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近年来人工智能的兴起为数字出版注入新的活力,对数字出版行业带来挑战和重塑机遇。人工智能在用户端为消费者带来的体验升级与场景革命密切相关,人工智能与用户使用场景的耦合、对场景的创造性生产是移动互联时代用户的现实需要和智能体验诉求。本文在厘清'场景'概念和划定数字出版产业边界的基础上,以用户体验视角从用户端的场景出发,论证人工智能在数字出版场景感知和场景生产中的创新应用,并进一步阐释场景与入口的联动把控与内在关联逻辑。
【关键词】人工智能;数字出版;场景;入口
数字出版是指以数字形式存储和传输信息,读者必须通过各种形态的计算机或具有计算机特征的智能终端阅读使用的出版行为和形式,[1]内容生产数字化、产品形态数字化、销售管理数字化、传播渠道网络化是其主要特征。数字出版的技术基础是二进制代码和标记语言,尤其是可扩展标记语言(XML )的运用,是数字出版一次创建多次使用、搜索、链接和交互等功能实现的前提。
数字出版的产业边界到底在哪里?学者看法不一。有学者认为数字出版应该包括数字阅读出版、数字视听出版、数字动漫出版以及网络游戏出版,[2]这一划分与(2016-2017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的内容基本吻合。一部分学者则将动漫与游戏剔除出数字出版产业的界域。[3-4]笔者认为,动漫和网络游戏产业虽具有某些数字出版的特征,但与数字图书等代表性产品形态之间存在较强的行业壁垒,为避免使数字出版的内涵泛化至整个文化产业,本文所指的数字出版不包括动漫及网络游戏出版,具体来说包含数字图书、数据库、数字报刊、数字视听等产品形态。
如果说数字化是技术革命,那么人工智能就是场景革命。[5]人工智能在向数字出版产业融合应用的同时,也将场景植入了数字出版的基因中。场景(Context)包含两方面的内涵,一是基于物理属性的空间范围,包括空间内的有机生物体、无机物品及它们的相对位置;二是基于情感属性的行为和心理环境氛围,包括对行为的社会解读、心理状态的测度及其相互作用与外显传达。在《即将到来的场景时代》一书中,作者斯考伯和伊斯雷尔将大数据、移动设备、社交媒体、传感器与定位系统作为场景五力,并认为场景时代与以往差异的地方就在于“更加符合每个人当时的需求”,也就是说,服务是个性化的、智能的,且会随着时间与地点而适当变化。[6]彭兰教授也认为,对场景的感知和信息适配是移动传播时代的本质。[7]基于此,本文着眼于用户使用端的场景感知与场景生产,在探讨一人工智能与场景空间内涵、心理内涵交互关系的基础上论证人工智能为数字出版的用户带来的创造性体验,并进一步明晰场景与人口之间的逻辑关系,深化商业创新思维。
一、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场景感知
数字出版产业经历了数字化、碎片化时代,当前正处于体系化的发展阶段,即围绕知识体系为顾客提供个性化知识解决方案的阶段。从出版服务属性来看,知识服务将着重以用户为核心,并基于不同的时空和场景,更注重对用户服务需求的实时捕捉和智能推送,实现服务与需求的智能匹配,进而带来价值的聚合。[8]在特定场景中随时随地实现有服务价值与用户需求之间的智能匹配,尤其是与用户潜在需求之间的智能响应,是当前数字出版行业需要解决的用户痛点。要实现上述构想,对用户的具身场景感知就成为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1.对数字出版用户的线下场景感知
对用户的线下场景感知主要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对用户具身的物理空间的动态感知,包括地点的变换、行动的路径、空间的布景等;二是对用户背景信息的把握,包括用户性别年龄等人口统计学变量、行为习惯、兴趣特征和生活状态等社会学变量。在勾勒用户画像的基础上,叠加场景元素,对此时此地此景的当下用户进行定制化分析,从而提供个性化知识服务。
