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媒体融合成为全球出版传媒业的共同趋势。5G时代提前来临，以数字出版为代表的数字内容产业迎来了空前机遇和新一轮挑战。伴随数字中国、网络强国战略的持续推进，媒体融合迈向纵深发展，全媒体发展已成为必须趋势，数字出版在意识形态传播中发挥的作用不断提升，舆论主阵地作用日益凸显，被新时代赋予了更加重要的使命任务；数字出版产值突破8000亿元，再创新高，持续提升对数字经济的助力支持；新闻出版业转型升级、融合发展持续深化，5G和人工智能等技术发展推动产业不断创新升级。
一、数字出版产业规模分析
2018年，我国数字出版产业持续保持快速发展势头，全年收入规模超过8000亿元。其中，互联网广告、移动出版、在线教育、网络游戏依然处于收入榜前四位，互联网广告、移动出版、在线教育依然保持迅猛的发展势头。
1. 整体收入规模持续增长
2018年国内数字出版产业整体收入规模为8330.78亿元，比上年增长17.8%。其中：互联网期刊收入达21.38亿元，电子书达56亿元，数字报纸（不含手机报）达8.3亿元，博客类应用达115.3亿元，在线音乐达103.5亿元，网络动漫达180.8亿元，移动出版（移动阅读、移动音乐、移动游戏等）达2007.4亿元，网络游戏达791.1亿元，在线教育达1330亿元，互联网广告达3717亿元。收入比例情况见图1。
图1 数字出版产业收入情况（单位：亿元）
2. 传统书报刊数字化收入占比增幅下降态势依旧
2018年互联网期刊、电子图书、数字报纸的总收入为85.68亿元，相比2017年的82.7亿元，增长幅度为3.6%，低于2017年5.35%的增长幅度，在数字出版总收入中所占比例为1.03%，相较于2017年的1.17%和2016年的1.54%来说，继续处于下降态势。
3. 新兴板块持续发力
2018年，移动出版收入规模为2007.4亿元，在线教育收入规模为1330亿元，网络动漫收入规模为180.8亿元，三者占数字出版收入规模的比例为42.23%，与2017年基本持平，表明移动出版依然是数字出版发展的主力军，具有较强的发展潜力；在线教育作为数字教育出版发展最为强劲的部分，市场格局已基本形成，资源趋向集中化，头部效应明显；网络动漫经过多年的探索与坚持，培育了大量付费用户，推动网络动漫的消费市场实现了良性发展。
二、数字出版产业态势分析
2018年，出版业转型融合持续深入，创新能力显著提升。
1. 出版单位转型创新能力显著提升
2018年，出版业转型融合持续深入。出版单位对融合发展有了更加全面深入的思考，纷纷围绕“融合出版”进行规划布局，借助新技术、新形态和新媒介，在内容、产品、品牌、模式等方面持续探索，创新能力有了显著提升。顺应媒体融合发展形势，满足不同用户、不同场景的阅读需求。顺应全媒体融合发展趋势，满足用户移动化、碎片化、细分化、多场景化的内容获取需求。近年来，传统出版单位以音视频为着力点，深耕自身优势内容资源，开展知识服务布局，目前已涌现出多个知识服务品牌，中读、中信书院、小荷听书、湛庐FM等产品都形成了自身的优势特色，并取得了较好的市场反响。融合出版重点实验室实施建设一年多以来，成果显著，为出版业融合发展的路径创新积累了有益经验。
2. 网络文学良性生态逐步构建
2018年，在中央政策强劲指引和主管部门有力引导下，网络文学保持着良好的发展态势，逐步迈进健康发展的良性轨道。据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12月，我国网络文学用户规模达到4.32亿，占网民总数的52.1%。
