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金会平、陈万红：华中农业大学期刊社
【摘 要】本文分析了“高精尖”科技期刊的内涵，提出了创办“高精尖”科技期刊的3种模式：鼓励高校借助双一流学科建设，建设一批“高精尖”期刊；抢占新兴交叉领域学术高地，创办一批“高精尖”英文期刊；利用现有优势学术期刊，开展集群化试点，培育一批“高精尖”期刊。同时，探讨了办好“高精尖”科技期刊的相关配套政策：争取刊号资源向“高精尖”科技期刊倾斜、保障“高精尖”科技期刊办刊资金、创新科技期刊人才培养激励机制、加快品牌建设，吸引中国科学家在“高精尖”期刊上发表论文。
【关键词】世界一流期刊；“高精尖”科技期刊；期刊建设；办刊模式
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员会第五次会议审议通过了《关于深化改革培育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意见》。会议从“传承人类文明，荟萃科学发现，引领科技发展，直接体现国家科技竞争力和文化软实力”的战略高度，加强了对科技期刊服务功能及其重要性的认识。会议提出了“要以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为目标，科学编制重点建设期刊目录，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优势领域期刊”。于无声处听惊雷，我国科技期刊的发展迎来了灿烂的春天。
近年来，国家出台了一系列政策措施支持科技期刊发展，很多科技期刊在出版能力、服务水平和国际影响力等方面有了较大提升，《国家科学评论》《细胞研究》《光：科学与应用》等优秀期刊翘楚脱颖而出[1-2]。但整体来看，我国期刊办刊实力与世界一流期刊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学术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偏弱，对前沿问题、重大科学问题把控能力不够，以及论文质量不高、出版能力不强和管理水平较低等问题没有得到根本改善。办好中国科技期刊，特别是建设一批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一直是几代科学家和办刊人的梦想。
如今我国已取得了巨大的经济成就和科技成就，基本上具备了科技期刊高质量发展的客观环境。最近，期刊界和科技界对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进行了多场讨论，从稿件组织、办刊模式、体制机制改革、提升影响力等几方面提出了很多有益的建议。但从我国创建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历史方位和阶段特征来看，从抢占先机、加快建设世界科学中心的机遇来看，从发挥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社会主义优势来看，本文拟探讨把创办“高精尖”科技期刊作为建设世界一流期刊的突破口。
1 “高精尖”科技期刊的内涵及其对我国建设世界一流期刊的作用
1.1 “高精尖”科技期刊的内涵
李祖平[3]2016年从具体办刊的角度阐释了“高精尖”内涵，本文基本上赞同这个解释，但稍有差别。即把“高精尖”作为一种争夺科技创新话语权的办刊思路或办刊策略，其对应的是“高精尖”科技期刊。具体而言，“高”就是在期刊定位上要体现“高层次、高标准、高水平”，确保主办机构高层次，编委会高配置（院士要占相当大的比例），编辑队伍高水平（由院士或学术带头人担任）；“精”就是在审稿、用稿以及稿件加工环节要“严肃、严密、严格”，精益求精，出精品，要严肃对待学术不端，严密保守审稿人和作者信息，严格执行国际同行专家评审；“尖”就是稿件组织要面对“前沿、前瞻、前卫”科技，尖端领先，确保首发稿件是站在国际影响力制高点的关键所在。其中，“高”是基础和前提，“精”“尖”是要求和结果。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人是关键的问题，没有高配置的编委会把关，没有国际视野、高水平的编辑，就不能把控前沿问题、重大科学问题，就不能实现期刊参与全球高端学术资源的配置，更不必谈“精”“尖”的结果了。只有“高”“精”“尖”相得益彰，才能办成世界一流的科技期刊。当然，“高精尖”办刊思路或办刊策略对应的一定是“高精尖”科技期刊。
1.2 “高精尖”科技期刊对我国建设世界一流期刊的作用
