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邓祯：中南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摘 要】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是中国文化"走出去"的重要组成部分，为建构中国文化形象提供了异域亲缘性下的话语体系、数字赋能下的民间传播方案和文化自信下的青年文化认同途径。借助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来建构中国文化形象，需要强化网络文学的内功修炼，减少网络文学对中国文化形象的错误表达;需要在尊重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规律的基础上对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进行适度引导;需要积极研究他国法律政策环境，推动网络文学与影游动漫的联动。
【关键词】网络文学；海外传播；中国文化形象
中国网络文学凭借多年来的苦心修炼，集千万计写手的元气，在完成了为中国青少年讲好故事的任务后，走出国门、传播东南亚、进入欧美，并在全球范围形成了数百万级的粉丝群体。文运同国运相牵，文脉同国脉相连。“出海”后的网络文学能否在与世界读者的交流与碰撞中承担起建构中国文化形象的使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又如何成为中国文化输出中最坚实的民间力量，成为网络文学研究富有新质的前沿性话题。
一、中国文化形象构建与“网文例外”
国家文化形象“由最具该国特色的文化符号、元素组成”［1］，是个体对一个国家的总体形象的文化认知、印象判断和主观评价，它不仅是该国的人民通过物质要素、精神要素、制度要素所创造出来的，也是该国的人民通过文艺作品构建出来的。文学作为文艺的分支，其海外传播是建构中国文化形象的一个重要维度。文学寓国家文化形象于文化消费的愉悦之中，以故事化的表达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他国读者对作品输出国的文化形象认知，因此，借助文学的海外传播，可以实现文化和意识形态的柔性输出，让受众在无意识状态下产生对文化输出国价值观念上的认同和国家文化形象的接受。然而学界在讨论文学“出海”问题时，往往将网络文学排除在建构中国文化形象的媒介之外，“网文例外”的误解主要源于人们对两个问题的质疑。
第一，网络文学是否具备构建中国文化形象的能力。网络文学作为消费经济时代的产物，展示出感官享受超越文学价值和精神价值追求的倾向。为了迎合大众读者的快餐式消费，网络文学缺乏对中国的文化内涵与价值特征的深度挖掘，缺乏对中华民族审美、生活状态、价值美德的深度书写。网络文学作为一种青年化、宣泄式的文学，主要出自网民“戴着面具”的自由化的创作，因此，展现出了一种强烈的自我意识化和欲望化的风格，其叙事话语、符号编码及虚拟意象，无不体现着解构经典、颠覆传统的后现代文化品格。网络文学与生俱来的解构性、颠覆性让其远离社会现实，缺乏对传统价值的观照。因此，网络文学还缺乏讲好中国故事的能力。此外，由于网络文学中还存在不少充斥着低俗、庸俗、媚俗内容的作品，这些作品一旦传播到海外可能会损坏中国文化形象。
诚然，网络文学在表达中国文化形象上确实存在明显的短板。但是，消费性不一定是国家形象构建的天敌，具有解构性也不意味着文艺作品不能托起中华民族的人文价值，也不是只有代表本时代的巅峰水准、负载了最丰富文化信息的文艺产品才能胜任建构国家文化形象的使命。如果是这样，影视、动漫等大众文化消费品的国家文化形象建构力又如何谈起？事实上，任何文艺产品所呈现的“国家文化的镜像”都不是完美的“镜像”，不少大众文艺产品都具有消费、解构和叛逆的情绪，都有偏离民族主流价值的风险。任何文艺产品在构建国家文化形象的历史实践中都可能带来正面和负面效应，我们不能因噎废食。何况网络文学植根于中华文化的土壤，脱胎于中华文化的精神母体，网络文学血脉中包含着中华民族文化性格的基因。从源流上看，网络文学“沿着变文、评书、明清小说、民国鸳鸯蝴蝶派和近世以金庸、琼瑶为代表的港台通俗文学的轨迹一路走来”［2］，其呈现的巫道文化、儒学思想、侠义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延续。