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合转型的传媒业需要什么样的新闻传播人才？——对近年传媒业人才需求状况的观察与分析

　　内容提要：传媒业的融合转型对新闻传播人才需求正在发生巨大的变化，多重冲击下的新闻传媒业传统型人才陷入了发展困境。传统媒体在融合转型进程中对新闻传播人才的专业背景、职业技能素养、性格素养等方面都提出了新的要求；基于移动互联网的新媒体根据自身产品规模、定位、内容输出方式等方面的不同，对人才的需求也呈现较为明显的差异。

　　关键词：融合转型/传媒业/人才需求

　　作者：蔡雯翁之颢

　　简介：蔡雯，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教授、新闻与社会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翁之颢，中国人民大学新闻学院博士研究生。

　　标题注释：本文得到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媒介融合时代新闻传播教育研究”(项目编号：13AXw002)的资助。

　　随着媒介融合进程的不断深入，新闻传媒业运作的外部环境和内部机制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为观察与理解这种变化，我们收集整理了2013年以来新闻传媒人才招聘、使用及人才流动的相关资讯，对部分媒体进行了调研和深度访谈以获取更具体的素材。综合这些资料，归纳并分析不同类型的媒体对新闻传播人才提出的共性与个性化需求，可为各新闻教育机构规划和调整人才培养方案提供参照。

　　一、新闻传媒业的转型阵痛与人才困境

　　我国媒体融合转型目前正处于关键时期，新闻传媒业经历的剧变所带来的影响和结果是复杂的。一方面，新的传播渠道、传播技术极大拓展了信息传受的群体，丰富了新闻报道形式，优化了新闻传播效果；另一方面，媒体融合的深入，新媒体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兴盛，必然衬托出传统媒体的发展式微，多重冲击下的新闻传媒业传统型人才陷入发展困境。

　　《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2016)》显示，传媒产业整体平稳发展，但结构已经发生了深刻变化。2015年，中国传媒产业有两个“超越”：一是报业广告和发行收入双双大幅下滑，报业市场整体规模在2015年首次被电影票房市场(440亿元)超越；二是电视广告市场发展疲软，下滑趋势明显，2015年电视广告收入首次被网络游戏市场(1411.5亿元)超越，这两个超越让传统媒体感到深深的“寒意”。①2015年互联网媒体的市场占比由2014年的47.2％上升到51.8％，进一步拉大了与传统媒体的规模差距，传统媒体影响力和生存模式都受到了严峻挑战。

　　尤其是报纸，2015年传统报业的“断崖式”下跌仍在持续，全国各类报纸的零售总量与2014年相比下滑了41.14％，其中都市报类下滑幅度最大，已达到50.8％。相对稳定的订阅市场在2015年也出现了加速下滑的趋势。传统报刊读者数量和广告收入的双下滑使得近年来报刊经营举步维艰，与之相应的停刊和休刊已成为传统报刊行业的一种“新常态”。②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中国停刊或休刊的知名报纸数量约为10家，而2015年这个数字扩大到30家左右。

　　移动互联网端却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发展气息。2015年，中国传媒产业的亮点之一便是移动媒体，手机上网人数超过6亿，逼近网民总人数。基于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的、以大众娱乐为核心的文化产品与商业市场相互交织，已经构成新的业态模式。

　　值得注意的是，在传统媒体转型的进程中，“传统”的比重已经越来越少。一方面是产品不再传统——大力扶植从业者在新媒体平台上展开低成本创业，互联网长尾效应形成的大规模用户群，使“微创业”的成功概率及其价值大大提高。以《东方早报》为例，采编团队各自“抱团”，开办了一系列微信公众平台，包括“饭局阅读”“打虎记”“一号专案”“纸牌屋”“有戏”等，在没有增加多少采编成本的情况下完成了步入“微信端”的转型脚步，进而发展出移动新闻客户端“澎湃新闻”；另一方面是产业模式不再传统，出现了资本运营型、地产支撑型、电商发展型等多种产业延伸模式。比如浙报传媒集团选择进军资本市场，收购游戏产业，增值效益明显。

