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郑确辉：广东财经大学《法商高教研究》编辑部
【摘 要】编辑学研究以构建学科体系为追求，编辑工作研究以问题研究为目标，二者对建设成熟的编辑理论体系都具有重要作用。推动我国编辑学科的健康发展，需在编辑工作实践中克服理论与实践脱节、问题偏向、实践独尊等问题；需以问题研究为基础，深化学科理论体系建设；需处理好编辑工作研究中问题与理论的关系，需解决好实践独尊问题，促进编辑学研究和编辑工作研究更紧密地联系和发展。
【关键词】编辑学研究；编辑工作研究；实践独尊；关系研究
重新思考和理性回答改革开放尤其是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编辑事业大发展产生的大量实际问题，以及为编辑事业发展决策提供理论依据，是促进我国编辑学科大发展的主要动因。相关研究中常出现的以坐而论道和与实践脱节为特征的编辑学理论研究偏向、以研究热点为特征的编辑问题研究偏向和实践独尊问题是不符合理论与实践不可分离的规律的。因此，需进一步理顺编辑工作研究中理论与问题的关系，需解决问题研究中的实践独尊问题，深入认识编辑学研究与编辑工作研究的关系。
一、编辑学研究
对某一领域知识的研究深化与升华就会形成学科。从中国古代孔子的《论语》到现代李大钊的编辑思想，经过几千年的编辑实践，人类对编辑的认识不断深化并逐步系统化，形成了编辑学这个学科。编辑学研究是学科研究，学科之于编辑工作研究不是宿命，不是他人施舍，而是一种选择，是理性选择的结果。编辑学科的产生也是编辑工作研究深化与升华的必然结果。20世纪初，我国的编辑学开始形成，虽有学者著书立说，但始终没有形成一个完整的、科学的理论体系。到20世纪80年代，宋应离、刘光裕、杨焕章、戴文葆、邵益文、王益、阔道隆、刘呆、吴道弘等学界前辈以其开阔的视野、扎实的理论素养，着力推进编辑学科发展，并出版《编辑学》等一批编辑学科力作，为1984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将编辑学正式列为独立学科奠定了基础。此后一系列编辑学著作陆续问世，随着中国编辑工作研究的深化，编辑学科逐渐成为一个较为科学的学科，大众认可度越来越高。虽然这个学科的研究成果还有不成熟、不完善、不严谨的地方，但其无疑对中国编辑实践发挥了比较好的理论指导作用。《中共中央关于深化文化体制改革、推动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国家“十二五”时期文化改革发展规划纲要》等重要文件就借鉴了编辑理论研究的成果，如《纲要》提出加强编辑出版法制建设就是编辑理论研究的成果。总之，相关的理论研究成果对政府和相关职能部门制订编辑事业政策和决策始终起着提示、参考、借鉴、吸收作用，这样的事例不胜枚举。
任何一门学科的建立都需经过一个长期的自然发展过程，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今天，编辑学已是一门学科，但还不够成熟，因为其历史较短，20世纪80年代初才正式恢复建立，至今只有30多年的历史。若要不断推进编辑事业向前发展，就必须有一门学科统领并开展系统的研究才能解决其前进道路上碰到的各种问题。否则，编辑事业在前进的道路上就会处于涣散状态，就会遭受不利影响，发展受阻。因此，建构与发展编辑学科就显得非常必要。在中国的科学研究体制下，一门学科得以立足、成长并获得学术界的认可就须构建学科体系并使之不断完善。一门学科只有获得国家学科目录的认可，才算上了户口，有了合法身份。唯有如此，接下来的许多工作的展开诸如建立科研院所、兴办专业刊物、培养专业人才、评定专业职称等才能名正言顺。事实上，学科模式具有普适性，人类的任何一个知识领域及其研究活动均应学科化，编辑领域同样如此，这是中国编辑学走学科建制之路的一个主要原因。尽管中国的编辑学学科健制之路与西方国家迥异，但却是中国编辑实践发展所需要的。中国的编辑学研究具有中国特色，为国际编辑理论研究的丰富与发展做出了独有的贡献，得到世界编辑理论研究界的认间和关注。
