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全民阅读PPP模式推动着阅读活动深入开展，多主体社会力量参与已经从政府的顶层设计上获得了认可，但如何推动多主体参与的效能最大化提升，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本研究聚焦此问题，以福利多元主义为理论切入点，采用探索性案例研究方法，通过对四川省×企业的单案例分析，梳理出×企业在全民阅读活动中与其他参与主体之间的合作机理，据此得出全民阅读PPP模式多主体参与效能提升机制的理论框架，并获得相应的启示：集合多方优势协作，明确主导力量协调；营造企业家成长环境，铸就创新精神内核。
【关键词】全民阅读；PPP模式；主体参与；效能提升
一、背景介绍与问题提出
全民阅读活动自2006年开展以来，在调动全民阅读积极性、营造社会书香氛围方面成效显著。2018年4月公布的第十五次全国国民阅读调查显示，国民综合阅读率从2008年的69.7%上升到了2017年的80.3%，十年间国民综合阅读率有了大幅度提升。然而，伴随活动的纵深开展，对其组织形式、参与主体、政策保障等提出了更高的创新性要求，完全依赖公共图书部门行政供给方式的阅读形式与服务已经不能满足全民日益增长与丰富的阅读需求，并且也加重了行政部门的业务与财政负担。全民阅读PPP模式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背景下的供给方式创新，现阶段多地出现的“图书馆+”形式就是对PPP模式的实践探索。鉴于形势所需，从中央到地方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文件，从顶层设计上为全民阅读参与主体的拓展指明了方向，鼓励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活动。国家和地方部分文件汇总如。
表1 国家和地区部分全民阅读文件中相关内容
资料来源：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各省新闻出版广电局| 时间 | 国家或省级部门 | 文件 | 具体内容 |
| 2016.12 | 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 | 《全民阅读“十三五”时期发展规划》，首个国家级全民阅读规划 | 鼓励和吸引社会力量建设全民阅读公共设施、提供全民阅读服务 |
| 2017.6 | 国务院法制办 | 《全民阅读促进条例(草案)》 | 在全民阅读促进工作中要发挥政府主导作用、鼓励社会参与 |
| 2016.5 | 内蒙古自治区人民政府办公厅 | 《内蒙古自治区全民阅读中长期规划(2016-2017)》 | 鼓励引导壮会资本、民间资本参与全民阅读 |
| 2016.6 | 湖北省委宣传部等四部门联合发文 | 《湖北省全民阅读三年行动计划》 | 鼓励和吸引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活动，鼓励引导企业投入、民间投入 |
| 2016.6 | 四川省全民阅读活动指导委员会办公室 | 《四川省“十三五”时期全民阅读规划(2016-2020年)》 | 坚持全民参与、社会支持 |
| 2017.2 | 海南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 《海南全民阅读中长期规划(2016-2025年)》 | 鼓励和引导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公共设施建设 |
| 2017.4 | 安徽省委宜传部、安徽省新闻出版广电局 | 《安徽省全民阅读“十三五”发展规划》 | 积极推动社会参与，鼓励相关企业承担支持全民阅读活动的社会责任 |
| 2017.7 | 浙江省委办公厅、浙江省人民政府办公厅 | 《关于加快推进全民阅读建设书香浙江的意见》 | 积极拓宽经费来源渠道，引导仕会资本、民间资本投入全民阅读 |
| 2018.8 | 福建省全民阅读工作组委会办公室 | 《福建省全民阅读工作2017-2020发展规划》 | 组织引导各方力量共同参与全民阅读活动 |
从表1可以看出，鼓励与引导多主体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从国家到地方在顶层设计上已经获得认可，并达成共识，但社会力量如何参与到全民阅读活动中，并且怎样才能实现效能最大化，是本研究所关注和探讨的问题。