定位系统、物联网和移动设备是进行物理空间感知的三个主要构件。谷歌地图作为定位系统的代表性应用,能够记录用户一天的行动轨迹及重要的停留场所,并保留停留时间、移动速度、出行方式等周边数据。谷歌的全景地图补充了标志地图的符号信息,为用户提供更直观的场地印象,地图类应用将时间信息叠加于空间之上,形成一种新的空间信息流。物联网是物——物间的连接网络,实现物与物的信息交换,一个重要手段是传感器的应用,各类具有计算机属性的智能产品通过传感器交换并共享信息,实现信息的更新和互动,其中包括对人类行为信息的记录和传递。移动设备在物理空间感知过程中充当信息传递的网络节点,由于其与人体相伴跟随的特征,所以可视为人体位置的替代,与其他智能物件实现双向信息传递。由此,我们可以构想,一位用户携带随身的移动设备出门,移动设备自动开启定位系统,记录行动轨迹,在行动的过程中,人体会触发各类智能产品的传感器,如公交车刷卡机、无人超市的红外感应仪、可智能识别的监控摄像头等,物联网促使它们共享信息并传输给移动设备作为数据源,叠加上地图应用的全景数据,基本可以精准建模出个体用户每大的物理空间转换模型。
然而,仅仅构建出物理空间的转换模型不过是基于位置服务(LBS)的深化,并不能提供个性化的知识解决方案。通过定位系统和传感器可以得知用户当前所处场所及其停留时间,但并不能明确判断其用户在该场所的意图。如进入图书馆的用户存在着定向查阅书籍、非定向翻阅书籍和自习等多种可能性,判断用户的行为动机和场景需求,需要诸多背景信息,这就需要大数据的支撑。如果通过已有数据分析得知了进入图书馆的用户是一位学者,并提取出其目前主授科目、研究领域、课程进度等其他数据,就可以有针对性地推送该领域的前沿研究成果、课程参考教材等数字信息。再如,一位走进实体书店的用户,在已有数据的分析提取之后,得知了他的性别年龄和职业,并收集其已有阅读书目的信息分析出其阅读趣味,就可以有针对性地推送其可能感兴趣的相关书目和资讯,叠加其空间转换模型就可以进一步定位其场景需求,如果是由商超转入书店则可能是随意翻阅,如果是直接由家中来到书店就可能存在明显的阅读诉求及长时间的深阅读倾向,两个不同场景在知识服务的需求上是极不相同的。
2.对数字出版用户的线上场景感知
对用户的线上场景感知同样包括两个部分,一是对用户线上虚拟临场的行为感知,包括网络社交行为感知和非社交行为感知;二是对用户个人背景信息的把握,包括社会网络关系和其他人口统计学及社会学特征。通过这两方面信息的叠加可以实现对用户线上场景要素的聚类并进行场景分析。
诸如智能手机、智能手表等移动设备与Facebook、微博等社会化媒体是进行线上行为感知的软硬件要素。对用户线上行为进行感知的前提是用户接入互联网并产生数据,随身相伴的电子通讯和可穿戴设备是用户接入互联网的基础,作为用户进入虚拟世界的入口,移动设备可以提供登入互联网的地点、身体机能等信息;在接入互联网环境后,用户行为分为社交与非社交行为,非社交行为中的信息检索与浏览痕迹会被cookie收集并作为个人数据储存起来,基于此,便能判定当前用户使用移动设备的场景(如娱乐、办公等)及此刻的兴趣点并推送个性化的知识服务。而社交行为产生的数据可以形成用户个人的社会网络,运用社交图谱检索技术可以为用户提供基于社会关系的搜索结果,通过检索图形表示法而非文本串来推测有关数据,能够将社交、场景和知识服务融为一体,迎合用户搜索趣味,相关数字出版产品可以以信息流的形式出现在用户浏览页面中,为用户提供知识解决方案。
