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出版”的概念_中国（武汉）期刊交易博览会

　　摘要：信息技术的革命性进步，特别是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广泛使用，已经使出版业的载体形式、内容生产、传播方式发生深刻变化，必须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思考出版的定义及其核心要素的问题。无论出版产品的形态如何变化，出版的生产环节如何变革，出版活动始终是将信息、知识收集、整理并使之可传播化的生产活动，是基于信息、知识的交流分享为目的传播活动。因此，出版可定义为：出版是信息、知识的生产与传播。

　　关键词：出版概念释义

　　出版活动历时久远，但出版的概念界定却是一个常说常新的话题。这一方面是由于出版活动本身伴随着社会发展而呈现出多样化特征，另一方面也由于不同时代、不同国家的研究者对出版活动的内涵认识多有不同，由此形成了古今中外众多关于出版概念的不同表述。本文拟在分析“出版”一词源起、代表性的出版概念表述基础上，结合个人对出版活动的本质特征理解，提出对出版的概念的认识。

　　一、“出版”的源起

　　从词语应用层面上，“出版”是一个被广泛应用的词语。但文献资料显示，“出版”一词出现的时间并不久远。比如我国专门收录古汉语的词典《辞源》，该词典收词止于1840年。《辞源》(1981年12月版)收录的与出版活动相关的词汇有“刊行”“板本”“ 印板”“镌印”“雕版”“刊刻”等词，但没有“出版”一词。

　　资料显示，“出版”一词起源于日本，最先在日本使用。“《德川幕府时代书籍考》(1912年版)所载资料表明，‘出板’一词在1756年已见于日本文献。日本《世界大百科事典》(平凡社1957年版)‘出版’条解释, 在木版印刷时代使用的是板木，所以当时写作‘出板’，而不用‘版’字。后来随着西方活版印刷术在日本推广，‘出板’的写法逐渐为“出版”所取代。”[1]但从日本创造“出版”一词又被汉语借用的过程考查，“出版”一词属于先由日本人以汉字去“意译”欧美语言的词，再由中国人引入现代汉语，加以改造而成的现代汉语外来词。“出版”一词很好地体现了日语与现代汉语的相融性特征。意大利语言学家马西尼(Feder ico Masini)在《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中说：“出版，publish，shuppan，双音节词，动宾结构，来自日语的原语汉字借词，动词……这是一个来自日语的原语借词”[2]。

　　“出版”最早在我国使用是在19世纪末期。据考证，清朝末年思想家黄遵宪在1879年同日本友人龟谷的笔谈中使用了“出版”一词。1895年，黄遵宪耗时8年写就的《日本国志》得以刊行，书中谈及日本的出版活动时再次使用了“出版”一词，“明治五年(1872年)，仿西法设出版条例，著书者给以版权，许之专卖，于是士大夫多以著书谋利益者。”[3]也有专家根据现存文献推断，“‘出版’这个日本汉字词中国人是梁启超最先在1889年8月8日(清光绪二十五年七月一日)用于他在日本写的《自由书》……该书叙言写道：‘西儒约翰弥勒曰，人群之进化莫要于思想自由言论自由出版自由。三大自由皆备于我焉，以名吾书。’”[4]“直到光绪三十二年、三十四年，‘出版’作为专业用语和政治用语先后写入《大清印刷物专律》(1906年)和《钦定宪法大纲》(1908年)，才从此正式取得法定用语的地位。”[5]

　　二、代表性的出版概念释义

　　从文献情况看，关于出版概念的解释可谓种类繁多。出版的概念既是人们站在不同角度逐渐认识与总结出版概念内涵的结果，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出版实践活动的历史发展风貌。下面从工具书、法律法规和学术领域的出版概念释义三个角度进行分析。

