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者】周子渊:九江学院文学与传媒学院
【摘 要】绘本是最适合少儿阅读的图书形式。在从“图像转向”到“听觉转向”、从“图像叙事”到“声音叙事”的认知变迁中,将“图像叙事”与“声音叙事”相结合,实现视听兼备的少儿绘本创作成为产业趋势和时代要求。
【关键词】图像叙事;声音叙事;少儿绘本
绘本也称图画书,是最适合少儿阅读的图书形式。少儿对世界的感知是从整体而非局部进行的,他们在看绘本的过程中,用直觉进入绘本的图画世界;在听绘本故事的过程中,身临其境地体验绘本故事的精妙所在。一直以来,绘本的创作都是“图胜于言”,日本图画书之父松居直认为:“所谓‘图画书’,是指文和画之间有独特的关系,它以飞跃性的、丰富的表现方法,表现只是文章或只是图画都难以表达的内容。”从中不难看出,绘本强调的是图文特殊关系以及图文的表现力。而在文化从以文字为中心向以形象为中心的转换过程中,“图像转向”作为拓展和深化“语言学转向”涉及的问题而站在了舞台中心,话语的视觉表征成为主流,进一步弱化了听觉在感知信息方面的作用。但不管是“语言学转向”,还是“图像转向”,都几乎把听觉边缘化,耳朵几乎成为摆设。
事实上,绘本的创作及阅读并没有“失聪”,绘本自身图文的“绘声绘色”不仅包括“看”的成分,也包括“讲”的成分。对少儿来说,“从‘图像转向’到 ‘听觉转向’、从‘图像叙事’到‘听觉叙事’,并非简单的此消彼长,在这一现象的背后,是人类面临的表意焦虑和符号危机。事实说明,‘图像时代’的受众既不希望‘失明’,也不希望‘失聪’;既希望睁大眼睛‘看’,也希望竖起耳朵‘听’。‘看’和‘听’都是不可偏废的身体器官。”在少儿绘本创作的叙事范式中,尤其如此。
一、图像叙事:视觉中心主义传统下的少儿绘本创作叙事范式
少儿绘本萌芽于17世纪的欧洲,19世纪在英国得到成长,20世纪30年代绘本的主流转向美国并迎来了创作的黄金年代,20世纪50年代其影响和观念传入日本(“绘本”一词就是由日本传入中国的),20世纪后半期,世界绘本的创作进入全面繁荣时代,进入21世纪,绘本成为全球儿童阅读的时尚和早期阅读的首选。
1.少儿绘本图像叙事是视觉中心主义的集中表现
视觉中心主义的传统可追溯到古希腊时代,视觉被看作最能接近真实的感官。确立以视觉为中心的感官等级制度并进行系统阐述的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在柏拉图看来,图像引诱我们灵魂中最脆弱的部分,而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图像则借助于我们追求的乐趣而更有效力”。重视听觉的海德格尔在对视觉中心主义的消解中深刻地看到,“世界图像”是在消解形而上学(强调视觉在场)的视觉中心主义传统层面上,构建存在论基础上的视觉观念在现代社会的集中体现,“从本质上看,世界图像并非意指一幅关于世界的图像,而是指世界被把握为图像了”。这个将世界对象表象化的过程就是世界的图像化过程,是人对世界感知的现代特质,世界成为受人支配的客观存在,人的主体性得到体现和增强。
在19世纪,视觉经验技术化浪潮兴起,到19世纪下半叶,“影像增殖”和“视觉狂热”成为景观社会的常态,图像成为社会生活的物质性力量,“图像时代”到来。少儿绘本的发展过程与世界图像化的过程几乎是重叠的,图像(画)不是文字的点缀和说明,而是绘本的命脉所在—绘本可以没有文字,却不能没有可单独讲故事的图像(画)。人对自然的认知是一个低级到高级、直观到抽象的过程,在图像上表现为从原始图像、认知图像到艺术图像的过程。从人的自然认知过程来说,绘本是契合人类认知规律的,“儿童先观看,后辨认,再说话”。所以,少儿绘本的图像叙事是绘本的基础和关键——讲怎样的绘本故事和如何讲绘本故事成为评判图像(画)好坏的关键所在。
