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伊静波：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摘 要】教材是高等学校实施教育的重要资源，鉴于政府文件规定和环保意识提升等原因，很多高校采取大学生自主购买教材的形式，但在具体实践中出现不少问题，影响到教材供应、教育质量等诸多方面，立足我国高等教育实际情况，借鉴国外大学教材获取模式，提出规范和完善我国高校大学生自主购买教材的办法。
【关键词】教材出版；教材获取；教材循环利用
随着媒介技术信息技术的发展，教育出版形态呈现出数字化和融合发展态势，同时随着我国高等教育改革进一步深化，教育理念和教学方式日新月异，对高等教育教材出版提出各种新的挑战，其中比较明显的变化之一就是学生获取教材的方式途径的多样性和自主化，多元自主化的教材获取方式不仅给高校教学管理带来新的挑战，而且不可避免地传导到与教材相关的出版工作。
1 教材的概念及其形式
教材，可以广义地理解为用于教与学的素材，也可以狭义地定义为指按照课程标准的要求编写的教学用书，尤指纸质形式的课本以及相关资料如音视频资料。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承载教与学知识内容的载体形式在发生变化，最为明显的改变就是基于计算机和互联网的学习平台和学习软件在教和学中越来越普遍。
在我国，从一般的图书或者数字化软件到成为所谓的“教材”，需要有一定的条件，主要为内容要求和审核程序。在内容要求上，需要相关政府部门或者学术机构制定的课程标准（大纲）的要求，从程序上则需要经过相关教育管理机构全面严格的审核才可以确定为用于教学的教材。在我国，中小学通用课程教材由于社会影响大、涉及面广等特点都需要经过国家教材管理部门审核通过才可以向全国发行，高等教育教材则相对宽松，但国家教育主管部门仍然会采用规划教材评审、教材评奖等形式进行遴选审查，高等学校的各个专业教学部门有权选择教材，但一般都需要通过教学部门采用不同形式的审核才可以使用。
随着与出版相关的媒介技术、信息技术等发展，教材的呈现形式也越来越丰富。尽管纸质教材在教学资源中仍然占有非常高的比率，不同媒介形式的融合型教学资源也越来越普遍，如纸质教材+音像素材、纸质教材+电子书、纸质教材+学习平台等，多媒介形式的教材给多模态教学提供资源，使得知识呈现形态和传播方式更加丰富，提高教与学的有效性。随着千禧年后出生的新一代大学生进入大学校园，被称为“数字原住民”的“屏民”更加接受数字化学习场景，因此，数字化教材成为新的教材形式，如集成化的数字学习平台、移动学习平台、VR/AR教学工具等。新的教材形式不仅适应和推动教学模式的变化，也深刻地影响到教材的获取和推送方式。
2 我国大学生获取教材途径的变化及其原因
目前，我国高校在校学生可分为本专科学生和研究生，这两类学生由于不同的培养方案和教学方式，与课程相关的教材获取也不一样。传统上本科院校和专科院校学生的教材获取采用学校统一征订统一供应给学生的模式，即由学校教材采购部门（一般是教务处下属的教材科）负责将各教学院系确定使用的教材版本根据使用教材的学生人数汇总后，通过教材招标的形式确定供应教材商，教材供应商向出版社采购教材并在开课前送到学生手中。尽管近十年来，获取方式有所变化，但这种统一供应获取的形式仍然是大学生获取教材主流的方式。而研究生则分为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他们获取教材的方式则与本专科学生不一样，一般由授课老师确定每一门课程的教材或者拓展教材，研究生凭书单自行购买，不采取或者很少采取学校统一供应的方式。