以PPP模式发展全民阅读事业近来受到学界关注。徐同亮，张国功、欧阳吟章，杨松通过对全民阅读的实践调研，得出激活民间资本流向公共阅读服务领域的必要性与可行性。[1][2][3]张守卫、杨頔，徐升国，李保东分别对江阴市图书馆PPP模式、台湾高雄市立图书馆公私合作模式以及英美全民阅读推广活动的实践经验进行分析，通过国内外的成功案例说明多方合作机制是全民阅读得以推广的重要条件之一。[4][5][6]而刘俊宜则从法律视角对全民阅读的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模式进行探讨。[7]以上文献结合实地调研、国内外经验对社会资本参与全民阅读做了初步研究，使我们对全民阅读的PPP模式有了大体了解。但是现有研究对于PPP模式的运行多是从政府方、公共图书馆方的视角进行模式探讨，鲜少从社会资本方企业的角度进行分析，作为PPP模式的重要参与主体，对其的研究也是非常必要的，这也为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了可能。
对于全民阅读的社会力量主体，现有研究分别呈现两种不同视角。第一种视角，从总体上阐述参与全民阅读的主体类型。刘雪花认为全民阅读的社会力量由企业、非营利组织及公民三部分组成；[8]罗迪把全民阅读的参与主体分为四部分，分别是社区、家庭，学校，图书馆系统、出版发行系统，阅读资源的提供者和活动的承办者及其他社会组织。[9]第二种视角，阐述全民阅读某一种参与主体。周菁分析了公共图书馆在推广全民阅读活动中的地位与作用，[10]付少雄、陈晓宇通过从新加坡Mall图书馆获得的启示，分析了我国全民阅读背景下公共图书馆的城市化运营模式。[11]王学彦根据实体书店转型发展的现状，立足全民阅读背景，提出了未来发展思路。[12]高昊、陈佳沁分析日本实体书店运营策略，以供我国实体书店发展借鉴。[13]屈瑞新、刘煜通过分析出版社在全民阅读中所面临的困境，提出相应的创新发展策略。[14][15]龙叶、刘彦庆，刘偲偲研究对象分别是促读机构和全民阅读联合会，通过深入分析这些民间组织在全民阅读活动中存在的问题，从而提出有针对性的解决方案。[16][17]以上文献的两个视角使我们既了解了全民阅读的参与主体，又认识到每种类型的参与主体在全民阅读活动中的角色。但是每种角色的分析都是独立论述的，较少涉及多主体之间的协作机制。
通过对现有文献分析，我们发现在全民阅读活动中如何使多方建立起高效的互动机制，协同发力，共同作用，从而实现多方参与的效能最大化，是现阶段研究的空白点。本研究聚焦此研究空白点，基于全民阅读PPP模式，以福利多元主义为理论切入点，将社会资本方的企业作为研究对象，既专注于全民阅读活动开展的效果，也关系到社会资本参与的积极性与长效性，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现实意义。
三、理论基础与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福利多元主义理论为理论基础。福利多元主义是福利的规则、筹资和提供由不同的部门共同负责、共同完成，而不是局限于单一的政府部门。福利多元主义主张福利供给不一定由国家包揽，民间社会也要参与，且来源越多越好，来源主体多元化。全民阅读作为文化产品供给的重要方式，是为全社会提供文化福利的重要方式之一，依照福利多元主义其供给主体也应该打破计划经济时代单纯依靠政府提供的模式，由包括政府和其他社会力量共同提供。
本研究采用案例研究方法中的探索性案例研究。探索性案例研究是以现有理论为初步切入点，通过对案例的总结和提炼，探索其中的机制、机理及路径，回答的是“如何”的问题，并实现理论的升华。选取的案例是单一典型案例，功能重在基于典型性和代表性来深入进行因果机制的探索与理论建构。本研究所选案例是四川省的×企业，四川省文化基础深厚，文化氛围浓郁，全民阅读推广活动的数量与规模也居全国前列。X企业是国内出版行业首家H股上市公司，是中国文化体制改革的首批成果企业之一，且近些年来一直致力于全民阅读活动的推广，积累了丰富经验可供学习借鉴，以该企业为典型案例进行研究，希望能深度探究现象背后的机理，形成具有普适性的理论与经验加以推广借鉴。
四、案例分析
×公司是全产业链的、综合性的出版传媒集团，围绕市场竞争力、文化影响力、产业扩张力构建企业发展的核心能力，努力打造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综合性文化服务集团。公司业务实力雄厚为其投身全民阅读事业提供了丰厚的基础条件，在发展自身产业的同时，积极开展公益事业，倡导全民阅读、服务教育事业。近些年，×公司在阅读服务领域不断进行着创新性尝试（见图1）。
图1 X企业在全民阅读推广中与多参与主体间活动（数据来源：X企业官方网站及相关媒体报道）
通过对×企业近年来全民阅读活动的分析可以看出，×企业已经与政府、社区、图书馆、实体书店、学校、阅读推广人士及第三方调查与评估机构等多主体建立起了良好的互动模式，形成了以企业为推手，多方参与的协作机制。具体可以将其经验总结为以下几点。
1. 政社合作，优势互补