编辑学科研究是从上到下的研究，是编辑工作研究的深化与升华，研究人员主要是编辑专业的研究者。出于对编辑事业的关心和兴趣，也有相关学科的部分理论研究者参与其中。由于研究目的是构建编辑学学科体系，而这个体系是一个大工程，因此，也确实需要有其他学科的研究者参与才能完成。我国对编辑学基本问题的探讨开始于20世纪初，但其大发展则是在改革开放以后。其学科性质、研究对象、逻辑起点、研究方法等诸多问题的研究经历了艰难的探寻，这对建立编辑学理论体系、构建科学化的编辑学科发挥了积极作用。但在学科建构过程中，可能会忽视实践的客观需要，导致在学科建设工作中，简单搬用外国的或外学科的理论框架。事实证明，这种简单搬用，一方面会对学科建设造成水土不服，不利于学科的全面发展；另一方面，还会使编辑学科的基本问题研究停留在较浅层面上，既没有足够的理论成果，也缺少令人信服的理论成果作支撑。刘杲指出，在中国的编辑工作研究界里，有不少文章声势很大，理论一套一套，但却只开花不结果，往往是昙花一现，或是过眼云烟。编辑学理论研究对于编辑实践缺乏足够的解释力是由于其对实践的关怀缺失。我国的许多编辑学研究成果由于缺乏实践基础，不少的研究要么是假命题，要么是人为命题。为了研究而研究成了常态，研究成果发表了就完事，至于研究成果是否应用于编辑事业，是否能为编辑实践服务往往为人们所忽视。人们发现，理论研究和实践发展似乎是各走各路，老死不相往来，没有什么关系。宋应离先生就曾指出，坐而论道既无益于理论联系实际，也对学科建设无帮助。
二、编辑工作研究
编辑工作研究宜通过定性研究、实验研究、定量研究、历史研究和思辨研究等方法进行。这些研究方法没有好坏高低之分，与所要研究的内容的契合度高即可，适合的就是最好的。另外，编辑工作研究主要从以下七个一级研究领域和21个二级研究领域入手进行。一级研究领域主要有编辑工作改革与发展、编辑体制与机制、编辑政策与法规、编辑历史与现状、编辑组织与管理、编辑教学与学习、编辑工作研究方法论七方面。二级研究领域主要有编辑工作改革、编辑工作发展、编辑工作与社会发展、编辑工作发展战略与规划、编辑工作体制、编辑校对规范、编辑工作系统、编辑工作运行机制、编辑法规、编辑政策、编辑史、外国编辑史、中国编辑史、中外编辑工作比较、编辑工作管理、编辑工作质量、编辑工作评价、编辑文化、编辑心理学、编辑工作研究方法、编辑人才培养21个方面。
编辑学是一门应用性学科，其典型特征是开展问题研究、解决实际问题，编辑工作研究即为问题研究。实际上，中外的编辑工作研究都是为解决问题、服务实践的。只有提升编辑工作研究理论水平，才能促进编辑事业发展，而做好这一点，就必须研究和解决编辑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规划新的发展路线图，用以指导编辑改革与发展，使研究工作有意义，不断提高其科学化水平。只有立足于编辑实践中的问题开展研究，才能深刻并有针对性和现实性，才能称作真研究，才能产出实实在在的理论“干货”，才能对编辑工作的开展发挥指导作用。编辑学科建设有两大任务，即研究实践问题和构建学科理论体系。研究实践问题即研究解决编辑实践中产生的问题，构建学科理论则指建立编辑学理论体系。就编辑学这门学科而言，由于它还是一门比较年轻的学科，需要不断进行建设积累才能逐渐完善并成熟起来，而学科建设积累的唯一途径，就是通过对实际问题的研究，逐步归纳和积累知识，由碎片化的认识逐渐演变成系统的认识。问题研究是从下到上的研究，是编辑工作研究的出发点和立足点。问题研究的研究人员人数众多，层次也多，既有一线的实际工作者，还有相关的专业研究人员，其研究的主要目的，或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思路，或直接解决实践中发生的问题，或为某问题的解决协同攻关，其研究成果也可为构建学科理论体系作储备，为其逐步打牢基础。坚持问题研究是当今学科发展的趋势，即便B：已成熟的学科仍需进行问题研究。
