短有趣的短文章，并运用各种媒体工具增加其传播效率。
2.4 办刊理念——创新
Frontiers是全球学术出版业的新秀，也是领导学术出版领域创新的先驱者，自创立以来至今，其一直推行“创新”的办刊理念，探索并实践不断提供更好和更有效的服务来确保高质量的研究可以公开分享和访问，以便科研人员能够更快地进行创新，造福全人类。Frontiers的工作人员中有接近一半是IT方面的工程师和专家，其推崇技术引领出版创新的理念，推出了一系列影响学术出版方式的创新的数字化服务，Frontiers的数字技术使其能够在期刊发展的同时快速创新并有效扩展。
2.4.1 开放获取平台中的创新元素
Frontiers实行高效严格的出版流程，是全球数字化出版的领导者和创新者。与爱思唯尔、施普林格、汤姆森集团等传统学术出版商不同，Frontiers旗下所有期刊均是网刊，其与BioRxiv合作，实行预印本出版模式，文章接收后由技术人员第一时间对文章进行排版并及时上线，作者返回校样后再进行替换，出版周期短，几乎没有出版时滞。预出版模式保证文章出版效率，确保了研究成果传播的时效性。Frontiers平台基于云技术的可扩展发布引擎支持数字化出版的全部流程，包括作者注册、提交稿件、同行评议、数字出版、快速传播，先进的数字化技术确保开放获取科学平台可支持75000审稿人通过协作审稿论坛进行同行评审，所有人可以开放获取所有期刊的内容，平台中还包括先进的协作审稿论坛平台、数字化编辑平台、研究专题发布平台、开放社区平台、学术社交平台LOOP等。
Frontiers于2018年12月上线了人工智能评审助手（AIRA，artificial intelligence review assistant），是Frontiers10年出版经验和创新的结晶。AIRA系统采用强大的人工智能技术，由内部自定义算法以及行业领先的工具构建，例如Google，CrossRef的iThenticate和Editage的Ada，经过严格测试后完全融入Frontiers的协作审稿论坛以实现更好、更有效的质量控制和稿件处理。AIRA目前致力于两项关键的同行评审任务：质量控制和识别审稿人。其算法可根据一系列质量标准快速准确地评估提交的稿件，包括重复率、语言、参考文献，数据真实性及学术道德因素等30+项指标。AIRA的算法还可识别潜在的合适的审稿人，并检查编辑、审阅者和作者之间潜在的利益冲突。AIRA使人们能够以更有效的方式做出编辑决策，帮助编辑、审稿人和内部团队专注于正确的事情，并在正确的时间作出关键决策，加快了审查过程并缩短了发布时间，同时确保了稿件质量的控制。
2.4.2 按需印刷出版模式
数字化出版具有碎片化和模块化特征，Frontiers根据这些特征推出了按需印刷出版模式，根据用户需求灵活安排印刷的内容和份数。用户可以个性化定制印刷Frontiers的文章，Frontiers电子书或任何文章汇编，并均配有相应的期刊封面。文章合集的印刷份数至少是50份，电子书的印刷份数至少是10份。订单将通过UPS完成全球发货。按需出版为用户提供了专业化的订制服务，将用户需求放在第一位，满足了不同用户个性化的出版要求。
3 结语
我国的学术出版业目前正在起步阶段，如何在全球学术出版模式和传播模式变革的过程中脱颖而出，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学术出版集团是需要深入思考的问题。Frontiers集团的成功经验为我国学术出版集团走出国门提供了很好的启示和借鉴，通过其发展历程可以看出，OA出版模式已经逐渐成为国际学术出版的主流[13]，国际上关于OA出版的呼声已经越来越高，也有各种力量在积极推进OA出版，因此我国学术出版集团应积极推进OA模式，施行“开放”的办刊理念，建立先进的开放获取出版平台，并积极参与国际OA出版的相关计划，推动国际OA的发展，塑造一流的国际出版形象；转变由编辑部办刊的理念，推行“团体办刊”模式，实现由科学家团体主导办刊，提高期刊国际影响力并保证前沿性和科学性；重视学术出版秩序建设，形成完整严谨的同行评议制度，保证文章的质量；出版的发展离不开技术的进步与创新，应加大学术出版领域的科技研发与应用，争取在数字化传播，人工智能，大数据，媒体融合等方面实现学术出版创新，建立链条式出版和发布平台，探索即时出版、科学新闻等新的传播模式。
要想在竞争激烈的全球学术出版业中脱颖而出，必须要了解全球学术出版的变革方向，确立“协作、严谨、开放、创新”的办刊理念，彻底改变我国学术出版全面落后的现状，相信在业界人士的共同努力下，我国的学术出版一定能早日走出国门，与国际同行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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