（1）引领办刊方向。有学者指出，世界一流科技期刊是能发表最具原始创新意义的研究成果，并在世界范围内得到广泛认可，学科影响力指标位居世界综合或学科领域定量统计排名前5%的期刊[4]。由此可见，能发表原创性成果，特别是国内首创的原始性、突破性创新成果是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关键。目前，我国在生命科学、纳米、化学、物理等领域不断出现世界级的原创成果，但在前沿基础研究方面仍远远不敌美国。世界科学研究的前沿突破基本上八成来自美国[5]，美国依然是世界科技中心，我国在世界科技舞台上具有压倒性的科技生态系统优势尚未形成。由此决定了从整体上推进我国科技期刊进入世界一流还为时尚早。“高精尖”的办刊思路，就是要瞄准对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起关键作用的尖端学科和能填补世界前沿的空白领域，采用超常规的管理办法，突破现有的办刊模式。
（2）提升期刊国际影响力。我国拥有5000余种科技期刊，从数量上看，我国已进入世界科技期刊大国行列，但与科技强国相比，我国科技期刊多而不强，学术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偏弱。建设世界一流期刊，需要有一定数量和规模，且学术水准达到该领域国际刊物前10%的科技期刊发挥其国际影响力。位于SCIQ1区的期刊都是国际顶级期刊，在该期刊上发表的论文的学术影响力在全球同一学科中处于顶端。我国出版的英文科技期刊被SCI收录的Q1区期刊数量少，规模小[6]。创办“高精尖”科技期刊，特别是“高精尖”英文科技期刊，不仅可抢占世界科技高地，而且可增加我国顶级科技期刊数量，提升顶端学术论文的发表能力，整体上提升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影响力。
（3）培养一批具有世界一流水平的编辑人才。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主编基本上是学界重要的科学家，期刊编辑也是具有博士学位，且是在某个领域有专业研究和工作经验的科研人才。以《Nature》为例，主编团队大多是剑桥大学的毕业生，现任的70多位编辑和其他工作人员中，有40多位具有博士学位，且都在各个领域具有专业的研究和工作经验，能够与一流科学家讨论学科热点、难点问题，能够独立完成相关论文的评述、报道、新闻稿件的撰写[7]。与世界一流期刊相比，我国科技期刊编辑队伍在专业素养和科学素养上还存在差距，对世界范围内的前沿问题、重大科学问题把控能力不够，还缺乏面向全球整合分散的出版资源的能力和向全球科学家提供知识服务的能力。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世界一流的编辑人才培养要先行。在现有人才培养机制下，有必要通过创办“高精尖”科技期刊，打破国内现有的人才管理体制机制束缚，面向全球广纳贤才，在办刊过程中选拔和培养一批世界一流水平的编辑人才。
（4）探索全新的办刊模式。记录、传播知识，服务学界乃至大众是科技期刊的天然使命。科技期刊传统的办刊大多围绕着记录知识和传播知识展开，很少向科学界提供更深层次的精准的知识服务。当前，移动互联、大数据、人工智能正引导着下一个产业革命，其必将给知识服务带来一场全新的变革，在这场变革中也一定会孕育出一种以知识服务为中心，以移动互联、大数据、多媒体融合、人工智能为手段的全新的办刊模式。主动建立并驾驭好新的办刊模式，是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现实要求。当然，这种面向未来的办刊模式是不可能在重编辑、轻出版、轻运营，出版效率和水平都不够高的办刊模式中产生出来的，只可能在有着人才聚合优势，并全面采用现代出版科技的“高精尖”期刊的办刊实践中加以探索、总结和提炼。
2 “高精尖”科技期刊创办的3种模式
2.1 鼓励高校借助双一流学科建设，建设一批“高精尖”期刊
“双一流”建设是我国高等教育继“211工程”“985工程”之后的又一国家重要战略，其目的是建设世界一流大学和世界一流学科。首批“双一流”建设高校共计137所，其中，世界一流大学建设高校42所，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95所；“双一流”建设学科共计465个。伴随着“双一流”建设，我国高校高端人才不断汇聚、科研投入持续增加、参与国际学术交流与合作的层次不断提高，涌现了大量学科带头人和世界一流的科研成果。以华中农业大学为例，据ESI2019年1月统计数据显示，该校共有8个学科进入ESI全球排名，植物学与动物学领域进入ESI前1‰行列，农业科学、化学、生物学与生物化学、分子生物学与遗传学、微生物学、环境科学/生态学、工程学7个学科进入ESI前1%。仅2018年，以华中农业大学为第一完成单位发表的影响因子在5以上的SCI论文数达235篇，影响因子在9以上的SCI论文数达50篇。目前，我国内地就有48所高校共105个学科进入ESI前1‰，即世界顶尖学科行列。这些高校的大量学科带头人和优质的科研成果，是创办“高精尖”一流科技期刊的坚实基础。然而，由于很多高校并没有意识到办好学术期刊的重要性，对科技期刊服务“双一流”建设、引领学科发展前沿的重要性认识不够，加之不合理的科研评价导向机制，使得优质论文大量外流，“双一流”建设成果被国外享用。更为严重的是，国外很多大型出版机构已开始在“双一流”建设高校布局，不停邀请这些高校学科带头人担任期刊主编或者编委，这直接影响到我国科技期刊的成长和国际化。为了留住我国优质科技论文成果，提升我国科技质量和核心竞争力，有必要加大政策扶持，优化出版资源供给，鼓励“双一流”高校选用高水平人才，建设一支高水平的期刊编辑队伍，创办“高精尖”科技期刊。
