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代数字阅读革命的五点思考_中国（武汉）期刊交易博览会

　　摘要：数字阅读革命是当代社会正在发生的一个巨大变迁，它在加速信息传播、缩小知识鸿沟和重构工作与生活方式等诸多方面都显示了无限的潜能。正如历史上每一次传播载体的更替和重组都产生深刻复杂的社会影响一样，数字阅读也带来一些全新的挑战。本文围绕信息搜寻技能、网络情商、VDT综合征、印刷阅读与数字内容革命等五个方面建立一个分析框架，探讨数字阅读的各种问题及可能的解决思路。
　　
　　关键词：信息搜寻网络情商 VDT综合征阅读革命
　　
　　当代社会与传统社会最大的区别之一是信息的传播载体和速度都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不管是否愿意或者能否适应，每个受众都身不由己地被带进了数字化时代。正如历史上任何一种新媒介技术都带来欣喜、困惑和反思一样，数字技术对当代社会的影响也极为复杂，这种变化正处于进行时，很难用一个简单的结论概括，本文拟就数字技术带来的阅读革命问题进行多层面的思考。2014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以下简称UNESCO）发表了研究人员Mark West和Han EiChew共同撰写的一份题为《移动时代的阅读——发展中国家移动阅读研究》的研究报告，该报告主要研究亚非七个发展中国家底层民众使用移动接收终端进行数字阅读的情况，考察阅读方式的变化和阅读量的增加对民众生活方式、价值观念、经济生产等方面的影响，并得出了一个乐观的结论：“移动阅读的好处是持久而深远的，它在提高识字率、增加教育机会，并且将人们的生活变得更好等方面显示了潜力。”[1]
　　
　　笔者只是有条件地赞同UNESCO结论，已有研究成果显示，数字阅读带来的各种弊端也越来越多。既然数字环境已是我们无可避免、无法选择的生存环境，我们只能以一种积极的态度来对待它，在宏观上调适我们的文化系统以适应之，在具体的微观层面要研究各种问题的解决对策。在数字阅读时代，受众需要注意哪些方面的问题，如何平衡传统纸质阅读和数字阅读，如何使数字阅读健康发展，这些都是学术界关注的热点。本文主要从掌握信息搜寻技能、培养网络情商、警惕视频显示终端综合征、回归印刷阅读和推动数字内容革命五个方面进行思考。
　　
　　一、掌握有批判意识的信息搜寻技能
　　
　　从理论上说，网络上的数字信息有无限的丰富性，这些信息可以被轻易获取，如果它们也能被有效运用就能增加受众的知识储备，开拓其视野，培养多元化的视角，帮助受众做出最合理的决策。但是现实中的情况却在走向反面。普通受众通过网络获取信息都要使用商业化运营的浏览器和搜索引擎，虽然市场上有多家竞争的运营商，但技术高度成熟并且有影响力的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基于商业利润的考虑，这些运营商所提供的信息都或多或少有一定的倾向性。
　　
　　2007年美国研究者Teresa Griffin和Deb Cohen做了一个关于大学生使用信息渠道的调查，结果发现，接受调查的大学生过度依赖简易便捷的网络搜索引擎。无论在线图书馆的数据多么丰富和权威，只要登陆这些数据库需要一些门槛（比如输入账号、密码和验证码，有的还需要在线支付一定的费用），大多数学生都不愿选择这种渠道。在各种搜索引擎中，学生们又偏爱谷歌。研究者用坚实的证据告诉学生过度依赖商业搜索引擎获取信息可能会偏听偏信，更有甚者可能被恶意误导和伤害，但效果不彰。研究者还发现，除了获取信息的渠道过度单一以外，学生们使用引擎的方式也存在很多问题，比如：他们一般只用两三个词进行搜索，很少用高级搜索；在搜索中一般不用引号和括弧号等标点符号进行更精确的信息筛选；一般也不使用适宜数据库检索的布尔检索法（Boolean searches）；在搜索中他们还有一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很少去浏览搜索结果显示中的第二页。[2]
　　