在编辑工作研究的实际进程中，问题和理论的研究往往会失去平衡。在众多编辑工作研究探讨中，普遍认可的一个观点就是，由于改革开放新时期实践理性的需要只重视编辑问题的研究，而未充分重视学科理论研究，使之不能掌握和运用先进的编辑成果，不能很好地解决在学科建设中遇到的重大问题。编辑工作研究中追逐热点问题的现象比较明显。由于热点问题此起彼伏，尤其是其都直接或间接牵动着编辑事业的发展，牵动着人们的关注、人们的神经。一直以来我国编辑学科发展的主线是追逐和研究热点问题。诚然，分析和研究解决实践发展中的热点和难点问题是编辑工作研究应具有的情怀，但从编辑工作研究和编辑学研究的关系来看，学科研究的热点趋向忽视了以构建学科理论为导向的编辑学研究，而偏重实践问题的编辑工作研究。若学科研究一旦形成热点偏向，形成一种风气，就会导致理性缺失，耽误以理论建构为主的编辑学研究。若如此，就会发生两种情形：一是就事论事讨论热点问题，这对于编辑学的学科建设作用甚微，其积极意义少之又少，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随着热点问题的消失，原来许多热点问题的研究成果往往失去了存在价值，不能促进学科知识的积累，也就难于提高学科建设的水平。刘杲先生指出，不断促进学科知识的积累是逐步提高学科水平的关键，这样的研究才具有积极意义。二是会造成编辑学研究的肤浅。如果研究的问题没有经过学科性选择就会使理论研究一直无法提升，总是停留于描述经验的水平，这势必会造成学科研究对实践问题就事论事的研究模式，最终流于肤浅。缺乏基础理论的支撑，基础性和整体性的理论探讨难以深入进行，这就很难有效揭示事物发展的规律了。
另外，问题研究过程中常强调实践的独尊地位，“实践”似乎已成为正确的化身，人们用“实践”这个武器反对理论教条是值得肯定的，当实践完成对理论的批判后却变成了另一种教条。在编辑问题研究中，这种所谓的“实践”表现比较突出，这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实践训导，即各种编辑学思想被置于编辑实践的规训之下。“能不能实践，能不能服从于现实编辑任务”是其价值和检验尺度，编辑理论是否正确，唯一的判断标准是编辑实践，但编辑实践自身则没有任何约束，没有与理论的平等对话及对自身的反思。于是，“中看不中用”“难于实践”等抱怨此起彼伏，要求理论研究者转化自己的理论为“策略”“做法”等，其理论思考的热情因此被浇灭。二是实践至上，把“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的古训抛之脑后。编辑学科大发展和改革大环境下，需要的是实践和立即行动，而种种“连篇空话”则最好少提甚至不提。因为人们认为问题出在行动太缺而空想太多，应多行动，少发空想。在编辑实践上也是如此，实践的至上性往往使人们将实践必需的保障性条件妇立之脑后。许多缺乏从容深思的“编辑实践”就是在大呼隆的活动中产生的，思考成了“绊脚石”，实践至上变成了操作至上。一直以来，正是由于行动过多而思想过少，致使人们吃了不少苦头。三是实践主义思想。即如何做是一切有关编辑工作研究的首要考虑因素，也可以说只是要求我们去考虑怎样做的问题，做是唯一选择。这就会产生强烈的冲击，令人们对编辑实践顶礼膜拜，而对其自觉反思、质疑则成为空谈。这样一来，编辑实践成了训诫，实践问题丛生。另外，这也会使编辑学理论研究者自我成长成为空谈。因此，须充分认识无限抬高实践的危害，坚决为实践祛魅。由于实践是众多人的行为，因而就显出多样性，但并非全部具必然性，因此，进行实践批判尤为必要，因为人的认识是从实践中产生又为实践服务的。