线上虚拟场景感知的一个重要特征是需要调取以往积累的网络数据并不断收集和分析实时数据。网络大数据有许多不同于自然科学数据的特点,包括多源异构、交互性、时效性、社会性、突发性和高噪声等,不但非结构化数据多,而且数据实时性强,大量数据都是随机动态产生。[9]对于网络数据的处理,关键在于将用户生产的诸多非结构化数据进行因果关系和关联关系构造,并努力将厚重的大数据“变薄”,通过二次处理后的小数据形塑一个个性化的用户模型,再叠加现有的网络使用信息及相关的社会化特征和人口统计变量,便可以精准判定现有的场景信息与用户需求,从而为用户提供个人场景助理式的服务。以热点事件的个人媒体表达为例,假如一位用户于霍金去世之际在微博上转发了多条有关霍金理论的科普视频,并参与了“霍金物理学贡献”的讨论,则可以判定他对霍金的物理学理论有兴趣。但是这并不能明晰他对这一领域的真实关注侧面在哪里,其真实需求是深入了解霍金理论还是一时的趣味,这需要分析其以往在社会化媒体上的行为模式,如是否有关注社会热点的习惯、是否喜欢跟风社交媒体的潮流,这些需要大数据收集基础上的小数据分析,同时叠加其职业、年龄、生活习惯等社会特征,判断其真实的兴趣点,由此便可以决定推送相关数字资讯、数字视听产品还是专业的数字图书。
3.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场景感知的模型
场景时代是建立在大数据基础上的后数据时代。[10]无论是线下物理空间建模还是线上虚拟行为分析都需要基于用户人口统计学和其他社会特征的海量数据,这样才能形成准确的用户画像,这需要依托已有的大数据存量(网络大数据和各类政府和社会机构大数据),定位系统、传感器、移动设备和社交媒体在描摹实时场景时也会丰富已有的数据。物联网和互联网造就现今万物互联的社会形态,在泛在网络中,人成为虚拟世界和现实物理世界的交互界面,线上与线下空间共同构筑用户的具身场景,定位系统等四种软硬件联动构筑场景要素,通过线上线下两个维度进行场景感知。人工智能在数字出版用户场景感知过程中主要发挥数据收集环节——如用户的智能可穿戴设备和各类智能公共设施,以及数据分析处理环节——如对物理空间转换模型的建模、对线上社交行为的意义解读和需求挖掘等。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场景感知模型如图1所示。

图1 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场景感知模型
二、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场景生产
人工智能不仅可以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实时具身场景进行感知,还可以在用户进行产品体验与使用的过程中进行新场景的创造性生产,实现用户的沉浸式交互体验。场景生产需要模拟场景构成要素并进行合成,沉浸技术为场景合成在技术上提供虚拟三维空间环境,智能语音、知觉感知和情感计算技术为场景合成提供行为和心理环境,虚拟现实和人工智能技术为人们正式开启了浸入阅读和互动阅读之门。[11]二者交互,由此生成在虚拟和现实交叠中的新的用户体验场景。
1.沉浸技术重塑空间环境
沉浸技术集成了电脑图形、电脑仿真、人工智能和感应、显示及网络并行处理技术的最新成果,人工智能是其技术基础,故本文将其视为人工智能的高端应用技术。沉浸技术包括虚拟现实(Virtual Reality)、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和混合现实(Mixed Reality)三类。从技术的角度来说,虚拟现实系统具有三个“I”的基本特征,即immersion-interaction-imagination(沉浸——交互——构想),它强调了在虚拟系统中人的主导作用,使人能够沉浸到计算机系统所创建的环境中,用多种传感器与多维信息的环境发生交互作用,并从定性和定量综合集成的环境中得到感知和理性的认识从而深化概念和萌发新意。
以虚拟现实为代表的沉浸技术通过融通共生,打通了媒介与媒介之间的界面,创造了没有边界的传播,打破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边界,催生出以泛在网络和大数据为物理基础的、以沉浸传播为特征的泛众传播的第三媒介时代。[12]沉浸技术在现实物理空间的基础上通过传感器和全息影像等手段创造一个虚拟的技术空间,现实物理空间退人背景中,成为“缺席的在场”,用户完全沉浸在一个通过视觉、听觉、触觉等多维感官创造的新空间环境,感官人侵造成的临场体验模糊了用户虚拟空间和物理空间之间的理智认知,使其做出相同现实场景下的人类行为。