　　大学生们在判断这些信息的重要性或者希望根据这些信息做出某项决策时，大都不愿意去求证核实，哪怕是只花一两分钟时间换一个搜索引擎或者换一些搜索词。他们还习惯直接根据谷歌对信息的先后排名来判断信息的重要性。谷歌对信息的排名依据一套非常复杂的算法，尽管这种算法是谷歌的核心商业机密我们无从知晓也无从分析，但我们可以判断，这种算法和排名背后肯定有其技术局限性并渗透了商业利益。
　　
　　无论是美国的谷歌还是中国的百度都存在这样一种危险的倾向，他们已经形成了市场垄断地位，这种垄断地位使人们习惯于通过他们获取信息而意识不到可能的危险。在一定程度上，搜索引擎不仅垄断了信息渠道，还可以通过对信息的排名和其他操作影响受众的思想和判断，这种情况发展到极致就会导致类似“魏则西事件”这样的悲剧。即使搜索引擎有良好的自律和商业伦理，但考虑到使用者的数量极其庞大，很多时候数以亿计的受众通过知名搜索引擎查询某个信息，得到的是一样的内容，这种情况很难发生在纸质媒体时代的信息搜寻中。一个占主导地位的搜索引擎在某种程度上就类似于单一信息源，当一个由数以亿计的群体构成的庞大受众都通过它得到相同的信息和判断时，整个社会的思想就更容易僵化并走向偏激。这跟网络最初诞生时技术先锋们“开放、共享、合作、协同”的理念背道而驰。[3]
　　
　　因此，在数字阅读时代，受众必须掌握有批判意识的信息搜寻技能，在获取任何信息时，都应该有意识地找观点对立的信息与之平衡，在这种平衡中激发独立思考的能力；培养使用在线权威数据库的习惯，要使用多种搜索引擎和其他网络渠道；在大多数网络渠道都变得不可靠的时候，纸质时代的方法虽然成本更高，但仍然是有效的：去图书馆和档案馆查询；除此之外还可以亲自实验或到现场考察。就中国的情况而言，无论是为了维护商业公平还是社会利益，中国的搜索引擎市场上百度一家独大的局面都必须得到改变，至少培养两三家旗鼓相当、各有特色和优势的搜索引擎。
　　
　　二、在理性思维中培养“网络情商”
　　
　　中国网络是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开始发展起来的，那时正是中国市场化改革的攻坚期，各种社会矛盾错综复杂，由于传统新闻媒体管理较为严格规范，普通受众迫切需要一个新兴的表达渠道，网络的引入正逢其时。在最初发展阶段我国对网络的管理相对较为宽松，各种网络监管技术还不成熟，这种技术缺失也使它长期处于混乱无序的状态，这个历程在全世界都是一样的。网络一时就成为很多年轻受众倾诉、发泄和释放的空间，这使得中国的网络一开始就有强烈的草根性和叛逆色彩，这个底色和发展路径一直影响到现在的网络文化。网络研究者杨国斌认为，中国网络文化是“富有创造性的文化，充满了幽默、游戏与不恭，具有参与性和抗争性。在中国的网络空间可以找到最反传统、最富想象力和最具颠覆性的思想”[4]。最初上网的青年一代在使用过程中，网络“被赋予了某种猎奇和探索的性质，甚至由于基础知识和操作技能的局限，还可能夹杂着一些恐惧和神秘色彩”[5]。网民已经习惯把网络空间作为一个与现实生活空间区分开的特殊场域，最有力的证明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网名，但只有极少的人会在网络中使用自己真实的姓名。当一个人使用真实姓名时，他会明显感受到这个符号后面的责任，而网名仅仅是一个表达某种观点或被寄予某种希望的符号，它更相当于一件“隐身衣”，网民在这件“隐身衣”的掩护下，处于一种匿名状态，这种状态使人的理性和自我道德约束降低，无论是匿名评论中形成的陌生人群体还是熟人之间自愿组成的各种“群”，网络空间的交流都更容易走向情绪化。
　　
　　在很多时候，网络上的极端情绪和叛逆表达并没有明确的争取某种合法政治权利的目标或经济利益诉求，而更多的是一种含糊不清的文化表达。它在碎片化的表达中似乎隐隐反对某种道德、价值观或风格腔调，但又不能清晰有力地表达或论证究竟要支持什么样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有时这种表达本身就是目的，很多网民通过它来显示个性和存在感。
　　