2.2 抢占新兴交叉领域学术高地，创办一批“高精尖”英文期刊
现代科学的发展趋势呈现学科高度分化基础上的综合，学科交叉融合成为当代科技前沿的重要特征。学科交叉为科学研究提供了一种新的知识对话和联系方式，可以激发科技人员的创新灵感，学科交叉点往往就是科学新的生长点，是最有可能产生重大突破的方向，学科交叉广度和深度深刻影响着一个国家的科技发展水平[8]。在科技史上，科学前沿的很多重大突破得益于学科交叉融合。近百年来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奖的334项成果中，近半数是学科交叉融合的结果。例如，DNA分子双螺旋结构的发现，就是依靠物理学、生物学、化学交叉融合取得的。美国、英国、德国等科技强国十分重视学科交叉，并对其给予了高度关注和重点部署。为支持学科交叉的发展，美英两国还创办了专门的学科交叉期刊《Interdisciplinary Humanities》和《Interdisciplinary Science Reviews》[9]。我国也很重视学科交叉的发展。如中国科学院在其战略性先导科技专项里，重点关注了交叉类项目，并在纳米生物安全性、金属蛋白质组学、分子影像学等方面取得了一批重要成果。
学术交流的通畅与否虽然不能决定一国的科技实力，但能够深刻影响该国的科技进步。由于我国科技期刊结构布局不合理，英文科技期刊太少，且很多中文科技期刊栏目采用按学科分类设置的办法，致使很多学科交叉的成果在国内无处发表，非常优秀的成果也只能“借船出海”。目前，我国英文科技期刊仅313种，占比不足７％，远低于德国53.09％、日本38.3％的比例。在SCI划分的176个学科中，我国有一半学科的英文期刊仍为空白[10]。
为支持学科交叉的发展，赢得未来科技发展的主动权，我国科技期刊应当主动作为，做好前瞻布局，特别是在信息、生命、制造、能源、材料等创新空前活跃的领域以及人工智能、量子科技、合成生物学、认知科学等广泛交叉的领域创办一批“高精尖”英文科技期刊。
2.3 利用现有优势学术期刊，开展集群化试点，培育一批“高精尖”期刊
世界科技期刊总体上呈现以科技发展和学科细分为基本依据、以数字化为基本手段、以集群化运营为基本形式的竞争发展态势，未来期刊的竞争实际上是其背后期刊群之间的竞争。世界顶尖的期刊基本上都拥有自己的期刊群[11]，《Nature》就拥有一个16个子刊组成的期刊出版集团NPG（Nature Publishing Group），这些子刊定位在光学和地球科学、材料科学、结构生物学、纳米科学、医学、遗传学、生物技术、细胞生物学、神经科学、免疫学、物理学、临床实践等热门学术前沿[7]。相对单一期刊而言，集群期刊特别是以同一专业领域不同定位期刊进行集群的期刊群，在办刊资源共享、人员共用、集中管理、统一制度建设、统一宣传发布平台建设等某一方面或几个方面都有着巨大优势。
我国目前已形成了中国光学期刊群、材料类期刊群、中国地学期刊群、中华医学会系列杂志、中国抗癌协会系列杂志等平台期刊集群，以及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院以《CellResearch》为核心的期刊集群、中国科学出版社以《中国科学》《科学通报》为核心的一系列中英文期刊组成的期刊集群等专业期刊集群。目前，这些期刊集群，已培育出了诸如《Cell Research》《光：科学与应用》《计算机测量与控制》《中国科学》《科学通报》等“高精尖”科技期刊[12]。
世界科技出版已形成由Elsevier、Springer等大型科技出版集团垄断的局面，面对集群优势，单个期刊的竞争已无胜算。我国培育世界一流的“高精尖”科技期刊，需要依托期刊集群，遴选出集群中的优势期刊，整合刊群资源、发挥刊群优势、形成刊群合力，在人财物上对优势期刊给予重点支持，培育其品牌影响力和学术竞争力，做精做强一批基础和传统优势领域的科技期刊。
3 办好“高精尖”科技期刊的相关配套政策
3.1 争取刊号资源向“高精尖”科技期刊倾斜
我国期刊刊号管理采用严格的行政审批制。目前，我国科技期刊一方面体量大，品种数量多，但优质期刊少；另一方面新增期刊数量太少，无法满足学科发展的需要。如今中国科技人员优秀的科研成果大多数发表在了国外。我国科技期刊在优势重点领域、前沿空白领域和新兴交叉领域的战略布局落后西方科技发达国家。以神经科学为例，该领域收录的SCI期刊有259种，其中只有1种由中国的出版单位出版[13]。面对此种局面，科技期刊界应该主动作为，对内通过期刊集团建设、调整办刊宗旨、变更刊名及行业末位淘汰等方式加快刊号资源向“高精尖”整合，对外在充分发挥科学家的作用，做好论证规划的前提下，行政管理部门争取提高相关刊号的审批效率。
