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词：中文发布体系 英文期刊论文 数据库
作 者：牛正光 、奉公 中国农业大学人文与发展学院， 北京海淀区圆明园西路2号 100193
摘 要： 【目的】进一步提高当前中国学者发表的国际英文期刊论文对国内学术的实际影响效果，探索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发布体系。【方法】 通过中国知网（CNKI）选取被SCI收录的我国化学学科19种中、英文期刊进行统计，对比分析了中、英文期刊影响因子等方面的差异；通过多方论证，剖析了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必要性，提出了路径选择。【结果】 在CNKI平台上英文期刊论文并没有中文期刊论文对中国学术的实际影响力大。由于中国学者英语语言障碍等原因，导致了英文论文国内传播困难等问题，因此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非常必要。【结论】 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主要包括建设专用的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平台，改进国内英文期刊的中文发表机制，以及增强中国现有数据库的中文发布功能等内容。构建该体系需要做好顶层设计、知识产权、学术评价、人才队伍以及政策扶持等方面的工作。
1引言
随着中国国际学术交流的不断深化，中国学者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英文论文越来越多，据刘丽英等学者2015年公布的对中国内地科技工作者投稿意愿的调查表明，有高达67.59%的作者选择向国外期刊投稿，另有0.3%的作者也会选择向国内英文期刊投稿。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发布的《2016中国科技论文统计结果》显示，2006-2016年间，中国科研人员共发表国际论文174.29万篇，居世界第2位。虽然中国国际学术交流不断增多，但由于英语语言障碍也造成了以中文为母语的大多数国内学者对这些英文论文成果在学习、传播和应用方面滞后于国外。针对此问题，有学者提出了一些对策和建议，例如张东伟针对中国学者的英文语言障碍，提出了中英文跨语言的信息检索模型。田慧等针对中国体育界教研人员英文能力普遍不高的现状，提出了体育科学论文摘要英汉双语语料库的研制方案。李存娜等提出了要建立中国自主的大型学术出版传播平台，将中国所有的中英文期刊在此平台上发布。黄锋等提出了我国科技期刊中英文双语出版对中国科技期刊国际化的重要促进作用。李哲等提出了中英双语是现阶段学术期刊面向国际的最便捷方式。尽管学者们从不同视角提出了一些建议，但措施均比较单一，仍然没有提出一种系统的解决方案。因此，本文从进一步提高英文期刊论文对国内学术影响力的理念出发，提出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设想，该体系既包括建设专用的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平台，也包括改进国内英文期刊的中文发表机制，以及增强中国现有数据库的中文发布功能等内容，期望通过一系列措施形成一个较为系统的体系，切实解决中国学者的英文论文成果既要加强国际学术交流，又要服务本国发展的矛盾。
2 中、英文期刊论文在中国学术影响力的对比分析
目前除了国际期刊收录中国英文论文的数量与日俱增外，我国主办的英文科技期刊的数量也在逐年增长。为探索中、英文科技期刊论文在国内影响力方面的差异，本文通过中国知网（CNKI）选取我国化学学科被SCI收录的中、英文期刊进行统计分析。中国知网（CNKI）拥有中国最大的学术期刊全文数据库，截止到2016年12月，共收录各种国内科技期刊10783种。目前中国知网（CNKI）共收录化学学科的中国科技期刊56种，其中被SCI收录的期刊共19种，包括中文期刊10种，英文期刊9种。表1给出了这19种期刊在中国知网（CNKI）的相关指标数据，包括“影响因子”和“总被引次数”两项，主要用来反映这些期刊在国内获得的评价指标。
表1 中国19种中英文科技期刊
| 英文期刊名称 | 影响因子 | 总被引次数 | 中文期刊名称 | 影响因子 | 总被引次数 | |
| 中国化学快报(英文版) | 0.958 | 14373 | 催化学报 | 1.846 | 67603 | |
| 中国科学：化学(英文版) | l.018 | 9664 | 化学进展 | 1.829 | 61841 | |