　　为解决数字阅读中受偏激情绪干扰的问题，数字时代的受众要提高“网络情商”。“网络情商”主要指人们使用互联网和数字技术进行交往时自我觉察、辨别和调控情绪的能力。“网络情商”的基本内涵包括：不随意发表没有根据不负责任的情绪化言论；珍惜自己的“朋友圈”信誉，以负责的态度对待自己传播的每一条信息；质疑任何论据单一、情绪化浓厚和倾向性明显的表达形式；能通过对信息的解读，判断信息生产者和传播者背后的心理状态和利益诉求；养成求证和核实的习惯，学会查询权威资料或有关专业网站，或请教自己可以接触到的专业人士。
　　
　　三、警惕视频显示终端综合征
　　
　　作为一种信息载体，数字阅读所使用的显示屏幕在技术上有很多局限，这些局限在短期内还无法解决。很多研究和实践都证实，比起纸质媒介，直接阅读化学和电子材料存储的信息更加损害健康，并降低研究工作的效率。哈佛大学图书馆前馆长罗伯特·达恩顿曾说过他在使用电脑研究时的感受：“几个小时在强光下紧盯着屏幕上晃动的模糊图片会使你对研究工作感到厌倦甚至恶心。”[6]
　　
　　除此之外，数字接收终端的普及还在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一种新的疾病名称，叫视频显示终端（visual display terminal, VDT）综合征，以下简称VDT综合征。这种综合征已经成为数字时代的一个可怕公害，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这种情况在人类阅读史上从未出现过。它的主要症状包括“视力减退、视物模糊、眼痛、发红、畏光、流泪、频繁眨眼、眼干涩、头痛、恶心等，同时伴有肩背酸痛、四肢和手关节麻木、精力不集中、疲倦等”[7]。在美国，超过80%的网民都不同程度地有这些症状，中国的情况可能更糟。它发病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过度使用VDT。由于发病过程缓慢往往容易被忽略，所以它的危害极大。它首先伤害的是眼睛，直接导致视疲劳和干眼症，如果不及时调理和矫正最终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眼疾以致失明。复旦大学著名历史学家葛兆光为了从域外的视角研究中国思想史，委托他的学生在韩国翻拍100册的《燕行录全集》和6册日本《燕行录全集日本所藏编》的照片，总计5万多页，他当时没有意识到电脑屏幕对视力的伤害，一直在电脑上阅读这些照片上的文字信息，结果导致视力严重受损。他2008年眼疾发作，左眼视网膜脱落，一个月之内做了三次手术，虽然保住了眼睛，但裸视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和色彩。[8]
　　
　　西安交通大学的一个研究小组发现，由于VDT使用者长期保持一个姿势，肌肉骨骼系统也会受到损伤；VDT使用者的工作环境多在室内，与外在环境交流较少，在严寒酷暑季节室内封闭严实，室内外温差大，使用者的免疫力会降低，并产生沮丧、抑郁、恐惧和其他情绪障碍；还有研究显示长久的VDT工作与不良妊娠有显著关联。[9]为有效防止VDT综合征，这个小组建议，在室内使用视频显示终端时，灯光要均匀，避免阴影和炫光；注意保持空气畅通和温湿度事宜；不要过长时间盯着显示屏，要有意识地多眨眼增加泪液分泌；在屏幕前加视保屏以减少屏幕的光反射，降低对眼睛的伤害。但这些措施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未来迫切需要在视频显示终端领域出现新材料和新技术，以减少对受众的健康伤害。
　　
　　四、适度回归以文字为载体的印刷阅读
　　
