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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女儿学〈论语〉》到《给孩子讲〈论语〉》——十二年间版本变更的故事

2019-12-05 来源:中国出版传媒商报 舒心
  《给孩子讲〈论语〉》(全4册)陈小云著/团结出版社2019年5月版/120.00元 《教女儿学〈论语〉》陈小云著/团结出版社2015年1月版/46.00元 《教儿子学〈孙子〉》陈小云著/团结出版社2015年1月版/32.00元

  2019上海书展第二天,《论语》研究者、资深品牌专家陈小云在展会上举办了一场《给孩子讲〈论语〉》新书见面会,这场关于亲子阅读经典学习之道的分享,由于陈小云逻辑严密又生动有趣的讲解,吸引了过往读者。

  令人意外的是,这部作品的诞生,其实缘自一次偶然的聊天。作品出版的过程,既凝聚了作者的心血,也见证了一位有担当的出版人在培育作者、发现选题方面的眼光和胆识。自首印至再版,十二年来,从《教女儿学〈论语〉》到《给孩子讲〈论语〉》,作品累计发行十几万册,悄无声息地成为这一领域颇有口碑的实力畅销书,这是陈小云本人也没有想到的。

  缘起于一场偶遇

  2004年的某一天,陈小云读小学的女儿在家背语文课文,不到十分钟就背下了一篇三五百字的课文。陈小云想,这么好的记忆力,与其背两天后就失去意义的课文,不如背二十年后对她仍意义的课文。

  可是背什么呢?搜索、筛选、纠结了个把月,最后沉淀下来的,居然还是《论语》。为提高执行力,陈小云和女儿“约定”:每天花半小时;每次读一章;每章读二十遍后,正式背一次;每天读之前,对意义进行简单讲解、讨论;一年完成。

  为了激发兴趣,训练思维,陈小云在执行这份“约定”时还比较注意方法:一是引导孩子大胆发表看法,不论对错,都予鼓励;二是结合身边事、学校事、社会事,拉近经典距离,启发思路。没想到在讨论时,对孔子全无“成见”的90后女儿也会不时地对《论语》中一些人物和语录发表点评,提出疑问,有些十分有趣,有些则出人意料,在传统的注疏中找不到答案,陈小云不得不去思考怎么回应,也迫使他以另外的视角打量这部诞生于2500年前的经典。他发现,那些看似随机的议论评点,时过境迁丢失了未免可惜,于是就择要写下来,并渐渐形成一个想法:如果以父女对话的形式写一部解读《论语》的书,一定会展现一种不同的视角,在《论语》解读史上或许会别开生面。

  2006年的一次朋友聚会,时任团结出版社常务副社长的梁光玉恰巧与陈小云邻座,不经意地问起陈小云的写作计划,当听说陈小云正尝试用一种新的视角写一部解读《论语》的书,梁光玉的眼睛一亮。其实在当时,《论语》远未达到后来的热度。而梁光玉对这部尝试性的《论语》解读著作的兴趣,更多的是对作品的视角、所采用的写作方法及其价值本身的认同,更多地是基于他的志趣和情怀。

  在陈小云看来,同样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的梁光玉,经过文化热和市场热的双重洗礼,文化底色犹在,这是那一代学人身上最可贵、也难以被磨洗掉的品质,相比当时熙熙攘攘的出版商,倒是更像旧时秉持着“为文化续命”的责任感、具有文人风范的出版人。梁光玉的评介和鼓励,给了陈小云很大的信心。

  生命力始自出版家和作家联袂精心打磨

  2007年,书稿完成了,陈小云命名为《教女儿背〈论语〉》,意在强调像《论语》这类经典,不熟读简直等于白读。梁光玉看了后和陈小云讨论:是否可将“背”字改为“学”字?