| 能源化学(英文版) | 0.991 | 4030 | 分析化学 | 1.917 | 149652 | |
| 高等学校化学研究(英文版) | 1.056 | 4139 | 高分子学报 | 1.179 | 56063 | |
| 化学物理学报(英文版) | 0.259 | 11471 | 化学学报 | 2.011 | 87772 | |
| 稀土学报(英文版) | 1.693 | 14529 | 有机化学 | 1.452 | 43936 | |
| 中国化学(英文版) | 1.092 | 1531 | 无机化学学报 | 0.834 | 57842 | |
| 高分子科学(英文版) | 0.967 | 3758 | 物理化学学报 | 1.417 | 69498 | |
| 结构化学(英文版) | 0.439 | 6865 | 高等学校化学学报 | 1.455 | 144754 | |
| 光谱与光谱分析 | 1.266 | 105737 | ||||
| 英文期刊指标平均值 | 0.9414 | 7817.8 | 中文期刊指标平均值 | 1.5206 | 84469.8 |
陈立新做过类似方法的调研分析，尽管在JRC等以英文期刊居多的环境中，中、英文期刊的影响因子和被引次数会有所不同，但对中国科研学术工作的影响力来说，中文期刊在CNKI中国期刊网环境中比英文期刊的影响力更大。虽然中国学者发表国际英文论文的数量巨大，但在满足国内读者需求和服务国内科技交流方面，中文期刊论文在语言上具有先天的优势。因此我们在积极推动英文期刊论文参与国际交流的同时，更需要大力推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构建，通过中文论文来传播本土的科技和文化，服务于国内的科技创新。
3 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必要性
随着中国学者发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数量的迅速增加，虽然促进了中国学术界与国际学术界的交流，但由于中国学者英语水平的良莠不齐，以及国内学术评价的导向等原因，也引发了一系列的问题，亟待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发布体系。
3.1 语言障碍影响英文论文国内传播
由于发表国际期刊论文主要是以英语为主，所以中国学者对英语的应用水平直接影响着这些国际英文论文成果在国内的传播与应用。虽然中国已经普及英语多年，但国内大众实际掌握英语的水平仍旧很低，据中国青年报调查发现，在中国所有学英语的人中，真正能用英语顺畅交流的最多不超过5%。英孚教育发布的2015年《英孚英语熟练度指标报告》，对全球70个母语非英语国家和地区成人的英语熟练度进行排名，中国大陆以49.41分排名47位，属于低熟练度水平。此外，在国内即使是科研人员，熟练应用英语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尽管目前尚无反映全国科研人员英语水平的权威调研数据，但反映不同学科、不同地区科研人员英文水平整体不高的研究却是屡见不鲜。例如杨丽华等曾对农业科技人员的英语应用能力进行调研，结果显示能够应用英语无障碍的人员仅占11%。余爱菊曾对河南省科技人员的外语水平进行调研，结果显示能够熟练阅读本专业外语文献的人员只占13.21%。许朝阳也曾对河北省科技人员的英语应用状况进行调研，结果显示从不阅读专业英语期刊的人数多达50%，并且62.2%的科研人员与大学期间相比英语水平有所下降。综上分析，语言障碍问题不容忽视，将会影响到中国学者顺利阅读英文期刊论文，以及学习、应用和传播这些论文所承载的科技成果，因此构建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需求将大大增加。
3.2 中国最新的研究成果流失严重
目前，中国学者撰写英文论文并投稿国外，很大程度上造成了大量充满中国科研人员智慧和创新成果的文章首先被一些外国人员阅读并评判，导致国外过早了解到这些科研创新成果。吴锋等对1992年至2011年中国大陆科技论文外流的态势进行了监测与评析，指出我国从2011年起已是世界上科技论文外流量最多的国家。另外，国外发达国家对创新成果转化能力极强，很容易在最先看到中国学者论文的同时将中国学者的创新成果窃取并转化为己用，这样反而成全了“对手”。例如全国政协委员、北京理工大学教授王涌天在2016年全国两会上提到，他曾向某国外刊物投寄英文论文，结果被以质量不高为由拒稿，但不久后，同样的论文却在另外同级别的某个国外期刊上发表。邹志仁也曾提出目前中国外流的英文科技论文中有大量牵涉尖端科技的信息资源，无疑危及我国科技信息安全。长此以往，势必会加剧中国学术研究成果的流失。尽管国家在2015年出台了《关于准确把握科技期刊在学术评价中作用的若干意见》，明确提出要大力支持中国各类公共资金资助的优秀科研成果优先在中国科技期刊上发表，便于国内学术界第一时间获取和利用，但到目前仍然没有形成一种有效的机制或措施来扭转局面，因此探讨在中国构建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发布体系已是势在必行。