近几年来，我国高等教育全方位改革也涉及高校教材供应制度的变化，其中较为明显的变化就是本科院校教材供应由原来的统一征订供应变为学生自主决定购买或者自行购买，两者有一些区别，前者自主决定购买方式为学校教务部门仍然会为学生提供教材供应服务，但不再强制每个学生人手一册，而是由学生自主决定是否需要购买学校教务部门提供的教材，如果不愿意购买学校提供的教材供应服务，则由学生自己购买。而后者自行购买则在上学期末或者本学期开学前，告知学生所需要的教材版本，由学生自己通过各种方式购买。这两种方式还体现在不同的教材品种上，对于授课规模较大的公共课程教材而言，即使采用自购的方式，学校教务部门会采用学生自主决定购买的方式，而对于规模较小的专业课程教材，则由授课教师直接告知学生自行购买。
从2005年以来，高校采取新的教材供应和学生获取方式的理由一般基于以下两点。（1）自主选择说。2005年教育部等三部委出台的《关于做好2005年高校收费工作的有关通知》中指出“教材费等代收费不得强制统一收取”。也从当年开始，部分高校开始实行学生自购教材。推动教材自购行为的另一种原因则是政策出台前后几年，政府对高校教材采购环节腐败问题的整治，也促使学校干脆把教材购买的决定权交给学生；另一方面，随着学生自我维权意识的增强，学生们对学校统一收费的项目比较敏感，尤其是统一供应而又无用的教材，往往会在不同的场合表达自己的不满，因此，学校在上有政策要求、下有学生压力的情况下，采用自主购书的决定。（2）循环利用（环保）说。由于我国教育人口规模庞大，纸质教材生产和消费带来资源消耗量大，环境污染严重，而欧美、日本、俄罗斯等国家都采取教材循环利用的制度，一本教材的平均使用寿命为5—10年。因此在我国大力推进社会经济绿色可持续发展的大背景下，一些业内外学者提出教材循环利用的建议，得到政府教育主管部门和某些高校的认可[1]。
据不完全统计，目前，全国共有近400所到500所本科院校采取不同规模和形式的自主购书模式，有的是所有教材均采用学生自主购买方式；有的则是部分教材（如公共基础课）统一采购，专业课教材自主购买，而采用后者的情况更为普遍。由此可见，高校学生自主购书已成为比较普遍的现象。
3 我国大学生自主购书带来的供应链变化及其问题
许多高校一方面采取学生自主购书的模式，同时为了避免一放开后可能会带来的教学管理和质量隐患，往往采取在实践中逐渐调整教材管理模式的方式，部分高校也由一开始全面放开粗放式管理转变到学生自主加大引导的精细化管理，新教材的购买率逐年提升，教学管理和课程教学质量也有所提高。经过近十年的高校大学生自主购书模式实践，高校大学生自主购书主要分为以下四种方式。
3.1 书店提供教材，学生自主购买
尽管实行自主购书的制度，但高校为了保证教学正常秩序，向学生提供必要的教学服务，对原来的教材统一供应的方式做了调整，采用由学校采用招标的形式确定教材供应商，教材供应商根据各院校确定的课程教材向出版社采购，在每一学期开学前后一段时间内通过设置购书点的方式供应教材，学生可以采用预订或者现场购买等方式自主决定是否到和学校有合作的校园书店购书。
3.2 网上购书
无论是以当当、京东为代表的大型网上书店，还是各出版社在天猫等平台设立的出版社官方旗舰店都可以提供教材和专业相关读本，无论在折扣还是获取效率上比实体校园书店有优势，因此，当学生得知课程确定的版本往往会第一时间到网店进行搜索并购买。
3.3 复印店购买
自主购书带来教材复印生意的火爆，盘踞在高校周围的复印店在每年开学季总是有做不完的单子，甚至在得知下学期教材版本没有更换的情况下，早早就做好大批的复印书，待学生开学后以教材本身定价的3—5折进行售卖，学生因为价格因素会大规模地购买复印教材。复印教材质量比较粗糙，更为严重地是，销售未经版权所有人同意的教材是违法行为。
3.4 二手书购买
二手书购买一般通过两个渠道获得：一个是高校学生自发形成的二手教材交易活动，另一个则是二手书书店或者网站统一收购二手书，然后通过实体书店和网站售卖，八成新到全新，折扣一般为5折到7折，甚至更低[2]。