　　美国学者Jay David Bolter和Richard Grusin认为，新媒体的主要功能在于“修补”（remediation）：新媒介技术的主要文化意义在于以自己的技术优势赋予历史文化资源新的媒介表达形式。[10]这个观点对我们富有启示意义。由于技术特质和商业模式等多种因素的影响，数字阅读更容易走向“碎片化”和“图像化”，笔者已经对这个问题进行过深入探讨。[11]受众多年的数字阅读方式已经形成了固定的习惯，一个网络信息平台如果想获得更多的关注，就不得不迁就这种习惯。一些知名学术期刊的公众号在把印刷版文字搬到微信公众号上时，都对文章进行大幅修改，简化复杂的因果关系链条，淡化甚至省略严谨的逻辑推导和论证，没有了这些智力活动的演绎，文章就丢失了最有价值的启发性和探索性。其他商业数字媒体提供的内容更是等而下之，尤其是以手机为信息发布平台的媒体，手机屏幕本身的限制对那些信息有很多规定性的约束，比如文字表达不求锤炼斟酌，只求简单易懂或追逐网络新词吸引眼球。2016年里约奥运会期间一个女运动员随口说出的一个词“洪荒之力”风靡一时，尤其在网络界被疯狂追捧，不管是象牙塔的教授学者还是市井小民，不管是在商业广告的文案中还是微博微信里，“洪荒之力”一词被不恰当地使用在各个场合，达到泛滥的程度。像这种朝生暮死的网络流行词汇不胜枚举。除此之外，数字媒体大多数文章的结构不求布局谋篇，思维方式也必须像屏幕滑动一样是直线型的，为了维持受众的阅读兴趣，作者必须在最短的时间里挑起受众的情绪反应。这种写作方式也将直接影响受众的阅读方式，持手机屏幕阅读的人在读到后一部分内容时很少会返回前面，寻找铺垫、提示或全面把握作者的思想脉络。
　　
　　当前不管是在大众阅读领域还是科学界都对传统的纸质阅读日益疏离，这是一个需要纠正的倾向。“碎片化”和“图像化”的数字阅读方式排斥概念、术语以及严谨艰深的逻辑推导，甚至排斥语言文字本身。在发展人类思维方面，还没有找到比语言更好的工具。“任何类型的思维，任何人的思维都是由语言启动的，在思维过程中都离不开语言的提示、推动、组合、分解、反复和串联。”[12]
　　
　　阅读书写和印刷文字是一个更积极、更有深度的思维活动，在阅读过程中，文字的视觉符号会被置于复杂的背景中，阅读者会综合考虑文字的读音、涵义和语法功能，并与个人情感体验和生活阅历联系起来，这个过程有利于培养个人的独立思考能力，催生新的思想和观念。在纸质阅读时代人类创造了大量的经典文本，这些文本以文字为主要信息载体，以纸张为主要物质载体，蕴含着无穷的智慧，当代人仍然能通过阅读它们激发思维活动，提高创新能力。
　　
　　五、社会各界要共同推动数字阅读革命
　　
　　互联网技术普及以来，专以网络为发表和阅读平台的内容创作呈现一片繁荣状态，但有原创价值的新知识、新作品并没有成比例地增加，越来越多的作品都在趋同化，创作群体的创造力日显匮乏，受众的阅读需求也得不到满足。数字阅读方式以及它所影响的大众文化和精英文化都面临着一场深刻的危机，数字媒体主导的阅读生态还有待重建，最直观感受到这场危机的是数字媒介技术运营商。
　　
　　《今日头条》是字节跳动公司推出的一个利用数据挖掘技术为受众提供个性化信息服务的数字媒体，它从浩瀚的网络资源中抓取各种信息，然后根据大数据分析结果判断每个受众的阅读偏好，以自动化的智能手段把这些信息推送到每个人的专属页面上。在一个综合信息平台上，在某一个较长的时间段内，由于各个领域或多或少都有新的信息产生，受众一般不会感到信息的匮乏。但在专业细分领域，一旦某类信息的产出降低，这个问题就很尖锐地凸显出来了。《今日头条》原本以为网络空间是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信息资源库，但经过几年的运营，他们深切地感受到有价值的信息产品非常匮乏。为解决这个问题，他们不得不把部分相同的信息间隔开来推送给受众，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们希望从基础上解决这个问题。2015年9月，《今日头条》推出“千人万元”计划，确保1000个左右的头条号每个月至少有1万元的收入，希望他们不至于因太大的经济压力而走短期路线，鼓励他们生产优质原创内容，改善数字媒体的内容创作生态。2016年8月底，《今日头条》又启动第二期支持计划。[13]
　　