网络文学作品质量有了显著提升，主流化、精品化趋势日益明显，特别是现实主义题材持续蓬勃发展，成为网络文学发展的强劲动力。网络文学在保持着其强劲创新创造活力的同时，正逐渐向主流文学审美靠拢，实现从注重娱乐性向思想性、艺术性的有益转变。同时，各家网络文学网站平台纷纷着力增加现实题材储备，并结合改革开放40周年、新中国成立70周年等重大节日、重大事件、重要节点和重要社会热点进行作品征集，在主题出版中的表现日益突出。继2017年12月首个中国网络作家村在浙江杭州成立，打造网络文学作家集群之后，2018年11月，江苏网络文学作家村和中国网络文学泛娱乐产业孵化基地在江苏省镇江市揭牌成立。2018年7月底，江苏网络文学谷在江苏南京挂牌，将着力打造网络文学以网络文学相关产业集群，构建以网络文学为源头，以IP版权转化为纽带，集网络文学、动漫、游戏、影视、图书出版、有声读物、演艺、文化周边等文、艺、娱一体的IP全产业链生态①。可以看到，网络文学已成为全国，特别是北京和长江三角洲地区文化建设的重要着力点，并呈现出集群化、生态化、差异化、特色化发展态势。
3. 数字教育出版垂直化、精品化发展
2018年，伴随我国教育信息化加快推进，数字教育出版保持良好的发展势头，并呈现垂直化、精品化发展的态势。2018年，国家有关部门加大了对中小学教育教学类APP的管理力度，这将对基础教育领域的数字教育产品市场带来一定影响，但在某种程度上将有效推动基础教育领域数字教育实现规范化、高质量发展。继续教育和职业培训两大领域数字教育呈现出良好的市场发展前景。在知识付费等新模式影响下，在线学习的付费习惯已基本普遍养成。由于成年人学习需求呈现个性化、差异化特点，继续教育和职业培训的数字教育产品垂直化发展趋势明显，目前已涵盖语言学习、资格考试应试培训和咨询、学历教育、招聘求职、专业垂直领域的知识提升、心理健康辅导等多个层面，产品类型包括知识社群、学习类APP、在线课程等多样化形态。2018年，随着教育出版转型升级、融合发展渐趋深入，数字教育出版发展模式日趋多元。各家出版单位纷纷基于自身资源优势，在“垂直化、精品化、品牌化”下功夫，探索“专、精、特、新”的发展路径，打造专业化、个性化的数字教育产品。人工智能技术在教育出版领域的应用日趋深入，智能化的数字教育产品成为各家出版单位的重要着力点。
4. 报刊转型全面加速
2018年，随着媒体融合迈向纵深发展，报刊转型迎来了全面加速，取得多项突破。过去一年来，多家报刊单位停止纸媒刊发，积极转战新媒体，并借此焕发出新的活力。一方面，报刊媒体纷纷借助新兴媒体渠道，构建新媒体传播矩阵。人民日报社、新华社等中央主要新闻单位和各级党报的主流媒体都开设了媒体公众号，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也都开通了政务微博，在舆论格局中发挥“风向标”的作用。多家传媒集团均形成了“报+网+端+微”多介质、多形态、立体化的融媒体矩阵。同时，顺应融媒体建设需要，过去一年来，多地报刊单位通过机构整合组建融媒体集团，实现优势资源和品牌的集约式发展，实现了报刊单位在内容、技术、人才等各方面资源的优化重构、有效聚集和一体化发展，以期产生“1+1>2”的叠加效应②。此外，多家报业集团、报刊社积极发力跨界融合，或拓展新领域新业务，或借助互联网企业的技术优势，提升融合发展水平。
5. 知识付费分水岭逐步显现
知识付费在经过近三年的市场历练后，展现出了独有的发展逻辑和轨迹。随着行业马太效应的日益加剧，主播资源、版权资源和用户资源向头部平台加速集中，行业竞争格局和市场筛选机制初步形成，行业分水岭逐步显现。各家知识付费平台在功能、内容生产、运营模式上趋于成熟和多元化。整体产业角色与传统教育、传媒、传统出版形成了优势互补、趋向纵深融合。头部内容平台方在用户基数、产品质量、版权保护、资本投入、技术支撑、人才培养等方面逐渐规范化并形成了基本壁垒。一些具有特色的小而美垂直类平台，植根于更加细化的专业领域，提供特殊场景面向特定用户群体和消费场景。知识付费内容覆盖了更为广泛的领域，涉及的种类和范围进一步丰富。一方面，知识付费产品逐渐成为深度学习的入口，注重向用户输出跨领域基础与技能，将理论与实践结合，覆盖领域广泛、应用性强；另一方面以兴趣为主导的内容娱乐特征逐渐显现，寓教于乐、传播观点的付费产品越来越多。用户对内容付费需求正在从消弭焦虑转向兴趣培养，内容范围从知识“轻学习”朝着多元化垂直化发展。
6. 短视频风口持续成为媒体布局重点