在全民阅读开展的过程中，×企业与政府双方互利合作、互惠共赢。一方面，政府方做好顶层设计，从制度、政策等方面为全民阅读开展做好支持与引导工作，并对活动的规范化发展做好监管。2016年3月29日四川省十二届人大常委会通过《四川省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关于促进全民阅读的决定》。该《决定》对开展全民阅读的目标、具体方略从总体上做了规划，并于2016年4月23日起施行。此外，政府方还联合第三方评估，实现产品精准供给。2016年成都市相关政府部门委托第三方做出详细的文化需求调查，企业可依据公布的调查结果准备文化产品。另一方面，×企业紧紧围绕政府大政方针，依据不同对象采用差异化的合作形式，全方位开展阅读服务。在合作中身兼两种角色：其一是“管家者”的角色，将各个分散的主体以灵活多样的方式组织起来，将与政府主导供给完全不同的企业化的运作模式、管理方式运用到活动中，以最大化提高活动效能，充分发挥企业运营优势；其二是“投资者”的角色，×企业将自身资本投资到全民阅读活动中，用于建设和完善全民阅读场馆、设施，提供多样化公共图书馆服务，扶持实体书店，缓解了政府财政压力，降低了政府债务风险，同时，作为“投资者”×企业始终以追逐利益最大化回报为目标。
2. 馆店融合，智能服务
图书馆是重要的全民阅读供给主体，四川省图书馆与×企业在推进馆店融合发展、创新文化服务方面进行了大胆的探索，且成效颇丰，其具体的合作方式体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方面，资源融合，深度合作。2017年4月22日，四川省图书馆与×企业共同打造“读读书吧”，由省图书馆免费提供场地，×公司负责建设和运营，开创了“你读书、我买单”的馆店互通模式。读者可先从“读读书吧”借阅或购买图书，书吧将读者的需求信息汇总整理后反馈给图书馆，图书馆再依据需求信息进行图书采购，从而实现精准供给（见图2）。此模式将图书馆传统“采、藏、借”模式转变为“借、采、藏”模式，将读者传统借阅者身份转变为参与馆藏图书采购决策的主体，而“读读书吧”即是沟通图书馆与读者的桥梁，实现了省图书馆和×公司双方资源的有效链接和协同。另一方面，智能服务，顺应趋势。“互联网+”“大数据+”是社会治理方式的趋向，馆店融合发展即是顺应这一趋势的新生现象。作为“读读书吧”的运营主体，×公司以企业化的理念实现对书吧的管理，引入现代信息技术，提供智能化服务，为图书馆和读者双方提供精准信息。当下书店和图书馆运营中痼疾重重，此种馆店融合的创新模式不失为一种有效化解方式，也推动了全民阅读的持续深入开展，打造出互动开放的文化阅读新生态。
图2 四川省图书馆与X企业管店融合模式
3. 走进社区，服务基层
社区文化提升是基层公共文化服务体系构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实现公共文化服务均等化供给的重要路径之一。×企业积极探索基层公共文化服务供给的创新模式，深入社区运营建设“一街（社区）一书屋”项目，实现对居民文化产品的“零距离”传送，具体运行方式可总结为以下两方面。一方面，资源互惠，优势互补。2015年12月18日，成都首家试点社区书屋“读读书吧”正式营业，预示着成都在全国基层书屋中率先尝试与市场资源结合。在该模式下，街道社区负责提供场所，选择×企业作为合作方，引入社会资本和专业管理服务，利用×企业自身庞大的图书、数据、物流、策划、人力等优势资源参与公共文化设施的建设和运营。社区与×企业双方优势互补，协力满足基层居民文化需求，推动基层公共文化体系建设。另一方面，拓展服务，便民利民。×企业除了进行书屋装修、图书配置更新、专业人员管理、阅读环境改善等书屋硬件软件方面的投资和管理外，还引入信息化服务手段，为市民提供新书推送、APP推送按需定制、免费数字阅读等服务。随着业务的进一步贴近居民，服务范围不再囿于文化领域，而是延伸至民生领域，提供集旅游、订票、快递、充值等于一体的便民服务（见图3）。
图3 社区与X企业共建社区书屋运作模式
4. 书店重振，创新服务
受电子阅读产品冲击和固有模式局限的影响，实体书店近些年发展陷入困境。但实体书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不仅仅是一个选书购书的场所，而是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整体文化形象的符号，代表着城市和国家的文化品位与层次。作为公共文化供给主体之一的实体书店，转型升级、开拓创新是回归主流的必然路径，×企业推动实体书店振兴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方面，外部——转型升级、业态融合。2018年2月11日，由X企业与万达购物广场合作，倾情打造的多业态融合的文化阅读空间开业，这是×企业振兴实体书店的重要举措。书店从硬件的文化底蕴设计到软件的阅读活动开展、阅读服务体验都做了精心的设计。随后开业的实体书店，融入了本地特色历史文化，从而成为“三苏文化”重要载体之一。另一方面，内部——提升品质、丰富体验。丰富的阅读体验是重振实体书店的着力点。×企业依托其品牌实体书店，定期开展阅读活动，并发展成具有一定影响力的品牌活动，为广大市民带来丰富的阅读体验。其中一个书城的设计融入了历史文化元素，从而成了广大读者欣赏艺术、品评历史的去处，该书城也被授予“全民阅读活动示范基地”牌匾。