　　除了运营商方面的资金和技术支持以外，知识界也应该思考适应数字技术的新表达和阅读方式，并肩负起改善数字阅读生态的责任。作为一种载体，媒介技术本身对附着于其上的内容有很多限定。中国四大古典文学名著，司马光的《资治通鉴》，康德、黑格尔和维特根斯坦的哲学著作，这些手抄和印刷时代人类文明的伟大结晶都不太适合通过数字显示终端阅读。如果纸质和数字两种阅读方式持续以当前的趋势发展，将来纸质阅读会逐渐式微，纸质书写和纸质阅读可能被作为一种文化遗产以保护的形式继续存在，而如何继承和发扬纸质时代创造的伟大文明也是一个重要的课题。当绝大多数人都通过数字媒体表达和阅读，未来的文学、历史、哲学和其他社会科学的形态都将发生巨大变化，也许将来会出现适宜于网络表达的文学作品、历史著作和哲学体系，从这个角度分析，我们说数字技术必将带来一场全面的书写和阅读革命一点都不夸张。这种无声的革命对当代文化和人们思维的影响深度堪比20世纪初的白话文革命。五四时期一批最杰出的文化人经过开创性的努力提升白话文的表达能力，创作出一批足以媲美文言经典的优秀白话文作品，最后让白话文站稳脚跟，影响了20世纪以来的中国文化。但目前的数字内容远远没有达到应有的深度和高度，知识界各个领域都需要以适应网络的表达形式发掘本专业的知识，进行各种题材的创作，让网络作品不再被贴上品质低下的标签，把数字阅读革命深入推进下去。
　　
　　参考文献
　　
　　[1]Mark West，Han EiChew. 移动时代的阅读——发展中国家移动阅读研究[R]. 沈浠琳，薛玉贞，王晨宇，译. 图书馆论坛，2015（9）：44.
　　
　　[2]Teresa Griffin& Deb Cohen.Critical Reading of the Web Communication Teacher Vol.26, No. 1. January 2012，pp.6.
　　
　　[3]胡启恒. 互联网精神[J]. 科学与社会，2013（4）：1.
　　
　　[4]杨国斌. 连线力：中国网民在行动[M]. 邓燕华，译. 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4.
　　
　　[5]李一. 网络行为失范[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188.
　　
　　[6]罗伯特·达恩顿. 阅读的未来[M]. 熊祥，译. 北京：中信出版社，2011：111.
　　
　　[7][9]耿辉，苏文君，张强，郭芳，李卫敏. 视频显示终端综合征的危害及防治进展[J]. 世界复合医学，2015（3）：204，205.
　　
　　[8]李宗陶，葛兆光. 告诉你一个清醒的“中国”[J]. 南方人物周刊，2011（28）：88.
　　
　　[10]Marcella Szablewicz. The ill effects of “opium for the spirit”: a critical cultural analysis of China’s Internet addiction moral panic. Chinese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 .Vol.3,No.4，December 2010，459.
　　
　　[11]张世海. 对数字化时代阅读“碎片化”与“图像化”的思考[J]. 出版发行研究，2016（6）：62.
　　
　　[12]赵德远. 关于语言与思维的哲学思考[J]. 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2001（1）：30.
　　
　　[13]任晓宁. 今日头条加速布局内容产业[N]. 中国新闻出版广电报，2016-09-08（8）.
　　
　　（作者单位：信阳师范学院传媒学院）
　　
　　*　本文系2014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数字化时代中国出版文化研究”（项目批准号：14BXW072）阶段性成果；本文同时获得2015年度河南省高校科技创新人才支持计划（人文社科类）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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