　　在行业剧变之际，最无法置身事外的，就是行业中的千千万万从业个体。在这场“融合”的浪潮中，不少传统媒体在决策和战略调整上表现出的焦虑和迷茫，也是多重冲击下传统媒体人的真实写照。人才陷入困境，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大量媒体人从传统媒体岗位离职

　　媒体人大量离职，行业人才流失严重是这两年备受关注的话题。有研究者对2009年至2015年间52位媒体人的离职告白文本进行内容分析后发现，传媒体制的禁锢、新技术的冲击、媒体经营的压力以及个人职业规划四个方面，是媒体人阐述自己离职理由时的主要归因。③据不完全统计，仅2015年，从传统媒体核心岗位离职的知名媒体从业者就多达20人，包括张力奋、闾丘露薇、张泉灵等。值得注意的是，离职的媒体人有不少并没有离开新闻传媒业，只是从传统媒体岗位移步新媒体岗位。对很多新闻从业者来说，这是一次自我转型、更好配置与整合资源、施展专业技能的契机；更有一些从业者在自我转型之后，通过对比新旧工作岗位的不同与得失，为“老东家”的转型优化提出不少有益的建言。比如，央视记者武卿在离职后为老东家开出了转型“药方”，提出央视转型的三个“抓手”分别是制度、产品与生产方式。

　　2.因媒体从业者引发的媒体行为失范问题频频出现

　　一方面，大量优秀的人才离开传统的新闻传播工作岗位；另一方面，在留守新闻行业的工作者中，一部分人表现出了与当前需求不相匹配的能力空缺。一个直接的结果是，近年来，由于新闻媒体行为失范导致舆情异常走高，激化舆论场对立的案例数量显著增加。这些事件对整个新闻行业的转型和发展造成了不利影响，也在一些问题上激化了社会对立，增加了社会矛盾和风险。这些行为失范问题，大多数根源都在从业者自身——许多专业的媒体人降低了对自我的要求，受社会浮躁风气的影响目光变得短浅，只考虑眼前或者短期内的收益，致使问题报道不断；角色意识淡薄、专业技能培养的欠缺，又使这些问题很难被媒体从业者自身所认识到。

　　当前，新型新闻传播人才存在巨大缺口已经成为整个行业的共识。“缺口”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传统媒体在融合与转型的过程中，缺乏熟稔新媒体传播规律、掌握各类新型信息传播技术的人才。部分传统岗位上的从业者，限于年龄、职业教育履历、经验等多方面因素的制约，与媒介融合的整体进程脱节，甚至对转型表现出不适应。第二，新型媒介组织尤其是大量基于移动互联网“微端”媒体组织与互联网公司的涌现，创造了大量实习与工作的岗位。作为移动互联网平台的内容生产者群体，“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竞争逻辑在它们身上体现得尤为明显，因此这些媒体组织也更加渴望掌握核心技能的专业人才。第三，随着“企业传播”“政府传播”等兴起，大量企业与政府机构开始引入新闻传播人才，新闻传播人才不再专属于媒体组织机构，而是整个社会各个行业都需要的重要人才力量。

　　二、传统媒体融合转型对新闻传播人才的需求

　　传统媒体在融合进程中对人才的具体需求主要体现在两方面：一是传统媒体岗位对从业者的需求发生了变动；二是各类媒体机构中与新媒体相关的部门与岗位近年来持续完善和扩充，涌现了大量新媒体部门与岗位，这些岗位对相关从业者提出了针对性的需求。我们收集整理了2013～2016年主流传统媒体的招聘公告，发现如今的传统媒体在专业背景、职业技能素养、性格素养等方面都对应聘者提出了具体的要求。