3.3 英文数据库不便于中国广大普通学者有效使用
英文数据库，是目前国内高校及科研机构通过图书馆文献服务获取国际外文论文的主要平台，各科研院所大多都引进有知名度高的英文数据库。虽然大多数国内高端科研人员都在使用英文数据库，但据资料显示，整个国内对英文数据库的使用率并不高，所引进的英文数据库功能平均使用率不到30%。重庆大学的黄萍等曾对某211兼985高校的14名学者进行调研，研究中国学者在获取国际期刊上外语论文时所面临的困难，结果显示：不能有效使用外文数据库检索论文的问题最为突出。另外，不同的英文数据库的检索界面、检索途径也各不相同，使得读者需要掌握多种数据库的操作规则和方法，才能顺利检索到令自己满意的所需文献。因此，当前低下的外文数据库利用率也迫使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需求急剧上升。
3.4 发表及应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成本昂贵
中国科技论文成果大都有国家投入的巨额基金支持，论文在国外用英文发表后，其版权收益由外国期刊垄断，给国家造成巨大经济成本。仅：2014年一年，国家级基金或资助产生的国际论文就高达19.7万篇，矿业、农学、环境等7个学科，基金论文比例均超过其学科论文总数的70%。目前中国科研方面“两头在外”现象突出，即仪器买进来、论文发出去。科研时进口仪器设备的购买费、论文发表时的翻译费和发表费、阅读论文时使用国外重要数据库的文献费用等一系列支出耗费了国有资产。近年来国际上大部分出版商都采取作者付费的模式，Nature、Science、Hindawi等也拿出部分期刊进行收费。以Hindawi为例，中国人每年在Hindawi出版社支付的版面费高达1亿元人民币。另外，中国作者在国际期刊上发表的英文论文，国内学者若要查阅还需将其购买回来，费用相当昂贵。目前中国科研院所图书馆所使用的数据库，多是从国外购买来的，每年在此投入巨大。有研究显示，2009年全国高校采购各类国外数据库的费用已达到了3.2亿元人民币。保守估计，每年中国学术界向国外出版商及数据商支付的花费总计约有数10亿元人民币之多。高额的版权费用，使中国大多数科研群体并不方便获取相关国际英文论文，因此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发布体系，将有利于降低查阅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成本，加大国际科技成果在国内的传播交流力度。
3.5 严重影响中国优秀学术成果的时效性
由于目前国际英文期刊论文在中国的科研绩效考核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不但是科研人员获得大笔奖金或快速晋升的关键因素，而且是国内一些科研院所人才录用的重要条件。因此很多国内科研人员虽然取得了较高水准的学术成果，却一味追求在国际期刊上能够发表英文论文，有时会因为英文沟通不畅等因素，造成论文发表缓慢的尴尬局面。当今国际上公认的对论文成果拥有权的判定依旧是发表时间优先，跟用何种语言表述没有任何关系，往往在中国学者苦心润色文章的英文表述之时，国外学者类似的学术成果已经公开发表了，正是因为发表时间的滞后，白白错失了论文成果的优先权。
4 构建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路径选择
针对以上问题，在继续鼓励中国学者发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前提下，建议中国加快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发布体系，其中包括建设专用的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平台，用于发布由中国学者发表的英文期刊论文的中文版论文；另外还包括改进国内英文期刊的中文发表机制和增强国内现有数据库的中文发布功能等内容，形成合力，以促使中国学者具有国际水准的优秀论文成果能为民所阅、为国所用。
4.1 建设专用的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平台