网络文学与中国文化总是保持着或多或少、或强或弱的联系，有不少网络文学作品烙有中华民族独特的精神品格与价值观念，负载着中华民族品性，展示着中国人民的生存之道，传达了民族价值指向。网络文学包含着“仁、义、礼、智、信，善恶有报、有情人终成眷属等正能量价值观”［3］，其秘籍之一是以“最为人所能接受的忠贞、节义、诚信、勇敢等吸引人、影响人”［4］，如《琅琊榜》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儒家“仁”的遗风，阐释了礼和、孝悌、忠义、诚信等中华民族的美德；《诛仙》传递了道家万物自相治理的哲学理论，宣扬了人性中的至善至美。因此，从内容特质而言，网络文学也具有向海外读者讲中国故事的能力，至于能否讲好，关键看我们选择何种网络文学文本。我们若对“网文出海”进行合理引导，是可以借助网络文学中青年化的自我世界去辐射民族的价值品德，是可以借助“网文出海”来传递中国社会和民族文化价值、补齐受众对中国文化形象的认知拼图的。
第二，网络文学的“海外圈粉力”能否转化成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力”。网络文学在海外某些地区得到了一定范围的接受，然而从当前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现状来看，“出海”的题材主要集中于玄幻、武侠、仙侠等架空历史的虚构类作品上。这些网络文学中的中国特色、本土元素、民族特色相对有限，很难让海外读者形成对中国文化形象的直接想象。于是有人质疑，尽管网络文学“海外圈粉”无数，但它没能将海外读者对网络文学文本的认同转化为对中国文化的认同，也没能将网络文学的影响力转换为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力。
事实上，中国网络文学“不过是用幻想的镜子曲折地反映现实”［5］。传播到海外的玄幻、武侠、仙侠等网络小说中也有大量关乎中国文化形象的“现实想象”，例如，在Wuxia World颇受欢迎的仙侠题材作品《仙逆》，其流露了中华民族不媚权贵、超然物外、豁达积极的人生态度，展示了中国青年心怀天下、乐善好施的优秀品格；在Gravity Tales颇具口碑的玄幻题材作品《斗破苍穹》揉入了中国文化中崇尚和平的理念，另一部玄幻小说《择天记》展示了中国少年勇于担当的精神风貌，表现了热血与励志的中华精神等。这些关乎民族形象、民族价值观的内容情节与中国文化形象有着非常密切的关联。由于国家文化形象的构建依赖于受众“微感知”的积聚，需要读者反复经历“文化解码”和“文化编码”等漫长的过程。因此，网络文学海外传播下的中国文化形象构建效应需要更漫长的时间才能全面显现出来。当网络文学中个性鲜明、血肉丰满、具有中华民族美德的人物形象，及其揉入中国形象的故事情节逐渐走入海外读者心里时，海外读者会不自觉地形成对中国国家、民族、社会的文化想象。更重要的是，网络文学还能激发受众进一步了解中国文化的兴趣。目前已有种种迹象表明，中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海外读者对中国文化的认知，并悄然影响着他们的精神成长。如目前海外不少网络文学读者为了更好地理解中国仙侠小说，而前往Wuxia World设立的“中国道文化板块”，学习“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等中国传统文化知识，甚至有不少的外国读者在论坛中放弃了buddy或man（兄弟）的西式称呼，互称“道友”［6］。可见，网络文学的海外影响力是可以转化成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力的。
二、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助力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