2018年，短视频发展势头持续强劲，并在行业格局上发生较大改变。抖音迅速崛起，追平快手。与此同时，腾讯、阿里巴巴、百度和微博等大型互联网企业也向短视频市场集体发力，或基于自身优势，进行特色短视频平台搭建，并注重与自身优势业务相结合；或通过战略投资，将短视频作为数字内容生态布局中的一环；或扶持创作团队，提升内容优势。过去一年来，传统媒体也纷纷涉足短视频，借助这一新兴领域，提升自身舆论传播能力。如深圳报业集团旗下深圳晚报在微视、头条号、大鱼号和人民号等近10个平台开设了短视频账号。浙江日报报业集团、四川日报报业集团等都纷纷在短视频平台布局。由此可见，短视频已成为当前媒体传播格局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7. 互联网内容规范化管理进一步加强
过去一年来，国家相关部门围绕新媒体形态，出台多项规范制度和实施多项重要举措。2018年8月，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联合工业和信息化部等六部委，共同下发《关于加强网络直播服务管理工作的通知》，细化了网络直播服务提供者的主体责任，主要包括以下三个方面：一是进一步强化网络直播的许可和备案管理；二是强化网络直播服务基础管理工作，特别提出要落实用户实名制度，加强网络主播管理，建立黑名单制度；三是加强直播内容的监管与审核。2018年11月，中央网信办联合公安部发布《具有舆论属性或社会动员能力的互联网信息服务安全评估规定》，对论坛、短视频、网络直播、微信公众账号、微博客、小程序等互联网信息服务活动予以规范，对适用的企业（尤其是大型的互联网企业）在审查、评估等各个方面应履行的义务提出更为详尽规范的要求。2019年初，中国网络视听节目服务协会发布《网络短视频平台管理规范》《网络短视频内容审核标准细则》，针对短视频提出了21类共计100条不得出现的禁止内容条款。相关制度的陆续出台，推进互联网内容向法治化、规范化、制度化持续迈进，互联网内容规范体系逐步完善。2018年以来，相关监管部门对互联网内容的监管力度也进一步加强，对微博、微信公众号等自媒体公共账号开展专项整治活动。在相关部门的有力监管下，各类新媒体平台的自律意识也不断加强，注重内容审核，加强日常自查自纠，互联网内容建设的清朗生态环境逐步构建。
8. 保障体系进一步完善
标准化体系基本建立。以团体标准为“破局点”，加强工作力度，在标准撰写层面，依据GB/T 20001—2015《标准编写规则》、GB/T 20002—2008《标准中特定内容的起草》，已形成若干团体标准草案，完成了若干团体标准组织化建设，标准工作体系化建设基本实现。标准工作机制不断创新。横向合作、学术交流不断加强，标准科研工作已形成合力，联合攻关得到进一步推进，落地应用业已形成突破。行业标准工作基础得到进一步夯实。由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组织建设的新闻出版标准化服务平台，有助于进一步提高行业科技能力和标准化工作水平，健全新闻出版标准化工作机制，有助于推动新闻出版标准的贯彻与实施，有望成为标准化走向行业实践的工作基础。标准工作思路发生较大转变。标准的行业使用度和适用度得到进一步强调，从做多到做精、由数量到质量转型的效果进一步显现。标准培训工作持续发力，人才队伍已渐成体系。标准培训课程结构已实现全面覆盖，这将为数字出版产业标准化升级打下坚实基础。
数字版权保护是数字出版产业发展的基本保障。《最高人民法院关于互联网法院审理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明确了电子证据的规则，间接地为著作权权利人举证提供了便利，也降低了权利人维权成本。各方面力量积极加入到版权保护工作中来，不断推进数字版权保护工作社会化进程。
三、数字出版产业问题与对策分析
过去一年来，国家改革发展持续深化，在媒体融合迈向纵深发展的趋势下，数字出版意识形态主阵地作用日益凸显，对数字出版提出了新的要求。数字出版需要承担起新时期新的使命任务，增强导向意识，持续内容深耕，向高质量发展奋勇前进；创新路径探索，推进融合发展出成果、出实效；深耕IP价值，推动内容多维增值；精准把握用户需求，优化市场供给；加强品牌建设，提升品牌效益；规范自媒体发展，构建清朗网络空间。
1. 围绕改革发展大局，推进产业高质量发展