  “记得当时他讲了两条理由:一是从文化层面讲,‘教’与‘学’二字,正是《论语》的核心与精髓所在;二是从读者层面讲,有‘背’《论语》需求的读者毕竟是少数,更多读者需要的是‘学’。”据陈小云回忆,梁光玉的一字之改,很有些令人豁然开朗。他在初版后记中写道:“本书的书名虽然是《教女儿学〈论语〉》,但‘教’的过程实在也是‘学’的过程。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对于《论语》,也许永远都是这样。”

  不出梁光玉对市场的判断,由于《教女儿学〈论语〉》解读《论语》的视角和形式比较独特,加之出版社的有效推动,收获了不少读者的肯定。

  第二版于2015年1月出版,书名依然是《教女儿学〈论语〉》。

  这部著作之所以有较强的生命力,一方面是因为出版社有自己的一套读者和市场的跟踪调研以及针对性的推广机制,使得重点书籍的生命具有了延续性,另一方面,也缘自陈小云对作品的不断思考和调整。针对《论语》的“教”与“学”问题,他对初版中的内容进行了一些修饰订正,主要是对字词注释、白话译文以及文史背景的交待,有不明确、不准确处,经过斟酌,作了一些小规模增删调整,尽量提供更为确切的说法和知识。

  由于第一、第二版的《教女儿学〈论语〉》全书四十余万字,其中加注汉语拼音的《论语》原文是重点,排版相对疏朗;对话体的解说文字作为辅助,字体较小,排版也较紧凑,加上前言后记以及作为附录的《论语地图》《孔子简历》《孔子弟子索引》等等,全书四百多页,分量颇重。与此同时,团结出版社积极收集了很多读者反馈,发现两个意外的问题:一是对于《教女儿学〈论语〉》的书名,引起不少家长误会,询问出版社这本书“儿子可不可以读”;二是很多家庭将这部书作为亲子读物,往往是父母与孩子一起边读边讨论,厚厚一册,加上解说文字的字体偏小,亲子阅读颇不方便。为顺应读者需求,出版社在与作者讨论后,对原版做了两点改变:一是将书名改为《给孩子讲〈论语〉》,以消除男生是否可读的疑问;二是由原来的一册分为四册,将解说文字的字号放大,以利于亲子阅读。

  2019年5月,作品以《给孩子讲〈论语〉》为名推出了新版,为这部书又注入了新的生机。据梁光玉介绍,这次改版,加上出版社在营销手段上的创新,使得《教女儿学〈论语〉》在长销了十余年后,引发了读者又一波的关注热潮。

  教儿子学《孙子》

  很多好的选题,常常是不经意碰撞出来的。这种“不经意”的背后,其实又隐藏着出版人敏锐的眼光和魄力。

  《教女儿学〈论语〉》出版不久,梁光玉和陈小云再次相遇,聊天时梁光玉又看似不经意地问起陈小云下一步的打算。陈小云毫无准备,半开玩笑地顺口说道:下一步可以写“教儿子学《孙子》”。

  梁光玉立即说:“这题目好,可以和《教女儿学〈论语〉》配对,一文一武,有文事必有武备,有意思有意思,什么时候交稿?”

  “当时我只是兴之所至冲口而出,并未考虑周全,所以未敢贸然应允。尽管《孙子》早就读过,不可谓不熟,但写书还是另一码事;何况那得完全向壁虚构,不像教女儿学《论语》那样有现实基础。”陈小云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顾虑,梁光玉一方面表示理解,但同时又积极鼓励劝他一试。真正决定写这部关于《孙子》的书,是陈小云在猛读了两三个月的兵法及相关书籍后,才确定方向并动笔的。

  2008年1月,对话体《教儿子学〈孙子〉》也由团结社出版,并于2015年1月和《教女儿学〈论语〉》一起再版;而且在2017年,中国孙子兵法研究会还给这本书颁发了“第三届中国孙子兵法研究成果奖”的提名奖。

  《给孩子讲〈论语〉》全书采用亲子对话形式,最大程度还原对话场景,用生动活泼的语言进行《论语》的讲解。书中正文配有标注拼音、翻译注释、文史小知识、个性插图等,由浅入深进行解读,帮助小读者扫除一般经典读物的障碍。陈小云说,希望通过《给孩子讲〈论语〉》这本亲子读物,引导孩子勇于发表自己的看法,培养孩子独立思考能力。同时,结合学校事、身边事拉近与经典作品的距离,学以致用。书中的章节安排,也有助于孩子养成今日事今日毕的良好学习习惯,培养孩子守信、坚持的精神。

  据悉,陈小云的女儿陈天也毕业于复旦大学,目前她和父亲一起创建了“与君学”公众号平台,希望将亲子学习《论语》等国学经典的方法和心得分享给更多读者朋友。

  近期,《教儿子学〈孙子〉》也将改为亲子阅读版《给孩子讲〈孙子兵法〉》与读者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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