在人类认知规律、视觉中心主义、视觉文化的综合作用下,图像对人的行为和价值取向在潜移默化中起作用,儿童从观看到辨认再到说话,不仅是一个认知的过程,也是一个创造性的过程,而视觉思维是一种创造性思维,且“视觉思维是适用于一切领域的”。所以,少儿绘本在创作过程中用图像(画)讲故事,其目的就是要用图像叙事的方式,借助视觉意象激活孩子的直觉感知,用直觉感知开启孩子的认知路径,打通孩子的自觉意识和无意识间隔,从而使孩子的无意识体验转变为自觉意识加以利用。此外,绘本的图像叙事还可催生少儿从意会(辨认)到言传(说话)知识的转变。绘本对孩子来说就是一个润物无声、潜移默化的过程,而视觉思维产生的直觉就是将图像叙事的“意会知识”向“言传知识”转化的中介,这就是通常所说的“无声胜有声”或“大音希声”之妙处所在。绘本的图像叙事还可革新思维模式,使少儿能够能动性地选择自己的体验和创造属于自己的行为方式,从而积极推动少儿认知结构的完善和成熟。
2.图像叙事是新儿童观的集中表达
松居直认为“文+画=带插图的书”,而“文X画=绘本”。所以,严格意义上说,1658年世界上第一本带有插图的儿童书《世界图解》并不是绘本,只能算“带插图的书”,现代意义上的绘本是1902年出版的《比得兔的故事》。
文艺复兴建立起的新儿童观促发了绘本的萌芽,儿童的概念就是文艺复兴的伟大成果之一。在新儿童观确立少前,孩子在成人之前一直被当作小大人看待,是成人的预备期。社会对儿童不仅要求严苛,且缺乏应有的尊重。“没有识字文化,没有教育的观念,没有羞耻的观念”,直接导致在社会上不存在“童年”这一说法,也造成了“儿童期”的缺失。新儿童观强调儿童期的地位和儿童自然本性及精神生活,指出应将儿童当作儿童看的重要性,尊重儿童创造性和发展潜能,尊重儿童的人格等。新儿童观的确立奠定了“20世纪是儿童世纪”的基础,全社会都对儿童心理发展规律有所认知,对儿童权益的发现、承认和尊重也因此得到注意。松居直认为“重新发现孩子”是图画书的出现和起因,蒙台梭利亦呼吁要“发现儿童”和“解放儿童”。而新儿童观的直接物化体现就是绘本的出现,加之“重新发现孩子”“解放儿童”的认知,应是绘本在20世纪进入黄金时代的最大动力。
绘本的核心体现在“绘”上,也就是图像(画)上。图像(画)的叙事功能、语言功能是绘本的本质要求,但图像本身并不具备“图像语言”的功能,而是通过画面的即情即景和承载的形象讲故事。绘本的阅读对象是少儿,故绘本图像叙事须能够体现新儿童观以及“重新认识孩子”的基本要求。图像叙事之所以能够成为少儿绘本的集中表达,其关键在于绘本图像讲故事顺应孩子的认知规律,尊重孩子的人格,契合儿童心理发展、儿童教育发展、儿童社会发展的规律,在图像与文字的交织中向不同维度扩散,在图说的在场与不在场、可名与可悦、语图一体、以图言说的互动过程中上升为讲故事的一门艺术。
“在视觉文化时代,图像中充满了‘文本性’和‘话语’。”对少儿绘本而言,图像(画)中的“文本性”和“话语”就是要符合凯迪克奖“以最杰出的艺术表现及图像诠释完成的儿童图画书”要求的精神,看其图像叙事是否符合图画的艺术技巧、是否是以儿童读者为诉求对象,图像诠释能力(即以图像诠释主题、概念、情节、角色和情绪氛围等)是否符合儿童的接受范围等,在潜移默化的过程中让孩子快乐阅读。
3.图像叙事是讲少儿绘本故事的必然要求