2019年是新中国成立70周年。站在新的历史起点，数字出版要借助改革开放的东风，自觉承担新时期赋予的使命任务，向高质量发展持续迈进。《关于加强和改进出版工作的意见》中对新形势加强出版工作提出了明确要求。在媒体融合迈向纵深发展趋势下，出版业要着眼于深化改革大局、媒体融合发展大势，进一步增强融合发展的使命感和紧迫感，坚定不移地走融合发展和高质量发展之路。加快推进数字出版产品的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内容从高原到高峰的跨越转变，始终把提升内容质量作为发展的生命线，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生产创作导向，以导向正确、主题鲜明、特色突出、健康向上、格调高尚的数字出版产品和服务丰富出版物产品市场。
2. 努力创新发展路径，提升出版融合效能
出版单位要增强融合发展的紧迫感和主动性，加深对融合发展的认识与理解。一是要把融合发展当作“一把手”工程进行全局式部署，坚持传统出版业务与新兴出版业务一体化发展的工作思路，建立与融合出版相匹配、相适应的体制机制。二是建立融合出版的短期目标和长期规划，为融合出版制定清晰的路线图和时间表，有计划、分步骤地推进融合发展逐步深入。不断拓宽融合发展思路，开展融合发展路径创新探索。三是面对新环境、新技术、新领域、新业态，要进一步加强前瞻思维和开拓精神，找到与自身优势相契合的融合发展路径。特别是出版单位要抢占5G环境下的竞争优势。四是借助社群营销等营销新模式，全面提升融合出版产品的营销能力、服务能力和盈利能力，让融合发展有成果的同时，也能真正实现有影响、有效益。五是借助资本力量，通过融资、上市、寻求文化产业基金扶持等手段，持续增强融合发展动力，释放融合发展活力。
3. 深耕IP价值，推动内容多维增值
当前，制定一套科学、合理、普遍适用的IP价值评价标准体系已成为行业的共同诉求，也是主管部门、研究机构、资本市场、相关企业等各方持续努力的一项重要工作。该标准体系需要以社会效益为先、兼顾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的统一，不能过分强调点击量、下载量等用户数据。传统出版单位应进一步强化IP思维，要主动融入到IP产业链中，提高参与度。从内容的选题策划环节开始，就要对IP的开发形式进行考虑，包括对市场、对受众的研究分析，找到IP作品最佳的呈现方式和运作方式。同时，加强IP策划、IP运营、版权代理、IP资产管理等相关专业人才的培养与引进。
4. 精准把握用户需求，增强市场供需适配度
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在提升质量、巩固内容优势的同时，数字出版产品的着力点不仅是吸引用户，更重要的是用户的留存。数字出版企业，特别是传统出版单位需摆脱固化的生产经营思维，在把握用户需求上下功夫。一方面，做好市场调查和研究工作，兼顾大数据、智能算法分析和问卷调查等多种方式，对用户的需求目的、阅读情景状态、喜好偏好等方面精准把握，并做到实时追踪，实现产品与需求的精准匹配。另一方面，出版单位要学会换位思考，建议组织一支专业的用户需求研究团队，对产品的体验进行测试体验，不断优化，切实做到尊重用户、理解用户，从用户的角度出发，把自己当成产品的使用者，设身处地的做好产品设计工作。
5. 注重多维度、多渠道营销，不断提升品牌效益
出版单位要进一步提升对品牌经营的重视程度，借助多维度、多渠道的多元化营销方式，不断强化品牌标识，持续提升品牌经营力度，提升品牌的影响力。具体而言，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予以着力。一是做好品牌策划，要有清晰的品牌定位。二是要注重品牌产品的体系化，在根据用户需求进行多元开发的同时，避免品牌的分散。三是打造线上、线下有机结合的品牌营销矩阵。四是开展跨界营销。跨领域跨品类不同品牌的联合营销，让品牌可触达到更广的用户，最大限度地提升品牌的覆盖面，最大程度地增强品牌对目标受众的感染力。五是数字出版产品的品牌营销还可以与热点事件相结合，在强化品牌的同时，也彰显了一种态度和价值理念，从而增强用户对品牌的认同感。