三、学科研究与工作研究的平衡
编辑学科建设存在着理论与实践的双向不足，是由于坐而论道的理论研究、热点趋向的问题研究不足及实践独尊引起的。毫无疑间，问题研究并不能自觉形成一门学科体系，但立足于问题研究又是编辑学科建设的必由之路。因此，有必要做好编辑工作研究中理论与问题关系的平衡工作，这是推动我国编辑学科不断发展、不断完善并逐步走向成熟的必要步骤。
1.编辑学研究和编辑工作研究是两大研究逻辑
（1）二者各有侧重。前者以学科为本位，其研究常采用演绎推理的方法，重视学科的规范性，强调理论体系的建构；后者以问题为本位，关注选择和行动，研究本学科要关注不嘛决的问题，强调解决具体问题，其研究常采用归纳推理的力祛，学利基本框架由问题构成。
（2）二者紧密联系。编辑事业的向前推进围绕着一系列问题（域）展开。编辑事业的发展史就是一部问题史。学科的产生随问题的产生而来，即先出现问题随后通过学科体系表现出来。问题产生后一般会经历边缘性、流沙性、无序自发性状态，然后被学科整合，变成有序状态，最后以学科架构的面貌出现。学科体系构建的基础和基本要素是问题，学利研究缺了问题会成为无本之木。学科体系的构建要明确构建的要素和内容是什么、内容如何取舍、各要素之间是何关系、编辑的基本理念如何贯穿于学科中等问题。新问题会随着编辑事业的不断发展而出现和形成，不能完全以原有的理论体系来认识和解决这些新问题，也无法把这些新问题完全纳入既有的学科概念框架中，这就需要完善或重构原有的理论体系使之能够适应新问题。
（3）二者相结合有利于学科体系的建设和问题意识的形成。在学术积累不够的情况下，不宜急于构建理论体系。问题意识十分重要，但只提出问题、只围着问题作研究尚不够，还需研究者运用思维能力去驾驭、分析和解决问题。以问题为先导可以推进编辑事业的发展，但解决不了编辑学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存在的问题。只有把二者有机地结合起来，促进其均衡、有序发展，才有可能推动学科建构。过往那些比较简易的做法，诸如用理论来注释图解现实、从前人文献中寻找对现实问题的答案等做法是不科学不恰当的，这样的“结合”既不能推动理论发展，也不能实质性地回答现实问题。只有通过学科意识进行知识积累以形成问题意识，才能逐步地构建学科体系。研究者建设学科体系是有条件的，需知识积累，需培养和激发。
2.推动编辑工作研究向编辑学研究发展
编辑问题是编辑理论研究的出发点，但编辑问题有很多，只能进行重点问题研究，以点带面，举一反三。由于问题形形色色、多种多样，因此，不是所有的编辑问题都可以成为理论研究的重点。以学科理论研究为导向的编辑学研究从属于编辑工作研究，后者从概念内涵上已把包括实践和理论在内的一切编辑活动都纳入了研究视野。但如何把编辑工作研究转变为编辑学研究？依据上面的阐述，表现为以下两点：
（1）编辑学研究必须在理论指导下，运用科学的研究方法，在大量低层次问题研究基础上，不断提出新的概念与假设，不断检验已有理论，最后抽象概括出更为科学的学说与理论。这就要求研究者研究这些问题时，要用科学的方式将其转化为理论思维的课题，而不是进行简单的现象分析或提出实用性的问题解决方案，以此为据逐步构建起个比较完整的知识体系。