　　1.在专业背景方面，传统媒体岗位同时需要跨专业的融合型人才和精通某一领域的专才。以人民日报社2015年校园招聘的46个传统采编岗位为例，专门需求新闻传播学专业背景的采编岗位有17个；需求其他专业背景的采编岗位有19个，包括经济、金融、法律、艺术理论、视觉设计、外语等；仅有10个长期驻外的传统采编岗位不限专业背景。而在专门需求新闻传播学专业背景的岗位说明中，也明确提出了“从事科技类新闻采访报道的岗位，有理工科专业学习背景的优先”“从事农村类新闻采访报道的岗位，有经济专业学习背景的优先”的附加条款。又比如，中央电视台在2016年校园招聘中，将传统编辑记者岗位细分为新闻、外语、专题、文艺四大类，又将新闻类采编岗位开放为新闻学、传播学、广播电视新闻、汉语言文学、国际政治、外交学、社会学、经济学等多专业共同竞争，择优录取。

　　2.在职业技能素养方面，传统媒体对新闻传播人才提出的要求更加多元、具体。我们曾选取40多家传统媒体机构2014年涉及新媒体岗位的招聘信息作为研究样本进行词频分析，研究发现：第一，绝大多数与新媒体相关的岗位仍然对应聘者提出了较高的新闻基本功要求，各类“能力”被提及多达35次，“功底”被提及5次。具体来看，“能力”主要包括“文字能力”“文字处理能力”“采访沟通能力”“采编能力”“逻辑思维能力”等，中央电视台、南方周末、新京报等媒体的相关岗位还强调了“专题策划能力”。第二，相关采编岗位大多对应聘者提出了阅历和视野的要求，应聘者需要对政治、经济、社会、文化某一或多个领域有深刻的思考与理解。“财经”被提及7次，“时政”被提及4次，具有相关的专业背景和学习经历更容易得到媒体的青睐。第三，非技术类岗位也对应聘者提出了较高的技术素养要求，包括图片处理技术、网页制作与编辑技术、视频技术等。多个采编岗位要求应聘者能够熟练操作“Photoshop”或“Dreamweaver”软件；与前端技术相关的岗位要求应聘者具有不同层级的编程技术；电视媒体设置的部分新媒体岗位要求应聘者对IPTV有所关注和认识。第四，与新媒体相关的岗位不但要求应聘者具有新闻专业素养，也要具有“市场”“互动”“客户”“管理”等方面的技能素养。具体包括线上社区的内容管理、用户管理、互动交流和线下的产品推广、活动组织等。第五，涉及新媒体相关的岗位要求应聘者具有快速“适应”和“学习”的能力。一方面，从业人员要能够随时快速投入新业务领域；另一方面，从业人员要具备一定的调研、总结能力，以便及时调整工作策略。④

　　以微信公众账号的运营为例，目前大部分媒体公号对运营者的要求主要包括内容生产、互动管理、运营推广和数据分析四大类。在内容生产方面，要求能够快速响应社会热点话题和突发性新闻，编辑生产优质、有高度传播性的内容，甚至独立完成专题策划和编辑制作；在互动管理方面，要求能够策划互动性的选题或是线上活动，通过建立有效互动管理手段提升用户活跃度，增加粉丝数，提高关注度；在运营推广方面，要求能够研究公众号推广模式与渠道，并利用微信进行品牌推广和广告营销；在数据分析方面，要求能够挖掘用户的使用习惯、情感及体验感受的反馈，以此分析用户行为及需求。

　　3.在媒体融合时代，团队协作、抗压、创新等成为从业者重要的素质要求。几乎所有岗位的招聘要求都提到了“具有团队协作精神”，“团队协调能力”和“沟通能力”成为媒体看重的重要素质。与此同时，中央电视台、新京报等部分媒体也对应聘者提出较高的“独立性”要求，要求能“独立负责央视新闻频道重大项目在新媒体平台的策划、执行和宣传推广”“独立完成市场调研、线上推广、线下活动策划工作”。

　　媒体需要“热爱”新媒体并且对新媒体保持持续“热情”的从业人员。除此以外，不同的岗位还对应聘者的“兴趣”点做出了更为具体的要求，如中国新闻周刊提出“热爱与网友打交道”。“热爱”对应着有“责任心”与“抗压”，要求应聘者能够妥善处理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并随时准备承担突发专题重任。