6. 加快健全管理机制，加快推动自媒体自律发展
近年来，自媒体快速发展，成为信息传播和内容营销的重要渠道，同时也涌现了一些突出问题，主要集中在内容和版权保护两个层面。自媒体作为网络内容建设的重要阵地，一方面，需要行业加强行业规范制度和管理手段的进一步优化完善，强化自媒体的主体责任，建立完善的行业准入、奖惩机制，加大对违法违规行为的打击力度，健全自媒体版权保护机制，加快建立行业统一的规范标准；另一方面，自媒体从业者也应自觉肩负起社会责任，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注重价值导向引领和内容把关，坚守底线，不触红线，共同构建自媒体发展良性生态。
四、数字出版产业趋势分析
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指引下，数字出版产业整体呈现出健康持续发展的面貌，向高质量发展持续迈进。具体到未来一年，我们有望看到数字出版产业呈现以下发展趋势。
1. 数字内容精品化趋势日益明显
数字内容产业正在加快向精品化发展的步伐。越来越多的数字内容产品在娱乐属性之外，融入了更多的文化内涵，更加注重思想性和艺术性。数字内容平台增强导向把关意识和精品生产意识，逐步完善内容审核机制，增加思想导向正确、内容健康，正能量、接地气、有温度、有深度、有丰富思想文化内涵的内容储备，网生内容正在逐渐摆脱唯点击率、唯播放量的不良风气。网络游戏领域，功能性游戏或者称严肃游戏，正在成为网络游戏的重点发展方向。网络游戏在休闲娱乐之外，有了知识传递乃至价值观输出等多元功能。特别是游戏与教育之间有了紧密的结合，把知识点融入到游戏之中。数字内容精品化、精细化良性生态正在逐步构建。
2. 媒体融合迈向纵深发展
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新媒体形态不断涌现，信息渠道日益多元，媒体多元发展格局逐步构建。突出表现在政务媒体、主流媒体紧跟移动互联网时代潮流，遵循移动优先原则，采用微博、微信、短视频等新兴媒体形态日益普遍。同时今日头条为代表的基于算法的新媒体平台和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也加大了对政务媒体、主流媒体的引入。“两微一抖”（微博、微信、以抖音为代表的短视频平台账号）已成为媒体布局的新标配。随着媒体融合的纵深发展，传统媒体与新兴媒体正在从过去的产品融合、渠道融合，逐渐演变为平台融合、生态融合，迈向合二为一的一体化发展新阶段。此外，以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为立足点，为媒体融合发展提供了广阔的施展空间。
3. 人工智能技术应用场景日益深化
当前，出版业已成为人工智能技术应用的重要领域。人工智能技术越来越多地应用于内容的创作、审核、流量预测、运营、推荐、交互等诸多环节，应用程度无论从深度和广度都在不断拓展。一方面，人工智能技术在优化出版流程方面将发挥更大作用。另一方面，人工智能技术在人机交互层面的应用不断深化。未来，人工智能在提升IP价值方面将发挥更大作用。目前已有网络文学企业尝试将人工智能应用于作品的IP价值评估，通过建立量化的IP价值评估指标和分析体系，为IP价值评估过程提供数据支撑，削弱人为因素和主观色彩，为数字内容企业战略决策降低“人为”风险。
4. 5G将为出版融合创新提供广阔空间
2019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发放5G牌照，包括中国移动、中国联通、中国电信和中国广电四家企业，标志着我国正式步入5G商用元年，将为出版业融合创新开拓更加广阔的想象空间与实践路径。一方面，5G将为新技术、新媒体、新业态在出版领域的应用提供更加便利、顺畅的条件，特别是5G将为虚拟/增强现实技术在出版传媒领域的真正落地、更深层次的创新应用提供有力支撑，将构建起信息传播的全新场域，真正实现沉浸式体验，“3R”技术（VR、AR、MR）将成为游戏、新闻媒体、数字教育等领域的研究和投入的重点。目前已有游戏企业在着力开发云端化游戏等基于5G环境的产品，将涌现出一批现象级产品。另一方面，5G环境下富媒体特别是视频内容占比将大幅提升，将推动视频内容在移动互联网实现巨大增量。