高校学生自主购书制度确实减轻学校一些工作负担，也给学生带来自由选择的空间，但与此同时，也带来一系列问题，比较突出的有以下三个问题。
首先，出版社和书店的教材供应管理难度加大。由于无法准确掌握学生购买教材的数量，上述第一种模式带来出版社和与学校合作书店在教材发货和备货上的问题，发少了，不能保证课前到书，发多了，则会产生大量的退货，变相造成大量的资源浪费。同时，由于很多专业教材在各大网店有售，则进一步加剧书店供应教材数量的不确定性。
其次，版权侵犯严重，知识产权意识淡薄。复印店复印教材出售本身就是盗版行为，构成对知识产权的侵犯，是违法行为。2017年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会同教育部、国家工商总局、原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国家版权局联合下发《关于开展部分重点城市高校及其周边复印店专项治理行动的通知》，部署各地开展高校及周边复印店专项治理行动，打击复印店违法复印活动，遏制部分重点城市高校及其周边的复印店盗版复印活动突出势头。近两年，各地文化部门虽然加大执法力度，但高校周边复印店使用化整为零、线上线下等手段使得执法难度加大，效果不明显。造成效果不明显的是另一个因素是学生本身缺乏知识产权意识，不认为自己购买复印教材属于违法行为。
第三，一定程度上带来教学质量的隐患。由于自主购买教材，有部分学生干脆不购买教材，高校教材作为体现高等教育理论的载体，以培养人才和体现课程基本要求为目标，它体现教学内容和教学方法的基本过程，是教师进行教学与学生进行学习的基本工具。学生上课如果连教材都不准备，势必对教学质量有着较大隐患。
这些意识和机制上的问题对于民众知识产权意识、教材出版、高校教学等诸多方面带来一定的影响，从小处说，这是一个教材供应问题，从大处说，则是一个涉及多领域的社会问题，所以不可小觑。
4 国外大学生获取教材的途径与趋势
与我国高校大学生获取教材的路径不同，欧美等高等教育发达国家的大学没有统一给学生购买教材的行为，大学生根据课程任课教师确定教材版本后自主购买教材是长期以来的传统，由此教材循环利用已经成为许多国家的传统社会意识和习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教材出版商为了保证一定的利润，保证教材有一定时间的使用质量，教材定价往往非常高。在如何解决大学生由于购买高定价教材困难的问题，国外大学校方在想方设法让学生手中有教材，不影响教学质量，如利用图书馆；同时也带来了一些商机，教材租赁业务和二手教材经营便是其中最为典型的模式。
在美国一些公立学校，教科书是学校的财产，学生只有使用权，学生向学校借取，归还时要保证教材不能书写画线。而相应的教材定价则非常高，印刷质量也非常高，传统的纸质教材平均费用为75美元到100美元，平均使用寿命为5年到7年。高定价保证教材出版社即使在循环利用的情况下也可以获取一定的利润。2018年至2019学年，美国全国院校商店协会报告指出，学生在必修课课本上平均每人花费是415美元，昂贵的教材也影响到学生学习，2018年一项针对弗罗里达州大学生的调查发现，由于教材价格过于昂贵导致64.2%的学生没有购买教材，42.8%的学生选修课程减少[3]。因此美国的大学生往往会利用ebay网站买二手书，最后往往也通过ebay再卖出去。也有很多收二手书的校园书店和二手书网站在学期结束的时候收购二手书，然后卖给新一届的学生。Bookrenter网站是创建于2006年面向美国大学生人群提供教材租赁服务，它本身不购买教材，也没有教材仓库，通过第三方公司（如大学校园书店）合作方式来保证租赁教材的服务和规模。还有一家叫Chegg的教材租赁服务网站，成立于2005年，目前向接近7000所大学的学生提供租赁教材服务，该公司称有240万本教材，建有自己的教材仓库，租赁价格比购买价低很多，所以很受美国大学生欢迎[4]。