　　(一)工具书中的出版释义

　　在工具书中，出版已经作为一个常用词汇被收录。权威工具书中提到出版的概念，虽然可能提供的只是该词的简略要点，但却具有普遍的逻辑性，不可忽略。

　　1. 代表性英语工具书中的publish(出版)概念

　　英语publish一词源自拉丁语动词publicare。《牛津英语大词典》1989年第2 版第12卷publish条表明，这个词于1450年前后即开始用来表示“出版”。该词典对出版的解释是“发行或向公众提供用抄写、印刷或任何其他方法复制的书籍、地图、版画、照片、歌篇或其他作品。”

　　《简明牛津英语词典》(Concise Oxford English Dictionary)对“出版”辞条提供了3个义项：1. 广泛地被知道，传播出去;2. 正式宣告，颁布(法令等);3.(在教堂中结婚前)预告婚事以防异议。然后它补充了下列含义：(作者、编辑或出版者)通过销售方式向公众发行(图书、版画等)复制品。[6]

　　《英汉双解出版印刷词典》(第二版)对“publish”的词条释义为：拥有一份文件(如目录、书、杂志、报纸)，并将其书写和印刷，然后销售或分发给公众。[7]《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Oxford Advanced Learner’s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第8版(英语原文版)中对Publish有5条释义：1. To produce a book, magazine, CD-ROM, ect.and sell it to the public生产图书、期刊、光盘等并向公众发行;2. To print a letter, an anticle, ect.in a newpaper or magazine(在报刊)发表，刊登，登载;3. To make something available to the public on the internet(在互联网上)发表，公布;4. To have your work printed and sold to the public 发表(作品)，使(作品)出版;5.(formal)To make official information known to the public 公布，发布。[8]

　　以上较权威的英语工具书对出版一词的释义表明：1. 英语“Publish”(出版)一词最大程度表达了“公之于众”的词源意义;2. 出版用来“公之于众”的方式可以是无偿分发，也可以是销售发行;3. 随着时代发展，出版概念内涵虽在扩展，但始终与印刷无关。

　　2. 我国代表性工具书对出版的释义

　　较之英语工具书，首先，我国工具书对出版一词的解释反映出一定的演进性。仅以我国较权威的工具书《现代汉语词典》对出版一词的解释为例。《现代汉语词典》(1996年版)对出版的解释是“把书刊、图画等编印出来;把唱片、音像等制作出来”。2003年《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第3版)保留了对该条目的解释。2012年《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第6版)对出版词条进行了修改补充，该版对出版一词的解释变为“把书刊、图画、音像制品等编印或制作出来，向公众发行”。其次，我国工具书中将出版视为一个与印制紧密相连的生产过程。《现代汉语词典》对出版一词的解释较为充分地表明了这点。我国另一本权威工具书《辞海》对出版的解释也能说明。《辞海》对出版的解释是“把著作物编印成为图书报刊的工作……现代出版工作泛指出版、印刷、发行三方面的工作，也专指报刊图书编辑部门的工作(包括组稿、审稿、编辑加工、出版设计和校对等各项工作)”。

　　(二)法律法规中的出版释义

　　较之工具书表述的普遍逻辑性，法律法规中的概念表述更注重严谨性与规范性，因而也被认为是最接近准确性的概念解释。世界上许多国家均在出版法律、法规或相关条例中对出版做出了较为明确的界定。

　　“出版”一词最早见于日本文献，日本明治二十年(1887年)颁布的《出版条例》以法令形式对“出版”做了如下界定：凡以机械、化学或任何其他方法印刷之文书图画予以发售或散布者，均为出版。

　　1906年，清朝政府颁布《大清印刷物专律》，我国第一次在法律文件上使用“出版”这一专业术语，但文件是从“记载物件”(出版物)角度进行说明的，“所谓记载物件者，或定期出版或不定期出版，即新闻从录等，依本律名目谓之记载物件。”1914年(民国三年)，北京政府颁布《出版法》，该法对“出版”做出了明确界定：用机械或者印刷及其他化学材料印刷之文书图画出售或者散布者，均为出版。