5. 知识付费将迎来发展拐点
当前知识付费正处于去粗存精、去伪存真的阶段。业界和市场的质疑，倒逼知识付费平台从内容到模式上的求新求变，要求平台在品控环节更加严格，追求内容的精品化、精致化和服务上人性化、个性化。未来，知识付费在内容和形式上都将面临新的变化。从内容上看，专业化、实用性强的内容将成为市场主流，市场持续加剧细分。垂直领域内，标签清晰、受众目标和价值点明确、专业化程度高而讲授方式深入浅出的知识付费产品，将更容易获得用户认可，从而对平台在内容打造上提出更高的要求。从行业格局上来看，知识付费领域马太效应日益明显，二八分化现象持续。与此同时，富媒体的传播效应在知识付费产品形式上正在凸显。目前的知识付费产品还主要以音频为主，配以文字和图片说明，但今后将向视频拓展，将满足更丰富的消费场景和多元的用户需求。
6. 数字内容产业将构建新的发展格局
近年来，数字内容产业不断发展壮大，数字内容产业的发展格局也在悄然发生转变。在内容形态方面，音视频业务无疑将成为数字内容产业的发展重心。特别是短视频领域，随着5G开启商用，短视频有望迎来新一轮的爆发式增长，并将与教育、新闻资讯、知识付费等多个领域实现更深度的融合。人们对网络视频的消费需求仍将不断提升，将催生出新的、丰富度更高的可视化数字内容形态和模式。在产业市场竞争格局方面，抖音的所属公司字节跳动凭借在短视频领域的强势布局，以及其旗舰产品“今日头条”在移动资讯领域积累的行业领先优势，逐步构建数字内容产品体系，有望跻身与腾讯、阿里巴巴并列的数字内容产业矩阵的第一梯队。同时，在5G环境下，挖掘新的需求点，开拓新的消费场景，探索新的内容呈现方式和变现方式，将成为数字内容创业者的发展重点。
7. 跨品类跨场景融合加深，业态复合化趋势渐显
近年来，随着人工智能、大数据、物联网等技术的高速发展，带来的不仅仅是产业链条的重塑，也为数字内容产业开拓了更为广阔的发展空间，业态复合化趋势逐渐明显。一方面，互联网内容企业将把线下运营放在与线上运营同等重要的位置，加大线下场景的深耕，以实现品牌的全面覆盖和用户数据的多层次、多维度把握。另一方面，数字内容企业的品牌跨界能力不断增强，为打造多层次立体化受众体验，跨品类的融合将成为企业品牌建设的重要途径。不同领域、不同品类，连接线上、线下的融合将日益普遍。只要有相似的目标族群，就能找到不同领域、品类的契合点，就为融合创造了可能。通过不同的话题和元素，数字内容与其他不同领域实现品牌衔接，数字内容的呈现场景更加丰富、立体。
8. 电子竞技将成为产业融合新节点
电子竞技正在成为资本流向的新入口。腾讯、阿里等互联网龙头企业纷纷加大对电竞行业的布局，将其纳入大文娱生态。北京、上海等多地都在积极推进电竞行业发展，电竞特色小镇、电竞产业园区、电竞馆在全国各地涌现，各种电竞赛事纷纷设立。一方面，电子竞技开拓了中国游戏行业发展的新空间，成为我国游戏行业发展的重要方向之一；另一方面也成为游戏、体育、媒体、娱乐等领域跨界融合的新节点。5G时代的到来，VR、AR以及MR等技术在电竞业的加速应用，将进一步丰富移动电竞的内容与体验。同时，电竞将成为IP产业生态中的重要一环，带动其他文化领域的消费。
注释
①“江苏网络文学谷”落户南京秦淮.http://www.njdaily.cn/2018/0730/1715246.shtml,2018-07-30｡
②王子娇,韩煦.改革进行时辽宁报刊传媒集团(辽宁日报社)挂牌成立.http://k.sina.com.cn/article_5822206027_15b07d04b02700afan.html,2018-07-19｡
（课题组组长：张立；副组长：王飚、李广宇；课题组成员：毛文思、徐瑶、刘玉柱、孟晓明、郝园园、宋迪莹；单位：中国新闻出版研究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