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评价是世界性难题,因为这是一种基于人的需要而进行的主观价值判断活动,具有时代性和多样性。”日前,在庆祝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成立60周年大会暨第三届中国学术评价高峰论坛上,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总编辑高自龙表示,试图研制具有唯一性的评价标准,是徒劳的,只有以满足现实需要为目标,评价才有意义。
做出辅助性指引
在北京大学图书馆文献计量学研究室研究馆员蔡蓉华看来,虽然目前我国学术评价领域进步显著,为科研管理机构和社会各界提供了重要参考信息,但是和社会需求还是有明显差距。比如说,评价结果质量不能完全满足社会需求,“社会需求可以作为标准使用的评价结果,但实际的评价结果只能作为参考工具,因为评价是一件非常复杂和困难的工作,评价结果和客观实际总会存在偏差”。
再比如,评价对象不全,也不能满足社会需求。“社会急需对科研结果进行评价,尤其是占科研结果比例最大的学术论文评价,可是实际评价研究很单薄。由于没有合适的论文评价参考工具,致使目前以刊评文盛行,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蔡蓉华说道。
不过,与会者认为,评价存在不足并不能说明社会不需要评价。中国人民大学书报资料中心主任、中国人民大学人文社会科学学术成果评价研究中心主任武宝瑞亦表示,随着学术的繁荣,高水平研究成果的涌现,人们在产生选择困难时,需要学术评价给人们做出辅助性指引。
着力创新引领
随着时代尤其是科研的发展,学术评价自身也在悄然发生变化,以更好地适应社会的发展。南京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教授叶继元介绍,2004年,国家明确提出要建立评价和激励机制,到今年10月15日,相关部门又发文,要求清理“唯论文、唯职称、唯学历、唯奖项”评价体系。“这也是吸收了学界意见,纠正了实践中的一些错误。”
在学术评价方面,人大评价研究中心可以说是“金字招牌”,其凭借“复印报刊资料”转载指数排名、“复印报刊资料”重要转载期刊和年度十大学术热点评选发布等产品,在众多学术评价机构中迅速异军突起。
武宝瑞认为,学术评价本身就是站在已知、面向未知、提出新知,因此,创新引领是极其重要的。
在评价体系的运用原则上,评价研究中心也在长期实践中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方案,包括立足学术研究发展,服务学术研究需求;正确认识客观把握评价成果的价值与局限;协调评价影响与学术发展的关系;平衡前沿引领与规范提升的协同等。“比如说服务学术研究需求这一条,有的评价体系会用指标来规定文章怎么写,这就是本末倒置。写得长了说要短的,写得短了又发现需要长的,后来有一段时间为了适应评价分析模型,要求文章写得不长不短。其实长文章还是短文章不能规定,要按需求来。”武宝瑞介绍,目前人大评价研究中心采用复合评价标准,即以数据分析为支撑,同行评议为主导,价值判断为引领,学术成果为指向。
探索有特色国际化标准
学术评价并不是一件新鲜事儿,事实上,国际上早就有了对学术评价的探讨,并且,也一直在随着时代变化而发展,各国都在积极进行探索。
叶继元介绍,国外长期以同行评价为主,20世纪60年代以后,曾激烈争论引文数据能否代替同行评价问题。后来,出现了两次大的评价方法修正案例,一次是2012年12月发表的《旧金山宣言》,认为之前评价体系过于看重影响因子,这会引导科学家过度关注高影响因子论文,有可能妨碍创新,因此提出了一系列改善科研产出评价方法的建议。还有一次是2014年的《莱顿宣言》,提出了合理利用科学评价指标的7条原则(后来扩充为十条原则),肯定量化评价的同时,强调应与质化评价有机结合。
国际标准在变化,我国也要多吸收国外的先进经验。对此,武宝瑞表示,国际化也是我国学术评价当前的一大趋势。“高水平的学术研究还是要看世界标准。早年中国是跟随性发展,我们一直在学习西方,对话能力很不足,现在我们走向了舞台中央,差距已经不再是纵向差距,但是西方不是很接受中国的标准和体系,我们必须要形成自己的特色,让中国特色成为一种内在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