图画书理论领军学者佩里·诺德曼指出:“一本图画书至少包含三种故事:文字讲的故事、图画暗示的故事,以及两者结合后产生的故事。”在少儿绘本中,文字非常少,故少儿要读的故事主要是图画讲述的故事,少儿不仅要能从图画中读出故事,还要通过故事吸引他们欣赏绘画。所以,以图像(画)叙事的少儿绘本对图像(画)的要求多高都不为过,因其不仅担负着培养孩子的认知力、洞察力、想象力、创造力、审美力、理解力和沟通力等重任,还在智力发育、情感发育等方面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
“讲故事是时间里的事,图画是空间里的。”现代意义上的绘本在图像叙事上,既模仿文本又模仿现实,是通过空间的时间化和时间的空间化的时空张力进行叙事的。而“图像是由多种符号构成的:语言学的,肖像性的,造型性的,它们共同建构一种总体的和并非明显的意指,这种意指在这一特定的情况下包含着语言的歌声、民族的观念和地中海烹饪的观念”。结合前面的儿童观及重新发现孩子等认知,不难发现为什么说绘本是最适合孩子阅读的图书形式,也更明白为什么绘本强调的是“绘”。对孩子来说,讲道理不如讲故事,而绘本图像叙事的讲故事则要求上升到艺术图像的高度进行,这是契合少儿本性的叙事方式,也正是优秀绘本之所以优秀的根本所在。
“是什么力量使图像具有一种能力,并能够在被观赏或者触摸时从隐藏的状态跳跃到感觉、思考以及行动等外部行为的世界里。考虑这个问题的含义,就应把图像行为理解为对观赏者的感受、思考以及行动做出的反应。这种反应产生于图像的力量,也产生于图像与其对面的观赏者、触摸者乃至倾听者间的相互作用。”图像行为的这种作用正是少儿绘本讲故事使用图像叙事的根源所在,在讲故事的过程中将图像的生气和活力、意义与象征、隐喻与真实等,通过一幅幅图像的布局与安排展现在少儿面前,在“人-图”相互作用的基础上赋予彼此生命与灵魂。观赏、触摸与倾听是少儿认知世界最基本的方式,图像的这种能力是内植入图像讲故事的过程中的,在与少儿的互动中表现得尤为突出,使孩子在立体的感知中成长。
在少儿绘本中讲中国故事是时代的要求。讲中国故事包括对内、对外两个方面:对外讲中国故事就是要将宣传思维转变为故事思维,讲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故事,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对内讲中国故事就是要从娃娃抓起,在绘本中给孩子讲传统中国、现代中国、未来中国的故事。美籍华人杨志成曾三度获得美国图画书最高荣誉——凯迪克奖,在其创作的80多本图画书中,取材中国传统故事的有《塞翁失马》《促织》《田螺姑娘》《狼婆婆》。其中(狼婆婆》在1998年获得凯迪克金奖。在杨志成的图画书中,故事体现出“深度的自然和人道关怀”且跨越了文化、时空界线,展现出世界性的哲理。儿童文学作家曹文轩在2016年获得国际安徒生奖,他认为其作品是只能发生在中国的、独特的且寓意全人类的故事,是“讲了一个个地地道道的中国故事,但它们同时也是属于全人类的故事”。所以,在少儿绘本中讲中国故事的关键不是故事本身,而是如何创造性地选择主题,用时代的、审美的、人类共同的图像(画)创意表达既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故事。
二、声音叙事:听觉转向下的少儿绘本创作叙事范式