近年来，我国海外文化形象的建构工程忽视了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这个方面，事实上，中国网络文学作为数字时代中国文化的重要载体，其在海外传播中的文化传递和形象塑造的重要性已日益凸显。中国文化形象的对外输出应该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突破局限，建构多层次、多渠道、多方式的国家文化形象体系，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可以成为进一步传播中国文化、丰富中国形象的一种战略选择，也可以成为中国文化“出海”实践下中国文化形象构建的有效补充。
（一）异域亲缘性下的话语体系
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意义在于为建构中国文化形象提供了一种异域亲缘性下的话语体系。国家文化形象的构建需要一套话语体系，这套话语须能融入到受众的接受习惯中。作为ACGN（动画、漫画、游戏、小说的总称）文化的组成部分，中国的网络文学诞生于互联网的技术丛林，植根于数字时代消费社会的大众文化和粉丝经济中。网络的开放性、交融性让中国的网络文学受到“美国和日本游戏、动漫以及奇幻文学辐射与刺激”，具有了西方奇幻小说、日本轻小说等世界性的文化元素，同时让网络文学在演化与发展过程中“时刻保持着与各种世界流行文艺的连通性”［7］。因此，网络文学是消费社会下“网络人”的文学，它与长期受影视、游戏、动漫养分滋养的海外网生代读者的“气质”相投。相比其他的文艺产品，中国网络文学具有更广泛的异域亲缘性。此外，由于网络文学关心弱势群体，并为草根代言，网络文学中“草根的逆袭”的故事模式具有一定的普遍认同性，很容易让海外草根读者产生“代入感”，这进一步拉近了网络文学与受众的距离。异域亲缘性让网络文学可以更迅速融入海外读者的日常文化消费中，赋予了网络文学跨越国界、突破文化阻隔、走向世界的话语能力。由于网络文学植根于全球消费文化大潮中，使得网络文学形成了一种戏谑化、娱乐化、大众化、故事化的话语体系。这种话语体系充满了消费特质，且接地气的生活性话语多、高大上的艺术性话语少。由于从殿堂走向了民间，这种话语体系更容易打通读者的“快感通道”，俘获海外受众的味蕾。因此，借助异域亲缘性下的话语体系，可以在给海外读者创造独特阅读体验的同时，实现中国文化形象的隐性输出。
（二）数字赋能下的民间传播方案
建构中国文化形象需要拓展中国文化的传播途径。宏观上看，中国文化有两种传播途径：一种是借助官方力量的“送出去”，另一种是以外方作为主体的“拿过去”。“送出去”是中国文化形象输出的主要途径，包括海外图书博览会、国际版权交易等，然而这种输出方式具有显著的目的性，因此，“拿过去”比“送出去”的传播效果更为理想。尽管早期网络文学以实体图书的形式传播到海外，但中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很大程度上是异国草根读者对蕴含着中国文化的网络文学作品的“拿过去”，这种“拿过去”主要借助数字渠道来实现。网络文学栖息于数字空间，数字技术将海外的网络草根聚集起来，赋予了网络文学不容忽视的传播力量。数字技术带来的“比特化”的内容加工和传输方式赋予了海外草根大众传播文学的权利，降低了文学海外传播的原始成本，使得海外受众在传播作品时无需在文本篇幅、传递效率上锱铢必较。海外受众在线化的文本甄选、协作化和志愿性的翻译出版机制，让网络文学的表达更“他国化”、受众化，使网络文本的网络流通能力大幅度提升。在数字赋能下的海外民间力量影响下，文学海外传播的流程由作者—版权代理商—出版机构—批发商—零售商—读者简化为作者—翻译出版者—读者［8］。此外，由于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是一个关于中国文化、中国文艺与受众的互动接受过程，网络文学海外平台的互动和反馈机制让来自网络的海外民间力量获得了更多的表达自己的观点、与其他网友互动分享信息的机会。一旦某些作品引起读者的认可，就会在民间力量的推动下扩散到更大的区域。因此，网络文学不仅身体力行成为中国文化形象输出的工程的直接补充，还为拓展中国文化的传播途径提供了一套在以往中国文化形象传播的工作中长期被忽略的“民间方案”。这套数字赋能下借助海外民间力量推动中国文化的跨语言传播的方案，或可成为推动中国文化形象的传播与构建的一种有效方式。
（三）文化自信下的青年文化认同途径