　　1971年，《世界版权公约》巴黎修正本颁布，该文本第6条将出版界定如下：本公约所用“出版”一词，系指对某一作品以一定形式进行复制，并在公众中发行，以供阅览或观赏[9]。1979年，《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修正本对出版中的“作品”进行了说明：“就作品的性质而言，无论复制本以何种方式制作，只要可以满足公众的合理要求，即构成出版。戏剧、戏剧音乐、电影音乐等的表演，文学作品的公开朗诵，以无线或有线广播传播文学艺术作品，艺术作品的展览，建筑物的建筑等，均不构成出版。”

　　199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颁布，该条例第五条第六款将出版界定为：指将作品编辑加工后，经过复制向公众发行。该条例同时对发行概念在第五条第五款做出了规定，发行是指“为满足公众的合理需求，通过出售、出租等方式向公众提供一定数量的作品复制件”。2001年修订后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将出版重新界定，附则第五十七条规定：本法所称出版，指作品的复制、发行。2011年前后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延续了2001年修订后对出版的规定，其附则第五十八条指出：本法第二条所称的出版，指作品的复制、发行。该法总则第三条对作品进行了解释，本法所称的作品，包括以下列形式创作的文学、艺术和自然科学、社会科学、工程技术等作品：(1)文字作品;(2)口述作品;(3)音乐、戏剧、曲艺、舞蹈、杂技艺术作品;(4)美术、建筑作品;(5)摄影作品;(6)电影作品和以类似摄制电影的方法创作的作品;(7)工程设计图、产品设计图、地图、示意图等图形作品和模型作品;(8)计算机软件;(9)法律、行政法规规定的其他作品。

　　(三)学术领域中的出版释义

　　在出版学研究领域，出现过多种出版的定义。这一方面是由于研究者观察出版活动的角度、研究出版活动的方法以及自身学术积累等因素不同造成的，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在新技术推动下，出版实践活动本身“日新月异”，这需要出版研究者不断思考并完善出版的概念表述。

　　归纳起来，学术界关于出版的定义主要有三种认识趋向。一种认为“出版是作品或出版物的传播、公之于众”。“出版还是一个将出版物公之于众的过程……在赋予‘出版’一词的众多含义中，“公之于众’的含义更有着特殊地位。”[10]据林穗芳考证，“欧洲语言有两套表示‘出版’的用语，基本意义是‘公于众’，‘使问世’，词源同印刷没有关系。”[11]一种认识趋向是复制传播说。阎晓宏在《关于出版、数字出版与版权的几个问题》一文中谈到：“什么是出版呢?核心内容是复制，就是把一个有内容的东西复制为多个有内容的东西，这是出版的本质。”[12]张志强提出，“出版是将文字、图像或其他内容进行加工、整理，通过印刷等方式复制后向社会广泛传播的一种社会活动。”罗紫初将出版的概念表述为：“所谓出版，就是将经过加工提炼的知识信息产品，通过某种方式大量复制在一定的物质载体上，并进行广泛传播的过程。”[13]师曾志在《现代出版学》一书中将出版解释为：“出版是将文字、图画、声音、图像、数字或符号等信息知识记录在一定介质上，并进行复制、向公众传播的行为。”[14]一种认识趋向是编辑、印制(复制)发行说。林穗芳认为：“选择文字、图像或音响等方面的作品或资料进行加工，用印刷、电子或其他复制技术制作成为书籍、报纸、杂志、图片、缩微制品、音像制品或机读件等以供出售、传播。现代出版工作包含编辑、制作、发行、管理等环节。”如果采用概括的说法，“出版”就是“选择作品复制发行”。[15]我国出版专业职业资格考试辅导用书《出版专业基础》(中级)对出版的界定是：“出版，是指编辑、复制作品并向公众发行的活动。”[16]边春光主编《出版词典》对出版的解释是：“现代的出版包括编辑加工、复制、发行三个方面。”