日本作为母语非英语的国家，早在20世纪末就建立了同时收录英语期刊和日语期刊的数据库，为本国学者提供了重要的科研信息平台。我国科研学者同样急切需求能够同时收录和发布中、英文论文的数据库平台，因此要加快建设专用的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平台的探索步伐。该平台以数据库的形式，具有查询、检索国际英文论文功能，同时兼具上传和发布与中国学者已发表的英文论文相对应的中文论文的功能，组成双语平行语料库。将翻译软件集成到数据库的全文搜索和检索系统，建立交叉语言检索系统，凡授权登陆者可检索到中国学者发表的国际英文论文以及对应发布的中文论文。该平台应安排专人、专项经费进行管理与维护，建议国家制定相关政策，鼓励已发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的中国籍作者积极向该平台提交相对应的中文论文，并将此条件作为今后申报中国公共财政资助项目、参加科技奖励评选等方面的要件，成立专门机构负责管理和监督。
4.2 积极改进国内英文科技期刊的中文发表机制
中国自己创办的国际英文期刊，应该肩负起服务好国内读者的需求。我国很多英文科技期刊都是与国外出版商合作，国内的科教机构必须回购国外的数据库才可以使用，这已背离了国家出版英文科技期刊也要为我国自主创新服务的初衷。因此要逐步完善国内英文期刊的中文发表机制，进一步加强中英文资源的共享发布。目前有些国内创办的英文期刊已经开始增加中文内容，例如被SCI收录的《结构化学》，已经在英文文章里用中文显示作者名字。建议国内英文期刊在发表英文全文的同时，能逐步探索同步刊登该英文论文的中文摘要和关键词。另外，近年来我国大多数新出现的英文科技期刊都是由中文科技期刊出版机构创办的，两者在组织领导、办刊方向、中英文编辑队伍等方面都是相辅相成的，因此要鼓励这类出版机构在注重英文期刊办刊水平的同时，加强中文和英文论文稿源资源的共享，提倡已发表英文论文的作者提交对照的中文论文，优先在中文期刊上发表。
4.3 不断加强面向国内用户的数字化服务
支持中国的英文科技期刊进一步完善自己的网络投稿平台，该网络平台一般应包括作者投稿、过往期刊论文阅览以及论文检索等功能。论文被查阅时，能够在对应的栏目中显示中文题名、摘要、关键词、研究目的、创新要点、研究方法、研究结论等中文内容，以便于国内中文科研学者进行查阅；作者需要在通过网站投稿时一并提交以上相关中文内容。鼓励这些网络平台与国内期刊数据库合作，提高在科技信息平台的中文显示度，同时积极向国内大专院校、科研院所和企业的文献采集机构进行推介，增进交流与合作，提高数字化服务能力，增加面向国内读者的窗口。
4.4 优化增强国内期刊数据库的中文论文发布功能
引导和鼓励万方、维普等中国数据库在收录部分学科国际英文期刊论文（包括国外和国内创办的英文期刊论文）时，能够并行发布其中文文摘，或者中文版本的论文。伍军红等在分析期刊国际影响力影响因素时提出，论文语言是必要性因素，传播平台是保障性因素；我国以中文发表的优秀论文可以翻译成英文对外传播，同时，更需要把世界上以英文发表的优秀论文翻译成中文在国内传播。可以效仿高教出版社Frontiers数据库曾通过翻译大量优秀的中文原创论文，向世界展示中国学术成果的例子，逆向思维，探索在中国数据库中开辟专门的栏目，与国内外相关英文期刊编辑部协商好版权和二次发表等问题，请专人将英文论文翻译成中文，形成单独收费的特色双语论文数据库，让更多数量国际英文论文成果通过中文形式，更好地服务于国内的科技创新。
4.5 进一步提高中文科技期刊的国际显示度
提高国内中文期刊的办刊水平，提升中文期刊的国际影响力，可以吸引国内外中国科研工作者将优秀的学术成果直接以中文形式发表。大数据时代为中、英文期刊论文互动传播提供了可能，使中文期刊论文在收录、评价上尝试与英文期刊论文站在同一舞台。目前，收录中文期刊论文的国外数据库日益增多。例如，EI近年来不断增加中文科技期刊的收录；Google与中国的万方和维普等数据库已经开展合作，Google学术平台收录了大量的中文文献，它已成为中文科技期刊走向国际的重要窗口；国内的中国科技信息所建设了“领跑者5000-中国精品科技期刊顶尖学术论文平台”（F5000），搭建了将我国优秀的中英文科技期刊论文输送到国际主流收录机构的桥梁。因此要鼓励中国的中文科技期刊利用大数据和互联网技术与国际知名数据库加强合作，探索融合机制，吸引更多科研学者投稿中文科技期刊。
5 措施与建议
5.1 认真做好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顶层设计