3.2 保障“高精尖”科技期刊办刊资金
国际化是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前提，而充足的办刊经费则是支撑期刊国际化发展的必要的物质基础。开放获取[14]、数字化传播、建立海外办公室、采用高标准的国际同行评议是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国际化的通行做法[15]，我国科技期刊效仿成功的主要障碍是经费问题。国外知名期刊出版集团通过一套比较成熟的产业化商业运作模式来获得盈利，为期刊的发展提供稳定的资金支持，实现以刊养刊，良性循环。如Elsevier、Springer、Wiley等，基本上都采用产业化的商业运作模式，除了期刊订阅费、版面费、广告收入之外，还建立了成熟的数字出版产业链[16]。我国科技期刊的办刊经费主要来自3方面：其一是主办单位的拨款，包括办刊人员的工资、奖金和日常的办刊经费，是大头，一般占到办刊经费的70%—80%；其二是来自于国家基金项目资助，资助金额不等，不同层次基金资助差额较大；其三是版面费和数据库费用，版面费收费标准参差不齐，以3000至5000元居多，SCI期刊的版面费明显高于非SCI期刊，但这部分费用也只能补充办刊经费之不足。据估算，SCI期刊平均每年办刊经费（除工资外）为105.12万元，我国多数科技期刊每年各项收入的总和很难达到。
保障“高精尖”科技期刊的办刊资金，可以从4个方面着手：一是引进国际期刊商业化经营思路，建立面向市场的商业化的知识服务运营模式，鼓励期刊企业化运营，自负盈亏，参与国际化市场竞争；二是争取将“高精尖”科技期刊纳入国家出版基金资助范围和“国家重点学术期刊品牌工程”范围，通过专项经费支持和相关配套政策，推动“高精尖”科技期刊向国际品牌名刊靠拢；三是更好地发挥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国家社科基金等项目经费在“高精尖”期刊建设中的引导作用，鼓励社会资本进入；四是争取相应的税收优惠政策，免征“高精尖”科技期刊出版企业的所得税、增值税，切实减少期刊出版机构经营成本。
3.3 创新科技期刊人才培养激励机制
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关键是人。在中国办好“高精尖”科技期刊，除了要有使命感、紧迫感、赶超感以及“敢为天下先”的精神外，还要切实面临世界科技传播发展带来的技术挑战、理念挑战、市场挑战、资本挑战、管理挑战。因此，探索出符合我国国情的“高精尖”科技期刊建设与人才引育互动的新模式至关重要。
国际化是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一个重要特点。就办刊人员而言，一流的科技期刊编委会国际化程度很高。以《Chemistry—A European Journal》为例，该刊编辑部设在德国，编委会主席在法国，编委会的37位成员就来自19个国家，这些国家除了欧美日等科技发达的国家之外，还包括印度、非洲等不发达国家。
创新科技期刊人才培养激励机制，一方面需要用人单位要把期刊主编和编委作为重要岗位对待，把参与期刊的工作计入业务绩效考核内容；另一方面，需要面向全球直接引进高端编辑人才。引进人才可采取“机制创新、方向引领、独立运行、动态开放”的原则，建立与国际接轨的人才管理制度，实施“预聘—长聘—专聘”制度（即Tenuretrack制度）进行管理。此外，可以在中国出版政府奖等评奖和培训项目中，增加学术期刊人员比重，鼓励和促进优秀学术期刊出版人才成长。
3.4 加快品牌建设，吸引中国科学家在“高精尖”期刊上发表论文
科技期刊质量的核心是稿件质量。办好“高精尖”科技期刊需要科技工作者的支持，特别是科学家的示范与带头。有一组来源于中国科协的相关统计数据：在物理学、化学、生物与生物化学、临床医学、材料科学等领域近十年世界最高被引前50名论文中，我国作者的论文基本上发表在国外期刊上[17]。这组数据说明了3个问题：一是我国优质论文外流率在90%以上；二是国内科技期刊质量整体下降与大量高水平稿件外流有关；三是我国优质论文年产出量足以支撑起相当数量的高水平科技期刊。
为了吸引中国科学家在“高精尖”科技期刊上发表论文，在办刊实践中，除苦练内功外，还应该采取多种灵活的品牌提升策略，如与国外知名出版平台合作，“借船出海”，尽快提高期刊国际影响力。
4 结语
创造性地开展期刊出版工作，实现建设世界一流科技期刊的目标，需要大家的协同努力，集中力量破解科技期刊发展的瓶颈，共同推动科技期刊数字化、专业化、集团化、国际化进程，构建协同创新、多元融合的中国科技期刊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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