　　三、出版的概念释义

　　从出版活动的目前情况看，“信息技术的革命性进步，特别是互联网(尤其是移动互联网)的广泛使用，已经对出版业的载体形式、内容生产、传播方式产生巨大影响和深刻变化。”[17]这也使得我们必须重新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思考出版的定义及其核心要素的问题。

　　从上述工具书、法律法规和学术领域中出版概念释义情况来看，出版的概念界定时需要解决出版活动核心要素的问题。所谓出版活动的核心要素即指能够代表和表达出版活动的本质特征的因素，离开这些要素，就无法较为完整地描述出版实践活动的过去、现在，也无法较为科学地表述出版活动的未来。综合上述的出版概念界定不同之处，可以发现，出版的概念界定主要在出版内容、出版产品生产环节及出版产品的传播方式认识上发生分歧。而想科学地界定出版定义，必须站在出版活动的历史发展过程和未来发展趋势基础上重新认识出版活动的内涵本质。社会的发展、文化的改变和技术的革命正在使出版领域发生着巨大的变化，这些也促使我们重新审视出版领域的各种变化并对“出版”这一核心概念进行深入思考。在界定出版概念时，我们必须关注和思考如下问题。

　　出版的内容是人类创造的信息、知识，包括人类表达这些信息知识的方式(比如文字，图画，声音等)。出版的内容无法用“作品”一词完全取代。那么，什么是作品?《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第6版)对“作品”的解释是：文学艺术方面的成品。《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规定：“著作权法所称作品，指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内，具有独创性并能以某种有形形式复制的智力创作成果。”而从出版实践活动实际情况看，出版活动的内容有时与“作品”重合，但有时是毫无“独创性”可言的信息、知识。而从出版活动的起源来看，人类的出版活动最初的目的也是交流信息，传递知识，这一目的直到现在依然非常明显。

　　由于传播技术的发展，出版的环节越来越呈现为不确定的“N”次性，传统意义上的出版环节论，比如编辑、复制两环节论，编辑、印刷和发行三环节论等，已经无法科学地描述当下产生巨大变革的出版实践活动。所谓不确定的“N”次性，是指出版产品的生产过程可能是由一个环节组成，也可能由多个环节组成，决定出版生产环节的多少除了技术因素，更取决于出版产品的用户“需求”。从出版活动发展史来看，出版活动也不是天然地与“编、印、发”或某个具体的生产环节绑定在一起的，它们的出现是出版技术发展到一定阶段的结果，有些环节也会随着技术的发展被弱化甚至被抛弃，这些环节既不能够准确地表述出版活动本质，也不是出版内涵中的必备要素。“出版和印刷属于两种不同的行为，而且它们之间互不依赖，出版比印刷出现得早。”[18]正如《不列颠大百科全书》(第14版)“出版”条所描述的：“出版是对书写的著作物的选择、复制和发行。尽管它在现代已变得依赖于印刷和纸张, 但它的产生比这两者都要早。”[19]促发出版实践活动发生巨大变化的有四次技术革命，一是文字的出现，这为出版活动产生奠定了物质基础;二是造纸术的发明，它有效地解决了出版载体问题，使得手抄出版活动更加便捷;三是印刷术的发明，它与造纸术一起使得出版产品的大规模印制和传播成为现实;四是电子信息技术发展，人类出版活动进入“光与电”的出版时代，它从技术上为出版生产环节的变革提供了支持。

　　出版产品流向受众是一个传播过程，用“发行”一词已经无法概括。传播和发行的区别在哪里呢?首先看一下这两个词的概念内涵。郭庆光在《传播学教程》中对传播的定义是：所谓传播，即社会信息的传递或社会信息系统的运行。[20]1991年《中华人民共和国著作权法实施条例》对“发行”的规定是“为满足公众的合理需求，通过出售、出租等方式向公众提供一定数量的作品复制件”。从定义上可以看出，传播基于互动，实现的是社会信息的交流共享，发行是出版单位或者相关部门单方向实施的出售或者出租活动。在我国，发行一词是计划经济时代的产物，体制色彩浓厚，发行活动只是出版产品传播方式中的一种。从出版产品流通实践情况来看，无论是在早期的手抄传播时期，还是目前的数字出版时代，很多出版产品不通过“发行”就可“公之于众”了，出版者和受众基于“信息、知识的传递”共享出版产品。所以，基于获利性的发行活动能够诠释出版业的经济属性特征，但不是出版活动的必备要素。