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是便于中国学者交流学术成果的重要措施。应从国家层面认真组织制定好该体系的总体规划，对该体系的目标、任务、措施、政策等给予原则性阐述，为该体系顺利构建和有序运作提供法规保障。要把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构建成中国学者具有国际水准的科研成果在国内交流传播以及进行学术评价的重要阵地，并把此体系作为发现和培养国际学术人才的重要手段和体现国家科技软实力的重要标志，争取使之在推动科技创新和国家创新体系建设中发挥关键作用。
5.2 通过完善知识产权等政策支持中英文两种语种论文的发表
建议国家通过对《著作权法》进行完善修订，明确认定同一论文以不同的文种在国内外科技期刊上相继发表不属于“一稿多投”行为。目前国内外对于不同文种的同一论文在一种期刊的多种版本上同时或相继发表的行为不属于“一稿多投”基本已成共识，但对于不同文种的同一论文同时或相继在多种期刊上发表的行为，尚有争议。中国涉及这一问题的法律评判主要参照《著作权法》第32条第2款的规定：“作品刊登后，除著作权人声明不得转载、摘编的外，其他报刊可以转载或者作为文摘、资料刊登，但应当按照规定向著作权人支付报酬”。然而目前国内外大多科技期刊编辑部对决定接受的稿件均要求作者签署版权转让授权书。这种规定实质上让期刊编辑部占有了很大主动权，作者本身反而在传播自己作品的权利上处于被动。值得庆幸的是，目前国际医学期刊编辑委员会制定的国际规范《生物医学期刊投稿的统一要求》（第5版），明确将“以另一种文字重复发表”归类为“可接受的再次发表”。另外被EI、IEEE收录检索的英文论文的版权转让协议中，往往也是允许作者在新作中使用部分或全部论文内容。因此国家应抓紧出台政策，对于中国学者已在国外期刊上发表的英文论文，允许和鼓励其在国内的中文期刊上以中文投稿并发表。这样既有利于扩大我国优秀学术成果在国际上的影响，又能使这些成果通过中文期刊满足国内读者的需要。
5.3 逐步增强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在学术评价中的作用
坚持对中国学者已发表的国际英文论文中文发布的同步性，积极鼓励中国学者与国际学术界开展平等的学术交流，大力倡导我国各类公共资金资助的国际英文论文成果在中文发布平台中发布或在国内中文期刊发表，便于国内学者第一时间获取、交流和应用，有利于明确那些发表在国外期刊上的中国学术成果的知识产权、使用权、传播权等问题，增强我国学术成果在国际学术界的地位。探索成立相关专业机构对重要英文论文成果在中文发布体系发布的管理机制，并作为项目结题、考核、验收的必要条件。适时完善我国各种学术评价机制、职称晋升体制，突出中文论文成果的重要作用。
5.4 进一步加强体系建设所需的专业人才队伍
积极组建具有良好专业英语翻译水平和掌握期刊论文编辑规范的复合型专业人才队伍，加强对英语翻译、学科背景知识、科学研究流程、编辑出版规范、数据库设计、网站维护等方面的培训与考核，制定科学的准入机制，建立激励作用明显的薪酬、绩效体系，激发工作人员爱岗敬业的职业精神和创新能力。支持和鼓励编辑人员深入科研一线，走向实验室和学术报告厅，实现由文字编辑向科学编辑的转变，努力形成一支不但能满足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校对的要求，同时还具备学术视野广阔、专业基础扎实、网络技术熟练等优势的人才力量。
5.5 持续加大对体系的政策扶持力度在
大数据时代，互联网、移动4G、二维码等新技术应用已经被引入学术期刊领域，中外学术期刊都同样面临着在新技术背景下的发展策略问题，国家应加大对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支持力度，协同推进，给予必要的政策、资金方面的保障，并呼吁各大专院校及科研院所将“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情况”作为本单位考核评估的重要内容，加快利用相关网络数据平台实现国际英文期刊论文在国内的中文传播，积极推进与之相适应的版权研究，紧抓历史机遇，在新技术、新载体的基础上摸索出一系列顺应国际化的办法。
6 结语
本文围绕中国学者大量发表国际英文期刊论文而引发的系列问题进行了讨论，提出了构建国际英文期刊论文中文发布体系的设想，并对构建体系的路径进行了探寻。期望通过该体系，能使广大中国学者更加便利地阅读到中国具有国际水准的科研成果，同时，也能使这些科研成果更好地供国内研讨与交流，更好地服务于国内的科技创新与转化。虽然目前关于该体系的建设还主要处于理论构想层面，但希望以此能够引起更广泛的关注和重视，早日付诸行动，力争对提高中国科技进步贡献率，降低对外技术依存度和实现创新型国家起到应有的积极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