沉浸技术在数字出版业已经有一些典型的应用。一是VR新闻,它是通过360度的影像采集与场景合成,经过计算机进行电脑图形、仿真和显示等技术处理而生产出的一种新闻形态,需要配合VR设备进行观看。这改变了以往新闻报道的第三人称叙事方式,用户从第一人称视角对事件发生的过程进行更直观的逼视,享有更大程度的自主权。《Vice》杂志运用全视角摄像系统将2014年12月的纽约大游行制作成VR新闻,让用户身临游行现场,感受游行气氛。二是AR图书,AR技术能够打破时空阻隔,重构阅读形态。时间上,作为文化共同体的集体记忆得以虚拟的形式流转,空间上,改变以往“移步换景”的空间叙事方式,跨越地域阻隔聚合多元场域于虚拟“幻境”。[13]2015年,央数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以旗下的自有IP形象“小熊尼奥”为基础发布《尼奥环球旅行》3D立体涂色绘本,借助AR技术展现了世界各地名胜古迹、风土人情的三维立体形象,使儿童读本更加活拨有趣。在国外,索尼公司与《哈利•波特》的作者J.K.罗琳合作,发布AR产品“魔法书”Wonderbook,书中增加阅读触发行为,使虚拟形象与读者间拥有强互动性,大大提升了阅读趣味。
2.智能交互技术构筑行为与心理环境
在塑造场景中的持续互动和情绪氛围方面,智能交互技术是必不可少的支撑,其中包括自然语言处理、知觉感知和情感计算技术。智能交互技术的重点在于行为情绪的互动发展,这是激活场景的关键要素,沉浸技术的空间再造能力需要与智能交互技术相互配合才能激发场景的生命力。数字出版的使用场景以用户为核心,虚拟空间与用户间彼此互为客体,互动行为和情绪感染让空间活化,用户成为能动的参与者,互为客体的局面被打破,空间融入用户的使用情境,用户与数字产品内嵌的人工智能相互作用,空间、行为、情绪、心理相互交叠,新的场景得以盘活。
智能交互技术目前在国内得到迅猛发展,其应用产品成为不同场景下的服务助手。如科大讯飞研发生产了翻译机、智能音箱、车载语音助手、听见APP等一系列智能语音产品,百度、腾讯等众多企业推出智能陪伴机器人产品小小Q机器人、巴巴腾机器人、小优机器人等。这些类型不同的智能产品都是智能交互技术的实际应用,目前市面上的产品在自然语言处理上已经趋于成熟,但在情感计算上,对情绪的理解和意义传达上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3.人工智能对数字出版用户的场景生产路径模型
上文提及,进行场景生产需要聚合组成场景的各构件要素,大体来讲需要基于物理属性的空间环境以及基于情感属性的行为和心理环境。为了在这两个维度上合成新场景,沉浸技术和智能交互技术这两项人工智能应用分别发挥构造虚拟三维空间、激发用户互动行为及营造情绪氛围的作用。二者的组合并非简单地相加,而是融通共生,空间、行为和心理情绪在一个特定的时空范畴内相互交织重叠,用户忽略所处的现实物理环境,使其作为模糊的在场退入背景中,在沉浸体验中享受数字产品此刻提供的知识服务。场景生产路径模型如图2所示。

图2 场景生产路径模型
三、场景与入口的联动把控
对场景的把控,其实也可以转化为对人口的把控。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对数字出版产品的用户进行场景感知和场景再造的目的是为其提供更优质的体验和更具个性化、定制化的知识服务。而不可忽视的现实是,数字产品并不能为用户提供完全的知识解决方案,作为能动的个体,其服务需求也是流动的。融入场景之后可能会就地产生“在场”的新需求,场景生产为用户提供极佳感官体验的同时也存在发展用户潜在需求、现有知识方案被异化而失去其服务价值的风险。因此,就需要将服务、信息和关系融入新的场景中去,使其成为流动的空间信息流,场景作为这种流动的交互信息网络的接入节点,会根据用户的操作反应为用户进行关系、服务和信息的适配,为用户提供准确的数字资源位置接入点。