“安静的倾听”在“语言学转向”和“图像转向”之后成为人们思考的对象与现实。当人们意识到“耳朵比眼睛更灵敏,听觉形象要比视觉形象更派上用场”时,对倾听的思考就会愈发强烈,“听觉转向”从而登上视听失衡的文化舞台,成为探讨的热点。对少儿绘本来说,亦是如此。
1.声音叙事是儿童敏感期不可或缺的方式
耳朵的世界是一个热烈而高度审美且充满了直接而亲切意义的世界。蒙台梭利认为儿童的“敏感期”或“关键期”不仅是少儿学习的敏感(关键)阶段,且会影响到孩子心灵和人格的发展。因为“通过聆听我们的家族、部落以及世界的故事,我们才得以在历史的时空中找到自已的定位,并且慢慢建构出个人的基本特质”。绘本讲故事中的“讲”,不仅图像在“讲”,大人也应“讲”,只有如此才能更好激发孩子的感受活动。儿童听到的童话、童谣、神话、传说、笑话、想象、幻想甚至科幻等故事,正是驱使他们日后成为读者的重要动力。
麦克卢汉认为:“如与口头和听觉文化的高度敏锐的感知能力相比较,多数文明人的感知力是粗糙而麻木的。其原因是,眼睛不具备耳朵那种灵敏度。”对少儿来说更是如此。人在胎儿时期就对声音有敏锐的感知;在人的成长过程中,更是对声音在潜意识里就会运用“吸收性心智”吸收相关信息,在少儿时代的“语言敏感期”时段更是如此。孩子对声音的兴趣是天然的,是内在的、恬静的、卷入性的,因为“讲故事的活动中,有较多的情感融入其中,更戏剧化一些;而读故事的活动就比较倾向于注重个人感受的乐趣”。所以少儿在听绘本故事的过程中,更容易全身心地卷入。在讲绘本故事过程中,声音叙事对孩子来说能起到“以耳代目”的功能,声情并茂、绘声绘色、惟妙惟肖讲述无疑更贴近孩子的感官系统,形成一种独特的“声音图画”,使孩子在“听声类声”“听声类形”中体验绘本的美好。在此过程中,孩子会有许多疑问,所以父母“讲”的过程也是不可或缺的,是帮助孩子成长最好的工具和手段。绘本如同纸上的剧场,为孩子演绎其内心感受,在听绘本故事中对文化进行确认,在看绘本故事中对文化进行创作。
2.音景是讲述少儿绘本故事的内在需要
音景是声音景观的简称,也称声景或声境。作为一种“故事背景上的声音幕布”,声音有绘声绘色、先声夺人、余音绕梁、大音希声等功效,能够给人以想象、联想等张力。
社会的嘈杂使听花开花落的声音成为奢望,但我们依然会为孩子营造我们认为最纯净的环境,音景自然也在其中。声音叙事在阅读中其实并不陌生,如“小时候妈妈对我讲”,用声音景观给我们描述了人生最美好的画卷。“听便是这种预先的注意,而这种注意可以让人截取任何前来搅乱领地系统的东西;听是对付任何意外的一种保护方式;其对象(听正是对准着对象)是威胁,或者反过来说是需要;听的协助材料,是标示,它或者揭示危险,或者预示需要得到满足。”听绘本故事形成的这种注意、保护或满足与看绘本故事形成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声音造成的那种身临其境、烘云托月之感是“看”不具备的,由音景形成的“声音图像(画)”与人们看见的图像(画)更是有天壤之别,“见面不如闻名”“景色美不美,全凭导游一张嘴”等,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但这并不是对视觉的否定,而是强调在声音主导下的一种“声画对位”而已。
加拿大音乐家R·M·夏弗认为,声学意义上的“音景”包括“定调音”、“信号音”、“标志音”三个层次。一如它借用的图和底一样,这三个层次在讲绘本故事中都得到充分体现:父母或老师在讲做事过程中播放的音乐就是定调音,即“底”,可以确定讲故事的调性;父母或者老师的声音就是标志音,是独有且孩子熟悉的声音;父母或老师在讲绘本故事前轻拍桌子声或者打响指声就是信号音,告诉孩子故事要开讲了。这个过程中,“以声拟声”“以声拟状”“以声拟物”“以声拟语”等都成为常态,形成了音景的自然景深,构成了音景的图和底,这样不仅能够把故事讲得更生动、形象,而且可使孩子深度卷入。使双方共同沉浸在故事的场域中,在有声和无声的交织中达到和谐统一、心灵相通。