　　综上所述，无论出版产品的形态如何变化，出版的生产环节如何变革，出版活动始终是将信息、知识收集、整理并使之可传播化的生产活动，是基于信息、知识的交流分享为目的传播活动。因此，我们给出版的定义为：出版是信息、知识的生产与传播。

　　理解这个定义时需要注意以下两点：

　　第一，信息和知识皆可以作为出版的内容，但两者内涵不尽相同。2012年《现代汉语词典》修订版(第6版)对“信息”词条的解释有两个：(1)音信，消息;(2)信息论中指用符号传达的报道，报道的内容是接受符号者预先不知道的。该字典对“知识”词条的解释也有两个：(1)人们在实践中所获得的认识与经验的总和;(2)指学术、文化或学问。从上述定义看，信息和知识的内涵各有侧重，信息是被告知的消息，信息的获取方式是听闻;知识是被组织、通过实践验证的认识和经验，知识的获取方式是习得。从出版实践情况看，信息、知识都单独可以作为出版内容进行出版，两者也可以作为出版内容组合出现在同一出版产品中。整体而言，以信息为出版内容的出版产品意在告知，目的是“使人知”，典型的出版产品是报纸;以知识为出版内容的出版产品意在“使人识”，目的在于传承，典型的出版产品是图书。

　　第二，出版是基于信息、知识生产与传播为目的交互型的动态过程。出版活动主要由信息知识的创造者(作者)、信息知识的生产者(编辑)、信息知识的传播者(销售、发布人员)、信息知识的接受者(受众)四者完成，长期以来，出版活动基本是按照信息、知识从创造者到生产者再到传播者再到接受者的完整生产传播闭环运行，但由于新的数字技术加盟，出版活动的交互型传播不仅使得出版活动生产传播效率明显提高，更使得四者当中两两之间互动传播更为明显，这也使得出版业生产链条具有了巨大的张力。

　　参考文献

　　[1][4][5][11][15][19]林穗芳. 明确出版概念，加强出版学研究[J]. 出版发行研究，1990(6)：13，13-14，14，15，15，18.

　　[2][意]马西尼. 现代汉语词汇的形成——十九世纪汉语外来词研究[M]. 黄河清，译. 上海：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97：196.shuppan是日语“出版的”的读音——作者注。

　　[3]王益. 出版再探源[J]. 出版发行研究，1999(6)：9.

　　[6][18][英]约翰·费瑟. 传递知识——21世纪的出版业[M]. 张志强，张瑶，穆晖，译. 苏州：苏州大学出版社，2007：2，4.

　　[7][英]P.H.Collin.英汉双解出版印刷词典(第二版)[M]. 韩闽红，等，译. 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2：331.

　　[8][英]A S Hornby. 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8版)[M]. 赵翠莲，等，译. 北京：商务印书馆，2014：1654.

　　[9][14]师曾志. 现代出版学[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25，28.

　　[10][13]罗紫初. 出版学导论[M]. 武汉：武汉大学出版社，2014：4.

　　[12]阎晓宏. 关于出版、数字出版与版权的几个问题[J]. 新华文摘，2013(15).

　　[16]中国编辑学会. 出版专业基础(中级)[M].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2007：1.

　　[17]邬书林. 图解出版六大趋势和四大功能[N]. 出版商务周报，2015-04-16.

　　[20]郭庆光. 传播学教程(第二版)[M]. 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1：4.

　　(作者单位：北京印刷学院新闻出版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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