换言之,人工智能创造出的新场景不仅仅是一种技术作用的结果,其背后还需要基于社交的关系网、基于内容的信息网和基于服务的服务网的强大支撑,场景成为接入这些网状结构的节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数字出版的终端智能产品需要成为人口级平台,社交时代的人口级平台以微信为代表,而正在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的入口级平台,可以预见,依然会在技术主导型的科技公司中产生。数字出版行业借助新技术实现产业转型发展,着眼点依旧是内容和服务,因此数字出版的终端场景应用应该是借助技术构建起的垂直信息服务系统的一环,其优势在于专业、深度,在于其掌握的内容资源、社会资源和商业资源。在场景中嵌入诸多人口,使人工智能成为用户的个人场景助理,当用户产生新的需求时,场景中的各类人口就可以实现用户在服务链条中位置的灵活回传,以此使场景成为一种载体和依托,服务基于它得到延伸发展,用户的知识服务体验在环环相扣的服务闭环中留足余味。
具体来讲,我们可以想象这样一个情境。用户在实体书店中经过人工智能的场景感知和服务适配,购买了一套《科学跑出来》系列儿童科普读物,用户除了在手机上阅读,还可通过扫码在手机上操控AR恐龙,并可在该界面上进行互动操作。比如控制恐龙的行走、吼叫、觅食。也可以输入语音命令,尝试自己动手放一个宇宙黑洞。而实体书店作为场景的意义已经模糊并退入背景中,由此,一个新的用户使用场景就构造完成了。在用户翻阅的过程中,通过语音命令可以获得有关《科学跑出来》系列中恐龙、化石等的历史故事,人工智能通过与手机App联动,推送社交好友发布的有关与《科学跑出来》中描述的远古动物AR合照的动态,市场上相关的数字视听等其他形态的内容产品也会在感知到用户需求时呈现在眼前,由此便实现围绕用户构造基于服务、信息和关系的空间信息网,场景成为这个网状信息结构的人口。
四、结语
喻国明教授认为,在“互联网十”时代,内容产品的构成模式必须随着社会传播领域的变化而变化,须由传统的两要素模式,即“内容+形式”,再加上“关系”和“场景”转化为四要素模式。[14]而正在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在移动传播的大环境下将以场景为核心,在与数字出版产业融合的进程中,以“人”为应用中的现实关照,为用户提供具体场景下的个性化知识解决方案。
场景感知和场景生产是两个相互依赖的服务环节,只有进行准确的场景感知,才能为下一步的场景再造提供背景数据。PC时代的结束和移动互联时代的到来让人的传播行为突破任何可见的时空界限,人类传播行为似乎陷入了一种无序和混乱状态。但实际上,移动时代始终不变的是与用户相伴的场景,时间和空间都在不断变化,但用户始终身处一种不变的场景逻辑之中。以技术为依托的场景感知和生产是为了向用户提供具身感官体验及定制化知识服务,但毫无疑问的是,成熟的空间信息网络是内容、关系和服务三者的交织。用户的流动需求要求在场景中嵌入新的服务入口,从而延伸数字出版产品的知识服务价值。
显而易见地,数字出版产业与人工智能的融合发展的道路还很漫长,新技术的大规模扩散还需要时间,积累行业大数据存量和智能产品应用开发与普及等基础工作还需要不断加强,融合型人才队伍建设和企业管理结构改革等配套措施不容忽视。但从场景与人口的理念出发,以用户为现实关照,以人工智能为技术考量,是未来数字出版产业给用户带来新体验可预见的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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