　　媒体需要具有“创新”精神和“创新”意识的从业人员。新媒体是一种灵活的、个性化的媒体形态，媒体要求对应岗位的从业人员具有“发散”思维能力，不断推陈出新。

　　此外，不同性质的岗位还提出了具有针对性的性格素养要求。如中国新闻周刊要求互动编辑“脾气好，有耐心，擅长带动社区人气”，新京报要求新媒体评论编辑“信念坚定，成熟不偏执”，东方早报要求社交编辑“严肃与幽默并有”等。

　　4.随着媒介融合进程的深入，在传统媒体内部，出现了诸多新的工作岗位。

　　数据工程师。最具代表性的一个变动实例是人民日报的“中央厨房”。“中央厨房”将“记者前线+编辑后方”的简单模式深化为“数据支持+记者前线+可视化融入+极速推广+产品经理统筹”的多线性协作模式，让新闻成为产品，将编辑记者个体整合为新闻产品团队。⑤在“中央厨房”中，超过70％的工作人员是数据工程师，这个庞大的数据编辑团队为记者的日常工作提供以下三点帮助：一是在选题策划阶段，数据支持人员能够同时监测多个数据指标和舆情变化情况，在更大范围内找到异常和最新的异动，从而将这种“反常”迅速反映给编辑记者，再由编辑从新闻的角度确定是否“立项”。二是在记者采访调查时，数据支持人员能够迅速提供相关话题的历史数据线索，让记者在采访时“手握数据证据”，迅速全面地了解情况和问题症结，并在采访时有的放矢。三是数据支持人员本身也能成为“采访者”和“写稿人”，只不过“采访”的对象是数据，写出的“稿子”是带有新闻点、契合新闻选题、基于最新数据的数据分析结论。四是数据支持人员能对最终的新闻传播效果数据进行分析，将评估结论反馈给编辑记者。

　　可视化编辑。一般要求具有新闻或者统计专业背景，在具备较强的新闻敏感性的同时，要有较强的数据梳理及分析能力，并且能够以网表等形式将数据信息完美呈现。这些岗位的从业人员需要担负相关媒体微博、微信的一些特定栏目的编辑工作，如新京报的“图个明白”栏目、央视新闻频道的“一图解读”栏目等。

　　网络互动编辑。这是一类主要负责处理媒体与用户关系的岗位，包括在各类平台上对媒体文本进行包装以做出个性化和差异化、制定用户策略与策划用户活动、处理回复用户评论或私信。大多对从业者的专业背景没有硬性要求，但要求熟悉各类社交平台的传播特点，擅长虚拟社区的组织与沟通。

　　产品经理。这一类新岗位要求从业者具备一定的广告、营销与公关方面的知识储备，要能够根据地域差异、用户群体差异制定阶段性拓展策略。产品或客户经理还要承担合作谈判的任务。

　　三、新兴移动互联网媒体对新闻传播人才的需求

　　在2014年，有研究者对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体人才招聘公告进行了大样本分析，发现了三点趋势：第一，创新是互联网时代制胜之道，新媒体研发人才需求强大。从新媒体的研发、运营和营销三大板块来看，研发岗位需求(54.36％)远远高于运营(28.33％)和营销(17.31％)。构成网络研发的三大类职位中，从高到低依次为：技术研发(36.98％)、产品设计(11.36％)、工程测试(6.02％)。第二，三大热门新媒体人才为后台研发、文本编辑和产品经理。新媒体岗位招聘信息显示社会最需要的新媒体人才的前三名是：后台研发(26.25％)、文本编辑(11.57％)、产品经理(11.36％)。其中后台研发岗位招聘基本上面向计算机、通讯类专业，其余两类人才专业来源广泛。第三，大数据时代信息搜索能力基础化，数据分析异军突起。互联网快速更新产生的海量信息，需要采用专业技术进行分析和处理，“沙中淘金”。挖掘大数据价值、提供大数据服务能力是大数据时代的核心竞争力。数据分析岗位的招聘信息占8.73％的比例，在岗位需求中位列第五。⑥