5. 专业指导，贴近民众
全民阅读产品的精准选择、阅读兴趣的快速提升，城市阅读氛围的精心营造，阅读生态的不断升级，离不开相关政策宏观上的指导与规范，也需要具体的贴近民众的阅读专业指引，×企业具体通过两个方面来实现对全民阅读的指引。一方面，选择恰当的阅读推广人。著名儿童文学作家杨红樱是X企业全民阅读推广大使，应邀参加多场活动。著名主持人董卿、著名演员张艾嘉等文化界有影响力的人士都出现在了×企业举办的各类文化活动中，发挥了阅读推广人倡导全民阅读、营造阅读氛围的作用。另一方面，推动阅读推广人进社区、进校园、进图书馆，“零距离”接触民众。成都市某社区书屋定期举行的“×姐姐讲故事”已经成了品牌阅读活动；邓秀茵、谷清平、祁智等儿童文学作家，蒙曼、梅毅等国内颇具影响的作家、名人受邀参加了“全民阅读进学校”活动；著作作家阿来受邀做阅读分享会等。
五、结论与启示
本研究的理论基础福利多元主义强调了公共福利供给的主体多元化，但是在实际供给过程中，会面临多主体参与职责界定不明确、目标不明确、缺乏统一规划等问题，从而影响了供给效能的最大化实现。是否应该考虑如何使多主体统一协调起来从而实现供给的高效能是本研究着力解决的问题，通过对×企业的深入分析，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结论：（1）全民阅读并非依靠单方或某两方互动即可以实现的，而是一个多主体协同参与的全方位的活动；（2）在全民阅读多主体参与的活动形式中，需要一个具有组织力、协调力的主体将其他主体组织与调动起来；（3）社会资本方的企业担当起了这个重任，并遵循市场经济规律，以企业化运营与管理方式最大化提高多主体间最大效能的发挥。据此我们形成了全民阅读多主体参与效能提升模式的理论框架（见图4）。
图4 全民阅读PPP模式多主体参与效能提升理论框架
本研究可能会得到的启示：（1）集合多方优势协作，明确主导力量协调。企业方要对其职责认知更加清晰具体，组织统筹、协调沟通其他各方，共同达成统一目标；其他各方明确职责，发挥优势，调动合作的积极性；各方均要树立合作关系中的契约精神，严格依合同作为，减少和化解合作风险，保障资本投入的正效益才能促使投入长态化。（2）营造企业家成长环境，铸就创新精神内核。改变传统政府为主体供给阅读产品的模式，以市场为导向，以制度和法制为保障，激发企业活力，以企业家精神不断开拓阅读供给新领域；创新是企业家精神的内核，企业方应发挥创新精神，不断探索新的合作形式、阅读模式和阅读技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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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张国功,欧阳吟章.加快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背景下的全民阅读工程[J].出版广角,2016(5).
[3]杨松.社会力量参与特色阅读空间建设研究[J].全国商情,2016(10).
[4]张守卫,杨頔.江阴市图书馆全民阅读PPP模式探析[J].图书馆学研究,2016(19).
[5]徐升国.PPP与全民阅读公共服务的社会化[N].中国出版传媒商报,2015-11-06.
[6]李保东.英美全民阅读推广实践及启示[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5(11).
[7]刘俊宜.基于PPP模式的全民阅读立法探讨[J].出版发行研究,2017(3).
[8]刘雪花.社会力量参与全民阅读的主体､方式和内容[J].新世纪图书馆,2018(10).
[9]罗迪.论全民阅读推广力量的角色定位与功能[J].图书馆理论与实践,2015(8).
[10]周菁.论公共图书馆在推动全民阅读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J].艺术百家,2016(S1).
[11]付少雄,陈晓宇.全民阅读背景下公共图书馆的城市化运营模式[J].图书与情报,2018(1).
[12]王学彦.全民阅读背景下的实体书店转型隐患及发展对策[J].中国出版,2018(10).
[13]高昊,陈佳沁.全民阅读时代实体书店生存发展举措——以日本实体书店为例[J].中国出版,2017(6).
[14]屈瑞新.全民阅读背景下的出版社应对策略[J].出版发行研究,2017(7).
[15]刘煜.出版社在全民阅读时代的创新发展策略[J].科技与出版,2015(5).
[16]龙叶,刘彦庆.民间促读机构促进全民阅读策略研究[J].图书馆建设,2011(5).
[17]刘偲偲.全民阅读联合会及其阅读推广作用探析[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6(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