中国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之于中国文化形象构建的意义还在于网络文学提供了文化自信下建立世界青年的文化认同的途径。中国网络文学作为站在世界文化舞台前沿的大众文化消费品之一，是中国文化自信的体现。据《中国网络文学出海白皮书》（以下简称《白皮书》）显示，目前中国网络文学在欧美形成了总数逾700万人的用户群体。在一些国家，网络文学甚至成为中国文化“走出去”的主力军。据《人民日报》海外版报道，2009—2013年，越南翻译出版中国图书841种，其中翻译的中国网络文学高达617种。在越南的网络文学站点中，中国的网络文学作品占据了排行榜前100的大部分位置。网络文学同时也是中国在海外最具青年文化感召力的文化产品之一。据《白皮书》显示，海外网络文学的受众以学生为主体，比例为52.9%，专科学校以下读者占受众总数的48.6%。对于这些海外青年受众，传统的关于文化形象的说教具有政治意味，因此较难获得他们的认同。而网络文学海外传播为向海外青年传播中国文化形象提供了另一种路径，形成对传统的关于文化形象说教的补充。网络文学以青年共同的文化想象为基础，以共鸣性话题为切入口，符合网络时代世界青年的文化交流的习惯。借助网络文学以青年故事为形式的交流沟通方式，可以更好地实现中国文化与海外青年群体的互动，因而有助于读者建立关于中国的文化认同。此外，网络文学的海外青年读者具有大众化和平民化的特征，他们中不少人还处于文化意识和思想观念尚未定型且极易受到外界干扰的发展期。由于缺乏精英读者的辨别、反思能力和强烈的个人意识，这些海外青年更容易接受网络文学中所蕴含的关于中国文化及国家形象的符号，网络文学所传导的中国文化及价值观念、所蕴藏的国家文化形象也更容易在这些青年群体中沉淀下来，成为他们心中的永久文学影像和记忆。
三、网文出海：构建中国文化形象的路径
在当前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实践中关于中国文化形象的构建还处于自发、自为的阶段。出海的网络文学作品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中国文化形象、影响着海外受众对中国文化的接受，但还无法将建构中国文化形象作为“走出去”之后的一种自觉。单纯的海外传播显然不是“网文出海”的最终目的。我们还需要将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打造成传播中华文化、建构中国文化形象的一个独特的窗口，这需要政府、市场、网络文学界等多方面力量的参与。总的说来，我们要做好以下三方面的工作。
第一，强化网络文学的内功修炼，减少网络文学对中国文化形象的错误表达。在建构中国文化形象的实践中，需要面对我们自身对中国文化形象的误解与误读。网络文学创作者对中国文化、民族形象、国家形象、文化价值观的认知层次不一，对中国文化形象的表述能力存在巨大差异。在网络文学创作中，一些作者为了吸引眼球对中国形象进行过度阴暗性的渲染，如对暴力、犯罪、道德沦丧进行大书特写，对中国社会进行脱离实际的贬损、丑化。这无疑会对中国文化形象的海外构建带来负面影响。所以，我们要整合政府、市场、学界的力量，加强对网络作者的教育与引导，从源头上治理那些严重脱离中国实际情况、扭曲中国人民精神风貌、偏离民族价值观、损害国家形象的网络文学作品。为更好地引导网络文学提升“中华性”，我们还应推进网络文学批评共同体的建立，鼓励网络批评家提前介入，完善网络文学社会效益评价体系。此外，我们应重视网络写手自身文学素养的提高，鼓励写手在创作中接中国文化之地气、析民族文化之心理、展中国生活之风采，多书写健康、向上、积极、正面的中国形象。