俄罗斯的大学教材利用率非常高，这与该国体系完备和硬件强大的高校图书馆分不开。俄罗斯高校图书馆具有强大的教材储备能力，一般综合性大学都按照学院图书馆、高校图书馆教材馆、综合图书馆设立的高校三级图书馆储备专业课教材，保证了学生可以多途径获取教材。教师在上课前替学生去图书馆领取教材，下课后再将这些教材还回图书馆，学生在学习时要求不能在书上做笔记。
澳大利亚的大学教材价格也非常昂贵，这就催生了高校教材租赁服务以及二手教材书书店。英国也有类似的情况，英国的大学教材便宜的一般为20多镑，贵的则要100多镑，因此，产生几种流通渠道：首先是学长们将二手教材兜售给学弟学妹，这些教材都划过重点做过笔记，因为形成二手书使用的传统，大学生们在使用教材为了能够让自己的教材找到买家，在保证自己学习的同时保证教材的整洁。其次，则是学生自发形成的跳蚤市场，二手教材总是跳蚤市场上最主要的商品之一，还有就是高校附近的大学书店二手教材专柜以及亚马逊网站上都可以买到各类二手教材，价格有时候也会非常便宜[5]。
无论纸质教材如何高效循环利用，总是存在着一定的资源消耗，同时二手教材质量问题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学习。而随着信息技术发展，数字学习资源逐渐成为更为经济更为有效的教材形式，与纸质教材不同，数字教学资源的定价更加灵活，边际成本效益明显，因此，在美国很多高校与出版商联合设计开放教育资源计划，学校和出版商之间达成商业协议，以数字形式免费提供给学生部分学习资源，为学生节省部分教材费用。一些教材出版商鼓励学生采用订阅的方式获取一学期或者一学年的数字课程，以及与课程相配套的拓展学习资源，其价格远远低于纸质教材。2019年新学期，美国新泽西州联合郡学院（Union County College）与美国出版商圣智合作。如果学校大批量购买电子教材，学生就可以很低的折扣价享受圣智的无限制订阅服务。实践显示，很多学生非常接受这种学习资源形态，同时学习成绩也有一定程度的提升。可以预见，开放教育资源成为教材价格昂贵的欧美国家解决大学生获取教材和教学资源的重要手段。
尽管国外大学教育体制、出版制度和我国有一些制度上的不同，但面对着大学生自主购书所带来的系列问题，以及共同遵循的一些理念，在很多实践措施上还是可以借鉴他山之石的。
5 规范和完善高校大学生自主购书的办法
从目前看，高校学生自主购买教材是高等教育教学管理发展的趋势，也是适应高等教育人本主义理念的措施，有其存在的合法性和合理性。与此同时，由于社会管理、法制意识等因素不平衡发展，使得自主购买教材的实践行为又有需要规范完善的地方。教材供应和获取涉及到学校、出版社、书店和学生四个主体，因此，完善规范大学生自主获取教材行为也需要这四方面主体共同完成。笔者认为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完善。
加强对高校教师和大学生的知识产权意识教育。高校作为人类知识生产和创新最重要的组织之一，应该让教师和学生树立学术素养，养成知识产权意识，自主获取教材一定是合法合理地获取，而尊重知识产权前提下的自主获取是其合法性和合理性的基础。出版社可以联合学校在开学季进行提升知识产权意识的宣传，包括讲座、海报宣传等。教师在告知所授课程教材版本并要求学生自主购买时，传递知识产权概念和思想，让学生自觉践行保护知识产权行为，不去复印店或者盗版书店购买复印教材或者盗版教材。没有需求，复印店就没有复印教材违法销售行为的基础。同时当地新闻出版与文化管理部门应继续依法加大对高校周边复印店的管理力度，严惩复印盗版行为，使其不敢铤而走险。