3.声音叙事是讲绘本故事的人类本能
由于声音叙事不仅承载物理意义,还包含着需要、动机、行为、满足、理解、包容、含蓄、建构、解构和接纳等多重人类主体特有的心理及精神特质,所以在少儿绘本创作过程中采用声音叙事是人原初本能的必然要求。而在讲绘本故事的过程中,首先应考虑如何发挥声音叙事的特质,既能有趣地阐释,又能留白想象的空间,将画面与声音相融合,而不是将图像与声音机械相加;亦“不是‘视觉为主,声音为辅’,更不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它们相互影响,不同的组合产生不同的效果”。
在少儿阅读绘本的过程中,包括四种叙述声音:作者的声音、叙述者的声音、文本的所有声音和修辞手段。虽然这四种声音不会在所有少儿绘本中存在,但在少儿绘本创作中却不得不考虑这些问题,对低幼绘本来说更是如此。在现实中,讲绘本的首要前提是遵循儿童观,要在综合考量各方面因素的基础上为孩子讲绘本故事。这一过程中,既可能是四种叙述声音的单体,更可能是复合体,因为“儿童进入到语言的洗礼中,他记下声音、记下音节、记下音的组合、记下单词,接着,他学习说话。听,就是捕捉能指的游戏,借助于这种游戏,婴儿变成能说话的存在物”。而游戏是人的本能,是人类最初也是唯一的学习方式,少儿正是在游戏的快感与互动中不断成长起来的。
在少儿绘本的声音叙事建构的场域中,既是孩子自我意识、身份认同、权力秩序等认知的过程,也是孩子社会关系、审美意识、知识体系建构的过程,“2500年来,西方知识界尝试观察这世界,未能明白世界不是给眼睛观看,而是给耳朵倾听的。它不能看得懂,却可以听得见”。孩子即是如此。
三、视听兼备才是少儿绘本创作叙事范式的正确打开方式
少儿绘本图像叙事的表现性、感染性、持续性、必然性与讲绘本故事的沉浸性、渲染性、穿透性、偶然性等是相辅相成的。“因此核查、控制和把握属于视觉,听觉则要求专心致志,意识到对象转瞬即逝,且向事件的进程开放。视觉属于存在的本体论;听觉则属于产生于事件的生活。”也正像David Michael Levin所言:“声音不会在由自我中心的身体设置的界限前停步;但视觉的自我主体通常能够更容易地保持住它的界限(内与外、此与彼、我与他)。听是亲近性的、参与性的、交流性的;我们总是被我们倾听到的感染。相比之下,视觉却是间接性的、疏离性的,在空间上同呈现于眼前的东西相隔离。”故保持少儿绘本在创作上的视听平衡才是少儿绘本创作叙事范式的正确打开方式。
柏拉图说:“美就是由视觉和听觉产生的快感。”在少儿绘本创作中,可充分考虑孩子的视听感官以达到图声叙事的时空对位与重构,让其在阅读绘本故事中产生美的快感。对少儿绘本创作和孩子阅读来讲,所有绘本都应是既能“看”又能“听”的,也只有“看上去”和“听起来”都很美的绘本才能真正全方位地调动孩子的所有感官,使其沉浸其中。因为人类感官的每次变迁都会带来社会意义层面的革命性变革,都会对以往的认知进行修正和完善,所以在少儿绘本的创作中,不仅要重新发现孩子,更要充分审视“视觉转向”和“听觉转向”带来的视听平衡关系,更好地将图像叙事和声音叙事相结合,为孩子创作出视听兼备的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