（2）持守学科立场，对研究对象进行科学选择。要做到科学选择研究对象，须从学科化角度进行筛选，确定编辑工作研究对象。筛选的主要依据是，是否能够找到反映编辑特殊矛盾的基本问题。这就要求研究者认真研究、分析编辑实践中的问题，提炼出符合学科内在逻辑及其发展的真问题。从运动的而不是静止的观点来看，编辑工作研究要解决学科健设与实际问题研究相互结合的问题，就要运用科学的研究方法进行研究，其学科化、体系化的总结，其创新的、具有真知灼见的研究成果，就是沟通编辑学研究与编辑工作研究之间联系的桥梁，也可以使实际问题研究和学利.理论研究相互脱节，的问题得到解决。
3.深化学科理论思考要以工作研究为基础
西方学者把编辑工作研究视作研究领域而不是学科，这对编辑的理论研究没有丝毫影响，其也重视理论研究，巨理论研究成绩比较突出，提出了不少新观点、新概念，出版了一批从不同视角论述编辑的著作，其中有不少成为本领域的经典之作，作为编辑专业的教科书。与西方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编辑学研究水平存有差距，尽管我们按照学科建制研究编辑学。因此，对编辑工作研究与编辑学研究直接关系的辨析，意在要求研究者不应沾沾自喜于对实际问题研究的建树上，而要不断强化学科研究的意识。实际上，编辑工作研究的鲜明特点是要关注编辑改革和发展的前沿问题并为之服务，这就需要强化问题意识。研究者需认真学习，首先是理论学习，要认真学习哲学、编辑学、出版学、逻辑学等相关专业知识，只有加强学习才可能为自己的学术积累打下好基础，逢山开路、遇河架桥;其次是在实践中学习，要不拘一格地通过各种方式参与实践，才能弄懂现实与理论之间的不同，懂了的就努力创造条件去做，不懂的就抓紧学习研究。
4.对实践进行理性反思
从理论高度厘清各种编辑学实践行为和价值观念互相矛盾的现象，是使编辑学实践成为有价值追求的编辑学实践的有效方法。有专家提出，编辑学理论不是制造实践中的“伪问题”，而是发现和研究“真问题”，对真问题要有超越的视野，这就要求编辑学理论在实践面前保持自身品性和相对独立性，既不要视而不见，也不要盲目跟风。编辑学研究应贴近编辑实际，贴近编辑生活，贴近编辑实践，贴切广大编辑工作者，倾听编辑的呼声，不能凭空臆造，不能想当然，更不能无中生有。编辑学研究题材是从编辑实践中发掘出来的，是编辑学研究发展和繁荣的根基。因此，在本体论意义上，编辑实践首先是由于编辑理论活动是在编辑实践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的。
如果夸大编辑实践的功能，甚至认为编辑实践能够绝对改变编辑理论活动的规律，其结果只能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使编辑实践的信誉扫地，伤害编辑实践本身。因此，必须对编辑实践优先性进行合理反思和谨慎、细致、全面的观察审视。现代编辑学理论揭示了种种实践转向的研究，编辑实践需要多方面理论审查。任何单一理论都只是揭示了实践的某个侧面，需要编辑学理论去探究不同质的“实践理论”，以丰富对实践的理解。编辑实践活动集多种活动于一身，可谓“身兼多职”，它是多义的而不是单义的，如稿件内容的审核和编排，栏目的确定，编辑规范的检查和统一，中英文目录的编定，封面及封底版权页的核准，校样的审阅、统编、统校、核红等，不一而足。
编辑学研究者要详细了解编辑的现实状况，且并不止步于此，还须超越这种清醒的认识，以寻找现实实践的理想价值和希望。换句话说，关注实践、不使实践独尊是编辑学理论研究的责任。民主、平等是对话的基础，营造民主、平等的对话氛围是编辑理论研究关注编辑实践的最好方式。编辑学人是编辑理论和编辑实践生活中的交往对象和主体，他们在其中实现主体间对话，产生智慧碰撞，生成理想信念，达到多元的“思想融合”，进而共同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