　　这些趋势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进一步凸显。当前，移动互联网已经改变了诸如交通、餐饮、服装、旅游、支付等领域，并将进一步拓宽其应用的范围与深度，通过向零售业、餐饮业、交通业、传媒业的不断渗透，改变内容生产等更多领域。⑦移动互联网与各行各业加快融合，进一步导致了社会对移动互联网专业人才的需求迅速增长，已远远超出了媒介融合的范畴。基于移动互联网技术诞生了大批媒体类移动应用，根据自身产品规模、定位、内容输出方式等方面的不同，它们对人才的需求也呈现较为明显的差异。

　　1.“移动新闻平台”或“平台型媒体”对人才要求更“细”更“专”

　　“平台型媒体”(Platisher，2014年发明的一个合成词，由平台商“Platform”+出版商“Publisher”而来)被视为媒体融合的一种主流模式，不少传统媒体正在探索从“内容生产商”转型为“平台运营商”。⑧2014年以来，出现了互联网产业公司与传统媒体联手创设新媒体公司，比如“界面”“封面传媒”等。综观这些公司的岗位设置和说明，相应的人才需求呈现出更加细分、更加专业的特点。

　　以“界面”为例，界面是由上海报业集团联手多家互联网公司推出的新闻与商业社交频道，并以此为基点拓展推进创新业务。仅一年的时间，界面内容团队从应用上线时的80多人，迅速扩张到180人；最初界面每天生产30篇原创商业新闻，而现在内容版图扩张到了接近30个频道。2016年，界面提供了24个人才岗位，对记者、编辑的招聘就细分为22种之多，包括“工业能源记者”“游戏记者”“泛商业资深记者”“管理记者”等新概念记者；多数岗位都提出了要“深度涉猎”相关领域，有的岗位甚至提出要有2年以上相关领域的研究或从业经验。

　　2.个性化的新闻轻应用对人才的跨界和多面能力提出了较高要求

　　移动互联网的深度发展催生了一大批个性化的新闻轻应用，与新闻平台不同，这些应用公司更加关注移动互联网的用户体验与用户特征，寻求做出符合用户需求的、个性化的内容产品，在应用市场求得一席之地。它们普遍以小团队、分工与协作的形式运作，每位编辑要负责多个领域的内容生产，甚至担负从设计、生产、发布到互动、营销、推广的全线工作。

　　以“即刻”为例，即刻是一款基于个人兴趣的主题式信息推送应用，以让用户轻松、高效、省心地获取最关心的资讯，而避免海量推送的骚扰。“即刻”团队的每一位内容编辑都要担负多个领域主题的信息抓取和编辑工作。从2015年“即刻”对产品类岗位的招聘信息看，这一类轻应用公司招聘的新闻传播人才，除了要熟悉各渠道、各种媒体的特性，有较强的文字能力以外，还要熟悉移动广告、移动商务模式，并会分析移动端用户数据和传播效果，横跨新闻传播、市场营销、信息数据等多个专业领域。

　　综上所述，在新媒体时代传媒业的变革对人才的新需求呈现出更加多元化、个性化、高标准的特点，给新闻传播人才培养带来严峻的挑战。

　　注释：

　　①②崔保国：《传媒蓝皮书：中国传媒产业发展报告(2016)》，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年版。

　　③陈敏、张晓纯：《告别“黄金时代”——对52位传统媒体人离职告白的内容分析》，《新闻记者》2016年第2期。

　　④蔡雯、翁之颢：《新闻传播人才需求在新媒体环境中的变化及其启示——基于部分传统媒体2013-2014年涉及新媒体岗位招聘信息的研究》，《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4年第6期。

　　⑤叶蓁蓁等：《人民日报中央厨房：“大数据+”模式推动媒体供给侧改革》，《新闻战线》2016年第7期。

　　⑥余红、李婷：《我国网络与新媒体人才需求调研与专业培养》，《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4年第2期。

　　⑦工业和信息化部电信研究院：《移动互联网白皮书(2014年)》，http://www.caict.com/kxyj/qwfb/bps/201405/P020140512339464414386.pdf。

　　⑧陈力丹、费杨生：《2015年中国新闻传播学研究的十个新鲜话题》，《当代传播》2016年第1期。

业内信息

融合转型的传媒业需要什么样的新闻传播人才？——对近年传媒业人才需求状况的观察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