开发教材预订服务平台，提高供应效率。上文提到学校和书店联合提供教材代购行为中经常会遇到采购教材数量和实际需求数量的差异，从而带来供应不及时或者大批量退货的问题。产生这一数量差的原因在于出版社/书店与学生供需双方存在的信息不对称，因此，需要构建将课程设置、学生选课、教材预订和供应等功能相融合的教材预订与供应平台。平台将实现如下功能：学校的课程选课管理平台需要在上一个学期结束前，确定下一个学期开设的课程，由任课教师负责确定教材版本，将确定的教材版本交给通过招标确定的书店，书店将教材版本信息（如书名、书号、作者、出版社、书价、版次等）导入系统。学生在学期末或者开学前的选课阶段，在完成课程选课的同时完成教材预订，并完成书款网上支付。目前，已有教材经销商通过联合开发教学资源服务平台应用于学校的教材供应，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利用校园书店做好教材零售服务以及二手书教材循环利用。校园书店由于其地理位置和服务对象与高校教学密切相关，成为高校教材供应和校园文化建设的重要方式，2019年8月，教育部印发《教育部办公厅关于进一步支持高校校园实体书店发展的指导意见》，要求各高校应至少有一所图书经营品种、规模与本校特点相适应的校园实体书店。校园书店可以与上述的教材预定平台相呼应，通过线上线下结合，满足不同情况的需求。校园书店可以开设二手教材循环利用专柜，负责二手书的回收、整理和销售，提供给学生多样化的选择，合理践行环保绿色理念[6]。
加大数字化教材开发，探索数字化教学资源供应商业模式。随着技术不断完善，国家投入力度不断加强，为高等教育数字化、信息化、智能化提供了发展基础和动力。当前纸数融合已成为高等教育教材开发的主流形式，纯数字化教学资源也越来越得到师生的接纳和欢迎，依托不断发展的信息技术研发生产的数字化教学资源将在不远的未来占据主导地位。因此，高校学生获取资源的方式必将有传统供应采购方式转变以线上下载或在线浏览的获取方式，从而带来出版社（书店）、学校与师生教学资源供应模式的变化，而以上述提及的教材预订平台进行升级改造，并加大线上存储下载、资源更新、安全维护等后台服务，则是比较经济的方式。此外，随着5G技术的推广和使用，利用其高速率、稳定性强等特点，数字化教学资源的获取将更加便捷和快速。数字化教学资源的生产和使用将极大地减少资源消耗，真正实现绿色出版。
出版社联合图书馆开展教材租赁借阅服务。专业教材出版社可以借鉴国外的办法，专门印制用于高校图书馆租赁借阅的教材版本，在用纸、印刷和定价上有所区别，以保证一定年限的使用品质，图书馆可设立专门的教材馆，对教材租赁借阅制订相关制度，规制学生教材使用行为，保证教材循环使用周期。
注 释
[1]郭芹等.高校教材循环使用市场机制研究[J].法制与经济2014(2):94-95
[2]张贵珍等.普通高校大学生教材来源的现状及对策措施[J].中国成人教育,2016(19):57-59
[3]又贵又难买的美国大学教材降价了?[EB/OL].[2019-05-30].http://www.myzaker.com/article/5cef586177ac6416b5101fc8/
[4]美国大学生吐槽课本太贵高校想出这些办法[EB/OL].[2019-09-01].http://www.cankaoxiaoxi.com/culture/20190901/2389637.shtml
[5]毕业生处理教材成难题环顾海外旧教材循环利用有哪些好方法[EB/OL].[2017-07-15].http://china.cnr.cn/qqhygbw/20170715/t20170715_523851526.shtml
[6]周挥辉,毛军刚.新形势下校园书店的转型及发展路径[J].出版科学,2019(3):82-8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