第二，在尊重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规律的基础上对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进行适度引导。中国文化形象的建构依赖于网络文学与海外读者的良性互动和交流。因此，在网络文学海外传播过程中，我们不能妄自菲薄，应放低姿态，尊重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基本规律。我们应在充分了解他国国民文化心理、文化接受偏好和审美偏向，把握和尊重他国的“文化禁区”，因地制宜地制定不同的策略，引导“网文出海”。同时，由于欧美地区读者接触中国的网络文学的渠道主要为搜索工具，我们还应拓展网络文学的传播渠道，积极推动传播网络文学的民间力量与国家力量互动，借助多渠道、大平台的力量引导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如建立网络文学海外版权许可交易平台，加快建立与国外相关网站及英格拉姆、亚马逊、苹果、谷歌等公司在数字出版领域的合作机制，推动网络文学的跨终端出版与传播等。此外，还应加快建立能代表国家水准、具有中国风格、能展示中国气派、适合海外传播的网络文学“走出去”书目库，并建立优先推介传播高质量作品的机制。在向海外输出网络文学版权的过程中，要强化对作品的审查和管制，完善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监管，打击传播违规作品的行为。同时加大对译介违规作品的行为的防治，打击恶意译介及利用译介的“二次创作”扭曲中国文化形象的行为。我们还要帮助海外网络文学网站等出版机构积极建立译者孵化和培养机制，打造一支素质优良、价值观端正、熟悉中国文化的翻译队伍。
第三，积极研究他国法律政策环境，推动网络文学与影游动漫的联动。我们需要修好他国的“政策功课”，了解国外的文化政策和法律环境，尤其是有关文化市场准入、文学内容审查、作品分级、言论限制、知识产权保护等方面的规定，明确权责，切实解决困扰网络文学海外传播的“最后一公里”的问题。此外，由于目前海外特别是欧美地区主流人群对网络文学的关注度还不高，仅靠网络文学的孤军奋战来进入海外文化市场的“大雅之堂”显然是不够的，还需要动员影视、动漫、游戏等周边产业的力量，围绕网络文学IP进行拓展延伸。可以通过“中国题材，世界表达”的方式使网络文学与影游动漫产生“出海”的化学反应，提升网络文学IP的影响力。考虑到目前网络文学的周边产业环节还没有完全跟上网络文学“出海”的步伐，这就要求加强网络文学周边产业的建设、强化国际性人才的吸纳、加速周边产业运营模式的优化，充分调动各市场因素促进影视、游戏、动漫、新媒体产业面向国际化的发展。只有借助“网文出海”的机遇，打造好中国文化海外输出生态圈，才能够吸引更多海外消费者了解中国文化，向更广泛的人群传播和输出积极的中国文化形象。
总之，借助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建构中国文化形象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随着阅文集团旗下起点国际的上线，借助实体图书、海外网络文学翻译站、国内英文数字阅读平台这“三驾马车”的“出海”路径已经全面铺开，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进入了新的节点。在这节点上，我们只有在尊重网络文学发展及传播规律、尊重他国文化接受习惯及他国数字出版规则的基础上，整合好政府、市场、写手、学界、译者等多方面力量，强化网络文学的内功修炼，打通网络文学的创作、译介、传播、接受等多个环节，形成一个更畅达的出版和传播体系，才能更好地借助网络文学的海外传播，建构好中国文化形象。
注释：
[1]饶曙光.国家形象与电影的文化自觉.当代电影,2009(2).
[2]范伯群,刘小源.通俗文学的传统与网络类型小说的历史参照系.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5(8).
[3]周志雄.网络文学何以有效对接文学传统.光明日报,2017-12-11.
[4]陈鲁.谈谈网络文学的几个问题:写在鲁迅文学院网络作家高级研修班结业之际.光明日报,2015-01-29
[5]陈鲁.谈谈网络文学的几个问题:写在鲁迅文学院网络作家高级研修班结业之际光明口报,2015-01-29
[6]马辉,顾慧敏.歪果仁也迷上仙侠网文!催更､吐槽技能已输出,还有外国“道友”写起了中式玄幻.南方都市报,2016-12-08.
[7]吉云飞,李强.中国网络文学“走出去”的启示.红旗文稿,2017(10).
[8]王春林.数字传播条件下中国文化走出去的机遇挑战与对策.出版广角,2014(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